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梦闪烁其词地道：“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我先看看她，你们在这会扰到我，要不先出去？”

    顾衍回眸看了一眼洛悠然，便跟霍远一起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后，宁梦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坐到床边，把洛悠然的眼皮拉开看了看，自言自语道：“问题不大，应该很快就能自己醒过来。”

    而后宁梦什么都没有做，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洛悠然眼波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水晶吊灯。

    她疑惑地偏过头，“宁梦？”

    宁梦听见后，连忙把手机收到外套口袋里，把她从扶起来，靠坐在床上：“你什么情况，怎么会晕倒？”

    洛悠然揉了揉疼痛的脑袋，问：“是霍远送我回来的？”

    宁梦惊愕：“霍远？个律界战神？天啊，刚刚跟着顾衍一起上来的就是霍远啊？”

    “顾衍？他回来了？”洛悠然问。

    宁梦点头，“刚才就是顾衍和霍远一起送你回来的，而且他还你去见沈辉了，了些奇怪的话。”

    洛悠然抿了抿下唇，“他竟然在背后监视我。”

    宁梦大概猜到一二，“他也是太担心你了吧。”

    洛悠然，“你告诉他什么了吗？”

    宁梦摇头后，一脸歉意地道:“不过，一会儿应该躲不过了，为了我那的诊所，我应该会把你的情况交待得清清楚楚的。”

    洛悠然嘴巴微微抽了抽：“你还真是实在。”

    “没办法，谁让他不仅是我的大客户，还是一个腹黑又超有掌控欲的人。”宁梦挠了挠额前的发丝，“不过，我感觉他为了你已经够能控制自己了，你也应该适当地放开一些些。”

    洛悠然叹了口气，没有话。

    宁梦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平板，开启工作模式，“我们先做一个简单的治疗吧，把你刚才见沈辉的具体细节一，尤其是你自己的心理变化。”

    “从哪里开始起？”洛悠然问。

    宁梦扫视了她一眼：“从你这身衣着开始起，你为什么要穿这套衣服去见沈辉。”

    “因为......”洛悠然正准备话，门就被轻轻地敲起。

    宁梦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门口。

    顾衍推门而入，他周身散发着寒气，双眸凝视着洛悠然，神情复杂。

    “顾先生，她才刚醒，我正准备给她做治疗，你要不晚点再来。”宁梦询问道，

    然而顾衍翘着双手倚在沙发旁看着洛悠然，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洛悠然直视他，想起今天她与沈辉的所有谈话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心理头一阵烦闷，“宁医生，我先跟他聊聊吧。”

    宁梦非常同意洛悠然的这个决定，高兴地站了起来，“那你们好好聊，我先出去。”

    完她便一溜烟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顾衍朝洛悠然身边走去，眉头微蹙，“你好些了吗？”

    洛悠然眸光冷淡朝他点了点头，“顾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就直吧！”

    顾衍目光变得深沉：“我记得我问过你很多次，沈萱萱是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洛悠然看向他，“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她能复活？还是你要替她报仇？”

    “那是我的事。”顾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也不轻，他贴近她的脸蛋，洛悠然能清晰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他语气极其清冷：“洛悠然，你今天必须清楚。”

    她大概这段时间享受了他的温柔太久，差点就要忘记腹黑而冷漠才是他的本性。

    洛悠然轻笑道：“顾衍，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我不，你会怎么对我？”

    顾衍脸色瞬间变得越发难看，死死盯着她的双眸，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洛悠然本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对她恶言相向，甚至会像曾经那样暴力对待，然而他就这样僵持了良久，连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也为加重。

    最后还放开了她，捏了捏拳头，散发着阴冷得让人闻风丧胆的气息，“我确实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让你身边的其她人一无所有。”

    他完便冷漠地转过了身去。

    “她是从飞机上跳下去的，”洛悠然的低哑开口道，“一个极其恐高的人，以她最恐惧的方式死去，最后尸骨无存。”

    顾衍震惊地回过头来看洛悠然，他完美的下颚线绷得紧紧的，悲伤布满了双眸。

    洛悠然讽刺地笑：“满意了吗？知道以后你什么感觉，痛苦？悲伤？释然？”

    片刻后，顾衍却理智地问她：“你是如何知道的？当时你在场？她的死跟你有关？”

    “我当然在场，因为我就是沈萱萱。”洛悠然悲伤地道，“被人从六千英尺推下的人就是我！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人就是我！”

    顾衍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悠然：“你疯了吗？你怎么可能是沈萱萱？”

    自从上次洛悠然她是沈萱萱以后，他已经找人做过DNA测试，她根本就是洛悠然本人，跟沈萱萱就只是表姐妹的关系。

    顾衍怀疑洛悠然的情绪问题更加严重了，他思考了片刻后，拿起手机给宁梦。

    此时宁梦正在大厅跟霍远聊得起劲。

    被手机铃声断的宁梦办耐烦地点开通话。

    顾衍：“你进来一下。”

    “好的。”宁梦挂掉电话后对霍远挑了挑眉：“我先进去工作了，有空约我呀，霍律师。”

    霍远对她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宁梦一上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顾衍正一脸阴郁地看着她。

    宁梦心虚地朝他走去，嬉笑着问：“你们俩谈的怎么样？轮到我进去给她做治疗了吗？”

    顾衍：“洛悠然精神上是不是出了大的问题，你老实交代。”

    他们交流了那么久竟然连关键性的问题都还没有清楚。

    宁梦叹了口气道：“洛悠然她有精神分裂，她的第二个人格就是沈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