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但没有完全击退
灵霄殿烟花的花纹符号,本来是用于他们同门之间通信的,不仅醒目而能及远,而且外人不知道他们通信的内容。在过去一个月路过镇中洲期间,李木紫特意把一些不太密的烟花符号含义告诉给了债务部的同伴们,果然在这紧张时刻派上了用场。
烟花升起的方向似乎是略微朝西的,但含义却是让同伴们往东去,可以误导敌人。
于是钱飞一行没有耽搁,从一座建筑躲进另一座建筑,心向东行去。
白雾散去,枪声停歇,杜狼武来到了钱飞刚才从二楼跳下的地方,飞到一旁,爱护地扶起了刚才被净草踢飞的人。
那人是他的属下之一,也是他的亲传弟子,姓张,是合元期,在黑石山宗门内属于“管事”这个中层职级。
杜狼武以掌心带着冰凉的真气,轻轻按摩张管事受伤的腮部,让他悠悠醒了过来。
张管事连忙挣扎起身,:“徒儿做事不力,让他们跑了,都是火山寺武僧偷袭”
杜狼武微笑:“不要在意,就连为师也被他们摆了一道。”
这时,从一楼的门口也出来了两个人,满身是血、一瘸一拐,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具尸体。
那是杜狼武的另外三个下属,刚才是遇到了李木紫,三个人只活了两个。
杜狼武抢上去,端详那残破难辨的尸体,沉重地叹了口气。
李木紫的枪可不是凡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钱飞所熟悉的“工业品”,但实际上灵霄殿的生产力仍然是封建制的,而这种枪也是少见的法宝,并非每个合元期弟子都有资格携带。李木紫本来就是头名优等生,这次又派出重要外勤,所以才有一挺。
同级别的敌人要想与这样带着“趁兵器
”的灵霄殿女侠放对,不付出血的代价是不可能的。
杜狼武转向没有背着尸体的那个属下,:“刘先生”
那姓刘的立刻跪倒:“不敢当,山主,人不敢当啊。”
姓刘的却只有凝虚期修为,今天才刚刚成为杜狼武的下。他是醉人坞弃徒,原本是从秋风居逃出来的,上午在实验楼一楼大厅里偷袭钱飞一行而又灭口同伴的,就是他。
他确认了冰棺的所在,就赶紧出来找杜狼武报信,凭借这个功劳,使得杜狼武没有杀他,反而收他为下属,算是成功地转投了黑石山门下。
可是这半路进门的弟子不好当,杜狼武用生疏的“先生”一词来称呼他,立刻让他慌了神。
杜狼武自顾自地:“刘先生,你所的大半是实情,跟着摇钱树一起的有火山寺、灵霄殿的强者,我们也都见到了。”
灵霄殿的强者,比情报中所述的要强得多。原本据桃李居的一个合元轻易将其压制住,现在他下两个合元管事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了一个。甚至即便如此,都还在杜狼武心理准备的偏差容许范围之内,而令他格外警觉的是另一个存在。
他问道:“另有一人极为高大,身着上下大的黑色战甲,如仕女形,那是个什么来头?”
姓刘的新人愣住,半天后嗫嚅着:“人没有见过那样的人。那人有多么高大?”
杜狼武:“比我高一个头。”
姓刘的新人定了定神,用力摇头,:“人断然没有见过。那人的修为与山主相当吗?”
这下子轮到杜狼武愣住了,虽然相撞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但是他也确实觉得对方怪异而又空虚,好像铁甲里面是空的。
他摆了摆,:“你们先歇息疗伤,我再去会会他们。”
钱飞一行一路向东,发现敌人在半空中盘旋。
冶纯期的强者,其飞行的速度与滞空时间,都不是合元期这种“入门级飞行”可比。虽然有“东三里处汇合”这一误导,但是,逃跑的路上,钱飞一行发现,敌人并未被向西发射的烟花误导太多。
杜狼武只管在天上飞,向东一里、向西一里,总共用不了多少时间,方圆八里都在他的高空视野笼罩之下!
当钱飞一行向东走了区区二里远的时候,提前与李木紫汇合,而杜狼武的身影也已经缩了侦察圈,不再绕行数里,而只顾在他们头顶盘旋。
钱飞一行,包含李木紫在内,躲进一座四层高的工人宿舍楼之后,就再也不敢出楼离开。
眼看着杜狼武盘旋得越来越低,似乎已经锁定了眼前的这几座宿舍楼,钱飞搔搔头,遗憾地:“当初为什么没有修个地铁呢?”
不过鹤岭附近就连普通的矿山铁路也只覆盖了一部分,市区里更没有通勤拥挤的问题,所以当初确实没有修建地铁的必要,何况他本来是打算在电成熟之后修建电力车的地铁来着。
杜狼武突然落到了地面,在窗外发出了“砰”的一声。
他随后就要进门搜查了。
而躲在宿舍楼走廊里的钱飞一行,也只好沿着楼梯先向上跑去,尽量控制脚步,以免发出声音。
钱飞的考虑是,当敌人高飞在天的时候,想要继续在路上隐藏行踪是很难了,而会只有出在敌人进入建筑物、从而视野受限的时候。
这次看起来敌人选择了从底楼开始搜查,那么钱飞一行就可以往顶楼走,队伍里两个会飞的成员,可以带着其他同伴飞到其它建筑的顶楼去。
宿舍楼有五层高,里面没有人气,布满灰尘。残破的布娃娃倒在楼
梯拐角。
在五楼的走廊里,却躺着一个人,或者那似乎像一个人。那人形的东西一动不动,堆成一堆,又像是一堆破布臭肉。或许是一具可怜的肿胀尸体,突兀地出现在空荡无物的走廊正中央。
钱飞一行没有多看,匆匆地扛着冰棺穿过走廊,但是在路过那人身旁的时候,五人中有四人的身体齐齐轻微一颤,因为他们都感到了那古怪之人周围漂浮着寒冷而又浓郁的真气流溢。
“冶纯中期!”“黑石山!”
李木紫与净草都变了脸色,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