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千岁是个疯批美人(20)
第一次时候,溯从来是无视这两只鸟,任凭两只在外面叽叽喳喳。
他头都没有抬过。
不过过了几日,到了固定的时间点,那两只鸟还是来附近踱步等待。
溯从之就笑了笑,吩咐下人做了一件事。
他让人把这两只鸟捕了烤了做成了吃食。
所以……溯崽这个乖戾的脾性,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受了重大刺激就变化而成的。
许吟发现这条长廊的尽处出现了一扇门,她走过去抬手推开。
霎时环境转变,日暮天光。
是一个院儿,甚至天空都很逼真,许吟就像是走在了这一方蓝天白云下。
刚刚推门有声音,一声木门的吱呀。
这个院儿就是溯从之在溯府的院子了。
如果不是许吟清醒记得这是沉浸式体验馆,她可能就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过去了。
因为这里甚至连空气都带着夏日早的气息,院中有菜地,那是她瞎给溯从之拨弄的。
然后以亲身经历证明了,没有做菜天赋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种菜天赋。
……就,蛮悲伤的一个故事。
然后菜地旁有一口水缸,水缸满水,清澈地倒映着夏日清的流云。
门口正对着的屋子,就是溯从之住的地方。
许吟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这时候她身后的门突然被开。
许吟转头一看,发现管家出现了。
管家身后还跟着两个奴才,这回话也是文绉绉的。
“赶紧的,把院子给清扫了,若不是的话,千岁定然会生气。”
两个奴才点头哈腰,“的马上,马上!”
几人手上还拿着清扫工具,还真的一本正经在这院子里扫了起来。
许吟站在原地,食指指尖碰了碰鼻子。
“统啊,这是,真的,假的?”
系统还没回答,许吟就见那管家突然抬头朝着她看了过来。
管家走近过来,脸上不是疑问,而是惊讶,“姐您怎么过来了?您是来找千岁的?”
很好,确认了这是NPC了。
但是她不知道要做什么。
于是许吟张了张嘴,回以微笑,“是的。”
“千岁大人在何处?”
NPC管家笑着,“您来得正巧,千岁大人今日正在府中。”
他完抬眼看了一下那紧闭着的屋子,于是许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要进去吧是要进去吧?
管家笑着对许吟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转头看着两个奴才做事了。
许吟觉得自己还能在这沉浸体验中保持清醒也挺不容易的。
讲真,如果不是她上次穿到卞国去了一趟,而且有幸见得管家几次。
她就要被面前这个笑得「慈祥」的NPC管家骗过去了,就真的很逼真,体验感极好。
许吟冲着管家道了谢,就转身往溯从之的屋里去了。
……
溯从之醒来的时候,觉得头脑有些昏沉。
像极了宿醉。
身体的不适,让不愉都体现在了他的脸上,一张脸都是阴阴沉沉的。
溯从之感觉自己似乎一整夜都在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因为那个奇奇怪怪的人偶。
白日的时候因为太过纠结,那个「溯崽,妈妈爱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以致于深入梦中。
不过后来他重新把那个奇怪的人儿捡起来,坐在书案前仔细查看了一会儿。
发现了那人身后有很的「溯崽」两个字。
溯从之这才察觉这个人喊的「溯」是他的「溯」。
那么「崽」很好理解,对于幼子的一种别称。
“妈妈爱你!”
溯从之知道那个惹人生气的女子,似乎是来自不同于卞国的地方。
她那里的很多东西都奇怪,但是和她在一起,看上去却又恰到好处。
前面两个字他不理解,结合前后语境,溯从之姑且便觉得这是她的自称。
因为他至今也没有知道她的名字。
“爱……”,从她的语境过来,那便是在对他了。
溯从之当时坐在桌案前,如玉的耳垂都染上了一些恼怒的绯红。
但是同时,他心底却又如同干柴中投入了一枚火石般滚烫地燃烧了起来。
欢欣,却又恼怒,带着一种被逗弄戏耍般的戾气。
那时候天色还早,溯从之勉强弄清楚了那个人偶的意思后,便一直攥在手上揉搓。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一整个半日都没有再出院子。
不过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夜里很久才入睡,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甚清楚的梦。
他醒来都不记得梦中女子的名字,不过却记得穿着,那似乎跟他在镜面中看到的,同那女子的一模一样。
她们容貌并不相同,但他偏偏觉得是同一个人。
而他好像也穿着和她相同式样的衣物。
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溯从之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一开始很急,那种急切感灼烧得他心肺都很难受。
只想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至于去做什么。
溯从之却忘记了。
但隐约记得后来他好像还是迟了。
那种摧心的感觉一直堵在他胸口,好像一柄锋利的刀扎入心口,被钝钝地搅动着,不能拔出,一旦拔出便牵连出血肉模糊的心头血。
然而不拔,却就会越扎越深,一直穿过血肉,深深地钉入骨子里。
溯从之不知道自己何时跟她有这个交集。
除了几年前,他独自居住在这个偏僻的院中,偶然因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破了平静,心里生出了些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外。
但这种感觉,不像是幻象,也不像作假。
她好像骗了自己,好的等他的。
溯从之起身揉了揉额角,桃花眼中覆盖着层层阴霾。
窗口的日光明亮,明亮到过于刺眼。
溯从之光脚踩在地上去关窗,刚关上窗。
这时候却听身后的屋门瞬间被人开了。
更多的光亮争先恐后地涌入昏暗的屋子。
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不敲门便径直推开他的房门了。
溯从之微眯了桃花眼转头看过去。
便见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她步伐轻盈,眸光在屋内流转之间,靡颜腻理,遗视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