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文妹进宫第五天 拉菲草旧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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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万两银子从国库被搬走, 皇帝生无可恋地看着国库空荡荡的一角,自觉自己的心也像是破了个大洞呼呼灌风。

    文姝姝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空出来的这点地方, 我会给你补上。”

    皇帝苦笑, “凭你?”

    凭你这个吸血鬼?

    感受到对方的异常不信任,文姝姝啧了声,豪气万丈道:“别看我, 信不信我用拉菲草把你这国库塞得放不下!”

    皇帝:……

    文姝姝:“再加一件旧棉袄!”

    她心痛不已,“不能再多了, 男人,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皇帝:笑容中透着疲惫jpg.

    从国库里出来,他尚沉浸在被劫的抑郁中不得自拔,而文姝姝却仿佛是有那个社交牛逼症,扯着年轻官员不放,“宝, 来嘴一个, 嘴一个。”

    年轻官员似是没见过世面, 当场羞红了脸躲到后面。

    文姝姝没亲到很是失落, 她转头问皇帝:“我可以把这个哥哥带进宫吗?”

    皇帝回过神,“……朕觉得不可。”

    文姝姝大笑, “吼吼吼~人家只是随口一问, 并不是真的要听你的建议啦~”

    皇帝: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听到了吗贱人! ! !

    文姝姝羞答答地瞥那年轻官员一眼, 脸上氤氲出可疑的红晕, “人家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总不能对着你这根不中用的老黄瓜独守空闺叭。”

    是男人就不能被不行,皇帝炸了毛, 反驳道:“谁朕不中用,朕中用得很!”

    “哦,是吗?”文姝姝礼貌地表示诧异,盯着皇帝那晋江不允许出现的地方目光如炬,“你有18厘米吗,是一.夜.七.次.郎吗,最重要的是你活儿好吗?”

    我艹艹艹艹艹! ! !

    皇帝忍了又忍,这才没有气得原地去世,“你的那是人能长出来的?!”

    闻言文姝姝鄙夷地看着他,“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行。”

    “辣鸡,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给不了我快乐,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和别的男人快乐!”

    她大手一挥,叫人把这年轻官员给绑了,表现得极其郑重其事,“我怀疑此人是他国间谍,待我回去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好好审问一番。”

    皇帝咆哮:“你他娘的就是馋他身子!”

    “你下贱!”文姝姝一拳把他倒在地,悲痛欲绝,“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跟他之间纯洁的男女感情?”

    她出手太快,以至于在场众人都没有准备,直到皇帝被倒在地,总管太监尖利的声音这才响起。

    “护驾!护驾!”

    皇帝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人过,他坐在地上傻眼好一会儿,直到短暂的麻意过后一阵巨痛袭来,他抬手一摸,沾了一手的红。

    “朕流血了?”

    文姝姝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鸭,怎么样,我完全不为此感到愧疚呢~”

    禁卫军火速将文姝姝包围起来,总管太监充分发挥身为狗腿该有的本分,对文姝姝翘着兰花指,“胆敢伤害陛下龙体,来人,把她压入天牢听候审问!”

    太监捏着嗓子的声音太过刺耳,文姝姝揉揉耳朵,态度不以为然,“你叫唤什么,我只不过是他一拳,我都没自己手疼呢!”

    总管太监:? ? ?

    “算了,你是不过她的。”皇帝用手帕堵住自己的鼻子,挥手让禁卫军退下。

    总管太监不可置信看着自己主子,却发现他早已被击得失去对世俗的欲望。

    他可怜的主子呦,怎么就陷进这个女人的魔爪里?

    文姝姝踢踏着脚步走过来,看着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的皇帝,“你还好叭?能坚持住写下立后的诏书吗?”

    “别死在我封后这几天,那可真晦气。”

    皇帝:……

    总管太监怨毒地瞪向文姝姝,恨不得把这人劈成两半。

    却不想文姝姝敏锐捕捉到他的眼神,心生不喜,摆出恶毒嘴脸向皇帝进谗言,“这太监长得好丑,我看了心情不好,让他去跟婉妃搭个伴儿吧。”

    总管太监乃是皇帝的心腹,他当然不愿,正想着借口如何拒绝时,就听文姝姝这个贱人宛如一条毒蛇,在他耳边吐着蛇信道:“你要是舍不得他就一块去呗,正好还能和婉妃日夜相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皇帝:……

    他知道,文姝姝这个狗东西不是在笑,她真能干出这事!

    于是总管太监被塞住嘴拖了下去,文姝姝勾搭了一个哥哥心满意足地回宫。

    ****

    回了宫文姝姝正要和哥哥温存一番,突然想到自己除了储秀宫无处落脚,遂毫不客气揪着皇帝的耳朵大喊:“给我腾出最好的宫殿,家具摆件一并都要最好的!”

    皇帝被揪得头一歪,吃痛道:“好好好,朕这就让人去办,你先放手,先放手。”

    宫里最好的寝殿莫过于皇帝自己的寝宫,文姝姝视线在养心殿内巡视一圈,勉强接受,但还是忍不住挑刺儿。

    “你这床也太硬了,给我换成用一千零一只大鹅腋下的鹅毛制成的床褥,不然我睡不着。”她颐指气使。

    皇帝跟在她身后,就像是在太监般伏低做,“换换换,你什么是什么。”

    “那你还不快去废了皇后还有婉妃,你在磨蹭什么。”文姝姝斜着眼瞧他,“难不成你想让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来也是瞧,她刚提起这二人,外面就有人禀报是皇后与婉妃求见。

    对上文姝姝似笑非笑的眼神,皇帝一瞬间头皮发麻,他赶忙道:“朕去处理她们,你先休息休息。”

    文姝姝不听他的,“来都来了,见见她们又不费事。”

    皇后此番前来是为了婉妃一事,秀女殴宫妃乃是重罪,开国以来独一份的案例,需要禀明皇帝。

    进了养心殿,皇后还未开口,身后的婉妃就猛地蹿出来扑到皇帝怀里,嘤嘤抽泣:“陛下要给臣妾做主~”

    这时文姝姝从皇帝身后走出来,学着对方的模样捏着嗓子,“陛下也要给臣妾做主~”

    婉妃的哭声一哽,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她脸色忽青忽白,咬着牙目眦欲裂,“你怎么会在这儿?!”

    文姝姝对着婉妃粲然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皇后见这二人似有旧怨,眉头一皱,“这位是……”

    婉妃充满恨意指认文姝姝,“她便是殴臣妾的秀女!”

    文姝姝面露委屈,十分可怜,“我不是,我没有,你胡!”

    婉妃仰起自己红肿的脸颊,“这就是罪证,不是你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婉妃跪在地上,摆出最怜弱的模样,眼泪一颗颗落下,“陛下,一个秀女都敢踩在臣妾的头上,臣妾不活了……”

    文姝姝冲皇帝努努嘴,“听见没,人家不想活了,还不快上鸠酒白绫匕首三件套。”

    皇帝:……

    皇后:……

    婉妃的哭声被按下暂停键。

    皇后见皇帝对这秀女的话并无责怪,心下有了计较,于是站出来道:“婉妃只是一时想不开,还望秀女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文姝姝微笑,“我从不和死人一般见识。”

    皇后:……

    “是她先冤枉我的。”文姝姝伤心地垂下眼眸,扯着皇帝的衣服,“陛下你句话呀~”

    皇帝被她拽得东倒西歪,扣住龙椅扶手这才勉强坐定,轻咳一声道:“据朕了解,是婉妃无事生非,先招惹的秀女,搞得储秀宫乌烟瘴气,即刻废黜妃位,入慎刑司劳作,以正后宫风气。”

    婉妃猛地抬头,大惊失色,牙齿颤爬到皇帝脚边,“冤枉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皇后也没想到会如此,碍于身份劝了一句:“陛下,即便婉妃有再大的错也罪不至此。”

    她隐晦地提到一旁幸灾乐祸的文姝姝,“更何况也不是婉妃一人之错,俗话一个巴掌拍不响……”

    “啪!”

    她话未完就被抽得歪到在地,钗环尽落。

    文姝姝甩甩胳膊,对着皇帝歪嘴一笑,“你瞧,这一个巴掌拍得多响。”

    皇后愣住,婉妃愣住,宫人也愣住,唯有皇帝他把皇后扶起来,心头一软,同病相怜地教训道:“让你多嘴,瞧,挨了吧。”

    这话听在皇后耳里却成了嘲讽她不知斤两,捂着发烫的脸颊,红着眼充满难以置信,“臣妾是皇后,您就这样看着她欺辱臣妾?”

    不然呢?皇帝很不想承认自己不过那贱人。

    皇后丢了大脸,五味杂陈惨淡一笑,“臣妾与陛下结发为夫妻,生儿育女,今日才知您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面对发妻的质问,皇帝心里苦,虽然他与皇后之间是有些疑心病和龌龊,但这都是身为帝王夫妻不可避免的,他本人对皇后还是敬重的。

    偏偏文姝姝这个贱人还在煽风点火,“是啊是啊,他就是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你快快自请下堂,这种人渣只有我才能掌控。”

    皇帝焦头烂额,想也不想冲文姝姝吼道:“你少几句会死吗?!”

    文姝姝一怔,而后眼中迅速积起水雾,“你凶我?”

    “不是,我……”反应过来的皇帝脊背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后悔得要死。

    “你为了这个老女人居然吼我?”文姝姝双手环胸,冷冷地睨着他,仿佛他只要点头下一秒就会尸首分离。

    “没有……朕没有,你听错了。”皇帝委曲求全。

    那没出息的样子看得文姝姝撇嘴,她婊里婊气道:“陛下,你还在等什么,不是好要废掉这个老女人,让我当皇后嘛~”

    皇后脸色一变,“本宫身为正统嫡妻,素日并无半点过错,兢兢业业二十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本宫不答应,朝堂众臣也不会答应!”

    “你爱陛下吗?”文姝姝上前握住皇后的手,表情圣母玛利亚,“如果你爱他,就应该成全我们,你忍心看着陛下因为得不到我而痛苦一辈子?”

    皇后:? ?  ?

    皇帝:又来了又来了。(麻木脸)

    文姝姝微微一笑,告诉皇后:“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主动退位让贤,爱是付出,是不计回报,是以他喜乐为自己喜乐。”

    乐你妈个头!

    皇后质问她:“那你怎么不主动退出?”

    文姝姝神情落寞,“我也想,可是陛下不让,他对我一见钟情,强.取.豪.夺,甚至绿帽子都能接受,他爱我至此,我不忍心伤害他。”

    皇帝一阵牙酸,偏过头去不忍再听。

    心酸,失望,伤心……种种情绪交织在皇后心底,让她悲痛难言。

    文姝姝感同身受,温声道:“听我一句劝,这男人太渣,你把握不住,让我来。”

    皇帝叹气,愧疚地不敢看向发妻,“是朕对不住你。”

    夫妻多年,皇后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到废后已是铁板钉钉,她绝望地闭上眼,俯身朝君王最后一拜,“臣妾祝二位百年好合。”

    文姝姝把她扶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听话就免了,主要是份子钱,你好歹也是皇后,可不许气。”

    皇后:……

    屑女人甚至没忘记婉妃,“反正你也要去慎刑司,钱财这等身外之物用不上,我先替你保管叭。”

    婉妃: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