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将军是小公主的最佳暖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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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烈低下头,借着月光,瞧着怀中缩成一团的少女。

    泪水打湿了她泛着两坨红晕的脸颊,挺翘的鼻尖,委屈巴巴的张翕着。

    一条清亮的鼻涕,顺着巧的鼻孔流出,还冒了个鼻涕泡

    “脏死了!”

    耶律烈一脸嫌弃,却还是用指,将那条快要‘过河’的鼻涕擦掉。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老子不管你曾经有过多少男人!既然到了边辽,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若有二心,老子就就揍你!吊起来打!”

    怀中的娇娇似是有所感应,抽噎一声,又往他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

    耶律烈轻叹一口气,为她拢了拢身上的夹袄。

    加快脚步,回了主宅。

    一脚踢开房门,早有人备好了暖炉,所以异常温暖。

    他来到榻前,将公主放到榻上,拉过棉被,为她盖好。

    可娇软的身子离开怀抱,他又有些舍不得了。

    不过,她得喝些醒酒汤才是,不然明早可有罪受。

    耶律烈站起身,刚要走,却听见微弱的啜泣声。

    他扭过头,发现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入鬓边。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已经不像是正常醉酒的红。

    耶律烈的大掌贴上去,就发现她面颊滚烫。

    额头也是。

    他连忙掀开被角,又摸了一下她软滑细嫩的脖颈,更是烫得灼。

    不好,这是发热了!

    边辽不比大夏,医疗水平低的离谱。

    包括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士,许多都是因为发热而一病不起,最后送了命。

    所以,在现代来很普通的发烧,在耶律烈眼中,就是要命的!#br

    r#  他完全顾不得公主心心念念的那个‘般纳’是谁,紧张地就要去寻大夫。

    谁知,腕忽然被两团软软的,热热的握住。

    她像是在溺水中,抱到了一块浮木,紧紧地抓着他的。

    “妈,我冷难受好难受”

    她声啜泣,声音像似奶猫一样。

    耶律烈这个心呐,也不知怎么的,就像被这只奶猫狠狠抓了一下似的。

    又疼,又气。

    疼,是心疼。

    气,是她都这般模样了,还心心念念着那个‘般纳’!

    这么爱吗?

    就这么爱?

    都到边辽来和亲了,即将成为他的女人,还忘不了那个野男人!

    耶律烈恨不得摇醒她,问一问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他要千刀万剐了他!

    可是,终究不忍心。

    他忍着不舍,强行从娇软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

    他耶律烈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做别人的替身!

    等她好了的!

    耶律烈恨恨地转身离开

    榻上,已经烧糊涂的云初暖,还以为那只是妈妈。

    她在梦中看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动不动,妈妈哭成了泪人,紧紧地抓着她的。

    爸爸在一旁掉泪,在妈妈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将她抱起,离开了

    爸妈!我还活着啊!我还活着!别丢下我!

    呜呜呜!

    我想回家!

    好想回家

    可无论她哭的多大声,也没人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有人往她嘴里送苦苦的汤。

    太苦了!

    云初暖想吐。

    耳边却传来霸道的命令声

    ,“不准吐!流出一滴,老子便狠狠办你一次!”

    似乎被吓到了,云初暖嘟囔一声,“臭蛮子!”便将汤药尽数喝掉。

    当真是一滴都没有露出来

    耶律烈:“”

    瞥见少年模样的郎中,一副憋笑的表情,他狠瞪一眼。

    少年立刻收敛上扬的唇角,一本正经地道:“将军放宽心,公主蒙着大被发发汗,睡一觉便好了。您,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耶律烈此时的模样,的确是有些狼狈。

    白天刚刮的胡子,长的飞快,已经冒出青茬了。

    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程,回到边辽也没有休息过,昨晚连夜审了送亲使者,天一亮又开始准备婚宴,虽然作废了,却也当成家宴照常举行。

    之后又是那坏女人闹出的糟心事,好不容易解决,他的媳妇又开始发热。

    耶律烈马不停蹄地将他最信任的郎中连夜揪来,眼下的乌青已经快要挂到脸颊上了。

    “不碍事。你确定她明日便能好?”

    “自然。”少年背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行了,滚吧!”

    见不得他那一脸想笑却又要憋着的模样,耶律烈挥了挥,就要赶人。

    少年却不干了,“将军,这夜里出诊的费用,可要翻十倍。您不给银子,我怎么走?”

    “给你脸了?”耶律烈浓眉一挑,语气不悦。

    但少年却忽然沿着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副‘你不给钱爷不走’的模样。

    气得耶律烈想上前踹他几脚,将人轰出去。

    但是

    他舍不得怀里的娇娇。

    肉痛地拽下钱袋子,恶狠狠地丢了过去,“滚!明日不好,老子去提你的狗头!”

    他现在,只想赶紧

    轰走这钻进钱眼儿里的狗东西!

    什么医者父母心,呸!

    中原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他的媳妇例外!

    少年捡起地上的钱袋子,颠了颠,满意地塞进自己的口袋,“将军,下次您的娇娇再生病,请一定要记得连夜找我!药到病除啊喂!”

    “滚——”

    耶律烈随抄起榻上,公主之前一直用来防身的发簪,朝少年丢过去。

    发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少年一看,好东西诶!

    刚要去捡,却感受到那冲天的怒气

    他悄咪咪地瞥了榻上的男人一眼,他似乎正准备放开怀里的娇娇

    “走了走了!我走了!回见哈!”

    少年脚底抹油,连忙溜了。

    临走时,还不忘贴心地将房门带上。

    正当耶律烈以为烦人的苍蝇终于被轰走时,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少年的脑袋探了进来,“忘了告诉将军,您身体灼热,异于常人,是公主的最佳暖炉哦”

    ‘砰——’

    在耶律烈即将暴走之时,房门连忙紧闭。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再回来。

    耶律烈暗骂一句,明儿就去把银子讨回来!万不能让那龟孙儿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