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二混子喝茶
强子来到大爷家,礼貌地问道:“大爷,你们村子里有几个叫玉娇的?”
“就一个喽!”大爷看了一眼强子,发现他衣着正派,感觉不像坏人,又指着彦钰娇前行的方向,“喏,就是那个拉着马车刚从我家走的姑娘,她是我们村颜家二子的丫头。伙子,你问她干嘛?”
面对大爷的问话,强子机智答道:“哦,听她是做古董生意的,我正好有几件传家宝,想问问她收不收。”
“有袁大头不?”大爷好事道,“袁大头又不是好人,玉娇那丫头居然收的还挺贵,估计身上那股二傻子劲又犯了。”
强子听着大爷话里的意思,似乎透露了蛮多信息,遂假装口渴:“大爷,我从外地来,赶路到现在一口水没喝,还真有点渴,能讨一杯水喝吗?当然,不白喝您的。”
“诶,乡下人家,吃肉没有,喝水还是管够的。”大爷热情将强子喊进了门。
“大爷,我很好奇,颜玉娇不是做生意的嘛,为何你刚才她什么二傻子劲又犯了?”强子佯装闲聊,但真正目的是为了收集消息。
“唉,要玉娇这孩子命是真的苦。”起颜玉娇的事,大爷忍不住叹气道,“生下来痴痴呆呆的,跟个傻子一样,除了她亲妈,不受任何人待见。可惜亲妈前几年就死了,她爸又娶了个老婆,那个后妈简直不拿她当人。这不,上次是玉娇勾引大姐夫不成自杀了,一家人闹翻了天,这丫头就被她姨带回家了。嘿,你也是怪了,自从这丫头搬出来后,就和那孙悟空逃出如来神掌一样,竟然变聪明,变活泼了,甚至还做起生意来了。我可听他们就那龙虾生意就赚了不少呢!”
大爷滔滔不绝和强子了好多话后,突然感觉这么拖着陌生人聊天太过唐突,便难为情道:“不好意思啊,大爷年纪大了,人也变唠叨了,可别闷着你了。快喝吧,年轻人,喝完还有。”
“喝够了,谢谢大爷。”强子一口气喝完一碗水后,放下一元硬币离开了大爷家。
他从大爷那听到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但似乎还不足够。
强子回到住处时,看到欧俊豪正在翻看自己从国外带来的日报和纽约时报,从这两份报纸不同的报道上他能准确洞知家族企业的营运动态。
“欧先生,听了几个村民家,基本上把情况摸清楚了。”
强子把颜玉娇出生就有点痴呆;亲妈疼她,可惜早死;亲爸窝囊,只听现任妻子的话;她在颜家不受重视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唯一没查清楚的就是颜玉娇自杀那件事:
有村民颜玉娇犯贱,勾引了大姐夫,被拒绝才自杀的。
有村民肯定是李大伟好色,看颜玉娇长得漂亮,想玷污她,才导致了悲剧。
有村民李大伟污辱颜玉娇身子不成,恼羞成怒把她推向柱子的。
……
众纷纭,强子不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只得向欧俊豪汇报后再行算。
欧俊豪放下手中的报纸,思忖片刻后道:“尽管不知道村民口中流传的哪个才是正确的版本,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李大伟不像好人。”
“欧先生你料事如神。我已经查了李大伟的底细。”强子脑子灵活、做事可靠,即便是老板没吩咐的东西,他也能预先想到,“他是桥儿村的暴发户,以挖矿发的家,虽然手里有点钱,但经常拈花惹草,还喜欢喝酒,喝醉后借着疯劲就会家暴。哦,对,他娶的是颜姐大伯家的大女儿。”
欧俊豪不关心李大伟的为人和家庭,他只想弄明白颜玉娇自杀的真相,就在他思考着该找何人听,该从哪里问起时,有一个人飞入他脑海。
一抹邪魅的笑浮上俊脸,只听他朱唇轻启:“走,我们请个人喝茶去。”
最初强子并不明白欧俊豪的话是何意,只是一味的跟着他出了门。
等他们来到一座矮平房门前时,主人家房门虚掩,且能听到屋内收音机的声音传出。
“笃笃~”强子非常有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不一会,赵阿四一脸不耐烦的出现在门口,眼睛眯成缝,嘴里骂道:“哪个孙子敢扰你爷爷清静。”
话音刚落,当他发现来客是欧俊豪时,脸色骤变。
上次被一脚踢飞的画面仍历历在目,赵阿四不知道客人的来意,不免心里犯嘀咕:难道上次我举报颜玉娇侵占村集体资产,这人来秋后算账?
他的腿直哆嗦,尔后直接抽了自己两下耳光,战战兢兢地:“大侠你别介意,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千万别再踢我了!”
“我是喊你赵阿四?还是二混子?”欧俊豪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令人看不透。
赵阿四瞄了一眼,又立马低下头,老老实实道:“都行,你怎么方便怎么叫!”
不管这个大家眼中的二混子平时多混蛋、厚脸皮和横行无忌,骨子里却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货,他清楚欧俊豪是个厉害的主,就从心底感到害怕。
“赵阿四,我想请你喝茶,不知道你赏不赏脸?”出这句话时,欧俊豪的脸上终于扬起了笑意。
喝茶?!
赵阿四想都不敢想,只以为欧俊豪在耍他,便声乞求着:“大侠,你就别再拿我开涮了,不怎么好玩。”
强子不太了解为啥赵阿四那么怕欧俊豪,他坚定地:“欧……我哥话向来算数,请你喝茶就是去喝茶,有什么不可信的。”
欧俊豪只怕赵阿四不敢应约,便想着一定要消他的顾虑。
“请你喝茶不白请,我需要向你探点消息!”
三个人前后出现在高林镇商铺街,镇上的现代商店不多,茶馆是其中之一,不知不觉走近时,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苦香气。
强子找了个包厢以便聊天,但赵阿四在茶馆清幽的环境下却感到浑身不自在,像他这种大老粗,习惯了去无拘无束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