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喝多了。”Ja指着贴墙一排器皿，，“这是男卫生间。”

    余浩男进门就直接冲到隔间，完全没有注意到走错性别。Ja掏出手绢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污渍，随意扔到洗手台面，将她搀扶起来，：“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大佬，回去声招呼，送你们回去。”

    “别，是你组局。我要是扫兴，会让你们的关系难堪。”余浩男从前接触到的事情让她格外如履薄冰。

    Ja拧紧眉头，将到嘴边劝解的话吞回去，任她坚持，心里想着如果出现突发状况再出面维护吧。

    包间内，余浩男进门前深吸一口气瞬间转换成笑脸，飒爽英姿的抓起酒杯，“刚刚是我中途离席，回来就自罚两杯！”罢，抓着酒杯就要仰头喝进去。

    Ja按住她的手，几位大佬见状也赶紧纷纷站起身，笑盈盈的，“余姑娘，您的酒量是真好。可我们不胜酒力，咱们接下来就详细聊聊合作项目的事情，服务员，帮我们把酒撤下去，换成清水吧……”

    “那……那也好。”余浩男没想到出去吐一会儿，情势大变，松口气。

    披着聚餐伪装的项目会议进行半时，顾泽明瞧见纪双眼睁不开，偶尔摇晃着撑不住的模样，：“时间不早，就到这儿吧。”身边传来的声音让纪强起精神，像极了学生般正襟危坐，咕咚咚又喝口冰水吊起精神。

    “好。”几位大佬提心吊胆的送走两尊神。

    迈巴赫副驾驶的纪歪头沉沉睡过去，顾泽明握着方向盘，尽量让车速平稳到感觉不到摇晃和不适，“往左边挪挪。”回头瞪着Ja，将副驾驶的座椅放倒，将西服披在纪身上，他眼眸含笑。

    “蹭人家的车真是有苦难言。”Ja被挤得跟余浩男紧紧贴坐着，低声抱怨。

    路途漫长，余浩男起初有些晕车，但很快也步入梦乡，头轻轻靠在Ja的肩膀。Ja本来想要推开，毕竟她浑身还有着酒醉呕吐的味道，可掌心触碰到她的瞬间又垂下，调整坐姿让她依靠的舒服些，别扭的看向窗外，神情略显得复杂。

    顾泽明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们的模样，摇头笑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唔……”纪迷糊的用手背擦拭着口水，睁开半只眼朦胧的瞧着周遭环境，发觉站在外面的顾泽明和已经凌两点多的时间，忙从副驾驶钻出去，：“顾总，浩男呢？”

    顾泽明将刚点燃的烟扔到地上，用脚尖踩灭，抬头盯着那盏亮起的灯，：“Ja送她回去了。”

    “本来是要叫醒你，看你睡得熟，就想着等醒了再。”顾泽明将她脸颊旁的碎发撩到耳后，俯身凑过去，在鼻尖互相触碰的瞬间，纪慌乱的躲过去，匆匆，“那我先回去了，顾总晚安！”

    罢，她灵巧的蹲下身子钻出怀抱，头也不回的跑向单元门。

    顾泽明略感失望的看着她的背影，纪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挥舞着手臂，甜甜的，“好梦！”

    “嗯。”顾泽明点点头算作回应，无奈的笑着。她需要时间，就慢慢来吧。

    回到房间的纪偷偷拉开窗帘看着停留一会儿才离开的迈巴赫，抱着枕头滚了两圈，回忆着顾泽明种种温柔照顾的举动，甜蜜到迟迟无法入睡，脑海中所有片段像是电影画面般闪过，她捂着嘴偷笑。

    次日清，余浩男顶着鸡窝头爬起来，瞥见床头柜摆放着一杯蜂蜜水，咕咚咚喝光被时间给吓到，光着脚丫跑到隔壁房间，踹着纪的屁股将她拎起来，：“还睡！迟到了，太阳要晒屁股了！周一不是有周会么？也不能仗着老板是男朋友就迟到吧？”

    “啊啊啊啊！你怎么不叫我？”纪胡乱洗脸，随随便抓起一套衣服穿好就跑出门。

    余浩男穿着拖鞋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哈口气，用手挡住闻了闻，应该查不出酒精度数吧？

    “我送你！”余浩男出门前回头瞥着手机，她明明定闹钟，怎么没响呢？

    顾氏集团，纪踩着卡时间冲到会议室，看着只留下她的空位和齐刷刷抬起头盯着她的视线，有些尴尬的垂头坐在会议桌最边缘，翻开笔记本。徐秘书对她默默摇头，无声的询问，纪吐吐舌头，用嘴型偷偷回答，“睡过头了。”

    “我希望，以后的会议大家能够提前准备，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顾泽明冷冷开口。

    会议桌两旁听到风言风语，揣测着两人关系的经理们都惊讶的纷纷对视。

    不是秘书处的姑娘爬上枝头变凤凰？顾总公事公办的态度，看起来也不像啊。

    顾天赐转动着钢笔，抬起眼轻笑，“又没有迟到，顾总无需上纲上线，总是板着脸对于管理可没有什么好处，是吧？”完，他给纪投去关怀和安心的笑容，虽然莫名其妙，但纪还是点头感谢。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误传？其实纪搭上的高枝是顾天赐？

    不明所以的经理和董事们根本不记得会议内容，只在三人中间来回游移，等散会时遇到纪都忍不住给她让道，客气的态度吓得纪赶紧一溜跑回到工位上。

    “顾总……”秘书处，顾泽明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站起来，纪慢半拍的起身。

    顾泽明将手中一沓文件递给徐秘书，：“这是下一季度所有门店的销售计划，包括主菜品和优惠力度，你们复印出五十份，下发到各部门，让他们按照不同城市做出调整，再发给我审批。”

    “好。”徐秘书对纪挤挤眼睛，让她赶紧去接。

    纪摊开双手，顾泽明将文件递给她，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望着他的背影，纪想起昨夜她没出息的模样，再次感觉坠入寒冰中，心酸涩的像是吃了无数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