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

    有什么不可以！

    也许年轻人也有自己想要过的节目。

    程静芸大大方方地应下：“好。”

    顾桢想跟着去。

    “我也要去。”

    顾砚立即伸手，拉住了顾桢。

    去凑什么热闹，嫌自己这个电灯泡的瓦数不够高？

    “别闹，二哥这里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顾桢于是立即消停了。

    好吧，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是争不过郁璟言的了。

    看他妹对郁璟言百依百顺的样子。

    看着就觉得牙酸啊。

    顾赞自然也是觉得牙酸。

    但明天作为老大，他要帮着程静芸操持的事情还多着呢。

    顾凝跟众人一一了招呼，才跟着郁璟言离开。

    郁璟言牵着顾凝的手。

    地上一条鹅卵石的路，现在十分的平坦。

    顾凝看着这条路，唇角轻轻的勾起，不由想起之前自己被绊了一跤。

    然后，第二天，顾赞就把这条路给铲平了，换了如今这种路。

    “在想什么？”

    “想大哥。”

    顾凝眉眼弯弯，“这条路，大哥给铲平的。”

    后来啊，顾家人还做了其他的很多事情，她其实都知道的。

    只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而且，一家人，也不言谢。

    言谢，反倒是生分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阿言？”

    “去了，你就知道了。”

    唔，还有点神秘呀。

    现下不过是下午两点，因为大家都忙，连午睡都没有睡。

    一上车，郁璟言就吩咐顾凝：“你先睡一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好。”

    郁璟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到了窗户的最左边。

    “你躺在我的腿上睡。”

    郁璟言表情自然，顾凝看着郁璟言紧实大腿。

    他的车都是比一般的车大一些的。

    因为个子高，腿长。

    此时修长的腿，并拢，身姿坐得笔直。

    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形态都是极佳的。

    “阿凝？”

    “哦，好的。”

    顾凝反应过来。

    郁璟言已经倾身过来，替她把靴子给拉开了。

    顾凝？

    要脱鞋吗？

    她摸了摸鼻子。

    还好她每天都有换袜子，也不臭脚，要不然就尴尬了啊。

    就着郁璟言的手，顾凝把鞋子给脱了。

    然后，整个人躺了上来，头枕着郁璟言的大腿。

    腿缩着，后座也比较宽，她还是可以躺上去的。

    顾凝动了一下，就变成了仰躺在郁璟言大腿上的姿势。

    顾凝眨着眼看着郁璟言。

    郁璟言低下头看着她。

    这样的角度看郁璟言，好像也格外的好看呢。

    姑娘长睫颤颤，桃花眼眸眨巴眨巴盯着他。

    郁璟言只觉得心尖痒痒，低下头来，吻上了顾凝的唇。

    顾凝不自觉的闭上眼睛，脑子里像是有烟花在绽放，头脑有一些眩晕。

    郁璟言没吻太久，呼吸已经有点紊乱，声音也有一些暗哑：“好了，闭着眼睛，睡吧。”

    顾凝乖巧的闭上眼睛。

    郁璟言的大腿挺结实的，只是，没有枕习惯。

    这样的亲密，有点……

    顾凝的心跳有点乱了。

    她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

    然后，睡了一两分钟没有睡着，顾凝不由翻了个身，想换一个姿势。

    只是，她忘记自己是睡在郁璟言的大腿上的。

    这一换了一个姿势，是朝里的姿势。

    朝里，是郁璟言的……

    顾凝目光呆呆盯了几秒。

    唇离得那么近……

    郁璟言也知道顾凝是无心的。但有时候，无心的撩拨最为致命。

    顾凝的脸颊倏然一热，直接坐了起来。

    不，不，她什么也没有看见。而且，刚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郁璟言轻咳了一声，没有再要求顾凝躺下去，过了几分钟之后，替顾凝穿上了鞋子。

    “靠着我的肩膀睡吧。”

    “嗯。”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本来顾凝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还是睡着了。

    郁璟言觉得肩膀比一开始沉一些，他睁开了眼睛，偏头看向顾凝，果然是睡着了。

    司机在前面平稳的开着车。

    从市区驶离之后，车子拐了一个弯，继续往前行驶着。

    顾凝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能感觉得到车子偶尔的拐弯和颠簸。

    她的头要往前倾的时候，郁璟言的手就托住她的头。

    但是要醒，也醒不过来。

    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她睁开迷蒙的睡眼，有点迷糊，到了？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了。

    “嗯，阿凝，到了。”

    司机将车停好，没有下车去扰。

    郁璟言下车，看到顾凝又掩面了一个哈欠。

    他替顾凝开车门：“阿凝，下车了。”

    郁璟言朝顾凝伸出手，顾凝将自己的手交给他，被郁璟言拉着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顾凝的眼眸就不由瞪大了。

    他们，这是在哪里？

    像是处在半山腰。

    山下的是蓝蓝的大海，大海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又像是钻石一般，闪着细碎的光。

    一边蓝天，一边阴天，风雨欲来。

    三月，本来就是阴雨绵绵的缠绵雨季，明天还不一定会是晴天呢。

    顾凝看向郁璟言：“这是哪里？风城有这样的地方吗？”

    再偏头看看。

    左边是红色琉璃瓦米白瓷砖墙的别墅，隐立在高大的树丛中。

    “嗯，有这样的地方。”

    郁璟言拉着顾凝往前走，尽头就是扶手栏杆，可以随意往下眺望风景，就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除了他们这里，其他地方也有别墅。

    这是一个处在半山腰的别墅区吧？

    顾凝的确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郁璟言见顾凝看着有点新鲜的样子，眼里也有了笑容。

    “以后，这也是我们的家之一。如果不想理谁了，或者觉得累了，我们就来这里，住个三五日，谁也找不到，你觉得，可好？”

    郁璟言这话时，格外的温柔与缱绻，嗓音低沉暗哑，让人怦然心动。

    “嗯。”

    顾凝乖巧的应了一声。

    一走进去，三角梅从围墙上方爬了出来，还没有开花，但嫩叶细细的，脆脆的，惹人堪怜。

    院子里，已经经过理，但墙角，还有几簇野花开得灿烂，没有人去动它们，任由它们点缀春天。

    是了，春天已经到了呢，虽然还春寒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