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东都
秦贞虽然不社恐,但也没办法像传中的社交牛逼症一样。
可锅就不太一样了,秦贞发现,这孩子到哪都能跟人嗨起来!
三个孩子当中,就数刘宴年纪大。
虽还不到五岁的年纪,但是却是妥妥的大哥范儿。
皇帝个头最,长得最是瘦弱。
锅目前还只是看个头给人定大的年纪,于是也特别照顾皇帝。
秦贞去时,三人正在吃东西。
皇帝有些挑食,且平时身边总是一堆人侍候着,现在要与伙伴一道吃了。
面对眼前的东西有些无从下嘴。
手脚特别不利索。
拿着勺子,怎么也将粥送不到嘴里去,急得都快哭了。
一旁的太监想帮忙,他愣是气得不要,因为伙伴都能自己吃东西。
锅倒是随了秦贞,能吃能喝的,从不挑食。
现在就算是辣椒也能吃一些。
见皇帝勺子都拿不太好,他直接从对方手里拿过来,舀了一勺子喂到他嘴边,“张嘴,啊!”
皇帝依言张嘴给吞了下去。
一旁侍候的太监、宫女,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锅道:“好吃吗?”
皇帝用力点头,“好吃!”
锅把勺子还给他,“乖真乖,快些吃,吃完了我爹来了,咱们就能就能出去玩会了。”
着还教他怎么用勺子,怎么用筷子。
跟他娘教他的一模一样。
皇帝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皇帝知道秦贞。
每次上他的课都特别的轻松好玩,而且秦贞上次还抱过他。
在这么多先生里头,秦贞绝对是最温柔的先生。
笑起来也很好看,身上还总着特别好闻的味道,就像暖暖的阳光。
锅身上也很好闻,和秦先生一样。
秦贞趴在窗户上瞧了一会,都没好意思进去。
他家孩子真是胆子有点儿肥呀,居然还喂皇帝吃东西。
杜公公也站在门口,见皇帝好好吃东西,禁不住红了眼眶,拉着秦贞声道:“大人家的孩子,与大人一样,都特别的招人喜欢。”
秦贞想起以前进宫侍候时,杜公公总帮他话,知道他是想起了先帝,也不禁心头一堵,随后咧咧嘴,“他就是有些浑,还要劳烦公公多提点一二。”
杜公公道:“大人放心,别看孩子年纪,其实特别懂事。”
他以前是陪着先帝上下学,回回都在外头侍候着。
现在又照顾皇帝。
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
能进宫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别看刘大人家的孙子年纪,可孩子懂得特别多。
见人也有礼貌,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锅进宫时也嬷嬷教导了一些日子,规矩都懂,不过孩子终究还是孩子。
像极了秦贞,有时候看起来挺聪明的,事实上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掏心掏肺的。
他瞧得出来,皇帝就蛮喜欢和锅一道玩儿。
也特别听锅的话。
秦贞与杜公公聊了一会,锅最近在宫里的表现。
知道孩子没闯什么祸,也挺适应宫里的环境,且宫里的人对孩子也蛮好,便放下心来。
待三人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推门而入。
见秦贞进来,锅双眼一亮,刚要放下手里的勺子跑过去,就见秦贞摆了摆手。
锅会意,而后将食指放到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秦贞待三人吃完了,这才道:“好了,大家可以洗个手、再漱个口,咱们先到外头走两圈,以助于消化。”
锅在家的时候,经常被这么要求,做起来有模有样的。
家里的地上还画了许多的脚丫,就是让他围着绕圈的,孩子就特别喜欢这样。
皇帝跟在锅旁边,见他做什么自己便做什么。
秦贞吓得头皮一炸,立马将锅拉到了皇帝身后,“咱们按个头大来排队好吗?”
你丫的敢站在皇帝前头,不怕被崩了。
遛了两圈后,秦贞带着三人,简单地活动了一下。
而后便带着三人一道踢球,孩腿短,跑得特别慢,他索性带着他们拍球了,锅平时在家里也没这么玩过。
拍得特别起劲,看时间差不多了,秦贞才带着三人进了教室。
做为一个书画先生。
秦贞想想自己每次来干的事,就忍不住一阵冷汗。
他这还和兼职体育老师啊。
偶尔还得兼职数学老师。
一下午课下来,秦贞也就只讲了两幅画。
教大家折了一只金鱼。
锅开开心心地把自己折的金鱼带回家。
秦贞洗澡出来时,就见沈君月一脸无奈地站在鱼缸前。
秦贞凑过一瞧,就见缸里有一张纸已经沉到了底。
锅道:“我的鱼,我的鱼?”
别的鱼都争着要吃食物,可他的鱼沉在里头还翻了个个。
这可把锅给吓坏了,上次就有一只翻了肚皮,沈君月告诉他鱼死了,这次的该不会一下水就死了吧?
秦贞道:“可不是,你的鱼死了。”
完用鱼网把纸鱼给捞了上来,这年头的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在水里泡了一会,不止变形了,再捞了这么几下,已经烂掉了一部分。
锅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沈君月白了秦贞一眼,“你就不能话委婉一点。”
秦贞道:“我这不是还没完吗?”
本来还想借机告诉他,什么样的鱼要养在水里,什么样的东西不能碰水,这倒好,还没开口呢,孩子先哭了。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秦贞待锅哭累了,这才给他讲了一遍。
不是所有瓜都能吃,也不是所有人鱼都需要水。
自然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更不可能以貌取人等等,延伸的还挺宽,完发现,锅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把人掰过来一看,好么已经睡着了,口水拉得老长了。
秦贞只得给他脱了衣裳,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沈君月把他拉到书房,问了下锅在宫里上学的情况。
秦贞今日瞧着还不错。
杜公公的反馈也还可以。
下次有机会问问郑王和叶大人,看这孩子表现怎么样?
前头一直等着锅去田家上学的田大人,知道锅要进宫当伴读。
比秦贞可高兴多了。
这个女婿将来肯定差不了。
这一日见着秦贞下衙回来,车里还坐着锅,笑道:“锅在宫里可还好?”
秦贞笑道:“蛮好的。”
关键是皇帝年纪,什么事都不懂。
孩子之间的友谊更快更牢靠。
又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刘家的家教也好,三个孩子相处的相当可以。
田大人道:“那就好,与圣上一道长大的情份,这可是什么人都比不了的。”
秦贞笑笑没话。
看来,就数他最老实,听要作伴读的时候,总担心孩子在宫里行不行,年纪这么万一做了什么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还连累了举荐锅的叶大人和郑王他们。
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肤浅了。
叶大人和郑王这是想给锅找个靠山啊。
意识到这一点。
秦贞与沈君月商量了大半个晚上。
觉得锅的教育可以再严一些。
可惜两人都没养过孩子,怎么严也不上个所以然来。
阮氏更不用了,隔辈亲,把以前没对秦贞的好,全用在了孩子身上,只要阮氏在,这子就能上天。
秦贞道:“要不,你每天都拉个脸,就跟大家长一样。”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沈君月伸手拧他,痛得秦贞差点叫出声。
“你怎么不唱白脸?”
秦贞弱弱道:“我是觉得吧,你这个方面有经验。”
以前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且就他和沈君月站在一起,是谁都能看出来,谁当家作主的。
沈君月拉了被子,转身不理他。
秦贞感觉自己也没错呀,他怕老婆的人设不能倒。
锅去上学了。
秦贞和沈君月都有各自的事要忙。
虽,沈君月鄙视秦贞的提议,不过还是按照计划进行。
两人再与阮氏一沟通,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锅也是心大,不管父母怎么变,唯独他自个儿不变,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一晃就过了两年。
十七岁的沈好文和十六岁的沈喜文要回砚城参加乡试了。
而秦贞,努力了好几年的闺女还没个影儿。
倒是马家又怀孕第三胎了……
好在也就他们两人时不时念叨一句,得生个闺女。
尤其是看到马家里的仙女时,总得认真备几课。
结果,一通忙碌下来,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沈君月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家的族谱锅到底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可惜时间太久,再加上族谱传了一千来年,遗失的、破损的,中间少了好几代的东西。
秦贞见沈君月正在给他收拾东西,不禁有些眼眶发红,“我这一走,大概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沈君月好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天天揍你儿子的。”
秦贞撇撇嘴,“我又没他。”
他在翰林院也待了快六年了。
卫大人和老徐都参加了今年乡试主考官的试。
刘大人特意找他谈过。
秦贞刚好与宋贤好几年没见面了。
便问了问刘大人,能否去东景那边,最好是东都那里。
刘大人很肯定的答复可以。
秦贞二话不也报了名,可现在要走了,就有点舍不得离开家。
在沈君月身边磨了两天,还是得出发了。
沈君月道:“你注意安全,现在天气热,晚上也注意防蚊虫啊。”
乱七八糟的药啊香啊,带了一大包呢,每个上头都标得明明白白。
秦贞道:“你这次要不要去东都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要做?”
沈君月好笑道:“你再这样,大家就该我不懂事了。”
老公出个差还得跟着,简直不要太搞笑啊。
秦贞道:“我这不是想着,你与马晓慧也多年没见了吗?”
沈君月:“……”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秦贞还想再点什么,就见锅推门而入,五岁半的锅,嫣然已经成为一个大孩子了,终于摆脱了二头身,大头显得协调多了,“爹,表哥还有不懂的想问问你。”
秦贞与沈君月了一声,带着锅去了书房。
沈好文这些年该学的其实早就学完了,该会的也该会了,不该会的,秦贞也没办法。
能给的都给了。
不过在临走前,还是给两们仔细讲了些东西。
带着两人去买了几本书,让在路上好好背背,到时候只管放宽心认真答题就成。
进场的东西都备好,不然会的东西再多,也没什么用。
沈好文道:“姑父,若是咱们过不了呢?”
秦贞道:“你还没去考呢,怎么就知道过不了?”
“我教了你这么久,你给我过不了,你让我这脸往哪搁呀?”
“好歹我也是探花出身,手把手教的还过不了,出去多么脸。”
沈好文被他一骂,立马抬头挺胸道:“姑父放心,咱们不会给您丢脸的。”
秦贞笑道:“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也得走了。”
卫大人与老徐前几天就出发了。
就数他了磨叽。
秦贞第二走的时候,天还不亮。
阮氏早早给他备好了早餐。
望着大口吃饭的秦贞,阮氏一时感慨万千。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时又胖又笨重的少年,如今已然成了正五品的朝廷命官。
大概是因为年纪上来了,这两年秦贞不自觉的便留了胡子。
饶是被沈君月吐槽过几次。
秦贞也没给刮掉。
在他的伙伴当中,不管是马还是周良辰,胡子都老长了。
就数他为了显年轻,每天刮得干干净净。
好在上次带沈好文他们几个孩子出门跑马时,被几个年轻的姑娘送花了。
回来之后,沈君月就没废话,直接把人给揍了一顿。
秦贞也觉得,再不留胡子,以后还有人投怀送抱,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吃完早饭,秦贞给阮氏留了五百两的银票。
阮氏道:“我在家里又不缺钱。”
秦贞道:“您拿着我安心些。”
这几年沈君月的生意起来了,已经不需要他的钱了,秦贞就自己留着。
不知不觉手里就存了一万来两。
昨日给沈好文和沈喜文每人五百两,今日又给阮氏五百,算算还有一万多点。
不料他一转身,就瞧见锅瞪着大眼望着他。
“爹,您怎么这么偏心?”
都给了就独独他没。
秦贞道:“你年纪要钱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年纪与钱的多少不能划等号,再了,您谁都给了,唯独没给我,这不叫偏心叫什么?”
“我就是不花钱,您也得给呀,这是心意问题。”
秦贞不过他,索性给了他五十两。
结果,锅还没拿到手,沈君月直接给收走了。
锅:“……”
沈君月道:“我先替你保存着,你这段时间想买什么东西,只管与我,我绝不抠扣你的。”
秦贞也是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不是他不给,是他给再多也到不了你手里。
锅叹息,“我就知道,我爹做不了老婆的主。”
秦贞笑着揉了下他的头,“知道就好,你好好学习,我回来考你。”
锅由勇陪着把秦贞送出了城。
到了此刻,秦贞是更舍不得了。
抱了抱孩子,又抱了抱沈君月。
差点再抱抱勇,勇退得远远的,“大人,一路顺风。”
秦贞:“帮我照顾好七啊!”
秦贞仔细算过了。
他这一趟,起码得十月中旬才能回京。
一去就是一百多天。
先前一直觉得,他和沈君月也就是搭伙过日子的好搭档。
饶是后来有了锅,他总感觉那是糊里涂之下来的孩子。
其实算不得什么。
可最后要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种舍不得,并不是不想离开家。
不想离开孩子,舍不得他娘。
反而是想把大爷一并带走。
这种感觉这两天特别的强烈。
这一路上秦贞闲得无聊,索性拿了纸笔开始画画册。
这次他算画自己与沈君月。
情不起所起,一往情深。
题字写完,秦贞被自己肉麻到了,捂脸!
而后继续画。
从西都到东都,整整走了三十五天。
秦贞每日画个十来页,到了目的地,竟然画了五百页了,整整四册子。
到达东都时,刘学政现在已经是本地的巡抚。
和宋贤,江远白一道来接的秦贞。
几年不见,秦贞发现宋贤都留了胡子,而且与马一样,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同样也老了不少。
刘抚台倒是与先前没什么变化。
就是胖了那么一丢丢,因为宋贤这几年又升职了,刘抚台索性把他弄到了自己身边。
刘抚台瞧着宋义喜欢,便收了宋义为徒。
晚上接风宴时,还笑着告诉秦贞,“我这个徒弟靠谱。”
秦贞接过江元白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我这个徒弟也靠谱的。”
江元白在东都这边又前前后后立了不少的功,升职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样。
已经是三品的总兵了。
相对于秦贞这位先生的五品,简直是实力碾压。
不过孩子对他依如即往的好,每次有什么节日,都让家里人给送东西,年节还会亲自从东都这边挑好了差人送达去。
就连去了北城的张公子和孙公子都时不时给他送点东西。
秦贞着实感觉自己的人缘相当可以。
秦贞与大家叙完旧,立马就进了贡院。
在路上他也考虑过题目的问题,进入贡院之后,便把自己想到的题目给写了下来,再与学政和几位考官一并研究。
最后拍板定案。
自进了贡院,秦贞这一行人只能等考试结束才能出去了。
好在宋贤也跟着他一道进来了。
两人趁着没事的时候,坐在旁边聊聊彼此的情况。
由宋贤陪着,再加上进来时,他手里还带了几本书,偶尔翻翻,写写画画,待考试成绩出来之后。
在里头困了一个来月的众人总算是被放了出来。
而秦贞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和沈君月的故事,也画了好几册了,果然每天闲得只剩下记忆了。
秦贞道:“师兄,不管什么,你得请我吃个火锅。”
在里头他快憋死了。
谁秋闱是最难的,明明考官才是最不容易的。
学生也只需要在里头待九天。
考完了就放出去了,可考官们却不一样啊。
提前进考出题、确定,再进行印制,在这期间以免泄题,大家都不能出去的。
考完之后就是评卷时间,直到榜单张贴出去了,他们才能离开。
秦贞在出去的前一天晚上,就与宋贤好了,要吃火锅。
要吃烤鱼,还要吃麻辣香锅。
最好再煮上一锅的果茶……
要是有奶茶那就更好了。
宋贤把他要吃的东西都一一记下来,交待人去办了。
秦贞先去美美的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时手一抖把留了很久的胡子给刮得干干净净。
总感觉在里头洗不好,他的皮肤都变糙了,索性擦了些面霜。
把头发给理的清清爽爽,穿了自认为很沉稳的衣裳。
如此收拾好,带着山子开开心心地去了宋家。
进门时刚好与马晓慧了个正面。
马晓慧笑着量了他一眼,笑道:“师弟这样看起来与几年前可是一般无二。”
甚至比起几年前还多了份儒雅和从容。
站在她旁的几个女眷眼睛都亮了。
秦贞笑道:“师嫂客气了。”
与马晓慧聊了两句,便由人带着去了宋贤那儿。
宋贤速度比他快多了。
收拾好,还去刘大人那儿晃了一圈。
在家里等了半个时辰,秦贞才姗姗而来。
宋贤望着得花枝招展,跟二十左右的少年似的,宋贤忍不撇撇嘴,“你能不能矜持点?”
搞得跟他站在一起,好像差了个辈份似的。
他这几年明明很注意了,结果心宽体胖一发不可收拾,饶是每天坚持运动,也只能保持体型瘦不下来。
秦贞立马顺杆往上爬,喊了一声:“二大爷好!”
宋贤抬脚踹他,“一边去,别气我。”
秦贞嘿嘿笑道:“菜好了没?”
在贡院虽也能点菜,可真的,味道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宋贤让人把饭摆了上来。
两人拿着筷子刚吃了几口,就见马晓慧笑盈盈地回来了。
宋贤还没开口,就听马晓慧道:“秦师弟,你知道刚才的王夫人问我什么?”
秦贞就知道刚才她送了几个女眷出门。
至于哪个是王夫人,他根本就没印象。
马晓慧也没卖关子。
王大人与宋贤的职位差不多,都在刘抚台手下。
马晓慧经常与这些女眷们聊天,看戏什么的。
宋母今日被刘夫人邀去听戏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马晓慧这边倒是有王夫人带着自家的侄女和外甥女,还有弟媳妇来坐客。
她弟弟一家做生意的。
宋贤的生意又做的那么大,自然得来拜拜码头。
结果到门口碰上了秦贞。
好家伙,两个姑娘一齐看上眼了。
王夫人与弟媳妇两人也觉得不错,更何况这是宋贤的师弟呀。
看起来二十岁的样子,那周身的气度,让人一瞧就心生欢喜,尤其是招中老年妇女的喜欢。
王夫人当时就问马晓慧,这个秦公子可成亲了?
马晓慧一听这话,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趣道:“您可是想让他做你们王家的女婿?”
王夫人笑道:“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缘份,若有时间,给咱们牵牵线。”
马晓慧到这儿,笑得直拍桌子。
上上下下量了秦贞好一会儿,“要是让月姐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秦贞想起上次被的事,忙道:“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她。”
大意了,早知道就该穿个寿字纹的长衫。
宋贤深有同感,“你以后把脸擦黑点,不然太招眼了。”
秦贞:“……”
师兄你这是嫉妒我年轻美貌。
虽这个插曲蛮能证明秦贞还年轻的。
不过想想自家还有一个凶残的大爷,便将这份窍喜给收了起来。
秦贞点得菜多,饶是与宋贤边吃边聊,一桌的菜也吃不了多少。
到头来还撑得直嗝。
两人到外头遛弯时,秦贞道:“师兄,你算一直在东都吗?”
他在这边也待了快两任了。
宋贤道:“明年看能在京都谋个职位不,我总不能一直让晓慧与家人分开。”
而且他爹都不在了,他与他娘对于这边其实除了他爹之外,没有任何感情,能在东都待这么久,宋贤确实也想回去了。
他们这一走,就是好几年!
马晓慧当时来的时候,宋义才一岁,如今孩子都快六岁了。
所以,宋贤的意思,让秦贞到京都帮他问问叶大人。
秦贞道:“没问题,我就等着师兄回去,与我一道踢球呢!”
到时候,他们踢球,宋义和锅也一道玩,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