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听从她的吩咐送她回去吗？

    马修问洛杉矶城市意志。

    【你已经得到星酒吧的认可，以后即使没有丽莎的陪同，也可以进入。】

    城市意志的声音在马修耳边响起。

    马修松了口气，扶着精神高度紧张的丽莎，走向酒吧出口。

    经过恶魔克鲁利身边时，他被克鲁利连续拍了两下肩膀。

    “什么事？”

    “提醒你一句，酒后驾车容易出事故。”

    完，克鲁利混入跳舞的人群。

    马修感觉他话中有话，决定让代驾送他们回丽莎的别墅。

    ……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深夜的洛杉矶。

    丽莎坐在马修身旁，漂亮的脸蛋爬满泪痕。

    她把脑袋靠在马修的肩膀上，哭哭啼啼：“他拒绝了我！路西法拒绝了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丽莎，你那么成功又那么完美，根本不必要因为一个男人的拒绝就感到悲伤。”

    为了套出丽莎和路西法?星的谈话内容，马修努力扮演男闺蜜角色。

    “你不懂！你不明白！我和路西法之间……我找他不是为了感情……我没有……我是为了——”

    到这里，丽莎突然顿住，抬起头，对马修：“立刻下车！”

    “丽莎姐——”

    “我现在不想见你。”

    丽莎冷脸对马修。

    马修：……

    【我也觉得你应该立刻下车。】

    洛杉矶城市意志的声音在马修耳边响起。

    于是，马修转过头，满脸的委屈遗憾：“丽莎姐，我很抱歉让您对我产生不满……”

    “立刻给我滚！”

    丽莎不听马修的解释。

    马修下车，不忘向满面怒容的丽莎挥手示意。

    丽莎却一个劲地催促代驾司机赶紧离开。

    车子再次启动，消失在潮湿的夜晚。

    马修本想车回住处，架不住洛杉矶城市意志在耳边不停地絮絮叨叨，于是走进加油站附近的便利店，站在监控摄像头下，和深夜无聊的店员聊了足足半时，拿着一通爆米花一盒香烟走出便利店。

    此时，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嬉皮士风格青年正在加油站附近游荡，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马修提着爆米花从便利店走出，纷纷冲他吹口哨、比划有羞辱含义的手势。

    马修不理他们，走到路边，喊了辆出租车，准备离开——

    嘭！嘭！嘭！

    子弹呼啸袭来。

    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

    前哥谭市民马修心里默念一遍，钻进车中，平静地对司机：“开车！”

    “他们是——”

    “我不认识他们。”

    “好吧……”

    司机脚踩油门，疾驰而去。

    身后，响起稀稀拉拉的枪击声。

    司机边猛方向盘边问：“先生，你和他们——”

    “我确实不认识他们……”马修无辜地表示，“从便利店走出来就被他们攻击了。”

    “那你今天确实很不幸。”

    着没有感情起伏的话，司机反手举起一把装好消?音?器的枪，对准马修的脑袋：“晚安！”

    马修：又过了一个时。

    马修回到丽莎位于比弗利山庄的豪宅，被警戒线拦在外面。

    “发生什么事情？”马修问警察，“我是丽莎姐的……”

    “你是她的什么人？”

    在警戒线附近巡逻的警察厉色反问马修。

    马修：“生活助理，今天刚入职。”

    “你真不幸，入职第一天就被永远炒了鱿鱼。”

    伴着警察的揶揄，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从豪宅内运出，其中一具正是一个半时前将马修赶下车的丽莎。

    马修：“这……”

    “她死了……”警察，“监控显示，一群嗑药磕嗨的混蛋闯进她的别墅，用球棍死了她和管家。”

    “可是——”

    马修莫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不出哪里不对。

    警察见他陷入沉默，以为他还处于入职第一天就被炒鱿鱼的震惊中，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跟自己回警局问话。

    “等等！你们不是已经确定杀死丽莎姐和管家的是一群被嗑药磕嗨的混蛋吗？”

    “走个流程而已。”

    女警走过来，笑着给马修一杯咖啡：“给帅哥的特权。”

    马修：……

    【答应她。】

    洛杉矶城市意志出声。

    马修点头，接受女警的咖啡，坐在警车后座，身边陪着一名高大健壮的黑人警察：“别担心，我们只是例行公务。”

    马修：“……”

    他决定不和警车上的任何人话，直到警车抵达洛杉矶警局！

    ……

    路西法?星不是个准时的人，但是洛杉矶的人从不为他的迟到而感到意外。

    每当他出现在面前时，人们总会忘记等待的焦灼和烦躁，兴奋地注视他，呼吸有他的存在的空气。

    “路西法……你怎么也会来警局？”

    警长走出办公室，亲自迎接一身休闲西装的路西法。

    “我收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丽莎被一群混蛋杀死了……”路西法，“她是我的好朋友，酒吧的常客。事实上，就在不幸发生前两个时，她还在我的酒吧和我聊天，畅谈对未来的计划。”

    “喔！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警长安抚着路西法，并将正在拘留室的透明墙壁后接受问询的马修介绍给他：“这家伙叫马修?法斯特?康斯坦丁，丽莎姐的生活助理，今天第一天工作，丽莎发生意外的时候，他有不在现场证明，但是我认为他和丽莎姐的不幸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为什么这样认定？”

    “根据他的口供，案发一个半时前，他跟随丽莎离开你的星酒吧，之后在返回比弗利山庄的路上，错话惹怒丽莎姐被赶下车，于是徒步去附近的加油站的便利店买了一通爆米花和一包香烟，还和店员聊了半时。

    走出便利店后，无意中冒犯了正在加油站附近游荡的痞子，发生冲突，紧急逃上出租，逃跑中途，司机突发心梗，他接过方向盘把人送去医院，再辗转回到比弗利山庄……”

    “他这一晚上过得可真是太糟糕了！”

    路西法?星得出结论。

    警长：“我派人去他提到的几个地点查访，调查结果和他口供基本吻合。他确实在加油站的便利店和便利店员工聊了大概半时，离开便利店后也确实因为错话被在加油站游荡的几个混蛋开枪威胁。被他送去医院的心梗出租司机目前已经死亡。”

    “那为什么还——”

    “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在短短两时内不幸到这种程度。”警长，“除非是刻意安排。”

    “你怀疑……”

    “我怀疑他是知情人。”

    “但也许他今天就这么不幸？或者——”

    路西法?星压低声音，悠悠吐出三个单词：“就这样幸运（just so luck）。”

    警长：“……”

    “不管怎样，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丽莎的不幸和他有关系……”路西法，“我觉得警长你们应该尽快放他回去休息。”

    “或许……”

    警长蹙眉，想了几分钟，改口道：“你得很对，我们确实应该放他回去，但是——”

    “什么？”

    “我希望你能暂时负责监视他……”警长，“直觉告诉我，丽莎的死没那么简单。”

    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路西法，你不会介意我的安排的，对吗？”

    “当然，我不介意。”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路西法露出灿烂的笑容，在警长的陪同下，走进拘留室，对一整夜都处于不幸和质问的交错而面色惨白得好像太平间的新鲜尸体的马修：“你好，我是路西法?星，丽莎的好朋友，星酒吧的老板，以及——洛杉矶警局的兼职顾问。”

    “路西法？星？”

    马修抬起头，喃喃重复路西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