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离别+盛典+选人
秦贞给锅这画像,一直画了大半个月才算完成。
成品特别的惊艳、传神,远远看去跟真人无异。
马听给锅画了像,非得抱着自家儿子过来看,见到画马还没发表意见,他家儿子先懵了。
七八个月的孩子,已经开始认脸了。
更何况两人还天天没事一块儿。
看到锅的画像,马帅流着口水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开心地就要跟他玩儿。
结果,手一伸过去,冰冰冷冷,还有些发硬。
孩子又不知道,还伸出手戳了戳。
马唤陈氏,“瞧见没?这就是西洋画呀!”
比起外头传的还要神。
以前听遵阳夫人给先帝领了个西洋画师,给先帝画了象,他是没瞧到画,如今看秦贞画的这个,简直不要太牛逼啊。
“阿贞,所以,要是咱们这书编写好了,将来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秦贞抱着锅和帅一道玩,笑道:“哪有那么厉害,书是编写好了,可不一定有人能照着书画出来呀,这种东西其实还是需要先生一点点的教,三四岁起基础,没个一二十年的功底,是画不成这样的。”
就算是天才也不成呀,很多事情是时间的积累,而不是你那么想当然。
拿本武林秘笈就能成为绝世高手,想啥呢?
别走火入魔才是真的。
这种东西凭空是想象不出来的。
更何况,画画这种事,你若是有一段时间不画,手就有点生了。
手感啊什么的还是蛮重要的。
秦贞完,屋里的氛围就有点儿凝固了。
尤其是马,奇怪道:“阿贞,那你这老师到底是谁呀?”
秦贞:“……”
该死的漏嘴了。
被马再三追问,秦贞只得冒着冷汗道:“那个,我先生就是个无名卒,而且先生志不在此,不想让我把他的名字传出去,所以当时我年纪,他告诉我他叫无名氏。”
马:“……”
神特么无名氏。
反正是从秦贞这儿肯定是问不出什么。
马倒是把这事给翻了过去。
问秦贞能不能给他儿子也画一幅。
秦贞就知道他肯定会这个,道:“行,不过这种画画得慢,你得耐心等。”
他算给宋义先画一幅,等干了给宋贤寄过去。
起宋义,马道:“晓慧与我,算待过了夏天便带着孩子去东都。”
宋义是去年腊月出生的。
比他家帅了一个多月,待到了八月,就九个月了。
那时候秋高气爽,赶路的话确实是最好不过的。
秦贞没想到,马晓慧不多等两年。
一时有点感慨。
“那你们家人都舍得?”
马叹气,“舍不得又有怎么样?总让他们夫妻分开也不是事啊,孩子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爹呢。”
宋贤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
到哪儿不是抢手货,所以,马晓慧要是去的话,马家肯定也不能拦着。
好在东景那边时不时的传来好消息,那些民间的股流寇已经被江元白他们给消灭了,江元白大概会在八月初抵京。
起这个,马不得不佩服秦贞这运气。
国子监那么多的二世祖,也就江元白、张公子、杨公子这三人出息了。
而这三人巧的全是秦贞班里的。
平时与秦贞关系也好。
他听他爹,江元白这次到京后,少能捞个从四品的都尉。
运气若是好点,就更不得了了。
马不得不承认,武将若真升起职来,那速度可比文官快多了,文官除非特别的功劳,否则只能一步步地往上爬。
可武将不一样,上战场拼得是真刀真枪。
一战封侯的大有人在。
这种事情,他们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可偏偏秦贞这二货,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与这样年轻有为的将军是师生关系,且两人还有过命的交情。
秦贞道:“那你运气也好呀,有我这么一位好朋友。”
这话配上他那欠揍的表情,马手里的果核直接给丢了过来,“叫你得瑟。”
秦贞在衙里是一战成名。
再也没人找麻烦了。
唯一让人郁闷的,这年头字都得一笔一划写出来。
饶是他用的是碳条,一本书也都是手写。
好在,他第一遍写完,后头还有人给他钉正。
怕中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秦贞还请了余大爷和梅三爷把关当顾问。
如此一来,又忙了一个来月。
西洋画这一书的前期算是完成了。
秦贞他们这一组人,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马晓慧让惠宁道长帮忙测了个适合出行的日子,带着婆婆、孩子,随着宋贤手下的商队出发了。
宋贤离开时就与秦贞好了。
待将来酒可以酿了,可以让他们的人带到东景来卖。
六月底的时候,沈大进京,带了十来车的酒。
除了卖给固定的客户之外,还余了几车,秦贞全留给了宋贤,这次过去刚好带上。
除了酒以外,这次沈大也跟着过去。
想在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带到东景来卖的货物。
他在京都这一个月,除了与杨家父母见面,与对方商量好两家的亲事之外,便忙着在京都附近转来转去,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倒卖的。
还真,这些年走南闯北,沈大的嗅觉特别敏锐,一下子便瞧中了个宅子。
因为在京效,大三进的院子,只用了两千两就给盘了下来。
结果,就在前两天,朝廷突然发出了通告,那一片正式纳入京都内城,属于扩建范围。
于是,宅子一夜之间翻了一倍。
秦贞和马也跟着他沾了个光,在附近各买了一套宅子。
秦贞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沈大这些年来与儿子聚少离多。
两人虽不上生份,但多少也不像沈二与沈喜文一样的感情深厚。
望着比自己还高了不少的儿子,沈大道:“你好好读书,我听你姑父,明年让你们下场,怕是你回老家的时候,我从东景还回不来,你路上心些。”
沈好文道:“父亲放心吧,您也照顾好自己。”
于是,两父子就真没什么话了。
还是旁边的沈喜文把他和沈好文给沈大准备的卤肉啊,饼子和点心递给他。
“大伯,路途遥远,现在天气又有些热没什么好给您准备的,这些腊肉和卤肉您带上,先吃卤肉,腊肉放不坏的。”
沈大笑道接了过去。
有沈喜文在旁边插荤科沈大与儿子倒是聊到了车队动时。
马晓慧与马夫人母女是挥泪告别。
就连马大人都偷偷站在一旁直眨眼睛。
据这几日马晓慧都是带着孩子住在娘家的。
如今要走了,父母就更舍不得了。
沈君月原先一直遗憾生了个儿子,如今见这情景,抹了把脸道:“还是生儿子好。”
就算是离别,最后还要生活在一起。
可女儿在这年头就不一定了。
秦贞见她眼眶都红了,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几下,“没事儿,你要是想他们了,我也谋个东都那边的职位,到时候咱们一家也跟过去。”
沈君月:“……”
这是你想去投奔宋贤吗?
见车队走了,锅盆友也舍不得宋义,哇哇的想跟着马车去。
秦贞将已经六个月二十斤的锅上下抛了几下,家伙立马手舞足蹈地咯咯笑了起来,很快把远行的伙伴给忘得一干净。
宋家人一走。
就到了秋收盛典。
秦贞刚入京那年就听郑王过,这是一个很喜庆的盛典,与冬至祭天一样。
都是希望来年风调雨顺的。
冬至是祈告,八月十五是献祭。
告诉上苍,去年因为您的保佑,今年丰收了啊!
可惜前两年都因为政变这事没成。
今年就办得特别隆重。
太皇太后和太后抱着刚满周岁,还不会话的皇帝,与郑王和叶大人一道主持的。
心心念念要在秋收盛典上拿名次的西西,今年如愿地参加了。
跟着秦贞学了差不多一年画的西西,这次直接画的素描。
一幅秋收的美景瞬间成了整个书画区的焦点。
本来要被拉去当评为的秦贞果断拒绝了。
今晚答应了沈君月,要陪着沈母、阮氏和沈君月,带着几个孩子逛街的。
这大概是一家人头一次圆圆满满地逛京都了。
过两日沈好文和沈喜文就要回乡参加科举了。
想到科举,秦贞想起今年王福礼他们也下场参加乡试了。
京里得到消息,大概在九月底十月初了。
若是顺利,今年年前还能与伙伴们见面。
想到此,秦贞就不由的扬了嘴角。
现在开始让家里人把当时巷那边给收拾出来,到时候王福礼他们就住过去。
沈母、阮氏和沈君月三个女人在前头边走边买。
秦贞抱着锅。
沈好文和沈喜文跟在他旁边。
沈喜文道:“哥,那个是不是青花坊,我记得嫂子的信里,就在那里等着你呢。”
沈好文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眼睛却极其老实的看了过去,结果一看上头的字,哪是什么青花坊,明明就是杏花楼。
伸手便给了沈喜文一下。
沈喜文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心不在蔫的其实是在找青花坊呢。”
秦贞被他那公鸭笑声给磨得耳朵都疼了,抬脚踹了他一下,“行了,赶紧带着你哥去找什么青花楼去的,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沈喜文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我才不去呢,去了平白让嫂子讨厌。”
青花坊其实沈好文早就踩好点了,这会儿秦贞一松口,他立马红着脸跑了。
沈喜文继续道:“姑父,要是我走了,一会谁提东西呀?”
秦贞:“……”
女人都是很能买的。
尤其是经济自由的女人。
秦贞发现,阮氏以前挺节约的一人,这会儿是见这个买点,那个买点。
沈母也不差,两人站在一个卖孩子衣裳的摊前,挑挑捡捡一大堆。
秦贞就见其中好几件都是女孩穿的衣裳,奇怪道:“二嫂怀孕了?”
沈母笑道:“没呢,给你和月买的。”
秦贞脑袋轰的一声,尴尬地笑了笑:“买这个做什么,我们锅又用不上。”
阮氏白他,“怎么能用不上,锅现在年纪,待过一阵子,你们再生个闺女,月不是天天吵着想要个闺女吗?”
秦贞不想话了。
这不都是失算了吗?
当时怀孕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抽的,天天念叨着闺女。
秦贞想起以前网上经常有人男人都喜欢女儿什么的。
他就估摸着沈君月可能也跟大部分男人一样,喜欢软软嫩嫩的女儿。
不过后来生了锅,其实她也是很喜欢的,没看出有什么重女轻男的思想。
不对!
秦贞猛然发现,他这是被丈母娘和老娘逼生二胎了。
秦贞吐血。
这一胎才长了两颗牙。
不对,他已经混乱了,再咧咧下去,肯定被她们给带偏了。
于是,看了一圈,发现沈君月不见了。
交待了沈喜文一声,一会把奶奶买的东西提好,他去找找沈君月。
秦贞抱着锅找了一圈,终于瞧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晚人多。
热闹得不得了。
有猜灯谜的,有秋收比赛的,还有各种歌舞表演的。
自然平日里早早收摊回家的商贩们也纷纷推着摊子出来了。
沈君月自怀孕后,口味就变了。
比以前好吃了不少。
跟姑娘似的,追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奶奶大半条街,就为了买一串。
结果,锅见他娘跑去追人了,以为是跟他玩呢。
就像平时七追他们母子一样。
于是,手舞足蹈地发出了鹅叫声。
父子两人瞬间成了整条街的亮点。
大家都以为谁家的鹅跑出来了,结果一回头,这声音是个还没长牙的胖子发出的。
秦贞:“……”
保姆找得不靠谱啊!
锅同学一路鹅叫着追到了他娘。
而后冲着他娘嘎嘎地叫了两声。
卖糖葫芦的除了沈君月之外,还有几个孩儿。
一个妹妹软软道:“哥哥,看他好可爱,还会学鹅叫,我也会,嘎嘎嘎!”
锅:“嘎嘎嘎嘎……”
妹妹:“嘎嘎嘎……”
秦贞:“……”
锅同学长这么大,接触最多的声音,最容易学的音就是“嘎”。
嘎了一会累了便趴在他爹肩头睡着了。
秦贞抱着个一坨肉,追了大半条街,两条胳膊都快断了,道:“明日你能不能让人弄个背带什么的,要不就让买个推车吧。”
再这么下去,他这两条胳膊都要废了,以后还怎么赚钱给儿子娶媳妇呀。
沈君月咬了一口糖葫芦,若有所思地歪着头道:“好像挺有道理的,明日王妃带两个人来铺子里看嫁衣,你明日早些回来。”
秦贞望天,“推车记得买啊。”
沈君月点头:“嗯。”
秦贞见她嘴里鼓鼓的,还用力点头着脑袋。
一双大眼乎闪乎闪的,居然有种不上来的娇俏感。
于是,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沈君月以为他想吃糖葫芦,便将糖葫芦递了过去,让他咬一个。
秦贞习惯性地张大嘴咬了一颗。
酸甜的感觉在舌尖绽放,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居然感觉一个大爷长得娇软、可爱。
啊,他有罪。
秦贞这几日,都有点不太敢正视沈大爷了。
感觉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被带偏了。
能不早回去就不早回去,于是,下午本该回家的,借着西西这次一战成名,而他这个做先生的,也被外头传得神乎其乎一事,拉着马道:“咱们几个去庆祝一下吧。”
嗯,毕竟徒弟给他长脸了。
周良辰想他要不不去了,结果被马生生拉给上了。
“今日你和姚兄都得去,难得秦大人请客。”
秦贞道:“要不把曲师兄和卫二都给叫上吧。”
现在他们家与卫二又多了层关系,属于拐着弯的亲戚了。
秦贞道:“对了,还有老徐和卫大人。”
要是宋贤在就好了。
以前每次吃饭,都他们几个。
现在虽然多了几个伙伴,可比起宋贤他总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
于是,今晚吃完饭回去时,秦贞心情明显有点失落。
沈君月推着锅,脚边蹲七,二人一鹅在门口等他。
秦贞跳下车。
就见锅和七一人一鹅,嘎嘎嘎地冲他叫个不停。
秦贞满头黑线,揉了下锅的大圆脑袋,“你得叫我爸爸!”
完,冲着七道:“你也叫爸爸,不然他学不会。”
他是全程都教着锅喊爸爸,可惜锅还是只会嘎。
沈君月倒是瞧出来了,秦贞今日回来都没往她身上瞄一眼,伸手戳了两下他的后背,“阿贞,你对我有意见?”
秦贞身子微微一僵。
狂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回来都没理我。”
明明她领着孩子在门口的,结果他只跟七和锅了招呼。
秦贞无语凝咽,好的男人都是粗枝大叶的呢。
他就感觉沈君月真是心细如发,自两人在一起后,她总比他先看透、猜透许多事情。
秦贞叹息,“我觉得吧,咱们家孩子语言方面发育的有点儿单调。”
爸爸、妈妈不会叫,这不到年纪就算了。
结果,这天天学鹅叫,就有点儿可怕了,万一哪天孩子把自己误认为是鹅族,那还得了。
沈君月道:“我见赵琳给她家孩子买了两只鸟,孩子都会喂鸟了,还会学鸟叫特别可爱。”
关键是,赵琳的孩子已过完生日了,这几天正在学走路。
挥着两条胖胳膊,咿咿呀呀的更好玩了。
人家现在还会喊爹、娘、鸟等简单的字。
就连马帅都会喊爹了娘了,人家也会学狗叫,学驴叫……
秦贞:“……”
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可又不上来。
秦贞感觉自己完全被沈君月带偏了。
为了孩子能更多的语言,两人坐着马车去了京郊东边的花鸟市场。
买了两只鸟儿,一只狗和一只猫。
望着吱吱叫着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鸟,秦贞总算回过味来。
他家又不是开动物园的。
关键是,孩子不能总学动物话啊!
为了孩子的教育,秦贞感觉自己这个老父亲简直操碎了心。
好在,第二日去衙里,又忙了起来。
今年的鹿山诗会没能举行,今年的诗会算改到蒲城那边。
因为东景那边也有不少诗会来参加,时间定在了明年五月,不过从今年九月开始,陆陆续续就有诗会将参赛的画眷给送到了京都。
刘大人的意思,还是让秦贞参加。
秦贞懵,“不是,每人只能主持一次吗?”
刘大人笑道:“以前是这样,可现在不一样了,老夫与叶大人聊过了,这事除了你,旁的人咱们也不放心。”
今年这场诗会意义重大。
肯定是不能随便弄个不着调的人主持。
到时候叶大人和郑王都会出席。
而翰林院这边,除了秦贞之外,刘大人也会亲自下场。
两个字“重视”。
具体运作上面,还是秦贞主导。
秦贞满头黑线。
白了,你们就跟个特邀嘉宾似的。
刘大人道:“你手上这本书也别停,对了,明年可能还会有几个西洋画师参加,是吴派那边找来的。”
秦贞双眼一亮,“这么张大人那段时间处处挤兑我,其实是吴派给他撑腰了。”
刘大人苦笑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问老夫。”
秦贞瞬间明白了,让他主持诗会,怕是到时候让他西洋画师的脸。
同时让吴派那些不停使手段的人,消停一行。
业务能力不行,偷鸡摸狗的事倒是少不了他们。
想到此,秦贞忍不住撸了下袖子。
刘大人笑地摇摇头,道:“这次宋走了,你自己可以选几个人。”
初步统计,东景那边的画派有四个,再加上西洋画师,统共就成了八大画派。
还有像沐阳诗会这样没有画派人参加。
可想而知,盛况空前。
刘大人把各大画派的资料递给他,道:“大概这几日会进京。”
秦贞这边可以选人了。
秦贞道:“那就从上次来找过我的人里头选吧。”
当时大家都是带着作品来的,秦贞也把名字给记录了下来,并且在本子上,对各位大人擅长的画风给写了个简介。
现在翻出来刚好派上用场。
刘大人笑道:“你这个习惯真好。”
秦贞不好意思笑了笑。
其实他是脑子笨点,所以才会习惯做笔记的。
这样子随时翻出来看看,倒是省了不少事。
不过沈君月一直觉得,他这样太死板了,做生意一准赔死。
秦贞倒不这么认为,他肯定赔不死,因为他压根没想过做生意赚钱。
秦贞与刘大人商量了一下,无门无派的,加上八大画派,每派可以跟一个人,所以需要找十个人。
他手上的资料只有九人。
马道:“把张大人算上呗,他不是也在学习西洋画吗?到时候让他负责西洋人就成了。”
见他挤眉弄眼的样子,秦贞有些哭笑不得,“能别这么损?”
马道:“放心吧,每次去诗会的,都能升职的,他肯定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