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五个世界3
看着纹丝不动的活力值,楚时辞知道哲哥就是嘴上。
沈修哲扬起唇角,俊美的脸上露出温柔到极点的笑容。
他指尖一下下轻抚着音箱的插头,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柔声道:“你好,阿辞。”
楚时辞对哲哥的美色攻击有了一定免疫,他只是礼貌性地腿软一瞬。
系统还没学乖,它嘶哈嘶哈地拍着照,边拍边嗷嗷叫:美人对我笑了!这裤子我不要也罢!
‘统哥,你冷静点。’
他笑得好好看,他这是要干嘛?
‘把我骗出去,然后弄死我。’
???
他们话间,沈修哲上突然用力,抓住充电线猛地往外拽。同时另一只从兜里掏出美工刀,快速推出刀片向下刺去。
楚时辞本来准备躲开,一抬头却发现美工刀下落的方向不对。
沈修哲失去视觉,只能凭着感觉刺。刚刚他动作太快,刀落下去刺不到音箱,还会划伤那只拿着充电线的掌。
楚时辞下意识跑过去,使劲拱着沈修哲的,想把它顶开。
那只一动不动,他正急得直转轮子,忽然听到沈修哲轻笑一声。
楚时辞看过去,美工刀锋利的刀刃悬停半空,差一点就扎到音箱顶部。
沈修哲收起美工刀,用刀柄戳戳音箱。
楚时辞看看他又看看刀,脑子很快转过来。
艹,这混蛋又在测试他。
楚时辞脾气本来也不怎么好,现在火气蹭蹭往上窜。
“你明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还做怎么危险的动作。要是你刚刚判断失误,扎偏那么几厘米,刀就扎到你自己上了。”
他举起充电器,用插头狂敲男人苍白修长的掌,“我过那刀特别脏,你伤口感染怎么办。这破屋子连个碘伏都没有,到时候发烧化脓难受的是你自己。”
沈修哲收起温柔又虚伪的笑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道:“我受伤,该担心的是你们。”
“不是你们是他们,我和那帮人不是一伙的。你信不过我,把我关起来就好了。”
话间,楚时辞偷偷用充电线缠住美工刀。而后找准时,嗖的一下将美工刀抢过来。
趁着沈修哲愣神的几秒钟,音箱拖着美工刀钻进桌子下面,跑到最深处躲起来。
“这种危险品我先没收,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你该睡觉了哲哥。”
沈修哲掌反复合拢,他抿了抿唇,“为什么叫我哲哥。”
楚时辞略微思索,“之前那个光头叫了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他们都叫你沈先生,我觉得我既然是你的专属音箱,该叫的亲近点。”
沈修哲没什么,既不同意也没反对。
他没再理会音箱,沉默地拿起浴巾,走向不远处的卫生间。
与此同时,后台传来系统提示音。
活力值加,当前活力值-3900。
音箱下的轮子往前滚了几圈,楚时辞探头惊喜地叫了一声,“哲哥?”
沈修哲抬关上浴室门。
没过一会,水流声隐隐从浴室传出来。
楚时辞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卫生间的门和墙都是透明玻璃。
里面的人做什么,外面一览无遗。
沈修哲站在淋浴头下,仔细擦拭着臂。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经过锁骨滑落到胸肌,又在匀称的腹肌上留下水痕。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香皂,开始清洗头发。期间身子一直微微前倾,不让水打湿蒙住眼睛的布条。
那又不是纱布或者绷带,怎么洗澡还蒙着?
不知道是不是楚时辞的错觉,他感觉沈修哲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好像变的更白了。
楚时辞脑子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根据之前个光头男人的法,这屋子曾经关着其他人,沈修哲是后来搬进去的。
为了监视那个人,屋内安装了三个摄像头一个窃听器,保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
这个全透明浴室,可能也是为了方便监视上一个人。
连洗澡上厕所都有人盯着,那人好惨,后住进来的哲哥也好惨。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楚时辞操了一声。
玻璃没起雾,浴室放的是冷水。
系统只能看见满屏马赛克,正跟宿主发私信,问他外面怎么了。
楚时辞观察着沈修哲的动作。
他进去时会锁卫生间的门,洗完穿好衣服才会出来。看他的反应,他根本不知道浴室是透明的。
没人告诉他,他也看不见。他以为只要关上门上了锁,就可以稍微放松下来。
楚时辞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依照哲哥的性子,在这种不安全的环境下,屋内有人他就不会去卫生间。
那些人没有监视沈修哲的意思,上一个住在这的人离开后,监控一直没开。
透明浴室在短时间内,不会给沈修哲带来实质性的影响,楚时辞决定暂时不将真相告诉他。
哲哥活力值太低,现在一根稻草都能将他彻底压死。他怕出来,哲哥会被心理上的压力逼疯。
那是他老攻,楚时辞心疼到哭出声。
他将美工刀藏好,灵魂进入系统空间。抱住正在嗑瓜子的系统,将脸埋进光球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
系统刚刚只能看见马赛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拍拍楚时辞的后背,兴奋地捏碎瓜子。
能看两个哭包美人亲嘴,能跟美人贴贴,还有钱赚。
艹,它爱死这份工作了!
沈修哲简单地擦擦头发,随将毛巾放到一边,躺到钢丝床上睡觉。
意识模糊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头上蹭来蹭去。
他抬一摸,摸到一个组合套装。外层是一圈毛巾,里面是个插头。
沈修哲下意识绷紧身体,他冷下脸正想质问,很快又发现音箱是想给他擦头发。
他深吸口气,抓住插头:“不用你管,滚开。”
他话音未落,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刚刚你一直在喘粗气,额头上都是汗,好像是发烧了,我看着害怕。”
“与你无关。”
“可我怕你会死在这。”
音箱安静几秒,将插头挤进他怀里。
“哲哥,我刚刚活过来,我只认识你。我怕你会死,也怕你生病了没力气,他们会欺负你”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进沈修哲耳中,他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音箱哭。
他或许已经疯了,才会幻想有人关心自己。
沈修哲沉默半晌,伸从地上拿起音箱,放进怀里。
他解下毛巾将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擦干后,音箱终于老实下来。
沈修哲没有发烧,他只是做了个噩梦。指轻抚着怀里的音箱,他自嘲地勾起唇角。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抱着一个音箱睡觉。
正在玩游戏的系统,看见一条新的提示。
活力值加,当前活力值-300。
确定哲哥没发烧,楚时辞长松口气。
系统给他递了张纸巾,哭包。
楚时辞越想越气,哇的一声又哭了,‘我老攻被人欺负成这样!等活力值涨到八十,老子变成人,他妈的弄死那帮畜生!’
你知道该弄死谁?
‘不知道,看见谁砍谁。艹!哲哥这场子不找回来,我名字倒着写!这帮傻逼,脑子长屎的东西。我要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全都塞进马桶里!’
刚刚你在男主面前哭得像个可怜,怎么跟我哭的时候,就哭得这么凶残。
‘我忍住了,操来操去的,我怕吓到他。’
睡到后半夜,沈修哲的身体又开始颤抖。
楚时辞被系统叫醒,用充电线轻轻缠住他的臂,在他耳边声放了一首摇篮曲。
舒缓的歌声传进沈修哲的耳中,他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那双苍白的攥紧白色细线,像是在梦中攥住一根救命稻草。
在他身子放松下来的瞬间,楚时辞听到提示音。
活力值加,当前活力值-300。
楚时辞用线蹭蹭沈修哲的脸颊,“哲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之前是你在保护我,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楚时辞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入眼一片漆黑。
系统男主起床后,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可能是以为他需要用侧面一堆孔喘气,盖的时候特意留出一面让他呼吸。
门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喊声,“沈先生,今天早饭吃什么套餐!”
沈修哲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套餐点的人很多,我们没准备那么多!”
“。”
男人大喊一声,“3号房,早餐套餐一份!”
他正要离开,沈修哲忽然开口道:“昨天的晚饭里有异物,没有主食菜量也少。现在我很饿,不想我死,以后做饭就认真些。”
门外安静两秒后,男人一脚踹在门上,“就你他妈事多!”
沈修哲将画笔折断摔在地上,“跟你们管事的,看不惯我可以杀死我。现在这种环境,我画不出来。”
男人一直在骂他,贱人、婊子,怎么脏怎么骂,还扬言要找一堆人玩死他。
沈修哲一声不吭,只是将颜料全都打翻。
两人动静闹得很大,没过多久就有人开门进来。
楚时辞从被子的缝隙往外看。
那是个西装革履的胖子,看上去三十出头。
负责记录每日套餐的男人,管他叫刘哥,应该是这里管事的。
胖子刘哥笑得很和善,他把沈修哲扶回椅子坐好,给他倒了杯水。
楚时辞注意到哲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胖子的声音让他感到陌生,管事的可能换人了。
刘哥笑呵呵道,“沈先生眼睛还疼么?”
“不疼。”
“那就好,看来术很成功。沈先生看不见,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刘哥拿出一个本子,边边写,“以后你的早饭,一碗粥三个包子加一碟咸菜。午饭和晚饭一荤两素,外加二两米饭。浴室的水都换成适合沐浴的热水,床也给你换个木床,沈先生,你看怎么样。”
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沈修哲不自觉地往后沉默一瞬,“我需要吹风。”
“行。”
胖管事点点头,“那早饭单独给你准备,午饭晚饭菜品还按照b套餐来做。你有什么想加的菜,一声就成。”
他完,转头给了之前那男人一巴掌,“你就这么对待我们沈大画家的?人家是大艺术家,肯定要吃好的睡好的,不然哪来的灵感。你对吧,沈先生。”
‘沈大画家’和‘大艺术家’几个字,被咬的很重。
他打的是下,嘲笑的是沈修哲。
早餐很快送过来,刘哥亲自将早饭摆好,又叫人帮沈修哲换了新的工具。热水今天就供应,明天会有床送过来。
他问了画的进度,沈修哲还需要三天。
胖管事看了一阵,满意地点点头,“已经很完美了,这样就行。我拿走了,你今天开始画新的。”
房门再次关上,沈修哲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音箱躺下后自己起不来,楚时辞摇晃着白色细线,想让哲哥帮帮他。
晃了几下,才想起沈修哲看不。
他招呼一声,“哲哥!把我扶起来,我出不去!”
沈修哲走过来,单拿起音箱将他放到桌上。
他在墙上摸索一阵,找到许久没有人用过的插座,将插头插进去。
电流涌进来,楚时辞打了个哆嗦。
这就是音箱充电的感觉么,他喜欢。
系统整理完相册,探出头往外看了看。
沈修哲在吃包子,音箱在充电。他们安静地吃着各自的早饭,谁都没有话,看上去很和谐。
房间内安静几秒,沈修哲敲敲粥碗,“干净么。”
他听到桌面上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过了半晌,音箱嗯了一声,“没问题,是青菜肉丝粥,感觉会很好吃。”
沈修哲尝了一口:“可以。”
他话音未落,那个活泼清亮的男声又出现了。
“下一勺往左边挪一厘米,那里有好几条肉丝。你昨晚吃得太少,早上多吃点,免得头晕。”
“我就以你的本事,他们肯定舍不得要你死。闹一闹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
沈修哲上动作顿了顿,他语气冷淡地重复,“逃出去?”
“对,你不是被他们囚禁了么。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到时候你可以摘下脖颈上的项圈,自由地活在阳光下,再也不会被人侮辱欺凌。”
沈修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不是在笑话音箱,他是在嘲笑他自己。
没人帮他没人救他,于是他就想象出个会话的音箱。出他一直压在心底,无处倾诉的话。
楚时辞还在看粥碗,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细微的吸气声。
他抬眼看去,一滴眼泪从白布下方的空隙处流出。在沈修哲俊美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楚时辞用线蹭蹭眼前冰凉的指尖,“哲哥别怕,终有一日,我们一定能离开。”
沈修哲抿抿唇,“我还没软弱到需要幻觉来安慰我。”
他完这句话,突然触碰到一个光滑微凉的东西,耳朵也捕捉到一个温柔又坚定的声音。
音箱拱到他的下,细线勾住他的指。
“你摸摸我,我不是幻觉。哲哥,我是你的专属音箱,我有名字。我是楚时辞,你可以叫我阿辞。”
“我们拉勾,好了以后会一起离开,会过上好日子。”
沈修哲下意识攥紧那根细线,像是攥住活下去的希望。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你好,阿辞。”
活力值加3,当前活力值-3400。
自从早饭聊过天后,哲哥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让他滚了。
可能是先前听楚时辞自己刚活过来,沈修哲误以为音箱一直待在屋子里,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他画画的时候,便将音箱放在自己脚边。
楚时辞之前还想过沈修哲眼睛看不见,要怎么画画,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
沈修哲反复用缓缓轻抚画布,一点点挪过去,尽可能记住自己要下笔的点。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时,直到他的想象,能和画布重合。
光凭感觉他没办法调色,只能用常用的基础色,或者别人给他调好的。
根据颜料旁边刻出的字,想象它该是什么颜色。
他一只拿笔,一只在画布前来回丈量尺寸。这时候他不可以随便摸画布,所以每一笔,对他来都很吃力。
沈修哲需要凭借记忆和感觉,记住每笔落在哪,哪里没有碰过。
落笔力度、蘸取颜料的多少,呈现出的色彩深浅程度。
曾经对他来很简单的动作,如今都要极其心。
楚时辞对这玩意懂的不多,只能帮忙看看颜料多少。在画笔即将落到错误的地方时,开口提醒一句。
原文里男主开了挂,像个**打印。
别人几年一幅作品,他两天一副批量生产。
现在看不见,速度慢了很多。
按照沈修哲的法,他要画一两个月,才能画出一副普普通通的风景画。
这是打脸爽文,大画家男主被赋予‘画画爷最牛’的光环。
原文就有一个**,男主被一个富豪千金表白,千金的追求者找上门挑事。沈修哲实力不过如此,他是被吹捧出来的。
为了打追求者的脸,男主当场表演闭着眼睛画画。用实力证明,老子不睁眼,也比你牛。
无论是油画、国画、水彩画,还是其他类型,他都是大师水准。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
沈修哲口中的平平无奇,在外面也是百万起步。
他哲哥本身并不具备画画这项技能,这和第二个世界的明哲一样,属于临时光环。
管事的胖子刘哥话算数,今天的午饭和昨天比起来,不仅干净,量也大了很多。
至少够一个成年男人吃了。
沈修哲吃饭时,音箱在旁边充电。跟他一样,一天三顿饭。
沈修哲是个很冷傲的人,他表情很少,变化幅度也微乎其微。
楚时辞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哲哥活力值太低,他没有生存**。
无论是有死虫子的饭,冰冷的水还是破旧的床,对他来都不算什么。
他已经麻木了,所以也不会在意。
直到昨晚音箱哭着害怕他死了,他才会跟那些人要求改善质量。
楚时辞在想,或许曾经活力值没到负数时,沈修哲也提过类似的要求。只是那帮人看出他还不想死,就没有理会他。
现在的沈修哲,浑身散发着死气。他就像是大师精心雕刻的人偶,每一处都完美至极,让人移不开视线。
但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那帮人发现他状态不对,怕鱼死破,才会同意他的要求。
吃过午饭,沈修哲继续画画。
音箱在一旁的矮桌上跑来跑去,帮忙递工具。
画了一阵,沈修哲突然停下动作。
他头转向音箱所在的方向,“这是山。”
楚时辞凑过去看。
画还没画完,他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嗯了一声,“好看!”
沈修哲自嘲地笑了笑,却被插头按住嘴。
楚时辞点点他的唇角,“现在没画完,画完一定很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哲哥你特别好,别总是嘲笑自己。”
“你才见过几个人。”
“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
沈修哲收起笑容,他转过头平静道:“放首歌,什么都可以。”
音箱不能联,楚时辞找到系统,从它那抢来一个专门存歌的内存卡。
系统含泪赚了一大笔钱。
几秒钟后,房间里响起潺潺流水声,期间掺杂着鸟鸣和风吹树叶的声响。
沈修哲沉默半晌。
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些声音,这是自然界的声音,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自由了。
听到活力值涨增长的提示,楚时辞跑去后台看了看。
一首曲子还没放完,活力值就断断续续涨了3点,变成-3。
可惜没卡到bg,之后不管放多久,都卡在-3点一动不动。
一直画到晚饭时间,沈修哲收工结束一天的工作。
他这种全凭感觉和记忆画画的方式,特别消耗精力。他现在提不起劲,需要好好休息。
吃过晚饭沈修哲坐回床上。
他把音箱放在腿上来回抚摸,靠触觉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模样。
楚时辞看着不远处的透明卫生间,想着要不要让哲哥跟胖子管事要个防水帘子,或者其他东西遮一遮。
但转念一想,屋子里只有哲哥一个人,他看不见就不可能知道玻璃是透明的。
他开口要遮挡的东西,等于告诉别人屋内存在问题。
透明浴室短时间倒是对沈修哲没什么影响,顶多是心里膈应。
当务之急是弄清这是哪,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时辞试着问过沈修哲,哲哥没回答。
这涉及到他的伤疤,他对这些话题没有半点兴趣。对音箱的好感,也没达到无话不谈的程度。
每个世界都这样,楚时辞已经习惯了。
他正在沉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铃声。
声音很大也很尖锐,在屋内都能听的很清晰。
随后走廊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沈修哲,反应突然变得很激烈。他衣服都不脱,直接盖上被子在床上躺好。
他捂住音箱,示意他不要出声。
楚时辞满脑子问号。
怎么了?
是有人打进来了,还是有人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