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厉讽骋完他该的话之后,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餐厅,程颂可则表示自己还没吃饱,让厉讽骋不必管他,自己走就行。直到厉讽骋的身影出了餐厅,程颂可才重重的卸了一口气,他不是吃饱了,他是实在没有多余的任何精力在厉讽骋面前维持冷静自持了。
程颂可了解厉讽骋,虽然不想他了解戚修凯那样多,但多少算是知道厉讽骋的为人,既然厉讽骋都能对戚修凯现在的处境出言提醒两次,那么,是不是代表着......程颂可有些无奈的闭了一下眼睛,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戚修凯的计划之中吗?
面前的美食如今放在程颂可的眼里都已经变得索然无味,他的思绪像是被放在了滚筒洗衣机里,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的翻转着,巨大的困惑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戚修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又在计划些什么?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程颂可的手不断握紧,指甲掐进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血液无法顺畅的通过让整个手部隐隐发白,自己在乎吗?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程颂可反问着自己,几乎是下一秒,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从心底深处传来:“不在乎”。
对啊,自己其实根本不在乎,不在乎戚修凯为什么要骗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在他的计划中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关键人物,还是跳梁丑,这些程颂可统统不在乎。想到这里,程颂可不禁苦笑一声。
自己还真是,只要一面对戚修凯,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当初欺骗厉讽骋是这样,现在自己被全然蒙在鼓里也是这样,自己是犯贱真的是一点不为过,怎么只要一沾上戚修凯的事情,自己就和那些粘在鞋子上的泥土没有半分差别的。
程颂可正想着,电话铃声突然破了他的思绪,高年年的声音在电话中冲出了急促和紧张,出来的消息也让程颂可猛地站起身皱紧了眉头:“出事了!TG的那个项目,王老板带着他们公司的投资消失了!”
“什么!”程颂可大声道,语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高年年那点的语气也很急促:“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是连他爸都不知道这个王老板到哪里去了,他们公司现金流上的一大钱全被他弄走了,现在我朋友,整个TG项目上的中层领导以上都被叫回公司去开会了。”
程颂可挂了电话,连忙开手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推泼助澜,此时TG项目资金短缺和王氏老板的消息已经在互联网上传的沸沸扬扬,一时之间,就连TG的股票都跌了好几个点,高年年的消息还在不断的探出来,但有用的消息不多,大多是项目组的同事现在的恐慌情绪。
程颂可一边浏览着消息,一边想着,从上次高年年的事情来看,这次项目主要就是由王氏掏钱,但王氏却不邀请挂名,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消失,难道目的是TG?如果现在的资金链消失,TG的股票下跌都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话,那么......
程颂可的思绪猛然断了一下,戚修凯的脸庞毫无由头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了,结合上骆祺祉和厉讽骋刚刚的话,难道?程颂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难道?这一切,都是在戚修凯的计划范围之内吗?
想到这,程颂可的腿脚突然有些发软,他现在的思绪已经全然一片混乱,除了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戚修凯的脸上之外,一瞬之间竟然真的什么都想不清楚,现在,就此时此刻,程颂可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去找到戚修凯,他现在想亲耳听到戚修凯,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布置的。
程颂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回家的,本来脚步还挺急促,结果临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不为别的,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戚修凯,不知道如果戚修凯告诉他这一切真的都是戚修凯的计划之中的话,自己该作何反应。
是恭喜他?又一次成功的下了套,这次不仅把厉讽骋装了进去,还把他的盟友骆祺祉也坑了一把,当然,连带装进去的还有自己,这个以前一直站在他身边帮他完成任务的,非关键角色?
还是,在戚修凯告诉自己,这一切真的都是他计划好的之后,问出那句——那,当你看到我这些愚蠢的举动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啊?
可是自己,真的能质问出口吗?要是......程颂可一下子忘了呼吸,要是,戚修凯真的像自己脑海中勾勒的那样,满脸的惊讶,无所谓的笑笑道:“我的心情,我的心情肯定是很爽啊,毕竟,能给厉讽骋这样的一个教训的机会可不多。”
程颂可就是这样,带着这一肚子的疑惑,停在了家门口,犹豫了好久,只是把手虚虚地停留在门板上,呼吸也莫名其妙的加重起来,就连眼神也不自觉的向下望去,肢体上的不自信已经全然昭示着,程颂可到底有多害怕,自己想象中的那句话,真的会从戚修凯的嘴里出来。
正当程颂可万分犹豫的时候,面前的门被猛地拉开,里面的人丝毫是不想给程颂可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把将他拽进了屋子里。房间里从外面投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留下好看的痕迹,面前的戚修凯也是前两天完全不一样,身上那种温和和脆弱好像只是在他身上短暂的存在了一会儿,而当这些情绪褪去,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程颂可所熟知的戚修凯。
“我还想着,你得好一会才能赶回来呢。”戚修凯挑挑眉,情绪不明的笑了一声,看着程颂可接着道:“我也没办法,不然还想再拖一段时间,不然,你能怀疑我第一次,自然也就能怀疑我第二次。骗你,一次两次行,三次我就没什么把握了。”
番 戚修凯2
如果要戚修凯来形容他最近人生的快乐瞬间,那么一定是看到厉讽骋脸上痛苦和不可置信交杂着的表情,如果当时戚修凯手上有摄像机,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厉讽骋脸上的表情拍下来,然后裱起来,挂在他办公室的墙上,每天欣赏,这是他自认为的,属于他自己的人生高光时刻。
但是伴随着这次精神的愉悦,在戚修凯心里席卷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好像他目前为止,所有有目标和执念的人生都用来让厉讽骋不好受了,现在他真的不好受了,自己又该干些什么呢?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然后他做了梦,准确来,也不是做了个梦,而是利用梦境,回忆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戚修凯都觉得自己有些人格分裂,他一边谨慎微的扮演者厉讽骋从一起长大的朋友的角色,一边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这种类似黑白交接的人设分裂,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无比折磨着戚修凯,当然,只是折磨而已,这些折磨对他来,都是在接受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直到程颂可的出现,程颂可的出现就像是戚修凯的口袋里突然多了一把能够开一扇尘封许久,上面挂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大门的钥匙,而这扇门后面,藏着的,可能就是戚修凯期待许久的东西。戚修凯为此,兴奋不已。
程颂可的出现,并非在意料之中,但是怎么利用程颂可,戚修凯已经在脑海中已经拟好了计划。在戚修凯的认识中,这个世界的人力驱动力异常简单,只有两种——金钱和情感。如果二者都将发挥作用,那么哪一个先出手,就决定了这场游戏最开始的方向。
于是戚修凯先一步的找到了程颂可,他要在厉讽骋的情感牌出来之前,先把这个局里最重要的棋子,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戚修凯帮了程颂可很多,当然,其实也不算是帮了程颂可,更多的程度上,他是在帮助他自己,他帮助程颂可快速了解厉讽骋的喜好,指导程颂可怎么快速的笼络厉讽骋的真心,他做了很多事情,多到有一次,程颂可都问他,你真的是讨厌厉讽骋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喜欢他啊?
那一次他和程颂可的谈话不欢而散,程颂可这句话完之后,戚修凯冷笑了一声,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伏特加,然后把价值不菲的水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板上,紧接着抬起头,阴鸷的看着程颂可,所有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恨不得,永远都不认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然,那一次的生气他和程颂可都默契的没有再提,程颂可的那句话也没有在他的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他心里的坚定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对厉讽骋,是真的希望,如果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就好了。
其实在前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程颂可这个人在戚修凯的眼里,更像是一个符号,就是那种加减乘除的符号一个样子,只不过这个符号的存在更具象化,更能清楚的让戚修凯感觉到,厉讽骋真的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局里,相比程颂可怎么想,这一点更容易让他兴奋。
直到有一次,他明明和程颂可约好了时间最近的情况,但他足足在公寓里等了一个时,程颂可才姗姗来迟,面对戚修凯铁青着的一张脸,程颂可只是极其淡然,耸耸肩:“不好意思啊,和厉讽骋一起出去采风,回来晚了。”
戚修凯必须承认,在程颂可叹着气,看向他,语气中毫无波澜的解释完这些话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一点点的慌张的,那点慌张的确转瞬即逝,但是却像是藏着柔软床垫下的豌豆一样,只要翻身,就会硌着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也就是那一刻,戚修凯有点意识到,在人的主观能动性驱动这一块,有的时候金钱管用,有的时候情感管用,但如果你能够源源不断的浮出情感,那么及时是一块被黄金包裹住的石头,指不定也会愿意跟着你走。
当戚修凯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他除了突然的明白,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慌,当时的他惯性的认为,这种恐慌来自于对于程颂可的动摇,如果程颂可真的对厉讽骋动了真感情,那么自己的计划该怎么办?这件事情光是想想,就已经足够让戚修凯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有一个极其荒谬,甚至有点可笑的想法在戚修凯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像是寒冷的冬夜里擦响了火石,一颗不大,但是代表着新的道路的火星迸发了出来,既然金钱和情感都是人的驱动力,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二者都给程颂可。我都给他,是不是就足够让他对我,死心塌地。
这件事就这样放在了戚修凯的心里,他也认真的计划了该如何行事,但是来回之间,他却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件事情的可行度,每想一次,他就会觉得更兴奋一些,这些兴奋里除了原本能够伤害厉讽骋的部分,还多了一些来自于程颂可的内容。
也就是从这个想法滋生之后,戚修凯曾经有认真的观察过程颂可,他这才算是迟缓的注意到,程颂可的心好像总是飘着的,半悬浮状态的处在那里,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情。有那么一次,他看向程颂可的眼神和程颂可不心的抬眸撞了个正着,两个人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对视,然后程颂可移开了他的眼神,连带着连头都偏了过去,只留给戚修凯一个侧面,和一个看不清眼神的倒影。
戚修凯在程颂可的这个举动中一震,好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不明白程颂可的想法,似乎到了现在,也很难去明白了。
番 戚修凯3
程颂可和厉讽骋正式分手的那段时间,戚修凯终于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他甚至不需要思考的,就向程颂可提出了在一起的请求,是的,他没有把这个情节也列入到自己的计划里,他做这一切,不过是那一瞬间,他看到程颂可的眼睛,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句话——如果我和他现在在一起,是不是会很好。
好在哪里呢?这个问题是戚修凯提出这个要求之后静下心来以后提出来向自己发问的,对啊,做事情是要讲究利弊关系的,自己做出这个决定,那么就一定要有益处,要符合自己的利益计划,为了梳理清楚,戚修凯甚至专门从床上爬下来,开书桌上的台灯,抽出一张白纸一条一条的罗列了起来。
但他用了一个晚上,罗列出的原因还是寥寥几笔,一个是和程颂可在一起这件事能从更宽泛的角度击到厉讽骋,一个就是做这件事让他也很开心。
他罗列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两条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因果关系,只全部写到纸上之后重新看过,才觉得好像有些奇怪,这两条明明算是承上启下——因为击到了厉讽骋,所以很开心,但为什么自己要把他们分开罗列呢?
这张纸被戚修凯夹在了一本巨厚无比的书里,后来随着搬家,回国,换房子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这本书丢了,自然被夹在书里的原因分析也丢了,后来,戚修凯想看着那张纸再重新模拟一下那天晚上的心境这件事,看起来是做不成了。
很快,戚修凯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因为完全脱离了戚修凯的“复仇大计”的程颂可,展现出了戚修凯以前从未注意过,换种法或者是,程颂可从未展现过得精神世界。程颂可开始变得更加轻松,连眼神都变得没有那么雾蒙蒙,看向戚修凯的眼睛也显得更加清澈,很多时候戚修凯觉得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能感受到程颂可以前一直飘在天上的心了。
但也只是戚修凯这么感觉罢了,因为他的情绪明显没法受到程颂可的感染,换句话,就是戚修凯的情绪大体上还是由当时已经回国了的厉讽骋全然掌握。
厉讽骋的确是过了一段比较艰难的时期,戚修凯的计划里是特地回国当面去看笑话的,没错,他也看成了,但是这场笑话的持续时间比他想象的要短的很多,和他为此付出的时间、金钱、精力和感情对比,无疑是一场全然失败的投资。
厉讽骋似乎没有按照戚修凯的计划,在情伤中一蹶不振,而是很快的就站了起来,甚至是,又一次成为了戚修凯的梦魇,这是戚修凯完全没有想到的。
异样的困顿和困惑包裹着戚修凯,促使着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下一部的计划上,他手上最重要的那颗棋子,还是程颂可,那一刻,程颂可在戚修凯的心里,转瞬间又变成了原先那个周身带着点雾气,抓不住的人。
戚修凯的新计划,是让程颂可重新成为自己的杀手锏,厉讽骋的愧疚就是利用这个杀手锏最好的武器,又有什么比让厉讽骋处于和一个抛弃过自己的人纠缠不清并到被他人口诛笔伐的地步更让戚修凯快乐的呢?
虽计划的目标看起来简单容易,但自从厉讽骋回国之后,他按照计划走的每一步都在“即将成功的喜悦”和“莫名其妙的烦躁”中反复横跳,他无法清楚这种烦躁的来源,只得更加疯狂的推进在属于他自己的计划,似乎只有将快乐远远凌驾于烦躁之上,一切才能有解。
程颂可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戚修凯无比清楚的知道着这一个事实,但这个事实只让他陷入更加无敌的深渊,因为即使程颂可知道,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在旁边看着,在适时的时候发出两声叹息,这一点,更让戚修凯抓狂。
姜盛煜的出现,对于戚修凯来,是当前困境的解药。尤其是他意识到不仅姜盛煜深陷于情感的泥潭,就连厉讽骋也一样的时候,他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的高兴来源于什么地方?他自已也不清楚,甚至转过头去想想,姜盛煜的出现,不就也代表着程颂可在这个计划中的作用在下降吗?
当时的他就像是热恋中丧失了基本思考的人一样,就连自己所谓的计划都抛在了脑后,只觉得无比的快乐和开心,直到那种欢愉的感觉慢慢散去,他才能够静下心来考虑姜盛煜这个变量的存在。
从极度的焦虑,到极度的欢愉之间,戚修凯是体会过了,但他从没想过似乎一切都在往他认为的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程颂可出现了变量,他第一次无比坚定的向戚修凯表示出,他认为戚修凯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满足他内心变态的想法。
那段时间,戚修凯的计划正进行到关键的阶段,他查到了姜盛煜的真实身份,得到了姜盛煜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再经历过上一次的失败之后,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所谓的成功这么近的时候,程颂可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他看向戚修凯的眼神不再是充满着雾气,也不再是清朗明媚,而是带着一股决然的失望和痛楚,也正是这种眼神,让戚修凯的心里有了超过片刻的迟疑和讶异,他不理解程颂可为什么突然就要这样对自己,也愤怒于程颂可的“背叛”。
在戚修凯的概念里,程颂可在入局的当天,就已经被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那么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难道不就理所应当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迟疑和讶异之后,戚修凯感受到的是无边的愤怒,他需要给自己的情绪找到一个倾斜口,那么已经被他掌握了秘密的姜盛煜和厉讽骋,就是最好的对象,他毫不犹豫的将这个秘密拆开,暴晒在阳光之下。
后来戚修凯才意识到,也许自己那个时候已经感知到程颂可会离开,所以希望导致程颂可离开的厉讽骋和姜盛煜也不要好过,最好大家一起难过,这样自己的心里才算是平衡些。
程颂可离开之后,戚修凯有一段时间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的纠结似乎真的具象化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人格,一个无比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是不,一个懵懵懂懂一切不知只知道皱着眉头表达属于自己的疑惑。
戚修凯用了一段时间来平衡这两者的关系,又用了一段时间去梳理自从遇到程颂可之后自己每次出现心路变化的种种事情。他就像是突然醒悟的人一样,给自己提了一个好像知道答案,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得问题——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离开程颂可了。
这个问题在戚修凯的脑海中一出现,就立刻像是往寂静的石洞里扔出去一颗石子一样,开始发出无限制的回响,每一个回响都有不同的强调,有的强调自己,有的强调程颂可,有的强调离不开,来回回荡,震得戚修凯脑袋疼。
在戚修凯的人生中,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不开谁,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玄幻,几乎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但是当程颂可的离开在某种程度上刺激到自己的时候,戚修凯就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他没有想通,但他知道,当一个人对这种存在于脑内情感的问题无法准确快速的做出相应的反应时,就代表着对这件事的犹豫不决。戚修凯拒绝犹豫,所以戚修凯要立马对这件事做出行动。
他反应的目的很简单,他希望找到一个机会,把程颂可重新揽到自己的身边来,而且要让程颂可自己心甘情愿的跳进这场阴谋里,因为这种心甘情愿会想一个要是已经丢失的锁链一样,把他们两个人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他要利用程颂可对自己无法放下的同情心。
王家那个突然回国,不争气的儿子,就是戚修凯计划方案的第一环。他知道这位少东家老早就对自己的父亲找了个别人来管理公司这件事极其不满,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像一只疯狗寻到了一块肉一般死咬着不松嘴。
戚修凯本来是算自己去给王老板找一个击败自己的机会,结果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自己就找到了骆祺祉成为搭档,启初戚修凯还犹豫了一下,毕竟骆祺祉不是王老板那个草包,要是一个不心,指不定就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戚修凯为此犹豫了一阵,但很快,这种犹豫被心中那种迫切的,想要和程颂可重新取得联系的心情而压过,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及时骆祺祉的入局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厉讽骋也很有可能就再旁边观望,他也要尝试一下。
他做好了一切完全的准备,掌握了程颂可的行踪,计划好了他和TG的一切,甚至在那天晚上,他早早的就站在了原先程颂可房间的窗户边上,站在窗帘后面,看着程颂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