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变成母老虎又能如何了？”

    苏沫在自己的同窗之中的名声并不好，就算是时候经常来顾候家，深受顾候的喜爱，也没有能将她的名声挽回，所以很多和她同龄的姑娘都会欺负她，如果不想被欺负的话，那只能像是在家乡的时候那样，拿出自己的武力来保护自己。

    因为苏沫最开始被送到女学当中去的时候，就有些笨拙，再加上苏治后来的官职一直没有往上升，所以不时就会有一些人用言语来刺一刺苏沫。

    但是苏沫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再加上她擅长动，所以苏沫经常就会与人发生冲突，有时候甚至严重到要把父母叫到女学之中。

    其中，王春慧对这种事情最为擅长，王春慧经常是故意激怒苏沫，然后借着自己身上的伤，去告状。

    这一来二去，女学中的所有姑娘都知道苏沫这么个人，总在背后苏沫是母老虎，渐渐的就连一些长辈都知道了苏沫的脾气不太好。

    所以很早以前，苏沫就知道自己的名号是母老虎了。

    顾平川，“我不想。你明明就很好，为什么要被人当作母老虎？”

    苏沫哼了一声，“我当母老虎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我甚至都不要生气，只要给一个眼神，别人就会觉得害怕，倒是给我省下了不少的麻烦事。我现在就希望，那些难民能知道我的名号，最好是做什么事都要忌惮我，然后我才能好好把这个家管好。”

    道这里，顾平川就安静下来了，他想了想，“其实我们顾家也不觉得京城这里打理得太好，有什么好的。你大可以像是我娘一样，撒不管这些事情。顾侯府流水席的事情，不过就是我爹着玩的，就算是没有，也没有人敢我爹什么的。”

    “没有人敢你爹什么？那是不敢当着你们顾家的人的面出来。”苏沫道，“你爹怎么也是个侯爷，位高权重的，如果话不算数，万一被人看扁了，那可怎么办？你们顾家可是要领军打战的啊，到时候在战场上发生了凶险，将士们又觉得你们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们不听话可怎么办？”

    “领军打战看的从来都是战术，并不是其他什么。”顾平川道，“特别是在战场上，大家都是希望能够好好的活着回到家乡，我们作为将领，只要能让他们打胜战，有命回去，他们的荣誉全部都兑现给他们，这就够了。而不是吃流水席这么点恩惠。”

    “恩惠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吗？”苏沫道，“这一次，你和爹都被关进天牢了，我听娘的娘家也不敢管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把持在宋文渊的中，若不是我弟弟的老师公孙先生，不远千里来到京城，不知道你们还要在天牢里被管多久。”

    这话得顾平川一下就没有了声音。

    有些事情，就算是别人不，顾平川也是知道的，这一次他们进入天牢里，也不是那么有信心觉得自己能够平安出来的。

    苏沫见顾平川不出话来，又道，“我也不知道不打理家务，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和爹娘是怎么想的，顾家这么大的一个产业，你们怎么可以撒不管？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于情于理我都想把这些做起来。就算是你们视金钱如粪土，那如果地下的人知道你们顾家没有人管账，也没有人打理家里，那他们会怎么想？他们难道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顾平川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苏沫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这些话来。

    “能有什么想法？”顾平川也不管庶务，对于苏沫这种心思，很是不理解，“若是他们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会让他们没有这样的想法来的。”

    “怎么让他们没有不该有的想法？”苏沫问道。

    “用武力解决啊。”顾平川想了想，觉得用拳脚来解决这种事最为直接。

    “天下之间，悠悠众口，你真的能堵住别人的嘴吗？”苏沫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锦上添花的人，顾侯府现在就在风口浪尖上，你们是打了胜战回来的，所以能够有这么多人买了你们的帐，觉得你们千般好万般好，但是若你们并不是凯旋而归，那他们还会买你们顾候的账吗？”

    苏沫从来知道，这些名为百姓的人，究竟是一些什么人。

    他们生活在底层，所能见到的未来很少，所以更加看重眼前的利益，他们会因为一些恩惠就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因为一碗药就被人陷害进了天牢。

    或许他们本身并没有那么坏，但是对于他们来，却也是很棘的存在，至少苏沫并不是很喜欢这些人。

    顾平川想了想，“就算不买账又能怎么样呢？”

    “嗯，不买账对于现在的顾侯府来，确实是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你和爹都不在乎，觉得你们都是靠双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被人随意指指点点的？”苏沫道，“那你可有想过，万一人家就是想指指点点呢？这些人的背后的话，平时确实是可以不在意，但是未来你们落难了可怎么办？随便一点点飞沙走石都能让顾侯府顷刻覆灭。所以恕我不能认同你的，不管庶务也不管流水宴的事情，我不仅要把庶务管好，这次的流水宴我也要做好，至少让京城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吃人嘴短。”

    苏沫了半天，发现顾平川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话，反而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的话对于他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苏沫皱着眉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看起来特别的可爱。”顾平川，“让我觉得我像是被你保护着。”

    这话一出来，苏沫觉得自己是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便皱着眉头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话会这么肉麻？”

    自从顾平川和自己表明心意他喜欢自己之后，就过不少肉麻兮兮的话，但是更多时候也还是能把苏沫气到吐血，今天早上就把苏沫给气到了，可是没想到还不到中午，剧眼巴巴地跑过来出这些肉麻的话。

    “也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只是今天早上你气呼呼地走了，被孙嬷嬷看见了，孙嬷嬷同我，若是我不想让你生气的话，就要把心里的话都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顾平川道，“难道你听完之后还生气？”

    苏沫，“谁和你我生气了？”

    “你不生气，早上为什么气呼呼地跑走了？”

    苏沫，“那是因为、因为”

    苏沫因为了半天，也因为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眼看着苏沫的脸越来越红，顾平川就道，“就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苏沫，你答应我，你生气可以，但是不能不和我话，我也许再过不久，就要去边疆了。”

    苏沫本来还沉浸在怎么和顾平川自己今天早上为什么跑走了的事情上，现在陡然听见顾平川这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好，但是心里的不满，还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