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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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铜大汉,这就是守山一方最为顽强的抵抗了。

    等到洞府门口的守山之人都在跪地求饶的时候,灵霄殿的炮队降落,接管了这个洞府大门。

    群雄之中还有许多人在漫山遍野地抓捕敌方喽啰,劫夺战利品。不过,灵霄殿的人也好,群雄之中的少数有识之士也好,都聚拢来到了洞府门前。他们都意识到了这座古朴简陋的洞府大门才是苍霞山最为紧要的所在。

    钱飞一行在阵眼处远远地俯瞰着。

    石头质地的洞府大门缓缓打开,而里面是实心的岩壁,仿佛这是一扇贴岩石造的假门。

    身边那个俘虏哭得更响亮:“祖师啊,还有好多人啊,都被埋在下面了。”

    钱飞一行把俘虏交给了灵霄殿,然后先行下山休息,恢复体内的真气,只有李木紫一人去旁听了对于敌人的审问。

    灵霄殿主持的审问,本身就是半公开的,在群雄之中比较有名望的几位大侠也参与了。即便有什么相关密,灵霄殿也不会瞒着李木紫,因为目前他们是把债务部当做灵霄殿的下属构。

    在他们眼中,这就好像是灵霄殿的弟子李木紫,在外招募了几位江湖豪杰,带领着这几位豪杰去行侠仗义,处理天下有五个亿的欠款可能得不到归还的问题。灵霄殿并没有意识到,债务部的三女其实是地位平等的。

    火山寺,则是把债务部当作托儿所,就这样把净草“托付给”了钱飞。

    曙光堡则并不知道债务部的存在,只知道女儿、儿子离家出走,而且儿子被女儿打得鼻青脸肿送了回来,女儿则看来是犹如鱼儿入大海,一去不复返了

    深夜,李木紫带回来了审问的结果。她虽然还撑着一付警醒振作的表情

    ,但是话也已经中气不足,颇为疲惫了。

    守山的一方,活下来的人之中,包括那位古铜大汉在内,都并未十分隐瞒自己所知道的事。

    首先他们就了,“烟雨濛濛”阵法的主要用途,其实是维持山体自持,其次才是屏退闲人。山体在一个月前,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灵霄殿炮队轰击大阵,使得“烟雨濛濛”阵法有一半的力量用来防御。不久,阵法渐渐支撑不住,钱飞以及一部分群雄已经通过阵法露出的破绽杀进去了。而阵旗被拔,大阵崩溃之时,而山体也同时崩塌。

    守山的这些人,来自天下各处,十分杂乱。而他们的祖师,被困在地下的,有许多则是宗门血案之中失踪的叛徒。

    看来,苍霞山确实与宗门血案有关。

    但是,守山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那些老祖级别的,只是一些弟子。而这些弟子并不知道师父、师祖为何来此,他们也完全没有提到司马吞蛟、区破、卜可平这些旧的掘珠公司副总的名字。

    一个月以前,他们约定好了时间,突然齐聚在此,当时一时盛况空前,但所有老祖都颇为低调。他们也没有办什么仪式,就只是在这苍霞山上寻找一个泉眼,将泉眼破开,改造成一个洞府大门,然后一个一个鱼贯走了进去。

    闹了半天,原来洞府大门是一个月之前新建的。审问者都恍然大悟,不然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人烟稠密的江南忻湖湖边,怎么还会有从未有人听过的大型洞府。

    那些人带来的弟子们,就留在山上四处,为长辈们护法。

    下去还没两天,突然有一道白光从洞府大门里射出。在这道白光之中,守山弟子中的目击者见到了许多衣冠彬彬的人物,形象模糊,从山腹中一下子冲了出去

    ,飞向天边。

    白光中的人什么都没有,而守山弟子已经意识到下面发生了重大的灾难。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的师父、师祖都没有出现在白光之中,后来也再也没有联系他们,而洞府大门内侧已经被岩石封死。

    一个月以来,他们只能勉力去设法把长辈们救出,至少先支撑着这座山不要塌下去。

    灵霄殿真正想找的线索是:宗门血案是幕后主使者是谁,是怎样组织的,为何要制造这些宗门血案。

    老祖们看来是知道的,但是老祖们都被困在下面。守山弟子们则不知道太多的详情,也只知道师父、师祖确实制造了自己宗门的高层血案,并且带着他们一起叛逃,而且在此与其他宗门的高层叛徒相聚。

    当审问到幕后主使者时,仅仅问出了无数种乱七八糟的猜测,乃至包括凶就是“现在的各个宗门的掌门联合起来”的法,因为“现在你们有会当掌门了,不是吗”,特别是灵霄殿的现任掌门。

    这些泼脏水的法毫无意义,只能更令灵霄殿头痛。

    营帐里,钱飞一行陷入了沉默。

    山上曾跑出去一道白光

    山下现埋着许多老祖

    新的情报到了,但是带来了更大的谜团,好像不是他们几个人所能够一把握住的。在如此的谜团面前,他们几个人显得很渺。而且还有失落感,十天后的六百万的欠款还能还得上吗?

    冯瑾已经在思考,散伙的时候自己能分到多少钱。现在头的一百万,反正也不够还,干脆就分了吧?落袋为安。

    不过钱在李木紫那个出纳里,她一时还不敢找李木紫商量。

    净草也很担心:我刚离开火山寺还没几天,火山寺那清规戒律的

    味儿还留在头发里没散掉呢,难道明天我就又要回去了?那我大张旗鼓地闹出寺,岂不是成了可以传承百年的大笑话?

    她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担心,几乎忘了刚才恶战留下的伤口疼。还好只是轻伤,所以她不那么在意。

    李木紫叹了口气,望着星空,只觉得苍生是苦。

    钱飞一旦垮掉固然很可惜,更让她伤感的是,五个亿如果全部成为坏账,期盼还钱的无辜债主们,都要期望落空。

    在为遥远的事伤感之余,李木紫还饶有兴趣地望向了钱飞。观察人类是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