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不知道超人为什么这么生气。

    费用完后,他带着楚时辞回家。

    奶奶已经做好饭，两素一荤，艺一般。

    明哲比同龄人要瘦，她心疼孙子,连着给他盛了两碗饭。

    她问明哲白天去哪玩了,明哲红着脸,是去上补课班。

    明哲不怎么会谎,只了一句就低下头。

    但奶奶完全没看出异常,只当是孩内向不爱话。

    楚时辞躺在餐桌上,侧头看着这一幕。

    这个年代，农村出来的老一辈人，防备心理没有那么强。

    他们从就在村里乱跑,经常一玩一整天，大人也不管。

    轮到他们带孩时，管得也不会严。

    楚时辞在想,如果女孩被诱骗出去,白天离开几个时。

    是不是只要当天回家，不露出明显破绽,家里人就不会怀疑。

    自从猜到络中可能存在一个诱骗未成年人的犯罪集团后,楚时辞心情就很差。

    这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在黑吧里他第一次接触黄色颜料，他上玩跑车,有几个人公然看片,还问他要不要一起看。

    那时他又又怂，吓得直接溜了。

    现在想想,还好他跑得快,没傻呵呵地凑过去。

    明哲吃得很撑,连肚子都鼓了起来。

    奶奶一边叫着‘孙孙吃饭长大个’,一边往他碗里放肉。

    明哲抓起超人，逃回自己的房间。

    他摸摸肚子，在屋里遛弯。

    超人无精打采地趴在书桌上，看上去十分萎靡。

    明哲戳戳他，“哥哥？”

    楚时辞翻了个身，“没事，我在想怎么把那帮畜生送进局子里。”

    放在一旁的响起来，是群里一个孩打过来的。

    群里有四个人还惦记着自杀，下午明哲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让他们遇到不开心的事，就给他听。

    估计是受了太多委屈，好不容易有了发泄渠道。

    明哲刚了一个‘我在’，女孩就开始哭诉。

    边哭边，一直聊了两个多时，她才平复下情绪。

    握着挂断的电话，明哲揉揉眉心。

    他还没缓过神，又一通电话打进来。

    明哲吐出一口气，再次充当另一个人的树洞。

    他接第一个电话时，楚时辞在‘公主的水晶城堡’装傻充愣。

    用最天真无邪的口吻，各种撩骚，浪到飞起。

    晚上十点，奶奶敲门催促明哲睡觉。

    楚时辞伸了个懒腰，切出群聊。

    今天的鱼饵洒得足够多了，再到处蹦，容易被人看出异常，明天继续。

    他叫了一声明哲，却没有得到回应。

    楚时辞疑惑地看去，明哲握着早已挂断的，紧抿着下唇一言不发。

    他担忧地飞过去，“哲，你不舒服？”

    明哲摇头又点头，“有些累。”

    几个时内，他连着做了四个人的树洞。太过负面情绪顺着话筒传过来，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话音未落，屏幕再次亮起，是第一个给他打电话的群友。

    估计是到了晚上，情感再次爆发。

    楚时辞示意明哲先去睡觉，自己抱着电话飞去厕所。

    卧室的门再次关上，明哲躺在床上，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

    不发怒时，超人的声音永远是带着一丝笑意。干净清亮，像是温柔可靠的邻家哥哥。

    也不知道是房间隔音好，还是楚时辞话声音，明哲只能隐隐听到几个字。

    他贴着墙，听着那含糊不清的声音，慢慢睡去。

    等终于安抚好对面的姑娘，已经到了十一点半。

    楚时辞把调成静音，打着哈欠飞回卧室。

    他也怕自己听多了诉苦，会心情压抑。

    所以刚刚他一边嗯嗯啊啊地安慰，一边帮系统加工光环。

    一心二用，效果拔群。

    既给姑娘提供倾诉渠道，又从系统里赚一笔。

    系统刚做完一批圣诞鹿帽子，立刻接了一批万人迷光环，还是急单。

    每天做梦，都是头顶光环的鹿在它脑子里转圈。

    楚时辞掰弯光环，‘你这么急着赚钱做什么。’

    系统双眼发直，趁着年轻多干点，攒钱买几套房，以后做个包租公。

    楚时辞觉得有点道理。

    正在犹豫要不要也开户存点钱，他的袖珍笔记本忽然响起来。

    是花花呀请求加你为好友。

    申请通过，一条私聊弹出来。

    是花花呀：你好。

    超人公主：姐姐好。

    对面发了个表情包，然后就安静下来。

    楚时辞边等消息，边去浏览新好友的空间。

    花花的资料上，显示她是个十二岁的女生。

    她的空间有大量访客，每条动态点赞量和评论都很多。

    大致看完，楚时辞激动地搓搓。

    可以肯定花花也是大人，她立的人设和快乐男孩他们完全不同。

    家庭条件很差，父母重男轻女，只疼弟弟不疼她。她吃不好穿不好，在学校被人笑话，叫她泥巴。

    生活给她重压，但她积极乐观坚强独立。

    在上找兼职做零工，靠自己的努力收获人生中第一桶金。她买了最新款可以拍照的滑盖，甚至有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一直对她漠不关心的爸妈，夸她是个天才。同学们也不嘲笑她了，一直暗恋的校草对她表白。

    她靠着兼职，获得亲情、友情和爱情。

    空间里有她晒的生日照片，一家人围在桌前，中间摆了三层生日蛋糕，充满了公主粉色梦幻的气息。

    也有她的自拍照，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拿着最流行的奶茶，笑得十分灿烂。

    每条动态下面，都有几十条评论。

    谢谢花花姐介绍的兼职，不满十六岁不能打工真得太苦了。还好有你，我也赚到啦！

    原来钱真的能买来亲情，我拿出工资后，爸爸妈妈变得好爱我。

    偷偷把笔记本带到班里，他们都抢着玩。嘻嘻，我才不给，让他们之前笑话我。

    如果快乐男孩的人设，像是言情里的男主，完美优秀，是女孩们暗恋却不敢表白的男神。

    那花花的人设，就是丑鸭变白天鹅。

    现在是零几年，拍照滑盖、笔记本电脑、奶茶，这些东西普通家庭都见不到。

    在孩眼里，是奢侈品，是炫耀的资本。

    生前楚时辞混社会，总是打架斗殴，是警局常客。

    同一牢房的诈骗犯，经常吹嘘他们的骗术多么高明，楚时辞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这个年代络尚未普及，还没有那么多时髦的诈骗段。

    但花花的空间和她立的人设，很像是杀鸟盘的雏形。

    监狱里人才特别多，楚时辞是牢里出来的高材生，这是他的专业领域。

    在看完花花空间后，他脑海中零散的线索瞬间连起来。

    正在掰光环的系统，发现它的宿主在狂笑。

    它往后缩缩，你疯了？离我远点，可别咬到我。

    楚时辞搓搓，‘统哥，我悟了。他们的骗术相当新颖，但我掌握了未来科技，快！夸我！’

    艹，你正常点，我害怕！

    这个犯罪集团用的套路，骗大人都绰绰有余，更别提是孩。

    楚时辞在电脑建了个文档，大致将自己的猜想写上。

    三年前贴吧和聊天软件刚刚兴起，民人数十分有限。由于时代限制，可供宣传的渠道只有贴吧。

    蓝蓝2003年5月建群，这期间群内基本没有新人加入。在9月份，她去贴吧宣群时，身边有了一个管理员2号‘我继续孤独’

    蓝蓝这种生活不如意，只能在上寻找同伴的孩，如果想要扩充群成员，去贴吧宣群是唯一的途径。

    她建群的目的，是找和她一样的人。在宣群的时候，会写上些基本条件。

    像年龄限制、性别限制、需要经历过什么事，才能进入群聊。

    这在筛选群成员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基本信息。

    犯罪集团根本不需要大海捞针，从络海洋里寻找出目标人物聚集地。

    他们只需要在贴吧里蹲着，看见这类宣群信息，就伪装身份加入进去。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确定群内大致是真的孩后，再将集团里其他人垃入群。

    他们是大人，随时可以上。可以24时在群里挂着，注定是群内最活跃的人员。

    三四个人同时进入一个群，开始立各自的人设。

    大致是男神大哥哥、同病相怜大姐姐、或者其他能获得孩信任喜爱的身份。

    相互合作，边哄骗现有的群成员，边去外面拉暂时没进群的猎物。

    在群内潜入一段时间，筛查出合适的作案目标。将过于早熟，不好下的人筛查出去。

    比如明哲这类人。

    他在群内地位一直很尴尬，这和他不常上线有一定关系。

    但主要原因还是常驻成员，快乐男孩和兔子在里面搅混水，把他推到矛盾对立面。

    这些警惕心高的孩子，多半会被排挤到自动退群。

    像明哲这种脾气倔又不好骗的，可能会被踢出群聊。

    按照明哲的法，他曾经差点被移出去。是蓝蓝群主觉得他聪明能干，把他保了下来。

    等群里只剩天真傻孩后，可怜大姐姐接触选中目标，由男神哥哥将她们拉近一个群里。

    这时候就可以开始养猪了。

    让这些原本对性骚扰很抵触的孩，被群内气氛潜移默化地影响。

    哄骗她们多次公开详细描述骚扰经过，一点点扭曲她们的思想，再从中选取做好下的人。

    挑选好合适的猎物，开始杀鸟盘。

    花花这类潜伏在群里的捕鸟人，会先加目标好友。

    他们的目标，是缺少亲情、物质水平偏低、在学校遭遇霸凌、在生活中被骚扰的人群。

    花花空间里的每一条动态，对这类孩来，都是致命的诱惑。

    只要做兼职赚到钱，就能获得父母的爱，摆脱霸凌，过上好日子。

    按照楚时辞的想法，花花不会一开始就联系猎物。

    她会给出一周或者半个月的思考时间，等孩逛完空间，被她口中的美好生活洗脑。

    胆子大的会主动联系她做兼职，至于内向腼腆的，到时候她主动联系几次，肯定也能上钩。

    最开始兼职不会太难，打字或者发图片，是孩子课余时间也能做的工作。这些给的钱不会多，三块五块糊弄糊弄。

    之后再渐渐走歪。

    比如在全是男人的群里，公开自己的悲惨遭遇；暴露自己的家庭地址和**信息；条件稍微好点，能拍照的孩子，就让她们不穿衣服拍半身照片。

    孩没有收入来源，又迫切地想要改变现状。

    给个四五十，对他们来就是天价。本来就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猎物，基本不会抵住诱惑。

    等他们做了一段时间兼职，把该走的流程走完，脑子洗得差不多了，就可以收。

    现在没有络转账渠道，聊天软件压根没有发红包的功能。

    花花只需要在上给孩子画个大饼，每天发个数字，他们一共赚了多少钱。

    到了提现金额，再以络没办法转账为借口，提出线下提款。

    这时候孩子的身份背景，大人工作时间，学校家庭住址，已经被摸得透透的。

    为了拿到辛苦赚到的钱，他们会按照花花的要求，在约好的时间找借口出门，和‘给钱’的人单独见面。

    灵点反应过来事情不对的，想跑也跑不了，捂住嘴直接抱走。

    本来年纪就不大，家里人也不关心她。连个靠山都没有，被恐吓威胁一阵就老实了。

    脑子笨的，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只要恐吓利诱到位，身上不留明显伤痕，把孩子放回去，也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大人只会觉得孩子去书店看了几个时书，或者去找伙伴玩了一会。

    在现实生活中受挫，她们下意识回到上的避风港。

    再被潜伏在群里的人私聊安慰，各种劝诫，彻底断了她们跟大人提这件事的念头。

    废了这么大劲，他们不会简简单单放弃到的猎物。

    可能是全程拍照录像，也可能是以父母生命安全做威胁，一旦事情暴露就杀全家。

    这样已经入的鸟，还可以反复利用，给他们带来长久利润。

    他们有好几个群，群内有来自天南地北的人。也不需要费力去外地做事，那么多猎物里，多半能扒拉出一个同城。

    记录到这里，楚时辞忽然想起一件事。

    明哲曾经收到过骚扰短信，对方称掌握了他不穿衣服的照片。

    楚时辞在想，那条会不会不是群发骚扰短信。

    是猎物太多，发短信的人不心错发了。

    他原本是打算发给某个女孩，想要用这个威胁她出来。

    但明哲误以为是群发垃圾短信，回复起来也特别横。那边意识到发送失误，立刻消声遗迹。

    楚时辞指顿了顿。

    他发现一件事。

    这个犯罪集团很高明，无论猜测是否正确，他不亲自经历，都掌握不住证据。

    多个群之间来回切换，上百个人共同完成工作。总有隐藏在暗处，取得了信任还全程没有暴露的。

    但凡哪个孩子想要跟最亲密的友问问主意，都会落入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目标年龄定得很保守，最大不超过十四岁，再层层筛选出最单纯好骗的一批。

    哪怕这批人潜能爆发想到报警，估计在警察面前连话都不明白。

    就算让警察起了疑心也没事，只要他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不会耗费太多警力深入挖掘。

    不联合警不跨省调查，就不会真正挖出藏在下面的犯罪团伙。

    顶多抓了些表面实施犯罪的杂鱼，等风头过去，又可以继续出来作案。

    这个时代络刚刚兴起，监管还不严格。

    大人早起贪黑工作养家，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更不懂什么是儿童心理健康，什么性教育。

    在普通人还在上玩游戏时，犯罪分子就发现了这片肥沃的土地。

    他们扎根其中迅速发展，一步步试探，最终将目标瞄准缺乏保护的幼崽。

    楚时辞心都凉透了。

    用这种足以对付成年人的段，对付一群十来岁的孩。

    这个世界的罪犯，比他生前遇到的那些人，更加泯灭人性。

    楚时辞在政府官上找了一阵，将文档加工整理好，发给市公安局的邮箱。

    他目前处在审核期，还没开始兼职，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之所以能通过现有的零星线索，大致推测出犯罪集团的诱骗程序，是因为他来自络信息发达，各种骗术多如牛毛的世界。

    又在监狱进修过，掌握了跨时代的理论知识，属实是专业对口。

    他打算继续扮演傻孩，争取早日变成‘猎物’，可那需要时间。

    希望世界里的警察看见邮件后，能重视起这件事。

    邮箱不是匿名，对方能回复。

    电脑是橡皮泥捏的，是蹭系统的，这里的人查不到他的位置。

    其实楚时辞没想通一点。

    快乐男孩为什么要鼓动群成员自杀，是想借着蓝蓝的死，逼死明哲这个隐患。

    还是假意起哄自杀，暗中进行其他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明哲准时起床。

    在书桌上找到通宵玩电脑，累成一滩软泥的超人。

    明哲看了眼橡皮泥电脑，“哥，昨晚在忙什么。”

    楚时辞软着身子，无精打采地摆摆，“在群里乱晃。”

    明哲抿抿唇，秀气的眉头微蹙，“你有事瞒我，昨天我跟他们话时，你就不对劲。”

    他晃晃腕，橡皮泥人耷拉着脑袋装死。

    “你发现什么线索，为什么不能跟我。”

    往日有问必答的超人，现在打着哈哈试图萌混过关。

    明哲冷哼一声，将泥人放进校服口袋里。

    孩子还，楚时辞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这件事。

    把诱骗儿童杀猪盘和杀鸟盘给他讲一遍？

    还是告诉他有上百号罪犯，组团对未成年人下？

    相处这么久，楚时辞也看出来了。

    明哲和苏哲彦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主意贼多，脾气还倔。

    他彦哥被帝国反复，依旧对帝国爱得深沉。

    明哲天天被骂，还咬牙死活不肯松口。就因为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凭一己之力，保护他的群。

    万一他知道事情真相后，吵着闹着要以身做饵，主动往陷阱里跳。

    到时候但凡出点纰漏，明哲就完了。

    真要到了不得不出一个人钓鱼的地步，楚时辞就捏个大型人形办，再让系统把他转移到办里。

    他跟着系统做了四十年的工，办捏得贼溜。

    就是不能近看，不然就是灵异事件。

    今天一整天，明哲都静不下心听讲。

    超人在来的路上补了一会觉，刚放进书桌堂，就开始敲电脑。

    不用放大镜，明哲看不见电脑上的字。

    明哲的活力值忽上忽下，楚时辞看得心惊肉跳。

    课间休息时，明哲四下看看，俯身低语：“你知道真相了。”

    楚时辞一愣，“你瞎。”

    明哲眯起眼睛，“你一定知道了，而且事情很严重。昨天之前，你从没有通宵用电脑。”

    “我发现一款游戏，连夜升”

    “谎。”

    “超人也有娱乐时间，这是我的**。”

    明哲视线落到橡皮泥电脑上，“不止三个人。”

    楚时辞下意识捂住屏幕，“你什么？”

    明哲声音比平时更冷，“从进入那个大群后，你就有事瞒我。那个群里还有坏人，数量选超出你的想象。没进大群时，你愿意告诉我群里有三个大人，跟我一起分析。进群后，你发现事态失控，再也不告诉我任何事。”

    “你想保护我，怕我知道，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我2岁，能做的事情有限。无非就是报警或者跳入对方陷阱。报警你不会拦着，只剩下一个选择。我没有钱，不会被骗钱。也不会有人专门过来杀我。排除财产和生命安全，能让你这么紧张的，就只剩下一个。”

    明哲点了点楚时辞的脑袋，“那个人群里有恋童癖，你怕我主动去接触恋童癖。”

    楚时辞：

    他把笔记本藏在身后，‘统哥，他开挂。’

    系统放下光环，你上学班级排第几。

    ‘倒数。’

    他省级竞赛年年第一，歇歇吧你。

    明哲正在观察超人的表情，一只胖忽然伸进来，将楚时辞抓住。

    之前和明哲打过一架的男生，举着楚时辞大声嚷嚷：“明哲脑子有病！他跟橡皮泥话，他是疯子！老师，他是疯子！”

    明哲一愣，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抢过楚时辞，揪住男生的衣领，用稚嫩的声音，冰冷冷地威胁：“别用你的脏，动我的东西。”

    老师很快赶来，将两人分开。

    明哲在讲台上和男生一起挨训时，楚时辞缩在书桌里，大群疯狂聊骚。

    他撩的正起劲，邮箱里多出一条邮件，是市公安局的回复。

    你是谁，什么身份。文件的内容是从哪里知道的，是捏造虚构还是事实。有无出现受害者，能否提供相关证据。我们郑重警告你，如有弄虚作假，就是滋扰公安关工作秩序，要依法处理。

    楚时辞眼前一亮。

    来了来了，他从局子里搬来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