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文妹失忆第六天 是个有岛的富婆啦~……
铁金开始哼唧,“大嫂,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糖炒栗子吗?就是以后您烦了糖炒栗子,我还可以劫富济您。”
屠大壮紧跟着道:“虽然现在猪肉跌价了,但架不住量大啊,一头也能卖许多钱,这可是长久买卖。”
程高卓叹气,“兵练得好,您以后想干啥都硬气。”
宋娘子也在一旁劝道:“这三人都是有本事在身的,跟在您身边替您赚钱做事,长此以往比领悬赏金一锤子买卖划算许多。”
三人齐齐点头,“对对对,我们还不用您养,驴都没有我们好使。”
好家伙,已经内卷成这个样儿了吗?丘断玉内心唏嘘。
“那行吧。”失去悬赏金的文姝姝有些恹恹的,她起身背着手踏出院子,“我这心里头有些隐隐作痛,得去找别的冤大头寻些慰藉,把他们松绑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等她走后,陆文柏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铁金心思最为活泛,“笨蛋,大嫂的意思是让你们把岛上能用的人接着用,该处理的人都处理掉。”
他把绳结亮出来,急着立功,“别磨蹭,耽误老子给大嫂抛头颅洒热血。”
松绑后,六人分散区域,各自去笼络人心,他们在岛上本就有自己的亲信和势力,如今这情况,少不了要解释安抚一番,顺带把老六李群的势力给接管了。
文姝姝离开陆文柏的院子,凭着直觉来到岛上最大的院子,院子大门紧闭,里面的推杯换盏声络绎不绝,隐约还能听见男人和女人不堪入耳的嬉笑。
噫~好一个不知廉耻,让我康康!
文姝姝大喝一声,上前一脚踹开大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非要关上门。”
热闹的宴会登时被断,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她随即转身背上大门,插上门闩,“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虚空指着大厅内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请你们速速淫.荡,让我感受下大晋江的和谐威力。”
见到有人砸自己场子,上首一个枯瘦如柴,发须皆白的老头重重放下酒杯,黑着脸问:“来者何人?”
闻言文姝姝沮丧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老头睁大自己那双昏花老眼,眼前的少女确实面生,冷声道:“老夫倒是不知何时见过你。”
“花蝴蝶”花梁此时提溜起裤子,从女人身上起来,对自家老大道:“肯定是底下人监管不周,让这美人擅闯进来,不如把她交与我,我来替老大审问。”
女人捂着胸口爬起来跪在一边,余光瞥向闯进来的女子,心中生出些许怜悯来,落在这位手里,怕是要清白不保。
钟问天点点头,算是默认。
花梁纵谷欠过度的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衣服松垮垮挂在身上,好似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作风放浪形骸,上来就要拉文姝姝的手,“好妹妹,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文姝姝避开他的爪子,眼眸如泣如诉略带怨念的看向坐在上首的老头子,“以前追人家的时候叫人家甜甜,现在居然装作不认识,还让别的男人碰我……”
话语如一道惊雷,吓得花梁停住脚步,迟疑地用目光询问老大,就连一旁漠然置之,自斟自饮的墨一都放下酒杯,准备好吃瓜的姿态。
在兄弟们面前丢人,钟问天险些晚年不保,气得他脸色涨红,犹如一个被污蔑清白的良家少女般激动,“尽是一派胡言,老夫从未与你有过纠缠,何人叫你来败坏老夫名声?”
一瞬间,他想到许多,想眼前这女子的来意,她背后是何人支持,又是有何目的……
文姝姝“嘤嘤嘤”掉了两滴眼泪,一拳飞钟问天的假牙,“别怀疑,我就是你最爱的女人呀!”
钟问天作为十恶之首,厉害之处在于拿活人炼丹,论武功不是程高卓的对手,更别提在文姝姝手上过招。
花梁和墨一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视线能捕捉到的就是钟问天被她踩在脚下的一幕。
文姝姝朝地上的人tui了一口,愤慨无比,“呸!渣男,老不死的,就凭你也敢肖想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看他一副想话的样子,文姝姝又朝他脸上砸了几拳,“还想狡辩,你看我给你机会了吗?”
她警告地看向花梁和墨一,“我们感情上的事你们最好别插手,没听过是亲骂是爱吗?”
二人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眼前女子武功不知深浅,听话语又似与老大有情债,真叫人左右为难。
文姝姝见二人识相,左一拳右一拳把人揍了个半死,确定钟问天失去行动能力后,她拍拍灰朝花梁二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其实我是你们的大嫂。”
“大嫂?!”花梁和墨一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文姝姝苦笑,“你们不知道我的存在正常,毕竟我之前一直苦于被他追求,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地上的钟问天发出轻微的声响表示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文姝姝踩住他的手,脚下用力,面上若无其事对二人道:“我家教很严的,我从不跟二十岁以上的男人约会。”
“二十岁以上的男人都是老男人,不值钱。”
在场二十岁以上的墨一/三十岁以上的花梁:……
文姝姝:“我多次拒绝过他,可他非是不听,就追我就追我,你烦不烦?”
“许是我拒绝得狠了,他对我因爱生恨,竟是不肯承认这段感情。”她撩起一旁碎发叹息,“可他也不想想,如果我和他在一起,别人会怎么我,虽然我图他的钱,但我不图他这个人啊。”
众人:……
文姝姝:“我太完美了,没有男人能配得上我。”
“你们是不是?”
花梁/墨一:……
文姝姝一巴掌扇过去,得花梁吐出两颗牙,“居然敢沉默,没眼光!”
花梁/墨一:“是是是,您得太对了!”
文姝姝闻言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我什么就是什么,没主见!”
花梁吐出血,指着墨一问:“那您为什么不他?”
文姝姝一拳在他下巴上,“我还指望他给我找宝藏呢,坏了你赔?”
着她脸上挂起狼外婆的笑容,和善地握住墨一的手,“我这个人最是向往和平,就见不得为了利益蜂蛹而上的那种人,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想通过你找宝藏的人来一个我一双。”
墨一:“为什么是来一个一双?”
文姝姝怜惜地摸摸他的脸,“因为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把藏宝地交出去,所以只好连你一块喽。”
墨一颤抖,被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文姝姝关心地问:“你很冷吗?”
墨一点头:“……有点。”
“那你多喝点开水。”文姝姝自觉自己温柔极了。
墨一表情难看,“……我很好,不用喝开水。”
“那好吧。”文姝姝听了有些失望,贴心道:“要是感觉冷,直接跳进开水里会更管用哟。”
墨一:……
文姝姝自信一笑,“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你一定是爱上我了吧,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我可是你的大嫂。”
墨一笨拙地解释,“我没有……”
“嘘——”文姝姝食指抵住他的嘴,“不要否认,不然姐姐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睛。”
墨一看看距离自己不到寸长的拳头,再看看眼前的女魔头,瑟瑟发抖地咽下了嘴边的话。
花梁挤出讨好的微笑,朝她抛媚眼,“我也爱……”
文姝姝看也没看,从桌上拿起切肉的刀甩了出去,“爱你麻批。”
花梁痛苦倒地,捂着下三路喊的撕心裂肺。
“闭嘴。”文姝姝烦躁地捂住耳朵,对一旁看傻了的女人道:“过去切了他的舌头。”
女人呆愣半秒,随后迅速爬起来按她吩咐做事,手上动作不甚熟练,表情却异常果决。
花梁外号“花蝴蝶”,其实就是采花贼,这些年来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这点惩罚对他来都是轻的。
文姝姝坐到上首,淡淡看着这一幕,视线一转落在左手边,那里放着一个盒子,里面静置五颗油光发亮的大药丸。
她拿起其中一颗大药丸量,“这就是他炼的上好丹药?”
墨一回答:“是。”
“怎么炼的?”她问。
“……是取九个童男童女,以童身浇以处子血炼之,九九八十一天方可成丹,有延年益寿,保精固阳之效。”
“无稽之谈。”文姝姝冷冷一笑,把丹药扔回盒里。
墨一觑着她神色,斟酌地回:“这丹药今日刚出炉,还未找药人试用,或许药效并无难么夸张。”
“那正好,谁炼的丹让谁吃呗,药人又不欠他的,凭什么替他试药。这种没有牺牲精神的炼丹师如何能炼出最好的丹药?”出于对钟问天事业的着想,文姝姝让墨一喂他吃药。
墨一听话地喂给钟问天一颗。
文姝姝:“一颗哪看得出效果,多来几颗。”
墨一闻言索性五颗都塞进钟问天的嘴里。
片刻后,反应很快就来了,只见钟问天虾米般蜷缩在地上,脸色胀红,双目狰狞,脖子青筋暴起,手指拼命抓着胸口大口呼吸,痛苦之色溢于言表,随后鼻子耳朵嘴巴渐渐有血流出来。
文姝姝“啧啧”两声,“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墨一轻咳一声,示意她笑得别那么开心。
文姝姝稍稍收敛了些,等到钟问天七窍流血,停止呼吸,她这才用帕子掩着嘴角,控制自己笑得不要太大声,“唉,这个世界从此少了一个痴情人,却多了一个有钱的我。”
墨一合上钟问天死不瞑目的双眼,“尸体您算如何处理?”
“好歹也是追过我的人,死后的体面还是要给的。”文姝姝道。
墨一松口气,还好她还留有底线,不算太丧心病狂。
然后他就听她用得偿所愿的语气道:“收殓好了以后送去官府,就算是尸体也能领好多钱呢。”
墨一:果然不该对她抱有期待。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死了我也很难过,只是一直在强撑,把笑容留给你们,脆弱留给自己。”
文姝姝掩面痛哭:“我只是个渴望爱情的无知少女,为何老天爷要对我如此残忍,就算得到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失去了他,从此我只能过着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富婆生活,无趣至极,麻木空虚,难道我还能找几百个白脸每天不重样儿的陪我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就在墨一将要出您当然不能的时候,文姝姝非常肯定地点头,“是的我能。”
她仰头叹息,不让嘴角的口水流下,“你根本不懂,我虽然有钱,可也失去了烦恼。”
墨一:……
等丘断玉一行人处理好事情赶到老大院子里的时候,他们收获了死状凄惨的老大+1,重伤昏迷的花梁+1,安然坐于上首,荡着双腿闲情逸致的女魔头+1,还有疑似遭受了某种精神污染的墨一+1。
墨一见到他们激动极了,“你们可算来了……”
“你们可算来了!”文姝姝的声音哀戚,“你们老大吃了自己练的丹药爆体而亡,临死前将恶人岛送与我作为补偿,我我不要,他偏要给我,你们怎么办?”
众人:……
程高卓选择性眼瞎心盲道:“老大既然把恶人岛交给您,必定是因为他对您的情意,您只管接受就好,这是您应得的。”
文姝姝犹豫,“这不好吧,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
丘断玉一行人直接低头跪下,掩饰各自扭曲的表情,对文姝姝恭敬道:“您放心,大局已定,岛上不会出现反对您的声音。”
文姝姝被感动地热泪盈眶,“我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多衷心的属下,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嘤……”她捶着钟问天的尸体,“你这个死鬼,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可我不能让你走了还放心不下我,你且安心地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花你的钱每天勾搭不同的嘴甜哥哥,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众人:……这算鞭尸吗?
“对了。”文姝姝擦擦鳄鱼眼泪,指着昏迷的花梁,对众人道:“花梁对你们老大可谓是忠心耿耿,老大去了,他竟是不想苟活,用刀阉了自己不,还把舌头也割了,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
丘断玉一行人看向墨一难以言喻的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当下立即安慰道:“花老五他糊涂,怎么能当着您的面自宫呢。”
“是啊。”文姝姝红着眼拍拍胸脯,表现得心有余悸,“阉割什么的也太吓人了,人家眼里可见不得脏东西。”
“不过看在他对你们老大誓死追随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陆文柏狂拍马屁,“还是大嫂您有容人之量。”
文姝姝谦虚地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待会儿你们记得把这二人交给官府,好歹相识一场,总得从他们身上捞点儿什么才行。”
众人无语,您这哪叫“捞点儿”,明明就是“榨干”。
“唉,养条狗还有感情呢,更何况钟问天他追我这么久,他死了我心里也挺难过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文姝姝着,艰难一笑,“如今我心如死灰,能让我复燃的东西不多了。”
铁金擦擦眼泪,“老大九泉之下要是知道您这般难过,想必也甘心了。”
“可不是嘛,不过他向来见不得我伤心,总是会拿宝物哄我。”她抬起发红的眼眸,“所以,我想康康他的库房,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为了缅怀他。”
众人:……好家伙,居然在这儿等着呢。
“是的,我们知道。”陆文柏起谎来面不改色,“我们还知道您从来没碰过钱,您对钱也不感兴趣。”
文姝姝点头,厚颜无耻地:“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