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刺头
“快进去休息吧,明儿一早还要早点起来呢。”漫秋儿柔声道。
“他与你了些什么。”从远问,声音十分的平静。
漫秋儿忍住笑意回道:“传话罢了!张掌柜让我这几日去见见他呢,我也这么算的不是?明儿下昼正好……”
“我听他还与你什么喝酒呢,”从远瞟了漫秋儿一眼,面色不变的问:“他为什么这个?”
“你还真是寻根究底啊,”漫秋儿哭笑不得,“你一个大老爷们这么破砂锅问到底真的好吗?快点回去睡觉,我也要回了。”
再晚点李翠花和柱该起疑了不是。
谁知从远却有些倔强的道:“你不,我不回去。”
漫秋儿见他一脸平静却死咬住自己不放的样便越发的无可奈何,这男人,心眼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你若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她佯装不悦的样板起脸来,扭头故意不看向他,“男人要心胸宽广不是?我只是和阿虎了几句话,你做什么这么心眼?”
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从远及不可查扁嘴巴的样,再看时,从远已是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垂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快点进去,我要回去睡觉啊。”她耐着性,牵住他的手,“别闹,快回去睡觉了。”
从远的身体纹丝不动,倔强的像一头水牛。
漫秋儿忍不住的了个呵欠,“太冷了,那你站在外头吧,我回……”
“了”字还没有出来,她的脸颊就被人轻轻的捏住,力道不重却足以使她的脸正对着他的。
唇上被一抹温暖的柔软不疾不徐的摩挲了一口,她醒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从远微露出来的得意神色,与二娃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神色一模一样。
“下次若你还是避重就轻,不回答我,我还用同样的法对你,”从远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一抹戏谑,在漫秋儿恼怒起来之前,撂下一句快回去休息吧,就闪进了杂间里。
杂间里面传来他钻进被褥的细声音,都被漫秋儿捕捉进耳朵里。
他唇上的温度似乎还跃然在她的唇上,她气鼓鼓又甜蜜蜜的挥起手,似乎很不满意就这样被他占了便宜。
可想了想,还是撂下了。
房间里传来一声轻笑,漫秋儿赫然见到她的影清晰的应在杂间的门窗上,她陡然想: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意求不满,想要敲门让他出来再吻一次吧?
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让她登时满面通红,忙甩开步往东厢房走了。
东厢房一片昏暗,漫秋儿摸索着开了门,又上了门闩,进去的时候听到了李翠花和柱并不太均匀的呼吸声。
恐怕他们还没睡,却一声不肯发。
他们在想什么呢?
漫秋儿心里有些忐忑的想着,抿了抿嘴巴,还是快步奔到了床沿,将鞋脱了和衣钻进了被褥里,心跳,还是快的呢。
她沉沉闭上眼睛,唇上的温度似乎给她讲了一个有一个美好的故事,她睡的安稳极了。
月牙在她姑姑那儿呆了三天,回来的那天家都没回,趁着在辰时左右来到了耿家,接棒从远。
在去东宁镇的牛车上,漫秋儿问:“你姑姑还好吗?”
月牙道:“好的很呢!其实,她就是想来看看我,可若这么我姑父又不能同意她出来,便只能是去看看姑父的弟弟。欸,她后日就走了,还想见见程大鹰呢。”
“那就去呀,”漫秋儿道,“程大鹰……不是挺喜欢你呢?你若跟他,他势必会同你一起去的。”
月牙摇头道:“我才不叫他去!那成什么了?我与我姑姑偷偷了,我我再漫秋儿姐这儿也能赚银了,等明年我和程大鹰……成婚的时候,叫她一定要来,到时候,路费我给她出!”
漫秋儿笑道:“嗯,这就对了月牙!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要自强自立,这样才能把生杀大权主宰在手里嘛!”
月牙道:“那还不都是和漫秋儿姐你学的?欸,我原来在姑姑家那么多年,学的没有在漫秋儿姐你这儿几个月的多哩!”
“那是月牙你肯改变,也肯吃苦。”漫秋儿轻声道,“其实咱们谁都一样,付出的精力与努力都不少,有时候缺的,只是一个机遇罢了。”
两人脚下还是一片黄土地,四周是树林里各式的树木,这会儿快到了深秋,一些安分了一辈的树叶在最后的时刻终于欢荡了一把,体验了随风飘落,落叶归根。漫秋儿看的没来由的心中惆怅,深深叹了口气。
这几日与从远一齐出摊,生意倒是依旧红火,晌午过不了多久,九个瓦罐里的饭菜便被卖干净了。
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在最后收摊的时候,遇到了伙刺头,是一群生面孔。
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膛黝黑,一对招风耳极其现眼,嘬着牙走过来,吊儿郎当的甩着腰间的衣摆,道:“姑娘,你这份饭是吧,怎么卖的?”
月牙见了这人,下意识的就有些反感,但还是微笑着道:“客官,六文钱一份饭,包您吃好喝好。”
“六文钱,倒是不多,”招风耳男人向后伸了伸手,他带来的人立刻递上了钱袋。
“来一份。”招风耳趾高气扬的颠着手里的六个铜钱,甩到了独轮车上。
月牙埋头盛饭盛菜,将饭菜递过去,“客官,您只要一份吗?”
那招风耳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对头,不是六文钱管饱吗?”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