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悖论
“什么?”顾年祎背一下僵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电话不通,也不见人回来,已经快……快十天了吧。”郑闵紧张地搓着手,“我帮文文问过,他爸爸已经在单位辞职半个月了,后来还寄来了什么离职……什么证明,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之前他走的时候,和文文自己出差,那他就是谎了。”
顾年祎开始觉得事情不太简单:“你的意思是,他出差后就不明不白走了,并且再也没回来过,也联系不上?”
“嗯。”郑闵点点头。
“昨天问你为什么不?现在才?”顾年祎道,“一个大活人,失踪十来天,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郑闵没话,许洛注意到他的眉心都在不停抖动。
“所以,文文还不知道这件事?”许洛在一旁道。
“对,他一直以为是爸爸出差了。”郑闵,“我昨天不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们……”
“你中二少年吗?!什么叫该不该相信我们,我是警察啊,遇事不决你不找警察干什么?何况是这么严重的事情。”顾年祎气道,“你警察都不相信,你告诉我你去相信谁?”
许洛提醒他:“轻点,文文在里面。”
“……”顾年祎一下靠到了沙发背上,撸了把头发,“你电话给我,我来联系试试。”
郑闵给他报了个电话号码,顾年祎拨完发现确实关机,一个成年人离开十天,并且被切断了通讯,丢了个孩子在这里,在现代社会要么是遇害了,要么是被抓去传销组织了。
“文文的爸爸之前给他过一个电话。”郑闵,“用的是公用电话,语气很急促,那个电话是文文接的,他爸爸一直和他自己在桂山,让他去找找看妈妈,让他去问妈妈要钱。”
“你们之前和他接触过,也知道他们家是什么样的。”郑闵,“文文的妈妈和我妈一样,早就离开他了。他爸爸既然不和他妈妈联系,这时候要去找妈妈,肯定是有问题。”
陈唯文的妈妈就是吕凡案中那个护工朱蕾,顾年祎记得她被在看守所押了几天,后来和她的男朋友一起被判罚了。
“我问你个问题。”许洛,“拐卖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拐卖?”郑闵一脸懵逼,“什么拐卖。”
“你父亲涉嫌拐卖儿童,你知道吗?”顾年祎。
“……”郑闵明显愣了很久,接着又翻出白眼,似乎相当生气道,“他拐卖就拐卖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子干拐卖,做儿子的有选择吗?”
郑闵着道:“现在拐卖拐卖的,我现在都怀疑是他把文文爸爸拐走的。”
顾年祎把这些暂时性记录了一下,道:“晚上有空吗,我们要先去派出所立案。”
“嗯,我都翘晚自习了。”郑闵。
“那就现在动身吧,去局里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警察了。”顾年祎道。
“文文怎么办……”郑闵还看了一眼陈唯文。
“明天我们会联系一下他的妈妈或者老师让他能够先有个地方暂时能够生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顾年祎道。
“我可以照顾他。”郑闵,“他没有我会哭会闹的,真的……”
“这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判断的事情。”顾年祎,“去换衣服,还是你要穿校服?”
“……”郑闵叹了口气,跑到了陈唯文在的房间。
许洛和顾年祎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好像都有话要,但是被现在的情况都弄得有点懵和不知所措。
“我记得他父亲是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人。”顾年祎道,“我当时还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会和朱蕾在一起。”
许洛则沉默地在思考着什么,直到郑闵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
顾年祎陪着郑闵带到派出所之后,交给了辖区派出所的其他同事。之后和许洛要先赶回局里去,顾年祎晚上还约着和孙城明见面,那两具在快捷酒店旁冷柜中尸体的事情。
三个人就凑在一起开个短会,顾年祎把椅子拖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早上和我还要确认,现在结果出来了?”
“下午终于找到了一些有限的资料,基本可以确认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份了。”孙城明坐在办公室内的电子大屏前操作着电脑,接着一脸无奈对着顾年祎摊手,“很遗憾,就是Steven Lo,中文名叫罗胜,美国鸥通律师事务所工作,在八年前拿到绿卡。和这张照片上的这个美国鸥通的律师,应该是一个人。”
屏幕上显示出了鸥通律师的英文名,以及罗胜的一张标准职业证件照,和之前那张照片中的人的对比。
“什么。”顾年祎和许洛几乎同时喊起来,“是他?”
许洛马上道:“为什么会知道是他?”
“因为许医生提醒后,我们试图联系到了罗胜在国内的家人,确认了他的行踪,后来又联系到了律师事务所。我知道他其实三个月前就回国了,也确认到了他的回国机票。然后……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孙城明,“层层联系后,对方的妻子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在准备回国确认。不过看了他的样貌后,基本确定就是他本人了。”
孙城明给他们展示了一下罗胜在外网社交平台上的一些分享出来的照片,:“样貌虽然因为冰冻时间长因为流失水分出现了面部变形,但其实还是可以看出他本人的样子。之前一直找不到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靠。”顾年祎双手抱头,“所以他们这群人的目的不止单纯是老师咯?为什么连学生也杀?”
“剩下还有一具,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大胆猜测可能也在他们几个人之中。”孙城明神色严肃道,“他们比我们想得还要更可怕。”
许洛一直没有出声,这会开口道:“或许利益冲突,或许分赃不均,或许是因为要得到什么,不要试图理解这些人。”
“啊啊,到疯子。”孙城明道,“我们联系他妻子的时候,她妻子好像是个美籍华人,一直和我们强调‘虽然他控制我情绪、控制我婚姻、但我并没有要杀他”,这样的话。我们都还没什么怀疑什么。”
“他家暴妻子?”顾年祎道。
“不,他妻子不是家暴,就是……控制。”孙城明,“她他的控制欲非常强,在外面还有情人,他妻子发现后想离婚但他就用各种软硬兼施的办法强迫她,并且她还发现外面的那个女人也被他控制着,他们两个人都觉得生不如死。”
许洛听见这些明显有些情绪的波动:“他们果然都是一类人……”
“顾仔。”孙城明对顾年祎道,“我和张队了,张队是建议最近你能寸步不离保护许洛,许洛作为证人之一,无论是之前的密室事件还是你们被袭击的事情,对方的目的其实很明显。”
“最近没有动作,也可能是为了下一步的动作。”孙城明道,“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嗯。”顾年祎应了一声。
“……哎,我真是,这施量宇到底他妈是谁啊。”孙城明把那张对着镜头的头像拿出来道,“对了,许医生可以提供点思路吗,或者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这个人……”许洛看着他的脸,道,“他……”
“怎么了。”顾年祎马上问。
“想起来许医生第一次看他脸了。”孙城明的脸贴着椅背,“你认识吗?”
“乌溧。”许洛喃喃道,“……太像了。”
“乌溧?”顾年祎蹙眉道。
“怎么可能啊,你确定吗?乌溧三年前因为逃避追捕在车祸中死了。”孙城明,“哦……你这么一,我又有点想起来了……汪队在离开之前是唯一和这人有过接触的,他确定只有一个人。”
孙城明对许洛道:“袭击你们的那天晚上,汪队挟持了顾年祎,而另一个人抓住了你,那不对啊,许医生也应该看见他的脸了,你当时没觉得他像乌溧吗?”
“我当时……”许洛闭上眼敲了敲脑袋,道,“我记不清了,我以为是幻觉。”
“你不是声音也和乌溧很像吗?”孙城明道,“他不会真没死吧。”
“不可能。”许洛马上睁眼。
“和一个死人相似的话,倒也忽然得通了,所以这也可能是我们查不到他的人脸信息的一个重要因素吧。”孙城明叹了口气,拍着大腿站起来道,“好了,今天先这么多,你们那个儿童拐卖案怎么样了啊。”
顾年祎本来在发呆,这么一听马上道:“来话长了……”
他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和孙城明简单了一些,孙城明听完满脸都是问号,最后蹦了个“哈?”出来。
“疯了。”顾年祎总结道。
“……这他妈的,简直了,我们最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拜拜啊。”孙城明看了眼时间,,“算了算了,拜个屁,我不加班了,赶紧回去吧,明天看来又是一场恶战了。”
……
转眼已经快到金桂飘香的十月,空气之中都是香甜的气息,他们大楼楼下两株桂花树飘着迷人香气,甜腻又舒服。
所以秋日的气息愈发浓烈,夏日也逐渐在冷却,看许洛把衣服裹紧了,出来之后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顾年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既然相信他死了,这次也不需要怀疑自己。”顾年祎上了车,“现在也不是早年了,再,局里一直传着有内鬼,现在也找不到是谁。换脸也不是什么新鲜技术,现在网上的程序都能把你的样子换成另一个人。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是,照这情形下去,不得一个个都杀了?”
“从99年到现在,这个时间跨度太长了,十几年间如果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他们的目的也就不会从一而终。”许洛,“其实事到如今,我们也能大致猜测出这个实验是干什么的。”
他手指揉了揉脑袋,吸了口气道:“……但我一直有个疑问,裴俊文当时的那个‘药’到底是什么,我很在意。这个药是单纯关乎乌溧,还是整个实验呢……”
顾年祎摇摇头:
“裴俊文的话只能信一半,他不是这个实验里的人,他在里面更像个信徒,只是在狂热地希望自己融入他们成为他们。”顾年祎道,“我之后和他几次的接触里,都能感觉得到他在执着什么。他特别崇拜乌溧,他当然也……他觉得自己爱你。”
“控制、洗脑……”许洛,“实验应该是和这些有关。”
“当时活下来的人,和后来活下来的人……”顾年祎道,“刻意化妆成乌溧的人……”
又开始没有了头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人知道这个案子最终的结果,会让这个长夜走向哪里,显然今天一天的事情把他们淹没了,两个人都有点疲惫。
正放空了一会,许洛的电话响了,在安静的车内显得很突兀,而没有带耳机的许洛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就听得格外清晰。
“虎哥?”许洛换了他的惯用社交音道,“怎么了,这么晚给我?”
“回来也不找我?之前怎么和你的。”仇虎道,“你还欠我一次约会啊你知道不知道。”
“哈哈哈。”许洛干笑了两声,“我有点忙嘛。”
“这才几点啊,要来我餐吧玩吗。”仇虎,“裴俊文的事情让酒吧街停止营业到现在,今天我的新餐厅开业了,很多朋友,好酒好肉招待着,来玩玩?”
“我刚工作下班。”许洛堆着笑,“不想去了,好累。”
仇虎那边明显有着噪音,他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到底有没有伴儿啊?没伴儿我就是有机会。我先声明啊,我和裴俊文他们不一样,我肯定对你好,是想好好过日子谈恋爱那种。我和李朽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啊,我什么样他知道。”
“……哈哈哈哈。”许洛又笑笑,“我知道,谢谢你虎哥,但我……嗯……。”
“真不来?”仇虎,“来喝会酒吧,我有瓶好酒专门给你备着的,当朋友也行啊。”
许洛还没回答,顾年祎忽然抬手把他的手机拿开,接着当着他的面按掉了挂断。
“……”许洛看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接着仇虎回拨的电话。
顾年祎啧了一声,声音里充斥着烦躁。
许洛笑着摇摇头,再次按掉之后回复了仇虎信息,自己并不想谈恋爱,希望以后还能多多合作,当朋友乐意至极。
仇虎还发来什么,许洛没看了,把手机丢在一边任他响动。
顾年祎这才开车送他回家,已经是凌,路上的车很少,一路上他都没有一句话,气压也很低。
许洛把衣服盖上,在车上发了一路呆,一动不动,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到了地方,顾年祎喊他下车:“到了,好好休息。”
“……”许洛依然没有动。
“上去吧。”顾年祎侧头看他,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他话没完,许洛的气味就覆盖了过来。
“……”顾年祎下一声往后缩了一下,许洛一脸玩味的表情盯着他看着。
“一路上一句话都不,吃醋啊?”许洛。
“……你觉得呢。”顾年祎面无表情眨眨眼,“反正你无所谓是谁,任何一个人能陪着你就可以。”
许洛笑得眉眼弯起,笑道:“顾年祎……你答应我一件事儿。”
“吧。”顾年祎。
“你以后如果有合适的人呢,比如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我希望你不要犹豫。”许洛,“因为我总有一天要走的,你不要觉得你现在特别特别喜欢我了。”
听到这句话,顾年祎的血压又上来了,他最烦许洛这么话。
“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我就不舒服?……”顾年祎干脆把他拉过来,“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会找到更合适的人?你明明知道我今天在生气,还在这种话气我。”
“我有自己的一些原因。”许洛神色微微变化,“总的来,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人相处、恋爱、因为恋爱是个很完整的过程,但我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格……”
“我了,我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我不会给你带来痛苦,我会尽可能地让你和我一起感受,因为我也什么都不会,我也要慢慢学。”顾年祎断他的话,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月色和路灯,在许洛白皙巧的脸上洒着银白的光。
“不……你听我,之前是我虚张声势,我认错,我想和你单独shang//床是有些原因。”许洛撇开眼,斟酌了一下语言,“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对你负责……唔……”
许洛话没完,他忽然瞪着眼,感觉到对方摩挲着他的嘴唇。
浅尝即止的温柔里,他的牙齿居然还是轻轻磕到了顾年祎的牙齿。
顾年祎亲吻他了第一下后就微微往后退开了一些,接着捧着他的脸,开始了他们俩第二次的接吻。
顾年祎显然有点生涩,是第一次接吻的感觉。但少年的气息和技巧又无师自通得让人心痒,柔软地撬开了自己的嘴唇,比第一次又深入了一些。
许洛浑身都绷得很紧,脑中想着,对哦,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不是恩赐和施舍,是两个人在一起做的一件事,能在这两个仅有的器官中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相通。就像顾年祎心翼翼又认真地试探,直到两个人都投入在内,亲得彼此忘记了今夕何夕,才终于退开了一些。
顾年祎拇指蹭掉他嘴唇上的晶莹,有些不好意思地顶着他的额头:“别提shang///床了,我们能不能稍微……循序渐进一点,比如这样?”
“……”许洛被他亲得蒙了,双眼像个受惊的鹿一样胡乱转着眼珠子,完全没了气焰,一脸呆滞地愣在原地。
接着,顾年祎看着他落了一滴眼泪。
顾年祎惊吓得赶紧抹掉,以为自己吓到对方了,赶紧道歉:“……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我……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接吻。”
“……你……你闭嘴。”许洛倾身靠到他肩膀上,不让他看自己表情,赶紧把自己的眼泪给抹掉,“什么循序渐进……你倒是听我把话完。”
“你……”顾年祎着,手却推拒了一下他,“等一下,我现在有点……”
“嗯?”许洛没反应过来。
“你起来一下。”顾年祎低声,“不好意思。”
许洛蹭着眼角坐起来,顾年祎拿着水瓶喝了几口水。他目光下移,马上看见了顾年祎的反应。
“你……你别看。”顾年祎简直想找个缝钻进去,手掩着嘴道,“我下去抽根烟,你先上去吧。”
许洛看着他下车,微微挑起了眉毛。
顾年祎站在驾驶室外,低头点了根烟,就听见许洛也下来了。
顾年祎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靠进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许洛抬着头,贴上了他地嘴唇,又开始亲吻他。
“你……”顾年祎烟燃了一半,不得不只能腾出一只手去环住他的腰,但他很快瞪大了眼,马上像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要推开许洛,“等一下……”
“别动。”许洛声音淡淡,“……这不是什么害羞的事情。”
“不……不是,不要这样。”顾年祎嘴上着,身体却不由自主靠到了车后方支撑着。
……
顾年祎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个非常失败的傻子。
之后,许洛虽然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头发也有些汗湿,身上也热热的,也有bq的迹象,但从始至终他都注意到了,顾年祎虽然中途提出要帮他,许洛却一直在拒绝他的要求,并且对他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
但他嘴唇软软的,一直强迫着他集中精力,也不许他问任何问题。
这会慢慢清醒过来,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他本身,他慌乱地转过去背对着许洛,许洛倒是没什么感觉,从车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并且擦着自己的手道:“……虽然很想让你上去再试试,但我有点等不及。”
“走吧。”许洛眯着眼笑道,“上去吧。”
顾年祎狼狈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一路跟着许洛上了楼,他换好了鞋去卫生间洗手,尴尬得想找地方钻进去。
结果一抬眼,许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后面。
他靠到了顾年祎的肩膀上,像一个挂着饿树袋熊,一只手从后面扶着前方的大理石洗手台,眼神飘忽地看着镜子里的彼此。
“……”顾年祎洗完了手,终于冷静下来自嘲笑笑,“我没事,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魅力。”
“其实我有反应。”许洛收回目光,从后面看着顾年祎近在眼前的耳垂,“但我s不出来……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想和你试试的原因。”
“什么意思?”顾年祎道抽了张纸擦手。
“简单来,我有感觉,也有反应,但我没办法经历正常的gc。”许洛亲了亲他的脖子,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被训练得需要非常非常非常强烈的刺激才可以,比如掐住我的脖子,或是制造巨大的疼痛,对着我的脖子下刀,各种和强刺激有关系的行为。”
“什么……”顾年祎惊讶地转头。
“所以和你交往恋爱很容易啊,但是你能和我一辈子不zuoi吗?”许洛脸上的表情漠然,“或者每次你想让我快乐的时候,就要产生杀死我的念头,你愿意吗?”
“我当然不愿意!”顾年祎厉声。
“这和你不想给我制造痛苦是种悖论,因为痛苦本身就是让我产生欢愉我的一部分。”许洛,“你知道上一次我试图zw的时候,是用什么办法吗?”
顾年祎的瞳孔微微缩紧,手颤抖着摸上了他的手臂。
许洛抓着他的手,让他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脖子上,露出他白森的牙齿:“是我看见伍冬捆绑吕凡的那样子……用绳子勒住自己的脖子,坐在椅子上……我试了一下,果然可以。”
“别了。”顾年祎抚摸他的胳膊,低声道,“别了……”
“但和你接吻很开心。”许洛捧着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嘴唇,“所以……你能再亲亲我吗。”
顾年祎靠着他的额头,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紧紧抱着许洛,感觉他比常人要瘦弱和单薄的身体,他心跳很快,好像要把许洛融化在内。
许洛手搭在他的腰部,头挨着他的肩膀,像个动物一样轻轻蹭了蹭。
接着顾年祎捧着他的脸,低头亲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