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佛系养成捡来的徒弟后(36)
许吟一进门就见谢更将长轻扶起来在话了。
谢更见到许吟进来,忙道,“师尊师尊,他正常回来了!”
长轻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听到谢更喊师尊,他的身体僵直住了。
他虽然被控制,可是他记得被控制的时候的话。
那人是想要故意借他的手,欺骗师尊。
他如今,应当怎么面对师尊?
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被褥,用力地仿佛要将布帛划破,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许吟见他这副样子,也猜测到些什么。
长轻还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想了想,还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长轻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他一双兔子眼睛红通通的,感觉到头顶虽算不上温柔的揉动。
他怔了怔,盯着许吟低低地喊了一句「师尊」,随即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了。
谢更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哎不是,怎么老是哭啊你!”
许吟叹了口气,有点不知道什么好。
长轻这回却并没有因谢更板着脸,就停止哭泣。
他呜咽着,瘦弱的双肩颤抖,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睫毛焉焉地垂着。
“师尊,长轻骗了你。”
兔子抽噎着,头顶的两个灰色的柔软耳朵都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许吟揉着他脑袋的手,然后就非常自觉地撸他耳朵去了。
系统见一个哭得这么厉害,一个在另一旁懊恼疑惑地厉害。
就许吟不一样,她手上的动作,甚至得上是有几分惬意。
人家哭得那么凶,她竟然在趁机狂撸兔叽的耳朵。
系统深深地沉默了。
在许吟这里,哭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算长轻在这里继续哭,那她也不会让他就这么含混过去了。
所以他先哭个痛快吧,待会儿她还要问事儿。
骗了她?
都总共骗了她些什么?
然后许吟发现兔子还真的挺能哭的。
哭个不停。
他软软的耳朵也耸拉着,一张娃娃脸瞧上去实在是很可怜。
许吟算拍拍他的背安慰他,长轻抹着眼泪便凑着头靠过来了。
许吟感觉自己手臂被拉了一下,随即就被人拉开了。
谢更被突然弄着坐到了许吟方才坐的位置,长轻头一凑过来,就撞到了他怀里。
谢更:就挺突然。
许吟抬眼,便看见了沈涧流。
沈涧流没有看她,反而把目光落到了长轻身上。
若不是他拉开,这兔子精岂不是要投到她怀里?
沈涧流气息沉了沉。
谢更觉得胸口湿漉漉的,喜鹊一双眼睛惊讶又嫌弃,他拎着长轻的衣领,就把他拉后退。
“哭哭哭,你怎么这么能哭?”
长轻了个哭嗝儿,他也不知道突然面前的人变成师兄了。
“谢、谢师兄……”,他抽噎着喊他。
谢更:……
“师弟,不要哭了。”
沈涧流的嗓音冷淡,然而长轻一听到这声音。
兔眸一缩,顿时就止住了哭泣。
他轻轻地抬起头来,果然便看见了沈涧流。
谢更生怕他又出什么跟大师兄有关无关的胡话来,因而一瞬不眨眼地紧盯着他。
然而这回长轻却没有,他仍旧是有些心翼翼地看着沈涧流,声喊了一句,「大师兄」。
沈涧流微微颔首。
长轻也不知道控制自己那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可是他知道那人很厉害。
来无影去无踪的。
那人认识且喜欢大师兄,又好似,有些忌惮大师兄。
他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大师兄定然比那人更厉害。
大师兄不仅仅是师尊的徒弟,他的大师兄而已。
许吟见长轻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情绪好歹平静了下来,准备便要问话了。
而谢更见着长轻那要掉不掉的剔透泪珠,觉得自己强迫症犯了,抬袖就给他用力抹去了。
揉得长轻一张娃娃脸变了形,“谢……谢师兄?”
谢更凶巴巴:“不用谢!”
“哦、哦……”
许吟觉得长轻对沈涧流的态度很微妙。
其实想了想,他也没做什么事。
唯有两次是长轻比较活跃的,一是听她参虚真人想要许芜和沈涧流结成道侣,二是昨日,他受伤之后试图指认出手伤他的人是沈涧流。
长轻身上的伤,八九不离十,应当是那个附身于许芜身上的人造成的。
虽然知道的信息不多,但是,那人应当对沈涧流是爱比较多。
如果她真的相信长轻的话,那她跟沈涧流之间的关系,便有可能出现问题。
不过这手段也太粗糙。
许吟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狰想要阻止沈涧流以真面目同她坦诚以待临时想出的法子。
于是许吟这会儿便纠结了,她是现在当着沈涧流的面儿问,还是回头再问。
毕竟沈涧流也像是个有问题的。
能操纵元婴期的修士,他的修为……许吟不知道他怎么压制的。
总之,应当比她高。
高多少,就不知道了。
另外,他可能也不太在意他们修仙界中这些修为等级划分,所以也就没注意,她刻意压下去的真正修为。
许吟想了想,他迟早都会告诉自己。
现在当着他的面问话长轻,也不过给他提个醒,让他早点儿乖乖交待。
虽然长轻可能也不知道控制他的人的真正身份。
“长轻,你方才,你骗了我,是何意?”
长轻一听到这问话,因为哭泣而红彤彤的脸便霎时白了。
长轻咬紧了唇,他方才实在是觉得对不起师尊,便了出来。
可是,他要是同师尊了,其实他让她救走是有预谋的,一开始讨好师尊是有预谋的……
那师尊和师兄他们还会喜欢他吗?
而且,那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她若是知道自己泄露了她的事。
那她会放过自己吗?
长轻的身子微微蜷缩起来。
对着许吟他们询问的目光,他咬了咬牙低低道,“长轻的意思是,昨日长轻做噩梦了胡话,跟师兄没关系的。骗了师尊。”
许吟看着他,微微敛眉。
“那是谁伤了你?”
长轻的手紧了紧,他害怕……
“长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