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完结篇3
楚时辞一觉醒来,除了宿醉带来的头痛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喝断片了,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床上去的。
他照着镜子刷牙,总觉得自己的嘴似乎有些肿。
沈连哲飘在旁边,歪头看着他。
看见楚时辞抬轻按唇瓣,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房门关得好好的,家里没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楚时辞也没把这点异常放在心上。
为了赚钱,他又找了一份咖啡厅的工作。
白天做咖啡厅服务员,晚上去酒吧调酒。平时轮休的时候,还会在上接一些单子。
咖啡拉花、调酒、缝娃娃、做时下流行的甜点。
沈连哲发现楚时辞会的真的很多。
他学习能力很强,也很有自制力。如果他没有遇到那样的童年,他或许就会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在大学校园享受青春时光,而不是为了生活拼命奔波。
可能是第一次找对象,就遇到赌徒这种渣攻,楚时辞开始排斥在酒吧里找男友。
可他生活圈子就那么大,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找不到人陪伴,积压在心中的压力又无处宣泄。楚时辞为了解压,逐渐找到了其他发泄方式。
他找到几个神奇的站,一个用来看,一个看**漫画,还有两个可以看同志影片。
楚时辞沉迷搞黄,无法自拔。
他第一次躺床上看片时,沈连哲正好在他身边躺着。
见楚时辞看的那么认真,他也好奇地看向屏幕。
电影里,三个男人正在打架,战况很激烈。两攻一受,黑白黄三个人种齐聚一床。
沈连哲都懵了。
他下意识抬捂住屏幕,想让楚时辞不要再看。
但他是灵魂状态,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他的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影片内容并不涉及宿主和任务目标的**,没有马赛克遮挡,上司看的清清楚楚。
它默默凑近了一些:这片的质量不错。
沈连哲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变得通红。
他别过头不再看屏幕,‘够了,你安静些。’
看个片而已,你紧张什么。
沈连哲没吭声。
他家教很严,从没接触过这些。一上来就看这么劲爆的内容,让他受了不的刺激。
房间里只有楚时辞一个人,他索性就没戴耳直接外放。
沈连哲闭上眼睛,还能听到声音。
他实在受不了这些,红着脸钻进系统空间避难。
上司递给他一根烟,沈连哲没要。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危感。
楚时辞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沈连哲无法出现在他面前,未来他迟早会和别人做那种事。
上司明显看出了他的心思,随嘴口问他准备怎么办。
沈连哲抿抿唇,眼中带着些许紧张不安。可他开口话时,语气却和往常一样平静。
‘昨晚你不是听到了,他过他喜欢我,不会找别人。’
他只了前半句,‘不会找别人’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他心里有我,就不会和别人睡,他不是随便的人。’
上司正探着头,跟楚时辞一起看片。听到沈连哲的话,它啧了一声。
他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他称呼你时,都只能管你叫炒粉哥哥。他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性恋,有没有娶妻生子,甚至还在不在人世。
沈连哲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上司抽了口烟,你没给过他承诺,他对你的感情纯属单相思。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找不到你,看不到盼头。
白月光至少还有个念想,你连个影都没有,你连他白月光都算不上。
你最多就是他年幼时期,一个怦然心动的对象。是他人生中,短暂的美好回忆,仅此而已。
沈连哲知道它的对。
他没有给阿辞任何希望,阿辞对他的感情,迟早会变成单纯的感激。
————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时辞的心态也逐渐发生变化。
算一算年纪,请他吃炒粉的哥哥,大概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
就算真的能找到他,楚时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负债累累,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堆仇家。
那个哥哥要是同性恋,愿意跟他在一起,还要被他连累,跟着他受苦。
如果是个直男,他的出现只会给对方带来困扰,甚至惹人厌烦。
这是人生大事,楚时辞很认真地想了很久。
最终还是决定,彻底让那个哥哥成为他儿时美好记忆,不再抱有其他想法。
想通之后,楚时辞开始改变生活习惯。
解决生理需求时,他不再脑补成年后的哥哥。脑海里的对象,换成一个有欧美型男身材,脸上打满马赛克的人。
逢年过节,他不会再买炒粉庆祝。转而去吃其他价格差不多的吃,改善自己的生活。
连聊天软件的个性签名,都从炒粉就是最棒的!换成无无靠,在线求。
楚时辞换签名的时候,沈连哲就站在他身后。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眼眶瞬间变红。
他的特殊地位没了,他喜欢的人又要去找别的男人了。
尽管上司跟他解释,新签名只是句络骚话,楚时辞列表好友不是直男就是0,他就是着玩。
但沈连哲还是很难过。
等楚时辞睡着,沈连哲变成实体出现在他床边。偷偷拿着,把个性签名重新改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楚时辞茫然地看着聊天软件。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压力太大,记忆力出现问题。
楚时辞又修改一次,发现没有自动改回来,也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连哲正在抹眼泪。
他倒不是在意签名,他占有欲还没有强到这种程度。
沈连哲只是突然意识到,他喜欢的人,真的放弃寻找他了。
————
因为哲哥干预,楚时辞和原文主角不同,他平安度过了童年时光。有沈连哲暗中送食物,他没饥饿到为了一口吃的,就学着出卖身体。
生长环境发生变化,楚时辞思维方式,也跟书里的辞有很大区别。
他虽然很渴望陪伴,但他同样看中自己的人格尊严。
原文里将辞耍得团团转的渣攻,在楚时辞这里没讨到任何好处。
出场没几天,就被他打进了医院。
有沈连哲护着,楚时辞腿没父亲打断,他只是心里有阴影,走路会不自觉地跛脚。
这让他很自卑,对这方面的事情非常敏感。
那些差点把辞折磨死的渣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和楚时辞相处时,总会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他那条有问题的腿。
楚时辞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人。敢拿他腿事的人,他全都按在地上一顿揍。
楚时辞靠着这个方式,筛选身边的人。
选择放下心中的执念后,他确实动了将自己交代出去的念头。
可他还没堕落到那种程度,他就算出去约,也要找个人品长相都过得去的男人。
两个人对彼此条件都算满意,互相出示体检报告。滚一晚床单,然后一拍两散。
楚时辞第一次生出这种念头,是在除夕夜。
他为了躲避仇家,躲到东北的一座县城。
所有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他一个人在狭的出租屋,煮着速冻水饺。
房子不隔音,他能听到隔壁传来房东一家的声音。
房东一家五口,包饺子看春晚。孩在屋里跑来跑去,听着热热闹闹。
楚时辞坐在窗口,边吃水饺边看外面的烟花。
再次失去工作,被迫离开好不容易适应的环境,楚时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
可能是人麻了,他一时间没能哭出来。只是看着烟花,了一句,“真好看。”
如果不是沈连哲一直跟在旁边,发现他情绪不对,及时将他拦住,楚时辞当晚就自尽了。
楚时辞担心自己死在出租屋里,会影响房东日后租房子。
他吃完水饺,穿着羽绒服离开房间,在街道上乱逛。试图找到一个不会对别人造成影响的地方,安静地结束生命。
沈连哲刚开始不理解他在做什么,直到楚时辞找到一个荒废已久的烂尾楼,拿出水果刀对准自己的脖颈。
在他即将自杀成功时,沈连哲点了点他的眉心,让他陷入沉睡。
沈连哲把水果刀抢走,将昏睡的楚时辞抱在怀里亲吻。他吓得嘴唇都在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上司看了他半晌,诧异地开口: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哭。
沈连哲没吭声,只是不停地掉眼泪。
他将楚时辞送回出租屋,抱着他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楚时辞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没死,还莫名其妙回了家。
他在屋里检查几圈,地面没有水渍,羽绒服很干爽,水果刀也放在厨房。
种种迹象表明,他昨晚并未离开过房间。
楚时辞沉思许久。
他这一周都没好好休息,可能是累蒙了,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做梦梦到自己想自杀。
第一次自杀被沈连哲暗中阻止,楚时辞也就没再坚持。
他看时,都做那种事会很舒服。他一直很好奇,想尝试一次。
等享受完,满足过好奇心。他就回老家,捅死他爸和后妈,还有两个傻逼哥哥。
把想干的事全都干完,他便离开这个糟心的世界。
楚时辞写计划书时,沈连哲就在他身后看着。
楚时辞既没上过床,也没杀过人。这两件事对他来难度都很大,严重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他不断做心理建设,在房间里喃喃自语:“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人在乎我,我没什么可犹豫的。”
沈连哲低垂着眼眸,虚虚地搭在楚时辞肩头。
他在乎的,他想让阿辞活下去。
————
除夕过后,楚时辞开始物色上床对象。
但他只是个口嗨王者,实际怂的一批。他始终迈不过心里的坎,不知道该怎么跟陌生人发生关系。
计划迟迟没有进展,楚时辞重新安定下来,继续过他的日子。
他很会藏心事,精神状态再差,人前都表现的神采奕奕。
倒是沈连哲被除夕那件事吓得不轻。
每晚都会跑到楚时辞床上,把人抱在怀里,他才会觉得安心。
他从上司那里买来一些药,偷偷给楚时辞喝。这药能改善睡眠,缓解人的精神压力。
很贵,但效果很好。
连着服用一年多,楚时辞逐渐从颓废中走出来。大脑不再浑浑噩噩,想法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极端。
楚时辞没继续找,他开始动别的心思。
一天晚上,家里来了几个快递。楚时辞拆快递时,沈连哲蹲在一旁低头看。
私密发货,快递上没这是什么。
楚时辞关好门拉上窗帘,在沈连哲的注视下,从快递盒里拆出一堆大人的玩具。
正在看热闹的上司,噗嗤一声笑出来。
沈连哲还没看懂这是什么,正盯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盒子,一脸认真地看介绍。
他越看脸越红,最后将头转到一边。
楚时辞不要了,烂人不如玩具,他决定自己动。
看完明书,他准备将理论付诸实践。
他脱下睡衣后,达到暴露个人**的标准。屏蔽制触发,上司直接被马赛克。
只留沈连哲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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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任务录像,楚时辞脸颊开始泛红。
哲哥脸皮薄,不可能盯着他看。
通过哲哥的视角,楚时辞只能看见墙壁,这明沈连哲当时果断选择了面壁思过。
但哲哥不仅有眼睛,他还长了耳朵。心上人自给自足时发出的声响,他全都听到了。
他紧贴着墙,几乎将整个人都塞进墙里。可背后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一直在引诱他回头看。
沈连哲强忍着没有动,画面全程定格在泛黄老旧的墙壁上。
楚时辞边看录像边听动静。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还蛮好听,在心里默默点了赞,点完他才想到一件事。
他摘下眼镜,看向正在玩亲亲的两个光球。
“这录像是你剪的?”
上司将系统推开,随意点点头。
“那我做的那些事”
你做的那几次哲队都没看,录到的全是墙。至于声音,因为触发你的**,相关部分全都是无声。
楚时辞松口气。
他那时候不知道身边还有一人一统,做事也没有顾忌。
那些声给哲哥听,是情趣。给系统上司听,是社死。
系统没看过录像,好奇地问:阿辞做了什么?
上司看了它一眼,爱。
哇!他跟哲队么!
不是。
p粉头子大受打击,一直摇来摇去的横幅,都垂了下去。
上司会跟系统解释,不需要楚时辞操心。他戴上眼镜,继续看录像。
画面快速前进,进度条只剩五分钟。
沈连哲的任务即将结束,楚时辞原本的人生,也快走到尽头。
那阵子楚时辞因为实在甩不开自己的仇家,他决定回过一趟老家。
中秋佳节,他提着月饼拎着甩棍,先给老父亲送了中秋节的礼品,然后将四个畜生全都打到住院。
楚时辞因此蹲了局子,跟警察和罪犯一起过完中秋,成功躲过仇家的追杀。
他总犯事,进局子就跟回家一样,没有一点不适。
等几个月后出来,楚时辞就在警局对面租了个房子。
他不打算全国各地到处跑了,他已经受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有本事就过来把他弄死。
不仅他的精神达到极限,沈连哲的耐心也逐渐消磨殆尽。
他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像惊弓之鸟一般,拼了命地逃窜。每晚都会做噩梦,甚至还会在梦里抽泣。
怒火在沈连哲心中越积越多。
在楚时辞再次被恐吓短信吓哭后,沈连哲彻底爆发了。
他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他的阿辞能过上安稳日子。
沈连哲不顾上司的阻拦,直接杀上门去。将楚时辞的仇人们,全都拆成零件。
报完仇,他带着满身的血污,再次回到楚时辞床边。
一个剧情监督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监察部肯定能发现异常。
再过几分钟,他就会被带走调查。
上司是个实干派,它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始抓紧时间跟他研究后续计划。
沈连哲还是灵魂状态,楚时辞看不到他。
他伸轻抚着恋人的脸颊,想要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不用再东躲西藏,阿辞以后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他们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直到现在,沈连哲还没碰过楚时辞。
上司觉得这笔生意简直血亏。
它问哲队有什么打算。
沈连哲从金库里翻出一笔钱,托它抽空照顾一下他的爱人。等他从惩罚世界出来,或者造反成功,他就回来接楚时辞。
上司听完,感觉更亏了。
它忍了半晌,实在没忍住:你有没有想过,等你离开后,他可能会跟其他人在一起。
上司不提还好,想到楚时辞被别人亲吻的画面,沈连哲脸色立刻沉下去。
他咬咬牙,被刺激的有些失态,‘我又能怎么办。’
上司又点了根烟,好办,我把他灵魂抽到系统空间,弄进我的私人研究基地藏起来。等你回来,我再给他弄出来。
‘我不想囚禁他,他会害怕。’
不会,对他来只是睡一觉的工夫。他眼睛一闭一睁,他的哥哥就出现在他面前。时间穿越到未来,仇家全都死亡,所有痛苦都成为过去。等待他的,是全新的幸福人生。
沈连哲被它的很心动,交出一大笔钱后,放心地将楚时辞交给它。
因为沈连哲是前战斗组组长,监察部担心他会反抗,前来抓捕的人特别多。
上司按照他们的约定,直接在监察部面前将沈连哲卖了,迅速撇清两人的关系。
任务记录到此,全部播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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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收走眼镜:有什么想问的。
楚时辞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他想了想:“这个任务记录”
只有我有,监察部拿到的是修改。
楚时辞点点头。
见他不再发问,上司有些狐疑: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猝死的?
“是你把我弄死的。”
嗯,哲队被带走后,我背着监察部让你身体死亡,将你的灵魂抽走。找了个实习生,让你们两个绑定。将你们送去惩罚世界,发布虚假任务。
楚时辞笑了笑:“谢谢。”
上司嗯了一声,我把你弄死,你不生气?
“不不,这不算死,这算穿越。而且哲哥在惩罚世界过得很不好,还好你把我弄过去了,让我能在那边陪着他。”
楚时辞话还没完,声音就哽咽起来。
发现他居然又哭了,上司转头看向系统:他穿越这么多世界,前后加起来活了几百年,怎么还这么能哭。
系统正在欣赏美人落泪,激动到直搓。
哲队比他还大几百岁,不照样喜欢哭。你信我,他们哭起来真的特别好看,尤其是两个人靠在一起哭的时候。那画面,啧啧,我这裤子不要也罢。
和系统在一起,上司觉得自己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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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哲花了一个多时,才接收完庞大记忆。
他捂着阵痛的头,推开舱门从牢房走出来。
门外站满了人,这帮人有男有女,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他出来立刻挤到他面前,吵吵嚷嚷地喊着哲队。
沈连哲头更疼了。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副组长跟他解释,“嫂子还在路上,一会才能过来。”
沈连哲点点头,示意他们先下去,自己要休息一阵。
见组长没事,战斗组成员又呼啦一下全都涌出去。
沈连哲在休息室找了个椅子坐下。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堆人的喊声,“嫂子好!”
沈连哲转头看去时,休息室的房门正好打开。
金发男人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个球。
两人对视的瞬间,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把球放到一边,冲他喊了一声,“哲哥!”
沈连哲还没动作,那人就几步跑到他面前,直接坐到他怀里,仰头跟他亲吻在一起。
沈连哲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
他紧紧地回抱楚时辞,在他耳边声叫着:“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