第六十九章:我这新键盘真不错
现在宋浔眠可以承认了,如果没有予柒的那一声不行,宋浔眠真的会一根骨头硬到底绝对不会答应他这么荒唐的交易。
一十四号本子上,原主是答应了这个请求的。原因也很奇怪,他觉得自己对陈国这个国家有愧,其次就是他在陈国的人脉积累更深,更加有助于他巩固根基。讲起来也是扯淡。
宋浔眠心里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对封鹤到底是什么感情,只不过吴思哲这个要求提出的的确让他不能接受。
“怎么?你还要思考这么长时间?你不是以前最想要把那些在你面前趾高气昂的达官贵人踩在脚底下么?你在吴国的人脉积累能有在陈国深?”
听到吴思哲这句话,宋浔眠才想起来了。原主答应他们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以前的经历都跟陈国那些好吃懒做的达官贵人有关。
宋浔眠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这一句话出来仿佛是要了宋浔眠的命一般,他的嗓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站在宋浔眠面前的吴思哲笑了一下,一脚踢在了宋浔眠的腹部,随后扔给他了一块令牌:“算你还识相,这令牌是陈国三品以上官员才能有的,没见过吧?拿着等事成之后,我们只认他不认你。”
在吴思哲离开之前他还留下了一句:“别忘了你家人还都在陈国的天牢里呆着呢,你若是不想让他们都死绝的话,就乖乖的给我们办事。”
他们好像是走了,宋浔眠自己也不太能确定。他现在浑身都是伤,就连动弹一下都要疼好久。大腿上的箭伤还在流血,宋浔眠成功的再一次给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隐约觉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过多的附和,也没有那个力气去附和了。
当他再一次醒来之后已经到了申时,这次四周的环境并不是原先那间破茅屋,而是另一个屋子。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见到宋浔眠已经醒了,连忙把手上拿着的膏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宋浔眠,你醒了?”话的这人宋浔眠认识,是当年他和水云一起来这里治疗毒伤的樊阿的童子,“你是怎么了受这么重的伤?”
日跌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了,身高长了不少,就连身体也看起来有力量了。
宋浔眠刚想要开口话,可是嗓子却火辣辣的疼根本发不出来声音。这时候日跌才想起来什么:“哦忘了,你已经睡了整整两天,没喝水肯定渴了吧?”
日跌着,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将宋浔眠扶起来之后这才将水递给他。
“还好我前几日外出采药,要不然你真得死在那里。你身上的伤口还真的多,尤其是腿上,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就看着严重其实过不了几个月就能跟以前一样了。”日跌着,上手就要给宋浔眠把身上裹着的纱布拆掉,却没想到宋浔眠给躲开了。
看到这里一幕,日跌露出一脸不屑的笑:“怎样?你都这样了还算自己给自己上药?若不是看在你姐姐同我和老师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你当我们愿意用那么贵的药材给你疗伤啊,你还嫌弃我?我这双手可是救了好多人的命,你竟然敢嫌弃我!”
这么多年没见宋浔眠倒是发现了,日跌无论是从口才上还是医术上都精进了不少,尤其是这个话能力,吵得宋浔眠耳朵疼。
“你别以为你是水云姐姐的弟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真当我们是见谁就救吗?你当我们有那么闲就非要救你?真是不知好歹简直不可理喻。”
宋浔眠酝酿了好久,这才张嘴,他出来的话都有些沙哑,只不过还是可以听清的:“我……的错……不会再……动了。”
听到宋浔眠这话,又看在他伤成这样的份上,日跌这才没有跟他过多的计较,而是哼了一声就从桌子上一把抓来了刚刚放在那里的药膏,然后在仔细给宋浔眠卸纱布,上药。
不得不日跌换药的手法是真的好,他完美的避开了宋浔眠所有痛点,就连给伤口点药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疼。
“你身上伤口太多了,你知道给你换一次药要花费我多长时间多少精力多少药材吗?你怎么搞成这样的?难道是你的仇家来寻仇了?报复的这么狠啊你命都要没了。”日跌收拾完东西之后,这才想起来,“前几天把你弄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挂着一个类似令牌一样的东西你去看看那是不是你的,我觉得还挺贵重的就给你收到柜子里去了。”
“让我……安静一会儿。”
“哦!”日跌顿时来了气,“你刚把我利用完现在又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忘了没有我你就得死在那里了!宋浔眠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哪怕是一丁点的感恩之心都不会对我出那么伤人的话!那令牌我不给你拿了,等你伤好了之后自己去拿吧!”
正当日跌算继续的时候,从门外走来了另一人。这人宋浔眠也识得,樊阿跟几年前的模样差不多没有变化,只是从以往一直穿的农衣变成了一身青衫,衬得樊阿更加白皙。
“我从五里以外就能听到你在话了。”樊阿手上还拿着古籍,他上前两步,用古籍敲了敲日跌的脑袋,然后看向宋浔眠,话的语气充满了抱歉,“宋公子实在对不住,日跌冒失惯了还请你见谅。”
宋浔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谅解。
“如若这样是极好的,那我便同这崽子先出去了,宋公子重伤未愈,你若有什么需要就喊这崽子就行了,他应当是全天在家的。”
宋浔眠对樊阿了一声多谢,就看着他们出了门。出了门之后那日跌还是一直在樊阿耳朵旁边话,可是距离宋浔眠距离越来越远了,他也就听不到,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在床上坐着发愣的宋浔眠过了一会儿才感受到窗外的风有些冷,可是自己行动也不是很方便,就把被子裹得紧了些。
原主那时候答应吴思哲,一来是保着自己的计划,二来就是看着自己一家老都在陈国天牢里面呆着,生怕那不要命的死皇帝对他们做些什么事情来。
宋浔眠思考着接下来剧情的走向,他想了很长时间,总结出来了一句话,那就是无论是谁这几年真的别想好过,太折腾人了!
又是几日过去,万家期待的元日已经到了。这时候宋浔眠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时候也能出去溜溜弯儿下野转转什么的。
今日宋浔眠本想着是元日,封鹤定是没有人陪他一起的,原本自己已经答应了他失约也是不太好,就想着去同樊阿去道别。
樊阿卧房和宋浔眠的到底是有些距离。他刚算推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响。
“老师,今日是元日,你可是记得你以前要送我些什么?”
“宋公子还在呢你能不能不要闹?嗯?”
“不行不行!我等了好久呢,你上个月就答应我了你怎么能用宋浔眠给搪塞过去呢!而且他卧房距离老师的这么远不会听到这里有什么动静的,老师你就给我好不好?”
宋浔眠本来无意听他们对话的,可是这内容的确让他来了兴趣。
听里面半晌都没有动静,宋浔眠便认为是他们谈完了,就推开门进去。
若是宋浔眠晚推开一会儿也不至于发现这么尴尬的场景。卧房不大,里面仅仅只有一张卧榻,一张桌子和一个满是医术的书架。
因此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总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宋浔眠微微张嘴,看着日跌正把樊阿压在他的书架上接吻。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快速的了一句不好意思之后,就把门带上出去了。
还没等宋浔眠开始咆哮,房门就被樊阿开,他的面色有些红,日跌也被樊阿给赶出了房门。
宋浔眠在被樊阿给拉出去之后,樊阿坐在凳子上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只见樊阿的脸更红了:“我知道只不过这事情的确有违人伦,还请宋公子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宋浔眠原本想自己也是断袖,可是又觉得欠妥,就,“我来寻先生是同先生道别的。”
总医者仁心,樊阿也很担心宋浔眠的伤势:“可是宋公子你的伤……”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宋浔眠道,“好在有你们的照顾,不知这身上的伤疤可能去掉?”
樊阿一副为难的模样:“若是狼咬出来的伤疤我倒是有法子让它淡化下去,可是宋公子身上的鞭痕,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这样甚好!”宋浔眠道,“可有膏药我采买些回去?”
樊阿起身去翻找自己的床下的暗格,从暗格里面寻出了一个红色瓶子装着的膏药:“这膏药七日为一周期涂抹,切记不得使用频率过高,否则会要了命。”
宋浔眠应了一声,接过樊阿手中的瓷瓶,正算给他掏前几日去集市上得来的银两。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们若是想要治病就先回家修书一封送来,我老师自然会去你们府上看望病人。你们闯什么啊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清楚!你们这些莽夫!不知廉耻!”
门外传来的是日跌叨叨的声音。樊阿将宋浔眠压在了他的房内:“不准是来寻你的,先呆在这里别出去。”
樊阿完就走出去,看见外面大约有十来个人,各个都带有兵器。
他将日跌叫了回来,给他们行了一个礼:“不知各位来我这草屋有何贵干?”
“你们这藏了不该藏的人,让我们把他抓回去,自然不会动你们。”
日跌想都没想就算跟他们较量,却被樊阿拦下来了:“我们这草屋不过一亩三分地,一直都是我们二人在居住,那里有你们需要的人,这不是笑呢吗?”
这时候从门外走来了一位公子。正是封鹤,封鹤先将那些人都发出了外面,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副画像。
那张纸被折叠的很好,樊阿见他心翼翼地将那幅画展开,然后递给了他:“是我们唐突了,我在这里跟公子赔不是,敢问公子可见过这人?”
封鹤的声音宋浔眠是一听就能听出来的。
他刚算推开门,就听到樊阿:“这人在下还是见过的,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同他有些过节?”
封鹤将樊阿递回去的画像再次折叠好,然后塞回怀中,这才对他们:“过节倒是没有,这人姓宋名浔眠,字一弦,是我府上的一名客卿,只是数日前同他上街的时候他走丢了,我便一直寻他。前几日我府上的侍卫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集市上见过,就挨家挨户的问了,都在公子府上,就特地来问问。”
日跌对他们哼了一声:“那也不应该硬闯进来,有没有点礼貌!一副我们犯了事要抓我们一样,真当我们好欺负!”
封鹤并没有理他,而是对樊阿:“如若公子见过麻烦给我指一条明路。”
这时候封鹤注意到樊阿和日跌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不用找了璟舟,我在这里呢。”
【作者有话:没别的意思就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