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两个指，捏了捏团子肥嘟嘟的脸蛋，“专心听讲。”

    团子对着粑粑发花痴，只听吸溜一声，是口水的声音。

    厉沉只觉得无奈。

    又低头演示了同一个按钮。

    团子这次学会了，“妙妙很聪明的。”

    看着团子当面换台，厉沉这才拿起一旁的衣物，进到了卫生间。

    孩子对于刚刚接触到的新鲜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

    团子坐在沙发上，摆弄里得遥控器。

    爸爸按下这个，就是红红的，圆圆的，下面这个。

    团子嘿了一声，按动一下。

    发现电视里面真的发生了变化。

    没有熊熊，也没有光头强。

    团子按着遥控器。

    “爸爸”

    团子突然看到爸爸出现在电视里，开心得舞足蹈。

    那是一条有关于娱乐新闻的消息，团子看不懂，只能看到爸爸的照片。

    团子一激动，按上了红色的按钮，一不心关掉了电视。

    爸爸，爸爸不见了。

    团子跑到电视前面。

    拍了拍，“爸爸。”

    厉沉从浴室出来，看着团子拍着电视，对着电视叫爸爸。

    厉沉：“？？？”

    他不就是去洗了一个澡吗？

    “孩？”

    听到爸爸的声音，团子转过身。

    泪眼朦胧，肉乎乎的短腿，迈着碎步，跑了过来。

    “爸爸。”

    团子紧紧扒着他的腿，好像比刚刚更粘人了。

    “哭包？怎么回事？”

    厉沉弯腰，摸了摸哭包的头，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怎么了？”

    听到爸爸的声音，团子情绪得到了安抚。

    仰起脸，指了指电视，“爸爸，我从里面看到爸爸可是妙妙不心，爸爸不见了”

    团子话断断续续，厉沉听得一知半解。

    “你慢慢。”厉沉弯腰将团子抱了起来，抱到了沙发上，扯过一张纸巾，团子哭得眼睛红红的，就像是一只红眼睛的兔子。

    团子又解释了一遍，厉沉终于明白了。

    “电视里面那个不是真的。”厉沉耐心解释着，没办法，团子一哭，他招架不住。

    “真的吗？”团子呆呆的，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鼻音。

    “嗯。”

    “妙妙会跟紧爸爸的，绝对不会让爸爸走丢。”

    厉沉扯了扯孩，“哭包，管好你自己就可以。”

    这一晚，厉沉先是把孩哄睡了。

    又起身去往客厅，窗外的夜色很安静。

    厉沉从抽屉里拿出了上次只剩半盒的烟。

    他点了一根，吸了几口，便将烟夹在指尖，身子靠在一旁，看着窗外的夜色。

    络上的腥风血雨，厉沉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之前对这些，丝毫不关注而已。

    只是现在有了团子，哭包还太，不该和他一样承受那些辱骂。

    厉沉掏出了，打开通讯录的时候，才想起，之前的号码遭到了泄露，每天都会受到几百条黑子们辱骂的短信，电话快要被打爆了，所以他换了一张新卡。

    之前的旧卡被他随扔到了垃圾桶里，连带着里面存着的一些联系方式也都一并摧毁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厉沉关掉了，掐灭了指尖的烟。

    回到卧室，床上的团子已经熟睡了，穿着一身印满草莓的睡衣，他盯着熟睡的团子，片刻后嘴角弯了弯，就这么喜欢草莓吗？

    他刚躺在床上，团子像是知道爸爸回来似的，身子不自觉往厉沉这边拱了拱。

    臂上又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有微弱的呼吸。

    厉沉一扭头，果然看见团子将脸埋进了他胳膊里。

    孩这样不闷吗？

    厉沉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换了一个姿势，将团子搂进了怀里。

    一股奶香味飘到他鼻子里，闻着这股淡淡的奶香味，厉沉难得没有失眠，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