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不得不承认凌家基因真好,凌樾然的长相身材没得挑,作为弟弟的凌一时更胜之。
保龄球技术还不错,又是室内,不用出身汗,一系列帅气又装的操作后,旁边侧目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了,凌一时叹息一声,似乎惋惜的不好。
凌樾然扫了眼他,洛行舟跟她话,“是不是不算再回去了?”
她茫然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是有,我中学的老师让我选择民乐方面。”
“还是音乐啊。”他笑了下,“不过兴趣最重要,不回去也行。”
“回不回去对我来意义不大的。”她无所谓笑着,洛行舟心观察她表情,问道:“真的放下了?”
她笑出声,“根本没放在心上,哪来的放不放的下的。”
洛行舟不再话了。
凌一时玩累了,跑了过来,“姐,我饿了。”
凌樾然翻了个白眼,正算开口,洛行舟立马道:“正值青春,他这么高的个肯定吃的多了,不过也好吃了不长肉。”
一句话把凌樾然的话堵了回去,她正算吃了没用不长肉的。
“走吧,你还欠我两顿饭呢。”洛行舟起身拿东西,凌樾然无奈起身。
那边,木绵的一顿饭终于是吃完了,心不在焉跟着汪熏他们出去,陈之年司机在外面等,他朝木绵开口,“留一下电话吧,下次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哥哥帮忙。”
一旁的妻子脸上变了下,但也没有什么,很快换上了笑容。
木绵接过名片,客气道谢,低眉顺眼。
陈之年像是满意点点头,带着妻子先走了。
陈老爷子笑了起来,“这子第一天就开始体贴人了,以前之鹤可没被他这么照顾呢。”
汪熏适时笑道:“是啊,他从就懂事。”
“之鹤,你送绵回去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跟你汪姨先回去了。”陈老爷子发了命令,陈之鹤懒懒点头,汪熏背对着老公叮嘱了木绵几句,看着她手上的名片目光凌厉。
两个人走了,只剩下木绵和陈之鹤了,陈之鹤了个哈欠,喝饱喝足后就适合睡觉了。
“走吧。”他往室外停车场走去,木绵抓着名片跟上他。
陈之鹤找到车,开门看向她,伸出手,“给我。”
木绵一愣,“什么?”
他直接抓过名片,放手心搓了搓,扔进了垃圾桶。
木绵随着他的动作感觉松了口气。
“你住哪?”他上车后问,木绵报了地址,他点点头,“租房子?”
木绵奇怪看向他,“你不会真听你爸的吧?”
“想多了,只是好奇汪熏会对她这个女儿多好。”
木绵不置可否,他又继续笑道:“不过现在看来也就这样吧,不过我哥不是善茬,他一早估计就知道你了。”
“你们家有善茬吗?”木绵看向他,他唇角微勾,“知道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凌樾然的缘故,她对江烨,或者是面前的陈之鹤,如果他们不是凌樾然朋友时,她都会敬而远之,没有如果后,她觉得他们也没这么奇怪。
“这不是回家的路。”木绵看着前面开口,他笑道:“谁要送你回家。”
“那停车,我要回家。”
“那可不行,万一你下车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你要干什么?”木绵气结,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陈之鹤叹口气,“放心吧,不会卖了你。”
车子开了好一会,都离开市中心,往城郊走了,“到底去哪?”木绵问的都没脾气了。
停到了一处场馆面前,他径直下去,木绵狐疑看眼四周,停的车还挺多的,木绵没办法,跟着他进去。
里面很大也很空,接待的人也不多,陈之鹤站在前台出示了张卡,看了眼她,“你在这等下吧,别乱跑。”
完往后面走了,木绵没有心思理他,看向了大厅的招牌。
‘周四俱乐部·马术’
木绵扯了下嘴角,犹豫片刻,走到后面陈之鹤消失的地方,近了才发现是男更衣室。
没人出来,也没人进去,除了接待,这里空的只有她。
正当她算离开的时候,陈之鹤又出来了,换上了衣服护具,“我带你进去吧。”
“我不想去。”木绵蹙眉,“你到底要干嘛?”
陈之鹤歪头想了一会,“等凌樾然啊。”
“你什……”木绵瞪大眼睛。
偌大的大厅终于了有了客人进来了,木绵不自觉眉毛一抖,那边前台在接待,她回头看过去,凌樾然垂眸在单子上签字,拿了自己的卡过来,一身黑衣黑裤,随意走过来,看到她并没有惊讶之色。
“人到齐了,走吧。”
木绵呆滞看着凌樾然,陈之鹤的话完美被忽视了。
凌樾然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晚上骑马没意思。”
“那你看着呗。”陈之鹤欠揍开口,凌樾然无语看眼她,转身往另一扇门走。
陈之鹤拉上木绵跟在她后面进去,穿过长廊,再推开门,木绵终于看到关于马术的东西了,前面有多安静,这里就有多热闹,她以为没人是天色太晚,原来是人都到齐了。
观众席成一排,下面围成一圈很大,不少人骑着马在灯光亮堂下,陈之鹤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另一边了,跟其他人招呼。
凌樾然微微抬头,扫了下观众席,找了个中间位置坐下,木绵尴尬的不行,挑了个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一个穿着比基尼款的女郎走过来,算在凌樾然旁边坐下,被她拦住了,她淡淡开口:“有人。”
女人一愣,笑道:“哪有?”
凌樾然笑了下,看向木绵,眼底意思很明显了,‘不过来试试看。’
蛮横不讲理估计就是这个人了,木绵翻了个白眼,慢慢挪了过去,女人看眼她,上下量,最后哼了声走了。
凌一时被洛行舟送回去了,凌樾然吃完饭就过来了,这会伸手找俱乐部服务生上点吃的。
木绵在一旁看着水果饮料往这边送,有些奇怪,现在俱乐部这么高档?应该是凌樾然冲的钱多?
“吃吧。”凌樾然推了点给她,她看着面前的食物,微微发怔,“你知道我今天……”
凌樾然专注看着下面,随意道:“陈之鹤他……嘴挺欠的。”
木绵微微蹙眉,喉咙里发苦,“真丢脸。”
她看过来,拧眉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木绵睁大眼睛看着下面,注意力不知道在哪,“上次停车场你也听见了吧。”
“啊……”凌樾然尴尬扯了下嘴角。
“这次也是,我觉得很丢脸,一个尴尬的身份,你人不能选择起点,但是起点很重要啊,人没有起点就什么都没有了……”
凌樾然头疼摆手,“我就……哎,你不至于吧,你咋还哭上了。”
木绵喉咙一梗,意识到掩饰失败,就破罐破摔了。
凌樾然拍了下脑门,抽了张纸,“好了好了,多大人了,多大事,以前不也过过来了。”
“你不懂……”木绵接过纸胡乱擦着,“每次好不容易过了个难关,又进了一个更大的难关,感觉一辈子都是这样了,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人出生带的只有自己,死后带的也只有自己,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死后能带走吗?与其追求实质的东西,不如过的开心,做自己想做的,欲望是得不到满足的。”
木绵不话,擦着鼻涕,红红眼睛看着前面。
凌樾然叹口气,“我十四岁时候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却失去了更多东西,十六岁出去读书,得到了我想要的知识,也失去了所有的庇佑,当你得到一样东西的自然会失去什么,人生是一个坑一个坑的跳,但你永远不会再跳进前一个坑了,坑里有什么你永远不知道,也许有意想不到的美好呢?”
“也许吧。”木绵嘟囔着,“但是还是很丧啊。”
凌樾然看着她,呼出口气,“我弟都不这么哭,啧……”
她翻了包薯片出来吃,木绵瞪眼她,“还不是你,要不是你知道了我才不会难过呢。”
“为什么?”她理所当然问,看向她。
忽然两个人像是有所悟,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吓人了,皆是撇开头。
木绵涨红着脸,忍不住在心里抽自己,对呀为什么呀,不是只有重要的人知道才会难过吗?凌樾然?
她偷偷回头看眼她,凌樾然吃着薯片,认真看着下面,认真的过分了,整个面部紧绷着。
千等万等,陈之鹤终于出来了,牵着他的宝驹,王之蔑视扫了下场上。
因为人太多了,木绵只能挑个认识的陈之鹤看,只见她帅气翻身上马,温柔摸了摸马驹,朝旁边人笑了下,不知道在什么。
木绵不懂马,单看陈之鹤的这只,毛色亮丽,身材健硕,应该是匹好马吧。
陈之鹤显然很熟练,一开始在马场走来走去。
“有比赛吗?”木绵问。
“障碍赛而已。”凌樾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蹙眉道:“天这么黑,一群人瞎折腾。”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夜里看马术,木绵还是头一回,不过白天也没看到过。
凌樾然笑了下,“你怕马?”
“不怕啊?”木绵奇怪道:“没有什么好怕的,马又不是凶兽,不惹怒它应该不会伤人的。”
“恩。”凌樾然回了一个字,目光放回了下面,看了一会,比赛快开始了,她突然起身,木绵奇怪道:“怎么了?”
“艹,近视,看不到。”凌樾然气得蹙眉,拉着木绵起身往下走。
木绵:……
那你刚才认真的样子我能当做是装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