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佛系养成捡来的徒弟后(7)
许吟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了。
她怀疑地看着长轻,等他回答。
长轻虽然很想向许吟求助,但是倘若师尊点头,证明大师兄方才的是真的……
兔子一张娃娃脸都憋红了,隐隐要哭出来的架势。
许吟咳嗽了一声,到底是不忍长轻因为不明的紧张被吓成这个样子。
“既然记不得,那就算了。”
谢更也有些吃惊,也就四块糕点而已,师尊的材料用量,应当是很好判断口味的。
可长轻竟然不出来,谢更转头瞅向姜宴,“师兄,方才长轻吃的哪几块颜色的糕点?”
姜宴虽然思绪游离着,但有师弟这么「主动且勇猛」地吃师尊的糕点,这种场面,他可并没有错过。
甚至在其他几人话的时候,姜宴都注意着长轻吃糕点的动作。
所以问他,他还真知道。
不过,姜宴只是冷淡扫了谢更一眼,他懒得。
谢更摸了摸鼻子,走过去扯了扯姜宴的袖口,“师兄你告诉我呗,我保证、我保证三天都不去找你!”
姜宴耸拉下去的眼皮动了动。
啊-好像有点心动。
谢更以往都是每天都要去寻他的,吵吵闹闹的,他又懒得赶他。
能主动三天不来……
姜宴思考了一瞬,便慢吞吞开口道,“柳绿、橘红、绛青、金黄。”
谢更一听,便欢喜地退开,重新凑到长轻身旁。
“现在你可以了,就这几种颜色的糕点,如今可有印象了吧?”
许吟对于谢更这番操作实在是没有想到。
她隐隐地猜到,长轻……与其是不记得,倒不如,他根本没有尝出糕点的味道来。
所以他才并没有觉得难吃。
这个结果让许吟稍稍有些失望。
长轻喏喏着,兔子眼这下是真的红了起来。
仿佛下一秒便会有澄澈滚烫的泪珠子落下来。
到底是转过头来望向了许吟。
“师尊,其实我——”
许吟摆了摆手,“不必再这个了,起来我弄的味道,为师也不太记得,或许一个颜色中不心掺杂了别的口味也不准。”
“可是——”,谢更还想话。
许吟淡淡的一眼扫过去,谢更便立马乖乖地闭了嘴。
沈涧流从方才许吟第一次出声阻止之后,便没有再话。
直到此刻,他才上前一步,唇角略微带了点寡淡的笑意。
“师尊的是,我其实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对上许吟怀疑的目光,沈涧流也仍旧从容不迫,语速不缓不急。
“徒儿近日在研究灵草,方才尝了师尊的一块糕点,发现里面的灵草很独特,遂想着问问长轻师弟他吃的那几块糕点,再问师尊要那几种的试试看,或许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同。”
“既然姜师弟已经出来了,便劳烦师尊赐徒儿一份如此的了。”
长轻这会儿依赖的目光才从许吟身上慢慢收回。
他垂下的一只手轻轻捏了捏衣袍。
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他如果了,师尊会不会觉得方才他吃了糕点夸她的话都是骗他的。
可是,只要是师尊给的,即便是不好吃,他也会认真夸的。
长轻揪着衣角纠结着,然而到底是没有开口。
许吟给了沈涧流好几盘儿糕点,他都一一仔细放入储物戒指里了。
许吟想着,又转首看向谢更,谢更还记得方才大师兄的话。
遂赶紧道,“师尊,徒儿也要。”
许吟「嗯」了一声,给了。
系统这时候,就很想笑。
果然其实糕点还是不好吃,不过比起上上个世界,要鼠命的糕点,宿主的确是进步了。
啊,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修仙者身体基础都不差的缘故,毒素,扛得住。
许吟接下来兴致便有些缺缺,“为师就先走了。”
在几个徒儿未反应过来之时,便飞快闪身消失在原地。
长轻抿了抿唇,望着许吟离开的方向出神。
“长轻师弟。”
这时候沈涧流上前来,喊住了他。
长轻一听到沈涧流的声音,便有些受惊。
“大、大师兄!”
沈涧流手朝着他向前一抬,长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才忍住没有后退。
谢更和姜宴见沈涧流手中光芒一闪,手中便托着一个纹藤枝的藏青色瓷瓶。
长轻闭着眼也觉一道冷清的光芒划过面前。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沈涧流手中的瓷瓶。
“大师兄,这是……”
“方才似乎是吓到了师弟,这东西便当作赔礼。”
“这——不、不用的大师兄,长轻不要。”
谢更道,“作何不要,大师兄的东西可都是顶好的!”
谢更算是看出来了,师尊有意维护着这兔子精。
以前自己被师兄教训的时候,师尊可都没管,怎么到兔子精这里,便不一样了。
谢更语气愤愤的,听了他的话,长轻却是更不想要了。
长轻其实心里是有些生气的,若不是大师兄方才那样问他,师尊和大家都不会发现的。
沈涧流眸光敛了敛,“师弟不如还是收下,或许下一次,糕点的味道便没问题了。”
长轻灰色的兔子眼微微一缩,他抬头望着沈涧流。
对方眸光平静透彻,如同冬日的河流,薄薄的冰层之下清冽的水一般。
大师兄知道他这是……
到底长轻还是接过了沈涧流的瓷瓶。
大师兄果然厉害,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味觉有问题了。
其实这是他们兔族容易患上的一种病,一直没有治疗之法。
但是这种病知晓的却很少。
倘若仇家知晓他们谁有这种病的话,那便可无形中成为致命的弱点。
哪怕是在常常吃的食物上涂抹了毒药。
那他们也是尝不出来,也嗅不出来,完全不知道的。
不过大师兄怎么能够……知道的呢?
虽然心里有些别扭,长轻只犹豫了一下,便向沈涧流道谢了。
沈涧流轻「嗯」了一声,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姜宴见人都散了,自然也溜走了。
谢更瞪了长轻一眼,他总觉得,长轻一来,师尊同他们之间就有哪里不对劲了。
但喜鹊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当下便也闷闷回了屋子。
长轻手中拿着瓷瓶,见师兄们都走了。
握着瓶子的力道不由得重了重。
灰色的眼中浮上一层浅浅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