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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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毅面上不温不火很平静,姜辛却是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可能,我妈为什么会是我害死的,分明就是你和你妈为了嫁进来把我妈害死的,你们不要想骗我!”

    竺星撒开姜回的手要去质问姜毅,却被姜回给反手握住,不让她去,竺星就只能这般被束缚着斥责姜毅。

    “你干什么,这些事是你该的吗?回去!回去!”

    “妈,你还要把这锅背多少年!他记恨我们,处处针对我们,还不惜花钱雇人绑架我,是要置我于死地的,这样的人,你还帮他干什么!

    他害死了他妈,他就该对此负责!”

    竺星终究是挣脱了姜回的束缚奔到姜毅跟前,一巴掌在了姜毅的脸上。

    “滚上去!!”

    姜毅眼眶通红,咬了咬牙,倔劲儿上来了就跟一头牛一样,一家人这般僵持着。

    肖凌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楼上拽去,两人合上门的时候还能听到楼下的争吵。

    肖凌将姜毅按在沙发上坐下,翻出医药箱蹲在身前,动作轻缓地给他清理伤口。

    刚才他和姜辛架的时候虽然占上风,可也还是受了伤,脖子上手臂上胸膛都破了皮,全是姜辛食指上戒指给刮的。

    处理完了伤口,姜毅仍旧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楼下还能隐约听到姜辛和姜回吵架的声音,全程竺星都保持着沉默,兴许是不忍将事实摆在姜辛面前,又兴许是觉得这件事情她没有插手的立场。

    大致也能通过两父子的争吵知道当初姜辛的母亲是因为姜辛的任性才冒着大雨去给他买蛋糕,而后在路上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只是姜辛年幼,潜意识地将这段悲痛的记忆给掩盖在了记忆深处锁起来,选择性地遗忘了。

    之后竺星的到来,姜毅的出生,姜辛便一下子在自我脑补当中先入为主地把母亲的死怪罪在了竺星和姜毅的头上,甚至还起过杀心,虽然从未成功,却也从未放弃过这念头!

    面对这样一个残忍且难以接受的事实,姜辛太过崩溃,直接冲出了姜家大门。

    楼下摔门和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姜毅的脸都仍旧红着,不仅仅是气的,还有一边是方才被竺星给扇的。

    肖凌俯下身,双手捧着姜毅的脸逼他转过头来直视自己,嘴角勾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趣道。

    “毅哥身手果然厉害,刚才架的毅哥帅炸了,我都要被你迷倒了。”

    姜毅抬眸睨他一眼,将他拉了坐在边上,抽了湿巾在他脖子上擦。

    “刚才他是不是亲你这了?都脏了!”

    “凌哥,对不起,害你受牵连了。”

    肖凌前倾将他抱入怀中。

    “从接受你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就是一起的,什么对不起,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怎么,你是不想对我负责了吗?骑都骑了,可不能反悔的!”

    姜毅一下子被气笑了,想当初盛辉跟他过,一直都以为肖凌会是上面那一个,却没想到遇到姜毅之后心甘情愿当了零。

    如今看着他,满是心疼,可心底又着实是对竺星这些年的委屈和忍辱不解。

    “明天我们就回去吧,这个家呆着太烦了。”

    “再待几天吧,你直接走的话,阿姨肯定会伤心的。”

    “哼,她心里哪有我这个亲儿子,想的顾虑的都是别人的儿子。”

    他的别人的儿子自然是指姜辛,宁愿亲儿子受委屈也不让姜辛责怪怨恨自己,也难怪姜毅不解。

    “阿姨应该是太爱叔叔了,太爱这个家了。乖,走,陪我睡觉去吧,一个人睡觉冷,需要你这个火炉暖被窝。”

    肖凌着把姜毅往床边拉去,姜毅也不戳穿他,被他拉着躺了下去。

    城堡里都是24时恒温的,怎么可能冷!

    两人躺下,却没有平日的航海之旅,只是静静地躺着,姜毅将他抱在怀中,像要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兀自嘀咕着。

    “凌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放心吧。”

    姜毅低头在他耳廓上轻轻一吻,这才合上眼抱着入睡。

    而另一头,姜辛开着车,虽然酒是醒了,可正在气头上,哪怕是夜里的山路,也车速极快,不过好在熟悉,也没出什么事儿,只是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

    妈妈死了多少年,他就恨了姜回多少年,不断地强大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为母亲报仇,好好折磨姜回。

    后来竺星来到了家里,没多久姜毅又出生了,姜辛便把怒火都给转嫁到了竺星和姜毅的身上。

    绑架,殴,抢夺,甚至还牵连了姜毅身边的朋友,可自己做了这么多,恨了这么久,最后却发现他一直恨着的人其实一直都在包容自己关心自己 ,甚至不惜委屈了她的儿子。

    姜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愧疚当中,脑子很乱,如一团线胡乱地缠绕在一起,怎么扯都扯不清楚。

    车子停在了街边,姜辛双手握着方向盘,额头重重地向下撞着,车子喇叭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响声,却根本无法将姜辛从乱糟糟的思绪中拉回来。

    没多一会儿,车窗外传来叩叩叩的声响。

    姜辛抬起头,看着车窗外模糊的时权的身影,似是去参加了聚会,身上穿着好看的杏色大衣,脖子上的那条围巾还是很早以前自己送给他的,只是当时的时权并不知道,那条围巾给他带去的竟然是时尤的侵犯。

    姜辛愣在那里,思绪有些飘远了。

    时权又敲了几下。

    叩叩叩——

    像是一声声敲在心房的声音。

    姜辛开车门下了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时权脸上是又惊又喜的表情。

    “姜大哥,你怎么在这,我今天还去你家里了,可惜你不在。”

    “你怎么在这?”

    姜辛冷冷的声音,自己都没意识到脱口出的声音竟然这般沙哑,像是嗓子被撕裂了,艰难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呵呵,你也知道我很久没回来了,所以晚上几个朋友约着出去喝了点酒,刚准备回走,看到你车我就过来了,你怎么了,脸上怎么受伤了?”

    时权伸手要去触碰姜辛侧脸上的伤口,手却在半空中被姜辛给握住,而后右手拉开后座车门,一把将时权往车里扔去,自己也迅速钻了进去,趴在时权的身上。

    “姜大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