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按照安排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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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彩彩想给盛晓燕电话让她出来帮她话, 却突然想起盛晓燕早就已经和她断了联系。

    她又想去联系陶继鸿,可陶继鸿进了局子,不通电话。

    “宿主,你养的那些鱼好感度降了。”陶彩彩身上的叛逃系统提醒道。

    “什么?!”陶彩彩的声音猛地拔高。

    陶彩彩试着找了条鱼, 向他哭诉。

    往常鱼都会立刻采取行动帮她解决问题的, 可这次鱼只是随便安慰了她一下, 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她又另外找了条鱼, 电话暗示。

    这条鱼也着哈哈糊弄了过去。

    “那我好不容易才泡上的凌景泽……”陶彩彩喃喃道。

    “凌景泽的好感倒是没怎么掉,毕竟前几天才把好感刷满。”叛逃系统道。

    陶彩彩松了口气, 毕竟凌景泽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推陶继鸿去挡枪了。陶彩彩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没想到她全家都跟着翻车了!

    【@凌景泽:我相信陶彩彩不是那种人。之前和彩彩合作过, 一直觉得彩彩认真努力,人也很善良。另外也希望大家少关注艺人的私生活,多关心作品】

    【陶彩彩有什么作品嘛狗头】

    【凌景泽怎么掺和进来了?】

    然而影帝发话之后,其粉丝瞬间涌过来控评,陶彩彩微博下一片祥和。

    陶彩彩见事情平息,删了那条梦游微博,向凌景泽道谢。

    “不客气,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已经被攻略的凌景泽低声安慰起陶彩彩。

    “别想着刷其他鱼的好感了。抓住凌景泽,现在你只剩下他了。”叛逃系统提醒道。

    虽然陶彩彩养了不少鱼,但优质大黄鱼只有凌景泽这么一条。那些草鱼刀鱼办点事还行, 遇上大事根本帮不上忙, 没什么用。

    陶彩彩却不太乐意, 她舍不得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廉价鱼。

    那些鱼每天都会掉点好感度,除非她把好感度刷满。若是听系统的话,专注于凌景泽……等她把凌景泽绑住, 那些鱼对她的好感恐怕已经掉光了。

    更何况她已经习惯遇事找各行各业的鱼帮忙,现在要吊死在凌景泽一棵树上,陶彩彩不安极了。

    系统见陶彩彩不听话,直接通电,惩罚陶彩彩。

    一阵电光闪过,紧接着是火光。

    陶彩彩痛得尖叫,很快变成了陶火火。

    “姐怎么起火了?!”佣人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过来,看见身上覆满火焰的陶彩彩。

    佣人们不敢上前,卡住了似的在原地转圈圈,转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拿水灭火。

    陶家宅子被陶芳菲祸害之后,给水系统一直没修好。佣人过了好久才接满了一盆水。

    有的佣人机灵一些,去找冰饮料和桶装水往陶彩彩身上泼。

    陶彩彩被佣人泼了不少水,冻得直发抖,想自己没事,一开口却灌进去一大口自来水。

    “姐竟然什么事都有没有?”佣人见火被扑灭后,陶彩彩身上竟然一处伤口也没有,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惊讶极了。

    陶彩彩骂骂咧咧。她根本没事,系统的惩罚虽然疼,但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都怪佣人自作聪明泼水灭火,明天她肯定要感冒了。

    其中一个佣人憨憨地看着陶彩彩,眼中满是崇拜的光:“是神啊!神!”

    “被火烧了还什么事都没有,这是神啊!”其他佣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欢呼道。

    陶彩彩扯了扯嘴角,心这几个下人还真是迷信。不过被称为女神,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开心的……

    “哎,你干什么?”一个佣人叫道。

    另一个佣人突然把火机摔了过来,想看陶彩彩的神迹。

    陶彩彩旁边的地上还有火苗没有熄灭,火机正好落在里面,冒出了一大团火焰。

    陶彩彩站在安全的位置,只感受到一阵热浪。然而炸开的火机外壳正好飞了出来,划破了她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陶彩彩疯了。

    在监狱里劳动改造的袁谷蕊踩着缝纫机,总觉得今天脑袋针扎似的疼。

    “没事吧?”管教见袁谷蕊状态不对,走了过来。

    “头疼……”袁谷蕊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工作台上咣咣磕了两下,也没能缓解疼痛。

    这段时间她头一直在疼。原本袁谷蕊以为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这才疼的,但这几天头疼得愈发厉害,她都已经无法正常生活了。

    “要不去看看病?”管教觉得袁谷蕊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袁谷蕊也没什么,晃着脑袋迷迷糊糊,手无意识地伸到了缝纫机下面,一瞬间被缝了好几针。

    “呀啊啊啊!”感受到手指传来的剧烈疼痛,袁谷蕊立刻精神起来,头部的不适也短暂地消失了。

    然而袁谷蕊的脑袋已经变得很迟钝,她虽然知道自己的手被针扎了,但脚却停不下来,仍然下意识地踩着缝纫机踏板。

    管教急忙把袁谷蕊的腿拉了下来,缝纫机这才停止工作。

    袁谷蕊叫得嘴角满是口水,黏黏糊糊直往地上滴。管教急忙带袁谷蕊去监狱里的医院。

    “头疼?”医生问道。

    “身上……也疼……”袁谷蕊断断续续地道,“感觉像是……在爬……还有肚子……”

    为了弄清病因,袁谷蕊被送去拍照。

    见到片子,医生倒抽了口冷气:“这这这这这……嘶!”

    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点点点线线线。

    这全都是寄生虫啊!

    医生已经从业二十年了,看见这片子,竟然忘记了正常的脑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全身片子都要照!”医生催促道,“要快!”

    已经无人在意袁谷蕊那还在不停流血的手指了,当务之急是袁谷蕊体内的寄生虫。

    “怎么办?身上也都是寄生虫,尤其是肚子里……”照完了片子,医务人员都不敢让袁谷蕊看。

    “转院。”医生当机立断,“别往省监狱医院转了,直接去中心医院。”

    袁谷蕊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像是海浪,不停地起伏着,下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涌动。

    脑袋也麻痒难耐,疼痛像蚂蚱一样不停地跳着,想要从里面出来。袁谷蕊想撞墙,但周围没有墙,她只能咣咣咣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很快就把额头捶出了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路上又遇到了堵车。

    医生在车上和中心医院那边的人联系,将片子传了过去。袁谷蕊一到,那边就能做手术。

    到了中心医院,袁谷蕊立刻被推上了手术台,脑袋肚子同时切开,两拨医生分别手术。

    医生也怕同时手术袁谷蕊会扛不住,但她的情况实在是拖不了了。

    从医多年,医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严重的案例。这身上的虫子都掏出来,得有个十斤吧?

    “不止,我估计得有十三四斤。”另一个医生接道。

    脑袋那边要切割颅骨,比较耗时间。肚子那边的进展更快一些。

    医生已经划开了肚子,将里面的虫卵一颗一颗地取出。

    那虫卵足有橘子那么大,长得像孩玩的水精灵。

    护士将盆拿了过来,用来接虫卵,很快那盆就装满了。

    好在这种虫卵已经掏净了,护士将沉甸甸的盆端走,换了个盆继续在医生身旁候着。

    医生划开袁谷蕊的肠子,那里面已经被细细长长的白色虫子填满,像是线缆一样。

    “难怪肚子大。都这样了,怎么没早过来看病?”医生皱起了眉。

    从监狱医院跟过来的医生道:“之前她一直没来看病,总觉得我们会害她……”

    医生一向讨厌这种患者,但为了手术能够继续进行,医生只好尽力将不满情绪压下去。

    细细长长的虫子又装了一大盆。

    与此同时,处理脑内寄生虫的医生也已经掀开头盖骨,用镊子一根一根地夹里面的虫子和虫卵。

    虫卵倒是好夹一点,毕竟不会动。但夹虫子的时候可就难了。

    虫子就躲在大脑的沟壑之中,稍有不慎,就会刮伤脑子。而虫子挣扎的时候也容易对大脑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因为脑袋空间有限,里面的寄生虫和虫卵不像肚子里那样多,勉勉强强装满了两个碗。

    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直到深夜才熄灭。

    “这哪儿来的这么多虫子啊……”护士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容器,身上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远远看去,手术室像是过年似的,桌上满是大盆大盆的菜,旁边还放了几个碗。

    走近了才能看出这些并不是食材,而是寄生虫和虫卵。有些虫子还在蠕动着,身上沾着袁谷蕊的血。

    “可能是为了赶时髦,吃了不少生食吧。”医生忙了好几个时,脖子酸疼,“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撑过去了。”

    袁谷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手指不受控制地抽动着,抓住了下面的床单。

    “通知家属了么?”医生问道。

    “她丈夫陷入经济案,已经跑路了。儿子在另一所监狱里蹲着,女儿接通电话没两句就挂了。”

    “啧。”医生不知道该什么好。

    “烦死了!怎么还在我电话!”陶彩彩被电话铃声闹得心烦。

    她最近已经够烦的了,被划伤的脸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没想到袁谷蕊竟然还在给她惹事。

    不就住个院吗?她又不是不付钱,一直什么电话啊!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