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沈邡:臣,沈邡接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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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百户所

    刘盛藻面色倏变,这几天锦衣府卫讯问之时流露的忌惮,自然为这位皇亲国戚察觉到,反而从一开始的慌乱多了几许底气,但没有想到贾珩方回来,根本就不顾这些。

    贾珩品着茶,听着一墙之隔的刘盛藻发出一声声惨叫,面色平静如水,凝神阅读案卷。

    其上记载着程、马、鲍、黄四家近些年通过海路向女真走私,贸易额每年多达七八十万两,其上还有鲍祖辉以及黄诚二人,惶恐之下陈述的盐运司亏空数额,冰山一角,触目惊心。

    相当于户部少收的税银,都落在了彼等蠹虫、硕鼠里。

    而这些盐商也仅仅知道自己那一份,对于全貌了解程度不一,怎么也不如刘盛藻这位盐运使当事人,知之甚深。

    银子究竟贪墨了多少,其间送给何人,不管处置不处置,都要有一个基本的情况。

    陈潇秀眉之下,清眸瞥过那簿册,道:

    贾珩阖上簿册,叹了口气道:

    这件事的棘之处就在于,明明知道隆治帝那里可能有一份账目,他不能让天子去问上皇,否则在外人眼里闹了笑话不,他这个见证人也犯了忌讳。

    好在,他是天子的准女婿,现在这般刨根问底,不会如寻常指挥使,干着脏活以后,如同抹布随用随去。

    如今既是国事,也是家事。

    陈潇轻声道:

    刘盛藻是庄妃的本家侄子,而前任运使郭绍年,则是隆治帝所生女儿会稽公主的驸马。

    贾珩沉吟道:

    甄家、郭家、刘家这等隆治帝身边儿的亲信,天子顶多也是让他们补上亏空,不会全部诛戮,单单银子的事儿,犯不着。

    这就是天家,不然会给人以刻薄寡恩的印象,想来这也是刘盛藻有恃无恐的原由。

    过了一会儿,商铭从刑房中过来,拱道:

    贾珩沉声道:

    商铭心头一凛,拱称是,返回忙碌去了。

    及至掌灯时分,相关口供已经汇总成册,递送贾珩这里阅览。

    贾珩翻阅着薄册,眉头紧皱,抬头看向外间的夜色,冷眸闪烁不停。

    好一些年头,结余之银高达一百二十万两,解运六十万两给重华宫,刘家自留二十万两,然后剩下的通过赊欠、挪用为盐商拿走,然后再孝敬一定比例给刘盛藻,当然后续也有归还,尤其是宫里派人点检之时,库银肯定是殷丰充裕,但这么转了个圈儿,又是拆借了出去。

    甚至还有预支盐引,就这样反馈到账目,整个账薄自是混乱不堪,而不是条理清晰,具体的账簿,恰恰已经被刘盛藻销毁了。

    贾珩将中的供词递给陈潇,道:

    八大盐商中的四家因为勾结东虏,肯定是要被抄没家财,追缴违法所得,至于其他四家盐商,同样也要补齐亏空,如再查出其他案子,也是以律法办。陈潇翻阅过薄册,道:

    贾珩沉吟片刻,道:

    哪怕对商贾再是仇视的官员,也不是一上来就破家灭门,总要罗织罪名,明明可以直接抢,还是需要给个理由和法,否则吃相可就太难看了,这可是动摇执政合法性的事。

    正在思忖着之时,忽而镇抚使刘积贤从外间过来,拱道:

    贾珩抬眸看向陈潇,道:

    现在他总督江南江北大营,又携大胜而归,汪寿祺要还能坐得住才怪,而且经过这几天的思想斗争,想来打算愿赌服输了。

    着,从刘积贤里接过请柬,阅览着其上文字,看向陈潇道:

    陈潇应了一声,也没什么什么,这几天早已习惯跟着贾珩。

    贾珩看向刘积贤,道:

    夜幕低垂,中秋方过二三日,天穹之上,明月大如玉盘,冷辉皎洁如银,倒映在瘦西湖碧波荡漾的湖面,时碎时凝,而一艘缓缓驶过的画舫,红色灯笼随风而动,在哗啦啦流淌的水声中晕下一圈圈火红色光影。

    歌姬的甜美歌声传至极遥,在两岸的柳树枝叶在夏夜晚风中翩翩起舞,绰约生姿。

    楼船箫鼓,峨冠盛筵,灯火优傒,声光相乱。画舫之中,汪寿祺以及萧宏生、黄日善、江桐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叙话,相比周围的歌舞管弦,四人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黄日善道:江桐同样忧心忡忡道:

    如果先前还有期待永宁伯吃了败仗,然后,千夫所指,言官弹劾,那么现在已经彻底打消了此念,统管江南江北大营军务,锦衣在,真就是圆扁都任由人捏着。

    汪寿祺道:

    江桐叹了一口气,道:

    事到如今,也别想着铤而走险,程马等人就是前车之鉴,但还上亏空,在座几人身家都要缩水一大半,日子拮据。

    黄日善捏着茶盅,忧心忡忡道:

    汪寿祺道:

    就在几人计议之时,仆人挑帘来报,永宁伯来了。

    汪寿祺几人对视一眼,连忙出了舱室,站在甲板上,恭谨而候。

    贾珩从乌蓬船上登上高大如城的画舫,少年一身石青色蜀锦长袍,头上戴着蓝色方巾,笑了笑道:

    汪寿祺笑着相邀道:

    先前,中午陪着户部侍郎齐昆用饭之时,这些恭维话已经了不少。

    双方不痛不痒的寒暄着。

    汪寿祺道:

    贾珩闻言,诧异地看向汪寿祺,道:

    汪寿祺叹了一口气

    ,道:

    贾珩不动声色地看向汪寿祺,静待其言。

    汪寿祺道:

    贾珩放下茶盅,目光平静,问道:

    汪寿祺已经为下一步再做着铺垫。

    汪寿祺道:

    贾珩眉头微皱,道:

    汪寿祺闻言,心头微松了一口气,道:

    过关。

    虽要将缴纳的银子还上,并不意味着以后还能

    与四位盐商闲聊了一会儿,贾珩离了画舫,刚刚来到岸上,却见那一个红裙少女从远处过来,一张俏丽脸上见着欣喜之色。

    这时,陈潇迎上前去,唤住那南菱,问道:

    ()(e)  贾珩抬眸看向瘦西湖之畔的酒楼,见其上似亮着灯火,深沉目光似穿过遥远距离,落在了那阁楼上的窈窕丽人身上。

    贾珩接过请柬,沉吟道:

    随着他整顿江南大营,势必要与安南侯交锋、博弈,这位隆治朝的名将担任江南大营节度使以来,虽然有南国之地脂粉香艳,乱花迷眼的缘由,但其本人对麾下军将的纵容,也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

    叶家还想保留在江南大营的存在,显然不大行。南菱讶异道:

    贾珩道:

    南菱想了想,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轻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一行众人骑上马,向着扬州盐院衙门而去。

    翌日,晨曦微露,天色略有几许阴沉,细风微雨,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向着扬州临河渡口而去。

    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贾珩与甄晴的一艘船只,乘船前往金陵,及至午后时分,方来到金陵宁国府。

    宁国府后宅,西北角的一座青檐白墙,回廊曲折的庭院中,烟雨紧锁,雨帘似挂。

    黛玉刚刚午睡得起,上着水绿纱质褙子,下着淡蓝抹胸白纱裙,神情慵懒地伫立在窗前,举目眺望着紧锁庭院的雨雾,梧桐树叶葱葱郁郁,翠玉生烟,绿意惹眼,时而风来,梧桐树叶上的雨珠扑簌而落。

    紫鹃提着一个茶壶,轻声道:

    黛玉转将过身来,罥烟眉下的星眸见着思忖,轻声道:

    紫鹃轻轻笑了笑,道:

    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雪腻玉颜上现出怅惘之色,捏着帕,这都好几天了,珩大哥还没回来。

    而在这时,袭人进来轻声道:

    因为这几天,鸳鸯提醒着黛玉,多出去走动走动,以免经常待在屋里,容易生了病。

    这是贾珩当初与鸳鸯的叮嘱之言,让黛玉平常不要坐在屋里,心事郁结,蹙眉不展。

    就在这时,忽而传来晴雯惊喜的声音:

    黛玉中的茶盅微微一顿,连忙向外走去,只是刚刚挑帘而出,却见那身形挺拔不群的青衫少年,已然迈过门槛,英气剑眉之下的目光投来,温润如玉,笑意直抵眼底。

    黛玉娇躯轻颤,似是呆立原地,韶颜稚齿的少女,胃烟眉下的星眸晶莹闪烁,隐见点点泪光。

    黛玉冲将过去,扑在贾珩怀里,双环住贾珩的腰肢。

    上一次闯入怀中,是因为扬州马家的劫狱,现在则是女真亲王裹挟海寇进犯江南之地。

    贾珩搂住黛玉的削肩,感受到娇少女的欢喜和思念情绪,轻笑道:

    他算是享受到红楼原著中宝玉的待遇了,不过,担忧的泪水以及怄气和委屈的泪水,还是有所不同的,前者乐在其中,后者一地鸡毛。

    而黛玉今天穿的这身裙裳,明显有些睡衣的款式,清凉薄纱的绿裙。

    黛玉紧紧将螓首靠在贾珩的怀里,痴痴道:

    经过上次,少女也渐渐习惯周围几个丫鬟的目光。

    鸳鸯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少年,轻声道:

    贾珩抬眸看向鸭蛋脸面,身形窈窕明丽的少女,目光温和几许,挽着黛玉的素,进入厢房。

    鸳鸯与紫鹃、袭人则在外间厅等着,并未跟着进去。

    两人坐在软榻上叙着话,贾珩捉着黛玉的肌肤细腻入微,只是略有一些凉。

    黛玉抬眸端详着贾珩,芳心涌起阵阵羞喜,只是语气中仍不免担忧道:贾珩笑了笑,道:

    黛玉正要着什么,却见温软的气息抵近而来,连忙闭上了粲然星眸,而后是熟悉的触感,如痴如醉。

    过了一会儿,黛玉一张俏丽脸颊嫣红如绚丽丹霞,将螓首抵靠在贾珩怀里。

    而贾珩已然牧着羊,捏着羊琼鼻。

    黛玉粉腻脸蛋儿羞红,轻轻拨着贾珩的,声音微微发颤,轻声道:

    贾珩笑了笑道:

    黛玉玉容晕红,嗔羞道:珩大哥每次抱着她,都去寻羊符,那种爱不释的喜爱,让她既是心慌又是微喜。

    贾珩附耳,黛玉的发丝凝在脸上,道:

    黛玉娇躯微颤,声线已颤不成声:然而还未着,却见贾珩已牧羊咩咩。

    黛玉柳眉弯弯,羞的连忙闭上眼眸,双扶着贾珩的肩头,任由少年喜爱着,唯有娇玲珑的娇躯颤栗不停。

    过了一会儿,贾珩拥着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黛玉,低声道:

    黛玉的确讨人喜欢,倒不仅仅是原著的滤镜加成,很难形容,这么一个牙尖嘴利的林怼怼,在他身边儿乖巧听话,何尝不是一种反差?

    黛玉:

    究竟哪里清减了,你把话清楚。

    然而,这时,却见贾珩取出一个锦盒,托在中。

    目光却被贾珩里的锦盒吸引,芳心有些期待。贾珩轻轻打开锦盒,赫然是一对儿桃蕊珥饰,道:

    想起让潇潇一早去买着首饰,一脸嫌弃的模样,估计是怨他没给她买着。

    黛玉拿过珥饰,雪腻玉颜上绯红如霞,羞嗔道:

    明明出去打仗,又给她买着东西?

    贾珩看向黛玉,温声道:

    这是单单给黛玉买的。

    黛玉芳心涌起甜蜜,轻轻应了一声。贾珩轻笑道:

    黛玉看向起身向着那梳妆台而去的少年,一时间星眸迷离。

    贾珩取来一面菱花铜镜,坐在黛玉身旁,帮着举着铜镜,道:

    黛玉玉颊红晕成霞,就着铜镜换上桃蕊珥饰,看向那铜镜中的明媚容颜,抬起粲然星眸看向贾珩,低声道:

    贾珩看向娇羞不胜的黛玉,搂住黛玉,轻声道:

    嗯,这时候仙女还不是骂人的话,蝈蝻的法更是没有,只有大丈夫之志,犹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

    黛玉蟀首低垂,芳心欣喜不胜,颤声道:

    虽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这样的文雅之语,但这种直白而亲切的话语从情郎口中而出,加之贾珩的身份,无疑更让黛玉醺醺然,五迷三道。

    贾珩轻轻挑起黛玉的下巴,光洁圆润的肌肤在指间流溢,温声道:

    ()(e)  少女一剪秋水明瞳微微颤抖,弯弯眼睫遮蔽下一丛阴影,直到贾珩凑近而来。

    贾珩看向黛玉,他就喜欢看着黛玉这等娇羞无所可藏的模样,而这是花信少妇无法带给他的体验。

    青春靓丽的气息,于唇齿之间流溢。

    贾珩压下一丝甜腻,搂着黛玉,轻声道:

    黛玉芳心甜蜜,轻声道:

    这般乘船过来,想来也累的不行。

    贾珩笑了笑,道:

    着,拥过黛玉的削肩,就势歪躺在床榻上的枕头,如兰如麝的清香连同独属于少女香闺的馨甜,在鼻端萦绕,让人醺然欲醉。

    而此举却让黛玉吓了一跳,芳心砰砰跳个不停。

    见贾珩并未再有其他动作,黛玉躺在贾珩胳膊上,罥烟眉下的星眸微微阖上,芳心之中也涌起一股安宁,她与他大概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吧。

    念及此处,黛玉玉颊通红如火,攥紧了帕。贾珩转脸看向黛玉搂过另一边儿的玉,低声道:

    黛玉微微红润的玉颜,见着讶异,问道:

    贾珩着,顿了下,还是选择道:

    有些事也需要给黛玉提前打预防针,否则,又是哭唧唧,

    黛玉闻言,芳心咯噔一下,星眸闪了闪,抿了抿粉唇,低声道:

    当初也曾听丫鬟过,嫂子那边儿的两个丫鬟都在着,那位公主只怕来者不善。

    贾珩轻轻捏了捏黛玉蒙着黯然之色的脸蛋儿,温声道:

    黛玉先前还没有入局,自是冷眼旁观,没理由生气,但现在不一样了,身在局中,已成了他女朋友,咩咩也咩咩过了,在这个时代,他就是黛玉爱情的全部。

    等见到咸宁她们,纵然不与他怄气,也可能自己生着闷气。

    哪怕九五之尊,宫中嫔妃争风吃醋都难以避免,何况是他?

    黛玉粲然如虹的星眸微动,腻哼一声,紧紧抓住贾珩的,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吃醋呢?

    她也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反正与欣喜无关,如是早些遇到他,该有多好?

    但一想到那位咸宁公主还在前面,而她自己才是后来的,念及此处,少女眉尖微蹙,芳心气闷不已,又有些不知什么才好。

    事实上,少女未必在意如袭人那样的通房丫鬟,甚至还能笑着喊着袭人嫂子,但却对宝钗各种提防。

    贾珩轻轻抚着黛玉的秀眉,凑近唇瓣,安慰着少女倏然低落的心绪。

    过了一会儿,黛玉星眸雾气朦胧,檀口细气微微,纤纤素忙是捉住贾珩向着裙摆的,一张粉腻脸颊滚烫如火,颤声道:

    她还没有嫁给他的呀。

    贾珩凑到黛玉已经红润欲滴的耳畔,低声道:

    晴雯他舍不得碰着,黛玉同样也不会,他其实就是想伺候一下黛玉,补偿一下她,与其让她流眼泪,不如现在看来,只能另寻良了。

    黛玉轻轻了一声,将螓首靠在贾珩身上,低声道:

    贾珩也不多言,微微阖上眼眸,睡将过去。

    黛玉看向那闭上眼眸似已睡去的少年,一时间,盈盈如水的星眸,渐渐恍惚失神,睡梦中的少年无疑少了几分威严,但脸上的倦色清晰可见。

    贾珩这几天真是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在作战就是与盐商勾心斗角。

    少女看着看着,心底涌起疼惜,伸轻轻抚着少年的脸颊。

    他其实比她也只大了三岁,却要操持那么多的事儿,来江南才多久,厮杀了几场?

    黛玉抿了抿粉唇,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身上,也不知为何,方才的酸涩,似渐渐散了海。

    两江总督衙门,官厅之中

    与前前日南京六部、都察院的官员络绎不绝来此,此刻的两江总督衙门门可罗雀,而官厅内,人就有些稀稀落落,除却两江总督沈邡以及幕僚,还有兵部的两位部堂,兵部侍郎蒋夙成和孟光远。

    蒋夙成愤愤不平着心头有着几许恐慌,沉声道:

    扬州那边儿,宫中天使向贾珩传圣旨的事,金陵方面已听闻了风

    声。

    总督江南江北大营,提调水陆兵马,大权独揽,而且更要命的是,以天子剑对两江官员可先斩后奏,这种权柄,让兵部两位侍郎心头惮惧不已。

    孟光远眉头紧皱,沉声道:

    甄铸被俘,本来还可以将锅甩给甄铸,但现在甄铸竟然安然无恙归来,这让他们这些荐主何以自处?

    两江总督沈邡此刻坐在太师椅上,对两位兵部侍郎的斥骂充耳不闻,脸色灰败,目光失神,显然也在思忖着总督江南江北大营军务一事。

    问道:白思行轻声道。

    就在这时,外间一个书吏神色匆匆而来,脸上见着惶惧之色,道:

    此言一出,沈邡面色微变,众人连忙出了官厅。只见不远处的青年内监,在几个锦衣华服的内卫扈从下,沿着回廊快步行来。

    沈邡面色微变,跪将下来,道:

    一旁的卢朝云急忙唤着吏,道:地展开绢帛,阴柔的声音恍若一股凉风阴侧侧地响起,道:,他自科甲登第出仕以来,何曾受过着这等严厉的处置?

    与革职待参不同,革职留任与戴罪立功是一体而行,如果沈邡后续不再出错,一般还会撤销处罚,属于一种比降敕申斥还要严厉的处置。

    比如康熙朝任用治河名臣靳辅,因治河思路迥异时人,故弹劾者众,康熙担心将来用人失当,有损威信,即着靳辅革职留用,戴罪立功。

    因为,镇海军水师的折损,两江总督衙门怎么是要负责。

    至于甄铸,彼时,崇平帝还不知甄铸已经被救回来了,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就没有先行处置。

    沈邡伏首而拜,声音颤抖,心头已是一片冰凉。

    如果他不是上疏抢着整军,也不会沦落到今日下??

    其实,崇平帝之所以愤怒,也是因为此由,自作聪明,荐举非人,坏着军政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