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最近存在感越来越淡, 因为没有ooc限制，除了发布一些原剧情必要的任务，其他时间它也就不出来了。

    之前完成篮球赛的任务, 获得熵值 100, 而艾晓俞心血来潮撕下海报, 和景念寻一起加入绘画社, 又让熵值增加了300。

    系统的解释是，艾晓俞弥补原着女主没有学绘画的缺憾，开启了绘画之路的支线, 先前参加比赛点亮了第一颗星，这次点亮了第二颗星，所以熵值增加的比较快。

    对于意外之喜，艾晓俞感到很兴奋, 尤其是为景念寻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感到高兴。原着里景念寻后来是从商的，包括大学学的也是金融专业，就是为了快点赚钱出人头地，但是学的其实并不快乐。

    艾晓俞更希望, 她能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这个周末，绘画社为了欢迎新人，决定组织外出写生，地点就在本市的郊外，大概持续时间为三天。

    组织人租了一辆大巴，载着他们前往目的地。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 艾晓俞突然想到景念寻晕车, 这种密不透风的大巴车上肯定很闷, 而且郊外的路又颠簸。

    要提醒景念寻吗？但是景念寻从来没有透漏过自己晕车的信息, 要不是她有剧本, 相处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

    她只能在临走前一天，到附近药店买了晕车药和晕车贴，以防备用。

    大巴上人很多，除了绘画社的成员，还有一些也想去写生的学生，都加入了此次队伍中。

    黎姝清坐在第一排维持秩序，艾晓俞特地选了比较靠前的第三排，这样不会很晕车。

    车子发动了，有人听歌睡觉游戏，艾晓俞从包里掏耳机，装作不经意间翻到晕车药的样子：“诶，这是什么？我又不晕车，阿姨还给我塞晕车药。”

    她声音故意放大，并且是保姆阿姨给她装晕车药的，这样符合常理，毕竟以前的艾晓俞都是由保姆收拾整理东西的。

    景念寻自然听到了她的话，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药，于是犹豫着问：“鱼，你能给我几颗吗？”

    艾晓俞立刻把药放在她手心，装成才知道的样子，：“原来你晕车啊！不早，辛亏我带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了。”

    景念寻点点头。

    黎姝清在前面一直往后看，听到她们的对话，笑着道：“哎，鱼可真会关心人~怎么不来关心关心我呢，我一个人好可怜的。”

    景念寻往艾晓俞那边靠了靠，盯着黎姝清，一副“我的人，你别想动 ”的防守姿态。

    黎姝清无奈地转过身：“不跟你抢，你们继续。哎，看来这三天不用吃饭了就能饱了——”

    艾晓俞只当她在开玩笑，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喜欢磕一些稀奇古怪的cp，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景念寻不一样，自从她上次听到黎姝清以为她们是一对后，就对这些格外敏感。

    她和艾晓俞手臂贴着，温度一点点传过来，景念寻感觉自己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接触的那一点。她又悄悄往外挪了过去，防止和艾晓俞接触到，这才没有了感觉。

    艾晓俞一直在看着手机屏幕，还戴上了耳机听歌，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些。景念寻轻轻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郊外离市中心挺远，车程要几个时，行驶到一半的时候，黎姝清嫌他们太闷了，便提议来玩游戏或者唱歌。

    最后统一决定的是玩击鼓传花，拿一个东西从车头传到车尾，喊停的时候东西停在谁手上，就让谁来唱歌。

    黎姝清拿了一个毛茸茸的团子玩偶，喊了一声“开始”后，便迅速将团子传到后面。

    在咚咚咚的声音中，团子从前排传到后排，最后又传到前排，眼看着落在了艾晓俞的手中。

    艾晓俞将团子传给景念寻，团子刚放到她手上，黎姝清就叫了一声“停”。

    于是两人的手共同拿着团子，也没有互相推开。

    艾晓俞看见黎姝清神秘地朝她笑笑，立马明白她是故意的，无奈地接过话筒。

    黎姝清朝大家道：“既然我们的艾同学和景同学都拿到团子，那就两个人合唱吧！”

    “好呀好呀！”有人附和道。

    艾晓俞无奈地问景念寻：“你会唱什么？”记忆中景念寻很少听歌，原着里也没有描写过女主唱歌。

    景念寻想了想道：“就你经常放的那首，《记忆人海》，而且只会副歌部分。”

    “……哦。”艾晓俞心想自己真是挖了个坑给自己填，这首歌是最近一个特别火的AO组合唱的，女A和女O对唱的情歌。

    黎姝清听到歌名，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那欢迎我们艾同学和景同学给大家带来一首《记忆人海》！”

    尽管这首歌歌词暧昧，旋律浪荡，表达主旨还有点颜色，但艾晓俞一开口别人也不关注歌曲本身了，而是只注意到她一个人。

    “这……她在唱歌？”

    景念寻也愣了愣神，要不是离的近能听清楚歌词，她都不知道艾晓俞在唱哪一首。

    因为完全没有旋律和节奏，就像在硬生生地读歌词。

    车上安静了好一会，转而哄堂大笑，艾晓俞自己也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递回话筒。

    “你们之后少了一项娱乐活动了。”黎姝清揶揄道。

    艾晓俞坐回座椅，声：“天生五音不全，没办法嘛。”

    景念寻悄悄：“没事，我不怎么听歌，听不出来唱的好坏，以后你想可以唱给我听。”

    艾晓俞心里有些暖，她在原世界也是五音不全，虽然很喜欢听歌，但是根本不敢开口，有几次在KTV被迫开口后被嘲笑很长时间。她曾想过，如果以后会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知道她五音不全，还仍然愿意听她唱歌的。

    如今原世界入了土，穿到这里后却找到了。

    快到目的地后，黎姝清电话响起，接通后似乎和那人争吵了几句，有些怒意。

    挂了电话，她对其他：“我们预定的宾馆好像双人间不够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预定过了，那边给我们补差价。”

    “那怎么办？”有人问。

    “是只剩下大床房，需要挤一挤。”黎姝清叹气道，转向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生，“我和米住一间，我们俩都是Omega没问题。还差四个人的，有谁愿意吗？”

    另外两个alpha的男生也站出来可以。

    “还差两个人。”

    艾晓俞拽了一下景念寻，后者看起来有些犹豫的样子。

    黎姝清注意到她们的动作，便：“鱼你和……哦，寻还没分化是吧，那你们一间？”

    艾晓俞以眼神询问景念寻，景念寻只能同意了。

    晚上，宾馆的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从磨砂的门前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动，姣好的曲线随着流水声惹得人心烦意乱。

    景念寻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感受着愈来愈浓的桃子味信息素，一阵阵从浴室的门缝中溢出来，逐渐在狭的房间里弥漫开。

    而她甚至连气味阻隔剂都没有……

    景念寻有些后悔，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艾晓俞一间房，还是大床房，但她却没有理由拒绝。

    出她可能是Omega吗？

    绝对不行，那样艾晓俞就会知道自己一直在瞒着，并且对她的信息素产生反应。那样的话，她和艾晓俞之间的关系，就将不复从前。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挺整洁，一张纯白的大床上放着两个软绵绵的枕头，床头的灯是暖黄色温馨的光。

    景念寻开电视，把声音调大，试图掩盖住浴室的流水声。

    她在找遥控器的时候把几个抽屉都翻了翻，在其中一个发现有东西，呈喷瓶的样子，景念寻一喜，心想宾馆里可能会有备着气味阻隔剂。

    她正将喷瓶拿出来，对着上面的字仔细看去，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艾晓俞探出半个头来。

    “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景念寻看着那湿漉漉、还滴着水的脸庞，心里一慌，手上的喷瓶掉在地上。艾晓俞听见动静，朝喷瓶看去，露出复杂的神情。

    “就我行李里面，那件黄色的睡裙。还有，那个别乱动。”

    景念寻从行李拿了睡裙，屏住呼吸，低垂着眼不敢看浴室内，只见得白茫茫的雾气从开一点的门缝中钻出来，艾晓俞伸出手很快将睡裙拿走了。

    景念寻松了口气，回去捡起喷瓶，这才看到上面写的字：

    [持久不散、激.情一夜，让你的信息素野蛮生长]

    “……”所以刚刚艾晓俞看见这个了？

    她慌忙把喷瓶塞回抽屉里，在抽屉里似乎还碰到了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敢看，往后退了几步。

    艾晓俞穿了睡衣从浴室出来了，还用毛巾擦着头发，看见景念寻慌张的样子，笑了几声，：

    “很多宾馆都会有这些，给客人备用。”

    就像原世界的宾馆里面会有套.套一样，稍微偏僻一点的旅馆还会有人从门缝下塞卡片，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艾晓俞好奇abo设定里的这些用品，便把那个抽屉开。那个喷瓶她之前见过，同学开玩笑的时候给她发过，所以在浴室内看见景念寻手中拿的东西时一眼就认出来了。

    抽屉里面还有一个玩意儿，是类似于玩具的东西，艾晓俞拿出来看了一下使用明，发现这是给女A用的。因为这个世界女A没有器官，所以需要借助这些玩具，和信息素在一起仍然可以达到同样效果，比如让O怀孕。

    在艾晓俞研究这些新奇事物的时候，景念寻一直在旁边站得笔直，动都不敢动，毕竟眼前人一边散发着信息素一边还摆弄着玩具的样子，实在有点过于刺.激。

    景念寻听到这些介绍有些不敢置信，问：“难道真的会有人……”

    艾晓俞抿着嘴，心想景念寻对这些真的是一点不了解，也难怪原着里女主情窦初开地迟。看来她需要多教教这些东西，以防景念寻以后遇见男主了还一窍不通。

    她眯起眼睛，语气暧昧起来：“念寻啊，你真的一点不懂吗？这样可不行，以后要多学学。”

    景念寻更惊诧了，反问：“鱼，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废话，她可是拥有26岁灵魂的老阿姨了，嗯，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是理论知识比谁都丰富。

    艾晓俞撩撩头发，慢慢靠近景念寻，几乎整个人贴在了她身上，然后猛地一推将她推倒在床。

    景念寻呼吸都快停止了，艾晓俞额前的碎发落在她脸上，宽松的睡衣露出的轮廓也是那么明显。

    艾晓俞半跪在床上，俯身盯着她看了一秒，直到景念寻满脸通红不已，才慢慢直起身来，啧了一声：“你真的好纯情。”

    半时后，景念寻仍然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摊在床上，旁边的艾晓俞手上拿着手机，手机外放出奇怪的声音。

    “看呀看呀，你真的不看吗？”艾晓俞戳戳景念寻，“你不会就要学的，不然以后分化了怎么办。”

    尤其按着原着写的，景念寻以后还会分化成A，一个A怎么能什么都不懂呢？要主动一点才好。

    景念寻没有话，过了一会挪动僵直的身子，：“我去洗澡。”

    “嗯，去吧去吧，你不看我也就不看了。”艾晓俞个哈欠，双眼困倦道，“你别误会啊，我可没有经常看这些东西，要不是为了教你我早就睡觉了。”

    浴室里还停留着桃子味的信息素，重新开的热水又上温度上升，景念寻感觉自己皮肤都滚烫起来。她果断把热水关掉，换成冷水，往身上一冲，体温这才慢慢降下去。

    出来时，艾晓俞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脸朝下双手摊成大字。虽然双人床很大，但是也经不起这样四肢摊开，景念寻只能弯腰想把她挪动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把艾晓俞摊成咸鱼的身子给挪过去，又把被子盖好，把两只手放在胸口，这才起身准备去窗边透透气。

    ……哪知她刚站起来，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衣角。

    “别走……”

    艾晓俞双唇一张一合，声音软糯糯的像一大簇棉花糖。

    景念寻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心弦骤然断裂，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脱了外衣回到床上，任由信息素在身边肆虐，开出一朵朵粉嘟嘟的桃花。

    第二天，艾晓俞醒来，想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手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像条八爪鱼一样抱着景念寻，而景念寻已经醒了，腾出一只手在看手机。

    “你醒了？该起床了，她们都已经去吃早饭了。”

    艾晓俞挪开手，发现景念寻似乎有点黑眼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我睡相不好，昨晚是不是吵到你了？”

    景念寻避开她的眼睛道：“没有。”

    艾晓俞睡的太迟，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急匆匆地换了衣服洗漱，在面对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好像有几个红印。

    “我睡相这么差的吗，这是压到哪里了？还是虫子咬的。”

    她没太在意，把衣领往上拉了拉就不管了，收拾好随身物品和景念寻出了门。

    今天的任务是去写生，郊外有山川河流，层层叠叠的山还是青翠的，溪流水浅流速缓，可以光着脚踩水玩。

    当然其他人的主要任务是写生，艾晓俞的主要任务是玩。

    他们在宾馆前集.合，这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当地有专门旅游用的车可以送他们到风景区。

    车上黎姝清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神色飞扬，话也轻快起来。虽然平日里黎姝清总是扬着笑容，但是今日更能在脸上找到幸福和满满的期待。

    艾晓俞问绘画社的另一位组织成员米：“社长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感觉都快飞起来了。”

    米是黎姝清的室友，她一脸笑：“你不知道，社长女朋友今天也要来。”

    黎姝清的女朋友？

    “是啊，”米一提到八卦就滔滔不绝起来，“她女朋友是大学生，而且就读于A市的美院，厉害吧！”

    经过几分钟的八卦时间，艾晓俞对这位社长和她的女朋友有一个全新的了解。黎姝清女朋友叫元玟，也是他们高中毕业的，是前几届的绘画社社长，后来以全市艺术类第一的高分考到A市的美院。

    当时还是学妹的黎姝清一直暗恋元玟，并立下志向也要考到美院。

    后来……后来黎姝清接任了绘画社，和元玟几次交接活动后两人就熟悉了，等社员们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啧啧，”艾晓俞感叹道，“那接下这几天我们怕是见不到社长大人了，社长要忙着过她的二人世界去了。”

    米瞅她一眼，：“得了吧，你和你那位，景同学，难道昨晚过的不好吗？快把你衣服往上拉拉，草莓印都出来了。”

    “啊？”艾晓俞这才想起她脖子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红印，笑道：“什么呢，我只是睡相不好罢了。”

    旁边看着窗外的景念寻身子一紧。

    幸好她们的对话没有继续下去，艾晓俞吵着昨晚没睡好，又继续戴着耳机在车上眯上眼睛。

    过了一会了，景念寻帮她把耳机摘下来，指指窗外：目的地到了。

    这里群山环绕，其间溪流涌动，水很清很浅，大概只到脚踝的样子，也有不少奇形怪状大大的石头露出水面。

    他们从公路下来，沿着路走进风景区，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画板，拎着颜料桶。艾晓俞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虽然她不会写生但是可以拍些照片。

    他们最后在溪流旁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停下了，每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拿出画板开始画风景。

    景念寻把画板架在腿上，把各种颜色的彩铅依次列开，对着眼前的风景开始描摹。

    艾晓俞把画板架在一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帮景念寻削铅笔，又因为强迫症把各个颜色的铅笔按色系重新排列了一遍。

    最后实在闲着没事干，把周围一圈的石头翻了个遍，找出几个漂亮的堆在颜料桶里。

    景念寻看着自己颜料桶里的石头越来越多，：“你要不要尝试着画画？”

    艾晓俞又翻到一个长的像瓜子仁的石头，扔进桶里：“我可是三年级简笔画高手，最多画几只兔子，画不来山水画。”

    景念寻想了一下，：“没事，你可以玩颜料，喜欢什么颜色就往上面涂。”

    她拿出一叠颜料盒，放在地上，给了艾晓俞几只笔让她随便画。

    艾晓俞挠挠头，随便蘸了一点淡绿色，在画纸上漫无目的地涂抹起来。横着，竖着，流动的，站立着的……

    形成一条弯曲流淌的溪，中间用褐色点缀着几块圆圆的石头。

    “挺好的。”景念寻看了一眼，捂嘴笑起来。

    “哎，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找石头吧。诶，看这个！”艾晓俞弯下腰从一堆草中扒拉着，掏出一颗爱心形的石头。石头大概是被流水冲到这里的，已经被冲蚀地非常光滑，在光线下反射出亮光，爱心的轮廓也很明显。

    艾晓俞把石头对准阳光，有一半接近是透明的颜色，可以看到石头里面的纹理。

    “你等等！”艾晓俞着，起身跑到溪流跟前，蹲下去把石头洗干净，又折回来，双手背在身后，：“把手张开。”

    景念寻右手还拿着笔，便伸出左手，五指展开，艾晓俞轻轻地将那颗洗地透亮的爱心形石头放在她手心。

    “送你了。”

    景念寻看着那颗石头，手合上又开，石头始终乖乖地躺在手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像一颗钻石。

    她把石头按在画纸上，用笔沿着石头的轮廓画了一圈，然后对着石头的样子开始上色。没过多久，在画纸的左下方就多了一块爱心形的石头。

    画中有青山流水，有流水中的石头，还有旁边的浅滩上的一颗爱心形石头。

    晚上交画稿的时候，她们终于又见到了黎姝清，旁边还跟着一个有着利索的短发、穿着皮衣外套的女生，戴着墨镜，看不出是学生。

    这应该就是黎姝清的女朋友，元玟。

    “来，让你们元学姐看看你们的大作。”

    经过八卦的力量，绘画社里的大部分都已经知道了元玟的身份，起哄一番后，纷纷把今天的画递给元玟。

    元玟摘下墨镜，把绘画社成员的画都看了一遍，纷纷作了点评，虽然的都是以鼓励性为主，但是一直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凶巴巴。

    米偷偷告诉艾晓俞：“听这个学姐就是特别凶诶，当时社里的人都怕她，只有黎社长不怕，天天跟在她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

    黎姝清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米，我什么坏话呢？”

    米立刻住嘴：“没有没有，我们在讨论社长大人的光辉事迹。”

    黎姝清笑道：“又在我当时怎么追到元玟了吧？还能怎么追，直接上呗！”

    黎姝清拍了拍艾晓俞的肩：“听到没，争气点，快点脱单。”

    艾晓俞：“？”

    ——

    第一天和第二天以写生为主，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将景色定格在画板和相机上。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大家都不想画了，于是算在这里好好玩一天。

    有水便有水上活动，尤其这里的溪流有舒缓也有湍急的地方，很适合坐着竹筏在水上慢悠悠地漂流。

    绘画社几人乘一艘木筏，前面有船夫撑着长篙，他们便坐在船的中间左看右看，不时把手伸进水里，让水流从手心滑过。

    前世艾晓俞整天忙于工作，996下班后只想倒头就睡，假期也少的可怜，基本都宅在家一个人一部手机度过一天，很少出去旅游。

    现在穿到书里，竟然还能到处玩，让艾晓俞心情大好。

    她站在船边，和米互相泼水，有几次扑到了旁边的黎姝清身上。

    黎姝清好好坐着衣服都能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元玟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低声：“心点，别着凉了。”

    黎姝清笑道：“我没那么娇贵。”

    景念寻坐在船中间看艾晓俞玩水，她以前只知道自己晕车，没想到连船都晕，不过看艾晓俞兴致高就没表现出来，静静地看着艾晓俞把自己身上弄地全是水，脸上也不禁浮出笑意。

    面前有一块水流急速下降的地方，还有不少阻挡着的石块，船夫提醒他们：“坐好了！都回到自己位置上，掉下水了可别怪我啊！”

    几人笑道：“这么浅的水也淹不死人，而且谁还不会游泳啊。”

    艾晓俞心道：巧了，她还真不会。

    保险起见，艾晓俞还是乖乖回到木筏的中间位置，看着两旁的水越来越急促，逐渐激起白色的水花。

    “哎呀！”

    木筏前端撞到了一块石头，转了个方向，木筏上的几人都摇晃了一下，米抱怨道：“不是这段路很平静吗？我看船夫的都是假的吧！”

    船夫把篙往下一撑，才把木筏给归回到原来路径上，喊道：“我没骗你们！之前确实很缓，但前几日下了大雨，这些路上的石头都被水淹没了，有的还挪动了位置，我老了记不清了！”

    靠！这也行？

    艾晓俞想着，突然又是一阵力，木筏似乎撞到了一块更大的石块，整个180度回转，湍急的水流又带着木筏快速往前冲去，而前面的地势似乎在下降，他们都纷纷弯下腰扒住了竹筏。

    元玟搂住黎姝清，：“抓紧了。”

    艾晓俞在木筏被撞到的那一端，被碰撞的声音激得两眼发晕，旁边的水花有一大半溅到她身上，她想移动位置，弯着腰挪动双脚。

    哪知脚下的人字拖是在宾馆买的，一点都不防滑，在滑溜溜的竹筏上一踩，艾晓俞整个人偏离了方向，掉落到水里！

    人字拖，你害我好惨！

    景念寻听见一声巨大的水花声，等回过头看，艾晓俞已经没了踪影，只能从水面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有人掉下去了！”

    “艾晓俞！她会游泳吧？”

    “应该没事，她一个alpha怎么可能不会游泳。”

    景念寻焦急地想站起来，被米拽住：“你别乱动，马上你也掉下去。这里水不深，稍微用点力就能起来的。”

    船夫看见有人掉下水，知道自己工资不保了，立刻紧张起来使出毕生力气把木筏给驶到前面平静一点的水段。

    水终于缓了下来，不少人松了口气，米探头望向刚刚急促的水段，疑惑道：“艾晓俞呢，艾晓俞怎么还没出来？还是已经上岸了？”

    这里的溪流并不宽，稍微往两边游一点就能到岸，所以大家都没有很担心。

    但是过了好几秒，原来的位置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那边水域因为他们的离开已经变缓了下来。

    景念寻两眼紧紧盯着艾晓俞消失的方向，她明明记得，艾晓俞游泳水平很高的啊？而且还经常和朋友出去游泳玩，也过了不少危险水域，算是她少有的技能之一。

    但是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一、二、三、四……

    景念寻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率先跳入水中。

    *

    水下。

    艾晓俞看着自己离水面越来越远，看起来很浅的溪流仿佛永远也踩不到底，水流划过脸凉凉的，几个从鼻尖冒出的泡泡升起，很快又被另一股水流击破。

    但她的思绪竟然异常活跃，并且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冒出来：

    都alpha会游泳，是啊，可是她本来又不是alpha，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原主会游泳，她又不是原主。

    怎么还没有人来救她，米呢，黎姝清呢，元玟呢，哼，元玟一定在抱着她的娇妻，怎么顾得上自己……

    还有景念寻，景念寻好像是会游泳的，但女主怎么会来救她呢……

    女主可是恨她的呀，虽然现在好像不那么讨厌她了，但是万一只是演的呢，万一一念之间，女主又想起她的坏来，希望她消失在水里……

    还有系统，系统为什么一点声音没有……你带的宿主成为第一个被淹死在水里的，还是这么浅的水，这么窝囊废柴的宿主，系统都不会羞愧的吗……

    艾晓俞甚至有时间惊叹于自己思维如此活跃。她又想到原世界，她都没来得及回去，如果她今天栽在这里了，系统会放她回去看一眼吗。

    艾晓俞感觉无数吨的水砸在她眼皮上，沉重地像一座山，她有点累，想闭上眼睛。

    忽然她感到有一只手拉住了自己，一只瘦弱但是很有力的手把她环抱住，在水下散开的长发轻柔地扑到她脸上，她好像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眼睛似乎靠近了些，流露出些许的悲哀让她感到不解。

    温柔亲昵的触感覆上唇，她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里，尝到了几分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