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倚老卖老

A+A-

    公孙先生几乎是抓狂一般地出那些之后,一直没有办法开动脑筋的顾平川似乎就懂了点什么,他马上就按照公孙先生的话来做。

    当魏账房看到顾平川每个月的俸禄都交给苏沫的时候,便愣了神,匆匆跑去问苏沫道,“少将军的俸禄都在少夫人上?”

    苏沫原本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自己房间里莫名多出来的好几套绫罗绸缎做的衣服,正愣神想事情呢,没想到魏账房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找自己了,而且一开口还是夫妻之间钱财的事情。

    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妥。

    她看着魏账房一脸疑惑地问自己,她也一脸疑惑地问魏账房,“这是有什么不妥吗?”

    对于家中的账目应该谁来管,家中的钱财应该谁来管这件事,京城之中每一个府邸都是不一样的,有些是当家主母来管所有的账目,而有些则是在家中设有账房和管事的,这管事的或者账房其中一方一般都是当家主母的人,目的就是为了掌控府中所有的钱财的动向,这是一个主母应该会做的事情,也是一个府邸是否兴盛的关键。

    但是将军府因为顾候夫人不是时常能来,所以在这里,账房和管事的都交由魏账房去管,而顾候夫人只是每年年底会看一些账目。

    如果有什么变动的话,顾候夫人总是会提前打一个招呼,让魏账房知道的。

    这些都是以往的惯例,所以魏账房对顾平川突然把钱都交给苏沫这件事很是奇怪,但是偏偏魏账房也么有什么脸面去找顾平川要个法,毕竟顾平川和顾候才是将军府的主人,他们要做什么,他一个的账房能够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但是苏沫不一样,苏沫到底是初来乍到,他还是可以借用自己将军府老奴的身份,压一压苏沫的——魏账房其实特别不服气顾平川将自己的俸禄交给苏沫保管,因为他知道苏沫不过就是一个八品典簿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所以根本就不服苏沫。

    但是就算是魏账房再怎么不服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将府中的一应账目都交由苏沫管理,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才是少将军夫人,而魏账房不过就是一个的账房而已,是将军府能不要就不要的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能不要就不要的人,魏账房又觉得自己似乎会被顾家所驱逐,他不愿意成为一个废物,自然一不愿意看到管账的权利旁落,于是在这样纠结又理直气壮的情况下,他道,“少夫人又没有管过家,就这么把少将军的俸禄都拿去,似乎不妥?”

    这话一听就是仔细斟酌之后才出来的话,但是在苏沫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别样的情绪,于是苏沫问道,“魏账房是觉得我不配?还是觉得这些钱,我和少将军就不配拿着?”

    原本魏账房是有十足的底气来和苏沫呛声的,但是当他来找苏沫,看到苏沫的房中放的一箱又一箱的绫罗绸缎之后,还有苏沫这句火药为十足的反问之后,他就不知道应该什么好了。

    在将军府当了这么多年的账房,魏账房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他认得出来,摆在苏沫面前的箱子是朝中特供给侯爷的一些权贵们才有的绸缎,在市面上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之前魏账房敢带着将军府内的偷偷地与苏沫对着干,是有原因的,他就是觉得顾平川不过就是为了给苏沫一个面子,所以才偷偷集结了顾侯府的所有下人们一起来反对苏沫。

    后来顾平川跟着苏沫好几天,魏账房不知道顾平川此举的用意,所以也就渐渐地偃旗息鼓了,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中的那点点权利全部被顾平川所拿走了,然后放到了苏沫的身上,现在看到苏沫不仅好好地,甚至还被少将军这么宠爱,他也不知道些什么好了。

    “倒也不是,人只是觉得少夫人年少不太会管家里的事情。”魏账房想了想还是把话给了出来,“现在又是刚到定边城,定然是有不适应的地方,所以人也只是想帮少夫人分分忧而已。”

    苏沫听了之后,挑了挑眉,然后问道,“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会管家的?什么都没有看过,就我不会管家?”

    这话里面带着层层的寒意,好像是魏账房确实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其实苏沫十分明白魏账房是怎么想的,不过就是觉得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可能要没有了,所以才来自己这里耀武扬威一下,希望从苏沫这里拿回自己的权利。

    这种心里,苏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却不能认同。

    因为她也不是一个花瓶而已,她来定边城也不是为了当一个少将军夫人而已,她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帮助顾平川,至少让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也要让定边城的督饷知道,定边城就算是没有顾平川在,有她在一样能制衡的督饷。

    魏账房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苏沫才好,所以索性就不再多什么了,留下一句,“少夫人什么都对,是我老糊涂了,还请少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完这句话,魏账房就准备跑了。

    但是苏沫却并不想让魏账房跑了,只是道,“魏账房这么匆匆地来找我,又匆匆地跑了,好像我这云霭居是随意可来可走的地方了?”

    苏沫在将军府无所事事的这些天里面,她想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想想自己居住的这个地方到底要叫什么名字,可是这好名字,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所以一时之间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名字可想。

    但是有那么一天,苏沫无所是是地坐在房门口,看着远处,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天降大雪,这大雪下得很大,把远处的山都给笼罩住了,苏沫看着就像是满山的云霭,便想着自己的住处叫云霭居就不错。

    等苏沫能够在将军府内自由走动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居所的名字给挂了起来。

    魏账房厅二楼苏沫这么,脸上露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道,“是我冒犯了少夫人了。”

    如果苏沫和传言中的一样,不受顾平川的喜爱,他倒还是能倚老卖老一下,毕竟顾平川这个人是念情的,只要理由充分,顾平川总会帮自己几句话。

    但是现在他可算是看出来了,顾平川就是喜欢苏沫的,他再怎么倚老卖老也没有什么用了。

    苏沫听到魏账房这么,反倒是不咄咄逼人了,而是笑眯眯地道,“您是将军府里的老人,为了将军府殚精竭虑那么多年,对我一个新来的丫头,谈不上冒犯,不过就是想让我多知道将军府的事情,好不犯错罢了。但是我也有不明白的问题要问魏账房。”

    魏账房听了苏沫这么,便放下了些许心防,问道,“少夫人要问什么事?尽管问,人一定知无不言。”

    苏沫道,“你会知无不言就好,我其实想问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复杂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已经开始着准备将军府内的学堂的事情,魏账房怎么还想着顾候将军府内的其他人来反抗我呢?”

    魏账房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和你了,于是道,“这是哪里的事情?少夫人多想了吧?”

    苏沫,“我有没有多想魏账房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而少将军也是调查过的,之所以会这么问您,肯定也是有证据在的,否则的话就凭您在将军府内效命多年,我哪里敢这么和你话啊?”

    魏账房听到这里,才觉得自己似乎是踢到了一块铁板,苏沫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她似乎是十分擅长韬光养晦啊,自己做了什么事她是从哪里知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