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桢沉吟了一会，：“我赞同。不管怎么样，我的亲妹妹只有姜姜一个。以后，我们跟馨，就当亲戚那样走动。”

    “我跟你爸，到时准备她十八岁的时候，给她一些家产傍身。阿桢，我觉得我的心好乱。

    这些年，你们兄弟三，还有我和你爸，怎么对馨的，你们应该都知道。

    可是馨她昨天居然割腕自杀。还有，她，她凝凝是垃圾，凝凝什么都不懂，会成为豪门的笑料。

    我知道，我不应该介意，这是孩子的气话。可是，你们兄弟三个，从到大，从来不会恶语相向。是我们的教育出问题了吗？”

    顾桢听到这里，眼神微冷：“她真的这样了？”

    程静芸点点头。

    她跟顾桢向来关系好，母子俩从到大，都喜欢互相聊天谈心。

    那时候没怀上姜凝的时候，她心里想，没有棉袄也没关系，至少她还有顾桢这个暖心的马甲。

    “妈，留在这里，对谁都不好。而且，当年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找那个老太婆算帐！我真的恨不得把那老太婆的坟都给炸了！居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顾桢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有无名火在冒。

    姜凝坐在那里看书的时候格外沉静，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是程静芸却有点心酸。

    若不是经历太多，姜凝怎么会如此冷静？

    她现在身上都看不出同龄女孩的活泼，而是有着同龄女孩所没有的沉着内敛，冷静和大气。

    若不是姜凝经历太多的苦，她应该性格也很开朗活泼吧。

    程静芸这人虽然平常温柔似水，话也是和声细语的，但是办事效率特别高，行动力强。

    今天一早，就安排顾馨转学。

    而风华一中的张贴榜上，成绩已经挂出来了。

    谢菲菲和宁友友往前挤，谢菲菲：“都不用看了，我看这一次还是顾馨第一吧……”

    那个第一，就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到什么了？

    第一这个名字，居然是姜凝？

    宁友友也愣了一下。

    “不可能！这个姜凝，一定是抄的！”

    谢菲菲才不承认。

    “姜凝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看她的成绩，远远超出了第二名三十多分。”

    三十多分是什么概念，在高考这个独木桥上，一分之差，都是拉开千万的差距，更何况三十分。

    果然，第二名，是顾馨，但却差了姜凝三十分。

    萧沛不由想起表哥叶枫过的话。

    “萧沛啊，你要多照顾姜凝妹妹。她可是一个软妹子，话不多，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

    她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

    萧沛想起姜凝将和俊过肩摔那几下，不知道怎地，总觉得有点熟悉，像谁呢？哪里见过似的。

    这时，司翼走了过来，搂住萧沛的脖子。

    “哟，第一名出来了啊，是姜凝？那个新转学生。”

    他搂着萧沛去二班。

    “萧沛，我查到了一点消息，四年前救我们的那个人，来到风城了。”

    “真的？”

    萧沛向来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动容。

    “你怎么就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司翼，“别人也许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不行，受恩不图报，不是我们萧家的风格。”

    “行了，我知道了，知恩图报，有恩必报，是你们萧家的祖训。怎么着，找到人，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你看到的是一个姑娘，万一转过身来是一个大姨，你也要娶？”

    “司翼！”

    萧沛向来冷静的面容，有隐隐破功的迹象。

    司翼向来以逗他为乐，见他破功，只觉得成就感满满。

    “行了，这么不经逗。”

    ——三班——

    “顾馨转学了？”

    “不是吧？”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转学？”

    宁友友立即冲进来，问身边的同学：“你们听谁的？”

    “有人亲眼见到顾太太带着顾馨来办转学手续的。”

    宁友友拿起手机，给顾馨电话，但顾馨没有接。

    她皱了皱眉。

    她跟顾馨从初中到高中六年。两年前，她觉得顾馨的性格变了。

    现在，顾馨转学了也不告诉她，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朋友。

    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受伤。

    她给顾馨发了一条消息：“顾馨，你转学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能告诉我吗？我们不是朋友吗？”

    顾馨低下头，看了一眼消息，冷笑一声。

    朋友？

    若是宁友友知道她不是顾家四姐了，还把她当朋友吗？

    正着话，越琼进来了。

    “越老师，顾馨怎么转学了？”

    越琼是真不知道，她：“我也不知道，顾馨转学肯定有她的原因，你们就别瞎操心了。大家拿着数学卷子，看看你们的错题。让我们恭喜姜凝同学，她这一次是满分。”

    越琼看向姜凝的眼里，满满的是欣赏之意。

    下课了，谢菲菲看向姜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姜凝转学来，顾馨就转学走，一定跟姜凝有关。

    姜凝正在看书，冷不防桌面被人给敲响了，她抬起头，就看到谢菲菲一脸怒意，兴师问罪：“姜凝，顾馨转学是不是跟你有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姜凝差一点哈的笑了，谢菲菲倒是抓住了重点。

    不过，她为什么要跟谢菲菲解释。

    “让开。”

    姜凝只了两个字。

    “啊，你啊！”谢菲菲已经向家里夸下海口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巴结顾家，她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真吵！”姜凝扔下这两个字，大家还没看到姜凝怎么出手的，谢菲菲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了。

    她惊恐的张嘴，啊啊啊的乱叫，但却像是哑巴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姜凝这才觉得世界清净了。

    谢菲菲抓起桌子上的书就朝姜凝扔了过去。

    和俊立即伸手接住，冷冷看着谢菲菲。

    谢菲菲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姜凝。

    这一会，终于有人看出不对劲了。

    “菲菲，你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不出话来了？”

    谢菲菲抓过纸笔，就写起来了：“我发不出声音来了。姜凝会妖法！”

    妖法？

    大家都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又不是孩子了，现实和虚幻都分不清吗？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什么妖法！

    “谢菲菲，我知道你看姜凝不顺眼，但也不用这样污蔑人啊？”

    姜凝低下头，抿唇一笑，伸手将谢菲菲一推，：“谢菲菲，我耐心有限。”

    “姜凝，你个妖女！”

    这一下，谢菲菲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

    谢菲菲不由愣住了。

    其他人也摇了摇头。

    “真是，还在这里冤枉人，现在不就能话了吗？”

    见大家都站在姜凝这边，谢菲菲又委屈又气：“不是，我刚刚真的发不出声音来。”

    但已经没有人愿意听谢菲菲解释了。

    姜凝挑了挑眉：“你还要赖在这里？”

    谢菲菲不由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下午放学，姜凝就接到顾赞的电话：“妹，大哥已经在门口等你了，放了学你就过来哈。”

    “我知道了。”

    顾赞在门口才停好车，另一辆豪车也停了下来，下来的人，是顾砚。

    顾赞看了顾砚一眼，：“阿砚，你不是天天忙得不见人影？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妹？”

    顾砚：“今天是妹妹回来上学的第一天，我自然要亲自来接，让她感觉到我们哥哥们的诚意。”

    程静芸下了车，也不由笑了。

    “你们兄弟俩倒挺有默契。早知道，我应该给你们一个电话，我们来接凝凝了，不用你们来接。”

    顾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传来：“你们都白来了。我都跟凝儿约好了，她今天放学了，我带她去广场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