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play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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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会进行到后面,大家意兴阑珊,沃斯特陪雄主在天台吹风。

    师棹腻歪在雌君身边,如同一个手臂挂件。

    “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师棹。

    沃斯特心中被触动,他的记忆穿回过去。

    十年前,凯撒和欧文出殡,十五岁的虫族太子不吃不喝,亦不哭泣,他只是呆呆坐着,像尊雕塑。

    “佛格列殿下怎么如此冷血?”“这孩子,心是石头做的啊……”

    元老院的贵族窃窃私语,沃斯特却知道,大悲无泪,被强烈的悲痛击倒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直到雄父和雌父入葬,佛格列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沃斯特只是静静坐在床边。这时候的佛格列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发.泄。

    哭完从被子里出来,沃斯特搂住佛格列,轻抚他的额发。

    佛列格红着眼睛:“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自此之后,佛格列不再哭泣,亦不曾流露出脆弱的神情。他在卡尔的扶持下继承虫帝之位,韬光养晦。

    “你想什么呢?”师棹见他若有所思,便问。

    “没有。”沃斯特笑着,今夜他可是本,应该主动点。

    沃斯特轻吻虫帝,他身上除了原本的清香,还带着香槟酒的甜味。

    酒精作用下,气氛开始变了。

    沃斯特往后躲,被师棹用手拦住,将他挡在护栏前面。

    “我们还在天台。”沃斯特羞赧。

    “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师棹,想想就好赤鸡。

    “这不好吧……”风情大美人有些为难。

    师棹被逗笑,在沃斯特的薄唇上轻啄,“逗你的啦~我知道有个地方~”

    他拉着沃斯特回了室内,在宴会厅走廊尽头有个狭的杂物间。

    师棹从货架上找到个软垫铺在地上,让沃斯特能舒服点。

    两个人的礼服十分繁琐,虫帝站着脱得手忙脚乱,跪地的雌君帮他把皮带解了。

    师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宝贝,你声音要点。”

    沃斯特仰起头,皮肤被浸染上绯红,他擦了下唇角,狡黠如狐:“您都把我的嘴堵住了,我怎么发得出声音呢?”

    使坏似的攀住雄主。

    “唔……!”触电的感觉从后脑勺向脊背窜过,师棹没忍住叫了声。

    “什么动静啊?”门外有参加酒会的军雌,注意到杂物间异响。

    “你锁门了吗?”师棹声问。

    “这里又不是陛下的卧房,我肯定会锁门的。”沃斯特。

    “咔……”门把手被转动两下,师棹大气也不敢喘,推开沃斯特想穿衣服,沃斯特故意不放开手。

    门没开。

    另一个军雌将同僚拉走,“这有什么大惊怪的?不外乎是哪个侍卫或者仆人在……你们是不是都没沾过荤啊?”

    “也是……”

    门外脚步声远了,师棹松口气。

    “坏蛋~”虫帝咬牙切齿,将沃斯特拽起来,让他趴在桌上。

    有的人表面看着一本正经,背地里却这么豪放,真·斯文败类。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虫帝发誓要让戏弄他的雌君付出代价!

    “咔叽”门开了。

    麦斯无语,“你送我东西就送,有话就,干嘛非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杜尔菲害羞,“因为像郑重其事啊!有外人在……”

    两人开灯,就看见地上散落一堆衣服,虫帝背对着门,身前桌子上……?

    “其实、其实我在换衣服!!!”师棹超大声,理直气壮到自己都信了。

    饶是反应慢板怕的杜尔菲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道:“请陛下继续!属下马上走!”

    “不是锁门了吗?!”师棹哀嚎。

    麦斯悻悻地将钥匙放在旁边货架上,“属下……有钥匙。但是现在没有了!请您继续!”

    杂物间的门重新被关上,师棹已然没了兴致。“酒宴差不多散了,咱们还是回寝宫吧。”

    沃斯特捂嘴轻笑:“也是,毕竟寝宫更安全。”

    师棹帮沃斯特整理好衣服,“你这样和我玩闹,就不怕被阿伦杀死吗?”

    他其实挺喜欢本的,如果沃斯特的主人格在床上能和本一样就好了。

    沃斯特:“我爱的是陛下的体力,和您只走shen,不走心~阿伦不会杀我。”

    啊,扎心了……

    “雌君爱陛下爱的要死要活的,又不缺我这个~”“本”。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直接浇在师棹头上。

    沃斯特爱佛格列,爱的要死要活,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些师棹忽然垮掉,声音的,“那雌君……是更爱失忆前的陛下,还是失忆后的陛下?”

    沃斯特注意到雄主情绪低落,思忖是不是回忆起什么,便道:“雌君对陛下始终如一,自然是都爱了。”

    哼,都爱。

    不知怎么的,鼻尖泛酸,心头像被猛地掐过。

    师棹再度抬头,眼眶中有泪水转。

    他一定会做的比原主好十倍、百倍,不,是千万倍!他要让沃斯特爱上真真正正的自己。

    那时候,他再和沃斯特坦白,自己是穿越者。现在,他真的没有勇气这些。

    麦斯的钥匙攥进手里,扎的手生疼。

    *

    晚上,沃斯特再度点燃熏香。

    馥郁的香气中,师棹沉沉睡去,好像置身幻境。

    他看见自己爬进机甲操作室,沃斯特在修捡机甲。

    “你过,有些话等我大学毕业之后才能,现在我已经毕业了。”佛格列坐在副驾驶座上。

    沃斯特还在忙,像看孩似的笑:“陛下和我什么?”

    “我爱你,请你成为我的雌君。”佛格列掏出戒指,“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真的爱你很久了。”

    沃斯特顿住,将手中的工具放好,又把手擦干净,没有表态。

    佛格列急了,“我不是开玩笑!我用整个星系做聘礼,而且保证只拥有你一个!”

    沃斯特重新戴好金丝眼睛,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卡尔殿下是不会同意的,我时候,他就不喜欢我。”

    “你要结婚的对象是我,不是他。所以……你喜欢我吗?”雄虫羞涩又惶恐,生怕听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您凑近一点,我悄悄。”沃斯特的脸被荧光屏映得很亮,眼中有东西在闪。

    佛格列从副驾驶座挪了下,脸上有温润的触感,带着那个人好闻的气息。

    “这就是我的答案。”沃斯特。

    佛格列摸着脸呆了几秒,而后反应过来,扳过沃斯特的脑袋,对着薄唇印了上去。

    年轻的雄虫没有经验,只是笨拙地表达自己的爱和欢喜。

    “我去通知叔叔,让他准备婚礼。”

    “我要让整个星际都知道,我要娶你!”

    佛格列无比兴奋,沃斯特温柔看着爱人笑闹,将左手伸出来。“陛下,您忘了什么事情?”

    佛格列回过神,把戒指掏出来,戴在沃斯特中指上,“这个是订婚戒指,等到婚礼仪式再送结婚戒指!”

    ……

    师棹睡得很不安稳。这些是原主做的,不是他做的,和他没有关系!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身边沃斯特也赶紧起身,温声问:“您没事吧?”

    “没事。”师棹攥住床单,莫名烦躁起来,抓过沃斯特的手反复辨认看。

    雌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没有任何饰品。

    好像从自己见到沃斯特时,就没有见过雌君戴戒指。

    火气平息大半。

    “你为什么不戴戒指?我是,婚戒。”师棹脸色阴沉,声音沙哑。

    沃斯特一头雾水,“您没给我买啊……我们两个连婚礼都没办。订婚戒指的话,做实验的时候丢了。”

    “哈啊?”师棹愣了愣,唇角上弯,看来原主也没想的那么宠妻嘛……

    “您是在为我丢戒指生气吗?”沃斯特问。

    “不不不是!”师棹捧着沃斯特的脸吻了吻,肉眼可见地开心,“这戒指丢得好啊~丢得妙~”

    沃斯特:???

    “我要请虫族最优秀的工匠,送你更好的~”虫帝。

    *

    早朝,王座之下已经没有卡尔的椅子。

    虫帝商讨完正事,忍不住了个瞌睡。

    元老院有部分老头子明面上站队陛下,心里仗着资历还是不服的。

    “陛下,虫族繁育很重要,朝政的事情也很重要。”一个白胡子老雄虫道,“我听您昨晚和雌君在杂物间胡闹……”

    “听的事情就一定是真的吗?”不待虫帝开口,索西反驳。

    雄虫将领将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似笑非笑。

    索西:“虫帝和雌君一起,就是胡闹?那你是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把房里的雌侍全都遣散了?”

    “你……!”白胡子梗住,被索西两三句话噎红了脸。

    “元老院参与朝政商议,没有一条法规你们要管我床.上里的事。”师棹道,心里忍不住对索西好感倍增。

    堂弟可以啊~比他老子靠谱~

    索西再次对陛下行礼,“罗宾元帅已经把边境巡视工作完成,近期就会返回主星。”

    师棹点点头,“布莱德为你们准备的第一批物资已经就位,等罗宾来了就往边境发送。”

    “到时候在银河带举行庆典。”师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虫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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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师棹/佛格列:下次不仅要锁门,还要记得收钥匙~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