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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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水泼到他的脸上,皮肤受到冷水刺激,传输到混沌的大脑中,让余念瞬间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

    他的头仍然疼的厉害,环顾四周竟然是酒店的设施,吓得他立马坐起来。然后他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贝尔,此时傻子都知道他被下药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余念动了动发麻的身体,这种情况他根本无法反抗。

    "你呢。"贝尔低下头,掐住他的下巴,"东方人的皮肤真好。"

    "你是处男吧,我看的出来。瞧这倔强的眼神真迷人。"

    "贝尔,你这是犯法的。"余念用力掐自己的腿,尽量驱散还没有完全消耗的药效。

    "我当然知道。"贝尔放开他的下巴,开始解衬衫的纽扣,"可你是自愿的。"

    "我不是。"余念往后退。

    "我你是你就是。"贝尔把脱下的衣服随意扔到地上,又开始脱裤子,"我们亲爱的警察是不会相信东方人的,因为他认为你们满口谎言。"

    此时他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他单腿跪在床上,把余念圈进他的领地。

    "你会喜欢的。"贝尔浪笑着对把他扑倒在床。

    余念咬牙使劲踹向他,男生的力气还是很大的,贝尔哀嚎一声站起来,捂着裆部。

    "草!"

    余念双目赤红,狠狠的瞪着贝尔,愤怒的贝尔骂了一连串粗口。便狠狠的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直接把无力的余念扇倒在床。嘴里涌上了浓浓的血腥味,嘴角好像裂开了,脸颊也肿了。

    火辣辣的疼痛也让他的意识更清醒。

    贝尔缓了缓,才渐渐恢复过来。

    "我本来想温柔点的,表子,你等死吧!"完又像疯狗一般扑上来。

    西方人块头本就比较大,又加上被下药,余念挣扎的力度不如往常的三分之一。一边推搡着他脖子,免得他的狗嘴碰到自己,一边搜寻可以当武器用的器皿。

    突然,他看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那是贝尔刚刚泼他冷水随手放上去的。余念伸手就能拿到。

    余念从他的桎梏中挣扎出一只手,伸向床头柜,玻璃杯入手冰凉,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额结节处是皮肉覆盖最上的地方,磕磕碰碰最容易流血,也能让玻璃杯发挥最强的攻击力,余念认准那个位置,拼上全身力气。

    砰。

    玻璃撞到硬硬的骨头,哗啦啦的碎了一床。

    "草!"剧烈的疼痛让贝尔条件反射的退后,湿热粘稠的液体从额角沿着他的眼尾滑轮,他流血了。

    余念用的力气极大,他能看到有几块碎玻璃镶进他的皮肉里,肯定很疼。

    这下贝尔再也没办法硬起来了。

    "傻!逼!"余念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眼里满是疯狂,"你现在要是真碰了我,我拼了命也要废了你的命根子。"他完全没发现,他的手也被玻璃划破了。

    "来啊,你来啊!你他妈有种来啊!"

    "草你妈!"贝尔接受他的挑衅,扑上去和他厮在一块。

    "我还草你大爷呢!"余念不甘示弱,一边一边用粗口骂回去。

    贝尔红了眼,掐着他的脖子,目眦欲裂。余念也一不做二不休反掐回去,因为药的原因,余念很快便落了下风。

    肺部残存的空气慢慢消耗殆尽,大脑缺氧眩晕感更重......

    萧妄你再不来,明年的今天,你就要给我去上坟了啊!

    砰!

    一声枪响,把压在余念身上,单方面殴的贝尔吓得滚下床,清醒空气瞬间涌入余念的肺部,余念躺在床上剧烈咳嗽起来。

    接着又是连续的枪响,砰砰砰......门锁彻底坏了,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厚实的木门被踹开。

    率先走进来的是萧妄,然后就是几个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几个保镖一进门就围住坐在地上的贝尔,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犹如地狱的入口,直指他的额头。

    萧妄握着枪的手还在颤抖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房间,看到脸上脖子上的红肿淤青,血也糊了一脸,登时红了眼眶。

    "余念。"萧妄上前抱住他。

    一直没有流泪的余念,被萧妄抱住那一刻,眼泪瞬间决堤。"萧妄,你终于来了。"余念缩在他怀里,声啜泣。

    "我来了,别怕,别怕......你哪里受伤了,哪里流血了,给我看看。"萧妄的声音沙哑颤抖,轻抚他背部的手更是抖得不像样。

    "血不是我的。"余念推开他,指着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的碎片,把自己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又故作轻松的:"用一点点伤保卫自己的贞操,多值啊!"

    明明哭的这么厉害,还想着安慰自己,萧妄心疼的捧住他满是伤痕的脸。他怎么这么好。

    他第一次如此心慌意乱,仿佛要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直提着的心吊着的胆,在见到余念安全

    那一刻,才有了要活过来的感觉。

    在查到车辆信息后,他一路闯红灯,当来到旅馆时,他们已经来了有半个时,半个时做什么都够了。

    等不及前台拿钥匙,他便夺了随行保镖的枪,用暴力把门开。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窝在爱人怀里,余念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趴在他的肩膀上,药效又渐渐起来,他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

    怀中的声音渐渐变,萧妄见人已经睡着,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对不起。"萧妄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他不该知道那变态喜欢他的情况下,还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大侄子,这家伙怎么处理?"一直跟在身边的男人走进来,皮鞋尖踢了踢坐在地上的人,俊朗的脸上皆是玩味的笑容。

    "对不起,饶了我吧,对不起......"贝尔跪下不断求饶,这个一身黑衣的东方男人,太可怕了,而且他的手下们都带着枪。

    "你处理吧。"萧妄声音沙哑的可怕,他现在没空搭理这家伙,"我先带他回去。"

    "嗯,钥匙给你。"男人拿出一串钥匙,"这是你之前住的那栋,地址还记得吗?"

    "记得。"萧妄接过,道了声谢谢,就抱着人离开。

    他走后,男人摇摇头,跪在地上的人还在拼命求饶,男人冷笑一身,转身准备离开,在转身那一刻,了句"废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位保镖了声是,便立马执行老板吩咐的任务,其中一人一脚把人踹倒后,在贝尔绝望的惨叫声中,带头的保镖用力的往下踩,莫了还用力的旋转皮鞋跟。

    皮鞋跟非常硬,这一脚下去绝对烂了。贝尔惨叫声更大,疼痛让他浑身痉挛,白眼翻得看不见黑眼珠,在最后一声哀嚎声中,贝尔彻底晕了。

    【*手动删减*】

    别墅房间内,萧妄帮余念盖好被子后,手指轻轻的揩过他微肿的面颊,颈部的指痕,神情渐渐阴郁起来。

    他请的医生还在路上,萧妄便帮他把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然后在擦拭手部的时候,余念轻轻的哼了声。引起了萧妄的注意,轻轻把血迹擦拭干净,才发现上面有被玻璃割破的伤口。

    医生很快就到了,帮他表面的伤上了药后,又帮他把脸颊的伤口上了药,随后是手心。

    习惯要脱他衣服检查身上有无伤口时,又被旁边犹如死神一般盯着他的萧妄呵斥住。

    医生欲哭无泪,背过身等萧妄亲自检查无特别伤口后,才被放走。出去时,医生整个背部都是汗湿的,那个少年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看他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萧妄坐在床边,静静观察他的睡颜,帮他把皱起的眉舒展,手指勾勒他面部的轮廓。

    期间余念一直没有醒来,萧妄帮他掖好被角,便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下了楼,就看见他的舅舅坐在大厅沙发上。

    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看到他出来,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你终于下来了,大侄子,这朋友是你男朋友吗?"魏其看了眼手表,他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了。

    "是。"萧妄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魏其猛吸了口烟,道:"你妈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不知道。"萧妄走过去,把他的烟掐灭,"他不喜欢烟味。"

    "好吧。"魏其无奈的摇头,"最好别让你妈知道,心她棒鸳鸯,你知道的,她有时候很不讲道理。"

    "我知道。"

    魏其呵呵笑:"我把他废了,以后他那破烂玩意就不能用了,你觉得还满意吗?要不要过去补两脚?"

    "不用了,我怕闹出人命。"

    萧妄沉默的坐下,此时静下心来后,他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如果他再晚来一步,如果那变态的动作再快点......

    被担忧掩盖的恐惧从水里渐渐浮现在水面,他都不敢细想。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脸埋在掌心中,肩膀开始轻轻颤抖,随着时间推移,颤抖的更加严重。

    魏其惊讶的睁大眼睛,他大侄子竟然哭了?这个从三岁起就没有哭过的,成熟的让人心疼的大侄子,竟然真的哭了。

    安静空旷的别墅,响起了轻微的啜泣声。

    原来他大侄子,是有感情的!天呐,要是他老姐真的阻拦他们在一起,他魏其就算拼了命也要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