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想要他命的人,很多

A+A-

    水足饭饱之后,她看着淡定至极的冷若辰,“你怎么不留下活口,问问那刺客受谁指使?”

    他淡然,“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不必知道是谁。”

    他想起五个王兄的余党,还有皇兄冷若辰,都有可能——他才不要浪费唇舌。

    是谁,都无所谓,定是有去无回。

    白叶兴冲冲,“你这里是不是经常有高手刺客?”

    “怎么,你盼着你的病人死于非命?”他眉毛挑起。

    “那倒不是,世无双以前我实战经验太少,正好拿刺客练一练手。”

    她充满期待,“下一拨刺客什么时候来?”

    冷若辰头冒冷汗,这个女人的想法令人匪夷所思。

    他见时机成熟,便道,“那你便在这里安心住下吧,刺客习惯半夜行动。”

    近期估计会更为频繁一些。

    白叶一屁股坐在榻上,甚不文雅,“好,治病练手两不误。”

    纱帐内,冷若辰嘴角弯起,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共处一室,风光无限。

    冷若辰抬眼,“你当真不怕刺客?”

    “冲你来的,你都不怕,我怕甚?”

    昨夜第二批黑衣人的身手不凡,她才明白冷若辰亲她抱她,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混淆视听……

    西山别苑里,叮当和元宝在假山上玩耍,冷若辰派来的守卫惊得眼睛不够用的,万一哪个掉下来,他们必须第一时间飞身过去。

    这两个祖宗,整天除了睡觉就没消停的时候。

    “叮当元宝,下来和二舅舅你们偷看你们娘亲之事?”

    “二舅舅,你好八卦!”元宝道。

    “我们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的。”

    叮当道,“大哥哥可好了,每次他就把我和元宝抱在怀里,给我们讲故事。”

    辰王不是传言不近女色,不喜孩童吗?

    走了一个世无双,来了一个冷若辰,白云川脸上晴转多云。

    “杀人不眨眼的王爷,还真成你们亲人了?那是因为他的命在你们娘亲手里——”

    “二舅舅,不许你这样大哥哥。”

    “二舅舅,大哥哥对娘亲可好了——”

    白云川扁了扁嘴,“等你们娘亲治好他的病,我们白家可和他没有任何的瓜葛了!”

    元宝嘟着嘴,“才不是,大哥哥了,他病好了,带我们学骑马——”

    白云川甩甩袖子,“叮当元宝,听二舅舅的,离那个人远一点,要不然你们有一天非把命丢了——”

    “呜呜,外公外婆,二舅舅他诅咒我和哥哥丢命——”

    白家旺盯了一眼白云川,“你要是闲得慌,可以把院子再扫一遍。”

    院子,今日白家旺和李珍已经扫了三遍了,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手脚闲下来,就难受。

    白云川拿上笤帚,叮当元宝掩嘴轻笑,谁都不准大哥哥的坏话,二舅舅也不能。

    王府之中,白叶把丹药递到冷若辰手中,“拿着,我算过了,正常的话,再有十天,你必痊愈,那个时候就可以多进食了。”

    冷若辰现在每日三顿,吃的还没有白叶一顿吃的多。

    夜半,“脱衣服!”

    白叶照常吩咐,冷若辰确认是她之后,反而多了几分扭捏。

    他缓缓退下上衣,“骇人吧?”

    “比蜈蚣顺眼些——”她嘴巴毫不留情的。

    想到昨夜,便是这个瘦弱的身躯把自己压到床上,她便满身满心的不爽。

    一撒手,手中的银针悉数抛出,冷若辰了个颤——

    果真,比平日里更要疼痛一些,他想象着身后她的表情,嘴角弯起。

    白叶怀疑自己扎的是个木头人,她多用了几分力道,他感觉不出,怎么不反抗?

    好没有成就感——不过,有报复的快感。

    白叶习惯地看一眼排骨精,真的是,毫无美感可言。

    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那一根根肋骨,弹钢琴一样,“哆来咪发嗦啦西——”

    冷若辰:调皮!

    每次被她扎成刺猬的时候,都是他不敢乱动之时,她就会趁机“报复(挑逗)”自己,他知道她还在为昨夜的事情生气。

    一刻钟后,她一边着哈欠一边收针。

    “冷若辰,我算过了,和你同住最长半个月——你便痊愈了。”

    未等她完,他脱口而出,“你放心,冷某不会冒犯你。”

    痊愈?他的身体是比以前有好转,痊愈,他不敢想,这病残之身有一日也能恢复正常?

    才半个月啊,太短,太短了。

    “谁痊愈之后,你可以离开——”

    自从昨夜情急之下冒犯,她便开始喊他的全名,白叶以为他会生气,会制止,他却丝毫不在意。

    “痊愈还不能离开?”这也太过分了,白叶好想早点自由啊。

    “痊愈之后,也得再临床观察半个月,若是复发,冷某找谁去?”

    临床这个词不是自己经常的,他也学会用了?

    白叶甩甩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觉得他的有些道理。

    “好吧,最长再有一个月,你保我和家人团聚。”

    “我答应你。”

    “你可不许耍赖?”

    “金口玉言。”

    白叶躺在榻上,回头看了一眼,冷若辰还在坐,那个消瘦的身影,竟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疼的情绪。

    果然医者父母心,这都是个多大的人了,她不能母爱泛滥啊——

    迷迷糊糊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人替自己盖好了被子。

    她半夜习惯把被子蹬到地下——

    冷若辰站在她的床边,看着熟悉的睡颜,心道:等我好了,换我照顾你——

    第二日白叶醒来时,冷若辰早已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周允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冷若辰吩咐,“阿允,就放在那里吧。”

    “白姑娘,洗脸吧。”

    白叶一摸面纱,好端端地挂在耳边。

    她背过身去,拆下面纱,呼啦啦地洗脸。

    冷若辰轻笑,“放心,冷某不做偷窥之事。”

    刚擦好脸,戴上面纱,便听见屋外嘈杂之声——

    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周侍卫,我有事禀告王爷。”

    冷若辰听声,那不是母后身边的丫头莲吗?

    “让她进来。”

    这个莲生的模样儿俊俏,其实是早年娴太后选中为冷若辰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