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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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话。

    苏姝有些担忧阮老夫人,“母亲看起来有些难过。”

    她虽然知道朝阳公主的前世,也知道以朝阳公主的性子,日子也不会过得差到哪里去。但是阮老夫人并不知道,她也无法告诉阮老夫人让其宽心

    阮清川伸把妻子搂在怀里,道:“你带着白哥儿、敏哥儿多往母亲的院子去。她年岁大了,喜欢孩子,会开心一些的。”

    苏姝“嗯”了一声,仰头浅浅的去亲阮清川的脸颊。

    内室里烧了炭火,暖暖的,十分舒服。插瓶的红梅被炭火一熏,满屋都是香气。

    阮清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敏锐的亲上妻子的唇。

    柔软的带着香气。

    难得妻子主动,他心里很是享受,翻身把妻子压在了身下。

    烛火跳跃。

    急切又炙热。

    结束之后,苏姝本想停歇的,奈何阮清川不肯。携云握雨里,第二次又开始了。

    到了第二日,苏姝醒来的时候难免的腰酸背痛。

    昨夜她就不该由着阮清川折腾的,闹到了后半夜才睡下。

    乳母抱着阮宣敏和阮宣白过来了内室,自他们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两人都长的白白胖胖,一逗还爱笑,甚是喜人。

    苏姝洗了脸,挨个亲了亲两个儿子。

    阮宣白会撒娇,胳膊搂着苏姝的脖子就不松开,咿咿呀呀的同苏姝话。

    秀儿看的笑起来:“咱们少爷太可爱了。”

    苏姝伸捏捏阮宣白的脸蛋,“他呀,就是个黏人精。”

    每次只要看到她去抱阮宣敏,定然要闹一场。

    苏姝吃过早饭后,领着乳母和孩子过去青崖院给阮老夫人请安,赶巧了遇到大房以阮宣鸣为首的三个男孩也在。

    阮老夫人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她看到苏姝,摆让她坐下。

    阮宣鸣给苏姝行了礼,随后阮宣净和阮宣易也起身给苏姝行礼。

    阮老夫人和苏姝话,“国子监允了假让学子们回家里过年,刚好我也想鸣哥儿,他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派人去唤他回来了。”

    她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素日里在国子监都吃不饱饭,光长个子了,瘦的脸颊上一点肉都没有”

    老人家心疼孙子,满眼都是怜惜。

    苏姝笑了笑,“大少爷正长个子呢,瘦一点也正常,只要营养能跟得上。以后都会补上来的。”

    阮宣鸣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姝。

    母亲和苏姝的恩怨他从父亲的口中已经听过了到底也是母亲自己的缘由,他即使再舍不得母亲,也不会埋怨到苏姝的身上去。只是,他终究也不会和二叔、二婶母像以前一样亲近了。

    父亲母亲不好,祖母也母亲不好,别人都这样。但是他却十分想念母亲。

    阮老夫人点了点头,“你的也对。”

    阮宣易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瞄了瞄阮老夫人,又抬头去看阮宣鸣,笑着道:“我也想念大哥了。”

    他是阮兰溪的亲弟弟,面容和阮兰溪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阮宣易、阮宣净和阮宣桦都是今年刚开了蒙,在族学里就读。

    阮宣鸣伸摸了摸阮宣易的头发,没有吭声。

    倒是阮老夫人赞了一句他们兄弟的感情深。

    阮宣净坐在角落的圆凳上,看起来有些呆愣,却一句话也没有。

    阮老夫人招让阮宣净上前来,还让乳母把苏姝的两个孩子抱给他看。

    她和苏姝道:“还是净哥儿看的准,一早就知道你怀的是双生子。”

    旁人都不是,就只有净哥儿坚定的是。

    苏姝笑着应“是”。

    她道:“大概也是净哥儿和白哥儿、敏哥儿有缘分。”

    “堂兄弟自然是有缘分的。”阮老夫人摸了摸阮宣净的头发,这孩子越来越沉默了,听伺候他的丫鬟有时候一天也没有一句话。

    原来是江氏亏待了他,兴许他自己心里也害怕了。

    阮宣净不过是个孩子,阮老夫人的心里总觉得愧疚,对不住他。

    苏姝陪着阮老夫人笑,一直在青崖院待到快到晌午时才回去蘅华院。

    庭院里,莲儿和文昆正在话。

    莲儿是背对着苏姝站的,并没有看到苏姝。

    她笑的有些羞涩:“听闻你前几日得了风寒现下可好些了?”

    文昆一愣,随后回答道:“好多了。”

    他停顿了下,脸微红:“你别担心。”

    “我才没有”

    莲儿的一句话还没有完,就被跟在苏姝身边的秀儿给打断了。

    她掩饰性的咳嗽,又和文昆话,“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文昆是跟着二爷伺候的厮,一般情况下会待在书房,等闲是不能过来蘅华院的。

    莲儿猛然回头,看到苏姝一帮人都在,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她大步走去了秀儿的身边,侧过脸去看旁处。

    文昆也很不好意思,他把里拿着的信递给了苏姝,“夫人,是苏二少爷从西北给您寄来的。”

    是张管家送过来二房的。

    “与哥儿来信了?”苏姝又惊又喜。她伸接过来,摆让文昆退下。

    文昆应“是”,临走前却看了莲儿一眼,目光带着担心。他自以为做的隐晦,其实都被苏姝看在了眼里。

    苏姝回去正房后,打发了众人都退下,唯独留下了莲儿。

    她坐在主位的圈椅上,把里的信放在边的紫檀八仙桌上,“莲儿,我原本也想询问一下你的意思不过最近事情多,又给忘了。”

    莲儿莫名的紧张起来,牙齿咬着下唇:“夫人,是什么事情?”

    她刚才见了文昆,忍不住就同他多了两句话,别的就没有了。谁知道又被夫人给瞧见了。

    “你先别急。”苏姝安慰了莲儿一句,“就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你年岁大了,我总要给你寻个好归属的我瞧着你和文昆还是挺合适的,文昆的家底我也都问过了,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个殷实的人户。等你嫁过去了,我会给你多陪送些嫁妆,你日子过得也舒坦,婆家人也不会低瞧了你。”

    莲儿没想到主子的这样直白,她愣了一下,脸腾的红了。

    “夫人奴婢奴婢”莲儿嗫嚅了许久,结结巴巴地:“奴婢不愿意嫁人奴婢奴婢打定了主意要伺候您一辈子的。”

    “胡。”苏姝笑起来:“姑娘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她打量莲儿的脸色,突然又道:“我让二爷去问过文昆的心意了,他是同意的,就看你了。你若是不同意,我趁早打发了文昆,也给你另外寻一户好人家”

    莲儿原本就是个急性子。

    她被苏姝非真非假的一吓唬,也来不及想其他的了,匆匆的开口:“我也同意的。”

    苏姝忍住笑,“行了,我都知道了。等过完年,就给你和文昆办亲事。”

    莲儿抬眼去看苏姝,这才明白过来苏姝的真正用意。

    她眼圈一红,跪下给苏姝磕头,“奴婢谢过夫人。”

    莲儿和秀儿不一样,她是苏家在牙婆子那里买来的丫头,没有根底的,更不知道父母家人是谁。

    她没有想到主子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一时间感激涕零。

    “好了。”苏姝起身,亲扶了莲儿起来,又和她:“只要有我在,你以后过的都会是好日子。”

    莲儿上辈子算是陪着她死在了阮家,重生一回,她想许给莲儿幸福。

    等莲儿退下了,苏姝才去看苏琪与写的信。

    信中也没有别的,只他在西北一切都好,不用她惦记。还他跟着英亲王打了两次仗,受了点伤。最后还问她,他的两个外甥是不是已经出生了?

    苏姝看完了信,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一带大的弟弟她是最明白不过的,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尤其是对她。

    但是弟弟却主动告诉她受了伤很明显不对劲。或者,弟弟受的根本不是伤,而是根本无法掩盖的这样,只是让她心里能提前做个准备。

    苏姝长长的叹息一声,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与哥儿远在西北,她除了担忧,什么都做不了。

    冬日里天冷的厉害,又接连下了两场大雪之后,日子就到了腊月三十。

    腊月三十,又称除夕。

    宫里传来了消息,要办一场除夕宴会,遍请燕京城的各位朝廷命官以及夫人以示庆贺。

    往年也有这样的宴会,都是阮老夫人自己过去,偶尔也会带着江氏一起。

    但今年阮老夫人心情糟糕,实在是不想再进宫了。

    她便嘱咐了苏姝,“你是阮家的宗妇,虽然还没有被诰封,但也是早晚的事情。我老了,阮家的以后是要靠你撑起来的。”

    苏姝应“是”,恭顺地:“母亲,媳妇儿明白的。”

    最近的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阮老夫人觉得挫败和心灰她都能理解和体谅,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推诿什么。

    在某种意义上来,苏姝成为了阮清川的妻子,就应当去承担她作为“阮清川妻子”这个名头所带来的责任。

    阮老夫人拍了拍苏姝的,“好孩子,你是嫡房的媳妇,是要比旁的院子多受些累的。”

    她罢又和苏姝了进宫赴宴应该注意的事情,“各位宗室、世家贵族的夫人、姐等都是过去交泰殿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坐在一处朝廷命官是在乾清宫的偏殿。你多吃饭、少话即可,别人什么你想听了就应和两句,不想听就丢开也无妨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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