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继续买俺
冷千山的夫纲振得水花飞溅, 一只玉笋似的手扒着?缸壁,由于过于用力,指尖泛着?白, 瓷肌上晶莹的水珠如林间露, 被人?舔入舌中, 激起?潺潺水流。到?后来丛蕾哭得直颤, 被他逼着?, 吊着?, 诱着?, “表演”了一场独家番外。
待云消雨歇, 浴室里的水溢了满地,冷千山环抱着?她,他很喜欢这个姿势,仿佛给她上了一把锁, 可以?将她整个人?拢起?来,怀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冷千山本以?为丛蕾陷在余韵里没出来, 但见?她抖个不停, 扳过她的脸一看, 发?现这丫头还在哭。
哭得很悔恨。
冷千山明知故问:“我有这么厉害吗?”
“冷千山!我恨死你了!”丛蕾想咬死他,龇了半天牙, 找不到?地方下嘴——总不能明天让他带着?牙印上镜,让大家都看出他们激烈的战况。
她恼怒地给了他一下子,眼梢带着?流转的艳, 分明是?无心的,然而经过了欲水的浸泡,呈现出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看得冷千山又心生掠夺之意。
丛蕾浑然不觉,自顾自地颓丧着?:“原来孟宜安是?这种感觉。”
她不是?一个需求旺盛的人?,可是?当?冷千山要给不给地磨着?她时,她宛如被一根细线栓着?,晃晃荡荡地悬在中央,空虚得紧,拼了命地往上够,好?像一旦线断,就会跌入无底洞中。简直失了智,就是?想要,非要不可,为了被填满,甚至与他签下不平等?条约,做出了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饱暖思淫.欲,这是?动物的天性,人?怎么能抗拒。”冷千山道,“我最?喜欢你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一到?这时候,洪湖水浪浪,我都怕你给我冲走……”
“闭嘴吧你!”丛蕾从脸到?脖子顿时红成了火烧云,为免冷千山再跟她描述下去,她急忙岔开话题,“你施戚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偏要去招惹孟宜安?”
冷千山把玩着?她那二两肉,迟迟不开口,丛蕾道:“问你呢,你别摸了,我都快给你摸包浆了。”
丛蕾别的不行,煞风景是?一大好?手,冷千山“噗”地笑出了声?,戳戳她的脑袋,“你这里面装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回味一番,愈发?乐得够呛,“我才是?次次都要被你给盘出包浆,文玩大师丛大宝,不负此名也。”
丛蕾过了两秒才听懂他的浑话,怒拍大腿:“你到?底不,不我走了!”
“大师息怒,”冷千山哄她,“你是?高人?,要有高人?的样子,别动不动就耍性子。”
丛蕾忍无可忍:“三秒钟。”
冷千山等?她数完三秒,不疾不徐地道:“就因为施戚什么都不缺,才要招惹孟宜安。”
“这不有病么。”
“是?有病。”冷千山的笑容淡得近乎透明,“丛蕾,你觉得欲望是?什么?”
丛蕾面向他,也认真起?来:“欲望是?本能。”
“不对,欲望是?你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才会有欲望。”
他眼里凝起?沉郁的墨:“一个不差钱的人?,可以?拥有很多普通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偏偏快乐建立在欲望的满足之上,当?欲望越来越容易得到?满足,快乐就越来越少。”
“可是?欲望不会消失,人?没了欲望,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你只能不停地去拔高难度,想尽办法给自己找乐子。”冷千山嘲道,“俗称作?死。”
丛蕾凝视着?他:“所?以?你要去玩极限运动。”
“也没玩多久,那种挑战自然带来的官能刺激,一旦回归到?现实生活,整个人?就像被城市困住了,反差太极端,容易上瘾。冷世辉怕我哪天丢了命,求我不要再去碰。”冷千山回忆道,“后来拍戏,算是?一个情绪的出口。”
丛蕾偎贴在他的胸口,他有一颗强有力的心脏,扑通,扑通,对她着?诉不尽的风雨,过了好?一会儿,丛蕾才出了声?:“白丽瑶的事,就照你的办吧。”
若放在一个月前,她一定很不甘心,凭什么她被泼了一身的脏水,始作?俑者却可以?仗着?亲人?的庇护全身而退。不过如今听着?他的心跳,她似乎没有那么不甘心了——
她也是?被爱人?无条件庇护着?的孩。
那些怨怒嗔恨,都因爱而雪化冰消。其实她与冷千山一样感谢白采薇,感谢她能在冷千山枯燥无味的日?子里,给予他一点乐趣,不至于将自己熬干,而这一份感激,足以?换来白丽瑶的一条退路。
“不愧是?我家宝贝,高人?自有雅量。”在丛蕾不给他回应时,冷千山已经做好?了要和白采薇分道扬镳的准备,都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可丛蕾上辈子一定是?他从心肝上割下的肉。这么善良宽厚的姑娘,和他完全不一样。她太乖了,乖得叫他心疼。
“你少给我带高帽子。”这块肉不客气地,“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是?高兴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给自己增加难度。”
冷千山颇觉好?笑:“你明知道不会,非要我给你听。你们当?大师的人?手段也太多了。”
丛蕾有一种被戳穿的羞窘,他对她向来是?一根棒子一颗枣,她总也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出什么,只能撑着?面子道:“呵,我看你是?不出来吧。”
冷千山以?一副“既然你要听,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表情道:“丛蕾,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哦。”
“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就哪里都不对,五脏六腑像有把火在烧,必须得找点别的事做,整个人?完全没办法沉下来。”冷千山的语气逐渐缓重,“只有爱你的时候,我是?安静的。”
丛蕾自己想听,听完又忸忸怩怩:“好?了,可以?了。”她飘飘然道,“我哪有这么好?。”
“那倒是?,谁叫我情人?眼里西施,”冷千山招了她两句,又道,“等?拍完这部戏,我们就结婚,我不算再拍戏了,你要是?想做这一行,我来当?你的后勤。”
丛蕾一怔,没想到?他都安排好?了:“可你这么有天赋……不觉得可惜么?”
“本来拍电影就只是?一个消遣,现在你回来了,我的一切规划都会以?你为出发?点。”冷千山对她一直怀有愧疚,“再我淡出观众的视野,对你来也是?件好?事,要是?我名气没这么大,你也不用受这些鸟气。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以?后总和我绑在一起?吧。”
虽然他很乐意,但看得出丛蕾并不想每次登上新?闻,都以?他挂件的形式存在。她要闯,要证明自己,冷千山很愿意助她一臂之力。见?他为自己考虑得周全,丛蕾反而有种祸国妖妃的感觉,玩票玩成影帝,也是?独此一家了,要是?这些话被粉丝们听见?,怕是?恨不得杀了她祭天。
丛蕾不敢当?这个罪魁祸首,奈何任她再劝,冷千山也没有松口,只道如果有特别好?的本子再。他们回到?床上,本来都要睡了,不知怎的亲着?亲着?又滚到?一起?,顾及明天要拍戏,这一次冷千山做得柔风细雨,心地不在她身上留下印子,丛蕾如同置身于一叶荡漾的舟,舒服又倦怠,竟是?含着?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
邹海阳成了孟宜安的清心丸。
每当?燥气卷袭了她,一走进这间屋子,闻到?他的气味,体?温就能降下好?几个度,让她得以?片刻的安宁。
这是?她的丈夫,他们曾在至亲前许下诺言,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孟宜安低声?念着?这段话:“海阳,你能听见?吗?”她抚过他的脸,“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在等?你?”
邹海阳的平和带着?亘古不变的意味。
孟宜安早已习惯了他的亘古,她恻然枕着?他的臂弯,目光一瞥,却发?现邹海阳的无名指动了动。
最?初孟宜安以?为这是?肌肉的条件反射,可邹海阳指节跳动的频率不同寻常,她的眼球缓慢地向上移动,只见?邹海阳眼皮抖得厉害,像是?极力想要睁开,孟宜安不可置信地唤道:“海阳?”
她扑到?他面前,奋力推他:“海阳!”
他的眼皮终于透出了一丝亮光,孟宜安死死地抱住他,又哭又笑,邹海阳望着?她欣喜欲狂的模样,瞳仁如荒山里的黑色洞穴,藏着?虫蚁的腐尸,他揽着?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嘴角裂至耳根,肉翻血溢,孟宜安抬头一看,当?即大骇,原来那眉眼不知何时换成了施戚,狰狞地朝她靠来:“宜安。”
“宜安。”
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孟宜安猛地睁大眼,施戚的脸正在她面前。
孟宜安心神俱震,忘了自己还在椅上,急剧地往后退,椅背带着?人?随之仰倒,施戚赶紧扶住她:“当?心!”
他接着?叫了好?几声?,孟宜安也不曾回应,她魂不守舍地望向邹海阳,他依然沉睡着?,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孟宜安一时神志混乱:“七哥……”
施戚担忧地问:“宜安,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怎么坐着?都睡着?了。”他俯低身子,轻碰她红肿的左额,“这又是?在哪儿弄的?”
梦中景象历历在目,孟宜安心绪未平,喃道:“昨天起?夜,撞到?门框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糊涂。”他责怪道,“疼不疼?”
“不疼……”
然而施戚把她当?成了一个需要呵护的朋友,非要给她涂药,涂完还吹了吹她的额头:“呼一呼,明天就会好?起?来。”
他像一名不速之客,携着?满身红尘,闯进孟宜安的绮思之中,她以?为等?到?白日?降临,他就会烟消云散,未曾想就此扎了根。当?施戚的指尖揉着?她的皮肤,他的温度成了她的养分,她是?雨后疯长的春笋,渗出滚滚雨露。
作者有话要: 这章送完暂不送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鸡血。我要完结,我要奋斗!
【这么多营养液,友友们也太给面子了……鄙人不禁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了化身老黄牛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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