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指令过于复杂
傅明意垂眼,拇指指腹刮着过滤嘴上被他咬出的那道牙印,慢悠悠地道:“你这样的崽子才会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
傅明意低笑:“刚不挺骚的,这会儿怎么不吱声了?”
“指令过于复杂,机器重启中。嘀嘀。嘀嗒嘀嘀,嗒嗒嗒,嘀嘀嘀嗒,嘀。嘀嘀嗒。”
傅明意:“……”
这是摩尔斯密码都给他干上了?
傅明意指尖点着膝盖,重复了一遍崽子的“滴答滴”,眼尾挂上笑,慢悠悠地问:“怎么?刚才嘴炮的挺欢,一到动真格的就短路了?”
着,傅明意咬着烟,极其暧昧地叫姜,“我的暖床王子。”
“机器重启完毕,傅先生的王子重新就位,现在开始解读傅先生的指令,指令解读完毕,电话py开启中……”
傅明意喉结微滚,抬眼看了一眼明目张胆挂在房顶上的监控摄像头,起身进了卫生间。
傅明意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端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含笑命令:“叫爸爸。”
“爸爸,你的王子已经准备就绪,请您使用。”
傅明意:“……”
真瘠薄会!这但凡是……
艹!
傅明意从镜子里看见了他满眼的蠢蠢欲动。
指尖勾着领带结略松了下领带,傅明意咬着烟,低声警告:“崽子,别瞎瘠薄勾爸爸,惹急了爸爸,爸爸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弱病残了。”
“爸爸,你的王子已经躺好了呢。”
傅明意:“……”
傅明意看见自己被气笑了,又看见自己就算被气笑了,满身也都是被崽子勾起来的燥火。
掐灭抽到一半的烟,把半截烟蒂丢进垃圾桶里,傅明意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转身出了卫生间:“行,脱光了等着,爸爸这就回去淦死你。”
“好的,爸爸。”
傅明意:“……”
“爸爸,你的王子已经脱光了呢。”
赤1条条全身1粉的崽子瞬间霸道地出现在他脑子里,换着姿势在他脑子里晃,赶都赶不走。
傅明意深吸一口气,示意司机升起了隔音板:“你就可劲儿骚吧,等会儿有你受的。”
“好的呢,爸爸。”
傅明意低笑,就想知道这个崽子还能野成什么样:“叫一个听听。”
“指令接受成功。嗯嗯。嗯啊嗯嗯,啊啊啊,嗯嗯嗯啊,嗯。嗯嗯啊。”
傅明意:“……”
真瘠薄会!这也能叫出摩尔斯密码来。
傅明意放下搭在膝盖上的腿,靠在靠背上,忍着笑逗崽子:“毫无感情,毫无起伏,春天的野猫都比你会叫。”
“野猫不会叫爸爸,野猫也不会乖乖躺床上等爸爸来淦。”
崽子忒瘠薄野,这电话不能继续了。
傅明意叼了根烟,略缓了一下心底鼓噪的燥火,哼笑:“行,等爸爸回去验货吧,我的暖床王子。”
*
金洋御景,傅明意公寓。
姜放下电话,单腿跳着出门,到楼下他自己那个“一片狼藉”的家,翻箱倒柜,找了个黑色的,毛茸茸的猫耳朵发卡出来,又拎了一盒没开封的彩妆套盒,回了傅明意家。
虽然他是个还没正式出道的糊咖,但角色扮演他是专业的。
郾都大学cospy大佬了解一下。
姜对着镜子把猫耳朵戴在头上。
猫耳朵有点卡哇伊,是带他继兄家的侄女去游乐场时,他侄女戴在他头上的来着。
但聊胜于无。
彩妆套盒是预备送给他继姐的,挪用一下也没关系。
姜皮肤白,胶原蛋白鼎盛。
直接往眼皮子上抹点黑色眼影,画上几根猫胡子,涂个睫毛膏,抹个口红,就是一只十分撩人的野猫崽子了。
换上傅明意的黑衬衫。
姜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有点遗憾没有尾巴,不然非撩得傅明意禽兽附体不可。
攥着手机,蹦蹦跳到玄关。
怕自己个儿看见傅明意腿又软,单条腿站不稳,姜直接坐到玄关柜子上,一边刷新登山赛车的记录,一边竖着耳朵等傅明意回来。
听见电梯入户的动静。
姜放下手机,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
傅明意推门进家,还没站稳,怀里就扑上来一只“不明生物”。
熟悉的手感,让傅明意收回了把“不明生物”丢出去的冲动,抱紧崽子站稳,傅明意眼看见崽子头上的猫耳朵,直接低咒了声:“草!”
姜变本加厉,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捧着傅明意的脸,面无表情地:“喵!”了一声。
傅明意被这一声撩爆了。
用力抓着姜的屁股,把人抵在玄关上,用力亲了个够本:“真瘠薄欠淦。”
姜盯着傅明意,舔了下嘴角的水渍,坏笑:“爸爸,我都准备好了呢,要试试是家猫会还是野猫会吗?”
傅明意深吸了口气。
抱着崽子把人丢在床上,拽被子盖上了那两条晃眼的大长腿,笑骂:“别瞎瘠薄发骚,爸爸都信不过爸爸的自制力。”
姜慢悠悠抬起没断那条腿,不轻不重地踩着傅明意的腰带,看着傅明意笑。
傅明意指指姜。
实在气不过,把崽子翻了个身,按着崽子抽了下屁股,警告:“老实点。”
姜脸埋在枕头里,作死地闷声:“喵。”
傅明意就有点把持不住。
姜从枕头里抬起头,斜飞着眉眼,拽着傅明意的领带把人往床上拽。
手撑在崽子腰边,傅明意单膝跪在床边,垂眼盯着哪哪儿都长在他审美点上的崽子,只坚守了不到两分钟。
“啪!”
傅明意就仿佛听到了自己理智弦断的声音。
姜还在作死:“爸爸,你的王子已经就位了喵!”
傅明意终于手劲一松,半推半就,顺势被崽子成功拽上床,跟崽子手口互助的交流了一番社会主义兄弟情。
事后贤者时间。
姜甩甩发酸的腕子,揉揉僵硬的嘴角,轻叹:“我想讲笑话。”
傅明意咬着烟,漫不经心地:“讲。”
姜拖着石膏腿往傅明意身边蹭:“我给爸爸讲一个禽兽和禽兽不如的笑话怎么样?”
傅明意秒懂。
抬手拍了下姜的后脑勺,捏着姜的脸颊,笑骂:“崽子,爸爸疼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姜靠在傅明意身上,咬着傅明意的指尖:“请爸爸务必不要怜惜我。”
草!
崽子太瘠薄会勾人,傅明意是真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了。
傅明意抽回手,推开崽子,干脆利落地下床:“别瞎瘠薄骚了,爸爸去冲个澡。”
姜视线黏在傅明意身上,用脚尖点点傅明意的大腿:“我也洗。”
这要一块洗,还能真光洗澡?
傅明意简直被姜气笑了:“你能消停点儿吗?”
姜瞬间躺在床上,指着自己石膏的腿,满脸娇无力:“我也想自力更生不麻烦爸爸,但是我硬件不允许。”
傅明意被姜搞得没了脾气,扛着崽子进浴室,三下五除二,替崽子洗了个战斗澡,就把人丢回了床上。
动作堪称粗鲁。
姜抱着被子,对着傅明意的背影笑得十分猖狂。
傅明意指指姜,要笑不笑:“老实呆着,等会儿再收拾你。”
傅明意这个等会儿,时间略长,姜的锅。
床头柜上,傅明意的私人电话接连响了三遍,还在不停地闪。
姜看看一米远的床头柜。
来电显示:傅明天。
姜:“……”
傅明天这到底是哪路神仙变的,怎么就突然哪哪儿都有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