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千岁是个疯批美人(8)
千岁大人从来不近女色,就算刚刚庆帝的后宫各种类型的嫔妃,却也是杀就杀。
不过只是刚才,千岁大人似乎是觉得皇后还有用,于是就算把皇后给留下来。
庆帝这样的年龄,皇后娘娘自然也是年岁不了,千岁大人自然不可能对皇后有什么想法。
但是这个宫女是怎么回事,千岁大人还亲自动手碰她?
众人好奇的同时,却也有些微妙的担忧。
这宫女虽然相貌平平无奇,但是嗓音听起来还挺讨巧的。
千岁大人不会着着的,就徒手拧断这宫女的脖子吧?
那反正千岁大人是拧过人的脖子的。
许吟心想这根本不用自己抬头,那不是你已经把我下巴给抬起来了吗。
溯从之量着面前这张脸,平平无奇。
不过对上这双好像盛着一汪春水的眼睛,他的目光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陡然便变得阴戾了起来。
他别开了目光,也刹那间甩开了许吟。
许吟差点被他甩得一个踉跄。
溯从之看过去,下意识又想要伸手去拉她。
但是下一瞬却又收回手。
他不笑的桃花眼便像一瓣形状姣好的桃花,里面闪过一丝恼意。
再抬眼看过来,许吟已经站好了。
溯从之冷冷地背过身,“既然是送食宫女,那就自然应该知道皇后住所。带路。”
发脾气倒也比认出来她是玉妃好。
至于认出她是金主老母亲,那就算了吧……
虽然作为游戏纸片人,他肯定是不能够像自己这样,也看不到她的生活和容貌的。
许吟刚刚用东西化妆的时候,量过这具身体的容貌,跟她穿游戏之前那副一模一样。
许吟也不敢什么,沉默着就往前面去引路。
这个碎片摸不准,一来就容易喊喊杀。
战略性沉默着往前走的时候。
系统「啊」了一声提醒道,“对了,这个世界也有附加任务。”
许吟:……
【放心,不是别的,就只跟溯从之有关。】
“所以,是什么?”
【降低溯从之的黑化值到正常水准。】
系统只负责念收到的任务。
它也有点纳闷儿,但是又一想,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实在是超太多了吧。
都是以前世界的两个碎片正常值了。
许吟听到这个的时候,也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领路,那自然许吟在前面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吟总觉得有点如芒在背。
这个回去的方向,就是许吟刚来时候的方向。
没想到刚从那边过来,竟然却又要回去。
溯从之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前面的那道前行的身影,眸色不知不觉地沉了下去。
“千岁大人?”,下属疑惑。
溯从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抖袍跟了上去。
下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嫌弃了。
许吟很快就将溯从之一行人带到了皇后寝宫。
大殿到了,那么许吟肯定是不进去的。
不知道溯从之来这里要做什么。
陈皇后的宫女奴才看到这么一行羽卫军的到来,吓得战战兢兢地跪下。
“千岁大人!”
跪成一片。
溯从之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掠而过。然后对身侧的下属微抬下颚。
便有羽卫军径直往殿里面去了。
估计是直接把皇后叫出来。
许吟贴着门沿儿站着,决定等到溯从之进去之后,就先溜开。
现在就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入手。
搞不好就被这人给弄死了。
在等待的间隙,溯从之也没有叫这些宫女奴才起来的意思。
因而许吟这个穿着宫女装的,在一片黑压压的站着的羽卫军当中,就显得……格外突出。
虽然许吟自己心里想着事儿,并没有这么觉得。
溯从之寒凉的眼角余光看了她一眼。
少女抿着红润的像花瓣一样的唇,低眉垂眼,浓密的睫毛似两只蝶轻轻颤着。掩下了刚刚那惑人心神的眼。
很快门口就传来一个女声。
走出来穿得仍旧规整,不显狼狈的,正是陈皇后。
庆帝被气死,年龄稍大的皇子被杀,年幼的则被远流放。
这一切全部拜面前这人所赐。
但是陈皇后仍旧笑得出来,她带着笑意对溯从之道,“千岁大人深夜来此,不知有何事?是对本宫的处置下来了么?”
陈皇后对这次宫变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她的母家当年帮助庆帝上位,然后兔死狗烹。
庆帝所跟她相约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过是虚假的过眼云烟。
她膝下也无子。
着实没有任何一点,是值得让她挂念,也没有任何理由,她需要去恨溯从之的。
皇后的身份?
这个位置上坐久了,她早就知道这是个空壳和一个泛泛的名号而已。
溯从之轻笑一声,“皇后娘娘多虑了。”
“不过,的确是有点事交代给皇后娘娘。”
他着,从袖口中拿出一笔文卷,有眼色的太监恭敬地接过递给皇后。
皇后不解,不过还是接过了文卷,她展开看之后本来淡然的神色变得震惊,随即又很快染上了恼怒之色。
“溯从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本宫做你的傀儡么?”
“皇后娘娘不是看到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另外一条路可选。”
陈皇后握着文卷的手用力,完全没有办法保持端雅的姿态。
另一条路,另一条路不就是死路!
能活着,谁想去死!
溯从之瞧出她的迟疑和动摇,桃花眼弯起。
“明日,会有人来帮着娘娘安排后面的事。”
溯从之转身,他抬眼看向站在一旁伺机就想跑的许吟。
走时朝着她那个方向,对身侧的下属道,“把那个宫女带上。”
许吟听到他这一句。
瞬间觉得整个人有点不太好。不过溯从之是任务目标。
因而在羽卫军走过来的时候,许吟还是乖乖跟着过去。
溯从之在京中有府邸,下属不知道怎么安排她,弄不清千岁大人的意思,于是就把她转手给了管家。
溯从之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短暂地歇息。
他将披风解下,手肘撑在案几上,抬指按压着太阳穴。
这屋子比府邸其他地方都要简单朴素得多,看上去显得突兀而不合时宜。
溯从之的眸光沉沉地落在窗边的花瓶上。
它已经好几年没有再平白无故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