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王爷长点肉,风采照人
白叶期待的刺客没有再来,冷若辰不想她有意外发生,想练手?
等自己身体好了,亲自陪她练吧。
此前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现在暗影就分布在王府外的各个角落,地网天罗,还未进府,刺客就被碎尸万段了。
这一切,冷若辰没有算告诉白叶。
冷若辰看到,每夜她把自己的破月放到床边,等着一展身手,越期待越失望,半个月下来,连个鬼影都没有。
白叶心存怀疑:冷若辰不是自信自己的项上人头万万金吗,怎么,没人来取了?
“冷若辰,今晚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意外?冷某没有本事预测意外——”
最近冷若辰开始正常进食,白叶看着他红润起来的脸颊,不再深陷的眼眶,精雕细刻的五官。
不禁想起周允此前的大言不惭,“我们王爷那是病瘦的没有人形了,他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
白叶想到每夜所见的排骨精,哼,在周允眼里,王爷那是比天上的神仙都要俊美。
一次吃饭,她正叼着个包子,忽然看到了对面的秀色,不过是多长了几斤肉,怎么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冷若辰摸着脸,“白姑娘,冷某脸上有菜叶?”
白叶低头,面纱不甚落到汤碗里,无限狼狈。
冷若辰嘴角弯起——
太没有天理了,前些日子自诩地「如果长点肉,能还入得了人眼」。
白叶啊,你也并非是以貌取人之浅薄女子,他如何俊美,都不能秀色可餐。
还是包子比较好看,比较实惠,那个人的身份,是你能「染指」的吗?
现在她每夜染指——半夜时分,不等她吩咐。
前面的人便自觉地将衣服缓缓退下,白叶眼前一晃,吞咽了一下口水,没出息的。
不过是以前的皮包骨,现在有点肉了,皮肤上一层莹润的光——
她手中的银针悉数抛出,冷若辰嘴角弯起,每夜的上刑,实在是一种享受:
因为,接下来,她会用纤细的指把自己的肋骨当成琴,吧嗒吧嗒地弹奏。
有时候正着弹完了,再倒过来弹一遍,那样的「撩拨」,非强力的忍功所能忍。
偏偏施针之后他不能言语,不能行动,这一刻钟任由她折腾。
一刻钟过去了,后面的人没有动静,他再细听,传来清浅的呼吸……
她竟睡着了。
喊周允进来,怕是要惊醒她?
他用内力催出银针,一根根放到针灸包中。
他的雕花大床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同睡,看着她的睡颜,他心地解开面纱,再一次「明窥」那张脸,又偷偷给她系上。
他的女人本来就应该睡在他的床上……这些日子炼丹损耗太多,她累坏了。
为了不冒犯她,他们的中间还有一块空,他想着,叮当元宝在就好了,正好可以睡在中间。
天还蒙蒙亮,周允慌张敲门,“王爷,出大事了!”
白叶惊醒,什么?他竟然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岂有此理。
正要蹦起来,门外闪进一个人,冷若辰把她往被窝里塞了塞,「别出声」。
来人正是太后暖阁的李公公,是太后的心腹,他尖着嗓子,“王爷,不好了,太后,太后被皇上禁足了——”
“李公公,你慢慢。”
“是这样的,昨夜皇上来暖阁请安,和太后起了争执。”
他看到房中并无其他人,叹息,“太后偷偷透露给我,让我来给王爷报信,让王爷早做算,百名大臣弹劾王爷,您在边关时,投靠匈奴人。”
叛国之罪?皇兄果然要卸磨杀驴了。
冷若辰并无激动,甚至没有拉开床幔,“李公公,退下吧,我自有算。”
这就是一个惊天的炸弹,白叶再也无心追究,昨晚她怎么就没回到自己床榻上睡觉?
她救过来的人,还是躲不掉——「死」。
叛国之罪,那可是刮骨之刑。
太后被软禁了,太后的势力用不上了。
白叶从被子中钻出脑袋,冷若辰摸了摸她的头,苦笑一声,“让你见笑了。”
白叶再一次领略了皇家的兄弟情。
他都病的半死了,这刚刚有一点起色,就——
“你怎么算的?”
他无望地望着床幔,“我没有算。”
他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白叶想到他可能不久便会——
便任由他摸,就像自己当初摸猪白一样。
不知她是同情心泛滥,还是医者父母心仁慈,脱口而出,“我不想你死。”
“好,那我便不死。”他的轻描淡写。
他想好了,若真有那么一天,他算把他们之间的秘密带进坟墓。
让叮当元宝做个普通人也好。
早饭如常端进来,白叶默不出声地吃着,没有品尝到饭菜什么味道。
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八个字「叛国之罪,刮骨之刑」。
冷若辰也吃的很少,皇兄,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幸而西山别苑那边,他早布置好了暗影在暗中保护……
吃罢早饭,周允进来提醒,“王爷又是接叮当元宝的日子。”
“阿允,不必去了!”
他看到王爷紧皱的眉头,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横竖要和王爷共生死。
白叶拿出疗程最后的一颗丹药,冷若辰却迟迟不接。
白叶硬塞到他口中,药很苦。
冷若辰定定地看着她,“白姑娘,一会儿让周允把你带到西山别苑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擅自离开。”
白叶明白,王府的暴风雨就要来了,她在这里只会拖累他。
可他和她什么关系呢?病也治好了,便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生出一丝悲伤。
“白姑娘,莫不是舍不得我?”
“想的美……”她收拾着针药包,言不由衷,“我早就想走了。”
和家人团聚不是她一直向往的吗?
她低着头,也不知悲伤什么,人她是救好了,以后的死活和她没什么关系。
冷若辰看到了那贴在脸颊上的纱巾,一片濡湿,心里兀自疼痛起来,对不起。
他假意笑着,“我还没死呢——”
话还没完,白叶抱住了他,这是她第一次抱自己。
他一时愣在那里,遵从情感他也好想抱住她,告诉她,他心里的那个看过很多男人背的女子就是她,他们早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不能。
理智地推开她,“白姑娘——”
白叶淡然一笑,“对不起,我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