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她主动……亲他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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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从胸口里拔出来的那一刻,很痛。

    耶律烈从九岁就上战场,身上的刀伤不计其数,但是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过。

    他是疯了,疯的彻底!

    那匕首插进胸口的位置,只偏离了心脏一点点。

    一点点而已

    他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的媳妇儿,他的娇娇,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公主,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疼惜

    哪怕一点也好,他的付出,也就不会显得那么可笑。

    他的未来,或许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在得知她不想与自己做夫妻之事的真相后,他甚至想直接杀了她!

    左不过是一个女人,容貌再怎么娇俏动人,这世间又不是找不到其他女子了?

    可在与她声声对峙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

    不会有了。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任何女子,能让他这般倾心相待。

    所以,所以,让他如何放呢?

    他便是想着,哪怕有一丝丝希望,她疼惜他,他或许还能努力地,倾尽一切地,让她忘掉那个永远都不会呵护疼惜她的男人。

    如果真的爱,那男人怎么舍得将她送到边辽和亲?

    那男人不心疼,他心疼啊!!!

    心疼那么傻的她

    可在她将刀子拔出来的那一刻,耶律烈彻底绝望了。

    她就是想他死

    但凡她有一点心疼,都不会立刻拔出这把刀,而是去找郎中。

    她还,往他的伤口上,像疯了一样塞东西

    “云初暖,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

    “你闭嘴!别话!”

    耶律烈伤心的话还没完,被公主娇斥着打断,“你是傻逼吗

    ?!明知道大夏公主的目的不纯,还要为她死!”

    云初暖太难受了,看到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男人。

    她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那真正的大夏公主要他死,他是不是就这么傻傻的去死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逼!!!

    对不起!

    她现在暴躁的只想爆粗口!

    生怕血珠子不够多,云初暖连忙又划破了那刚刚愈合的伤口。

    一次,没有血珠子。

    二次,没有血珠子。

    在第三次,她还想用匕首划自己的指时,腕被一把捏住。

    耶律烈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疯了?!”

    “你才疯了!不止疯了!还是傻逼!不!傻**大傻**!!!”

    娇娇那张总是软乎乎的嘴,不住地开始爆粗,丝毫没有之前软软糯糯的模样,而且还凶,很彪悍。

    一把拍开男人握着她的大,她又开始用奇怪的法,转动右食指上的那枚红色戒指。

    那是母亲送给她的,耶律烈知道。

    只是她现在的所有行为,在他看来都是迷惑至极。

    很快,又从那戒指中,掉出好多颗血珠子。

    耶律烈那双原本悲痛欲绝的眼眸,此时都快要脱框而出了。

    完了完了,他应该是失,扎到心脏了。

    要死了,幻觉不停地出现。

    不止有幻觉,他那么深的伤口,竟然不疼

    他不在看娇娇,而是仰头躺在地上。

    或许,他现在已经死了吧。

    死人才会出现这么多离奇的幻觉

    他缓缓闭上双眼:算了,这一辈子,也值了,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与她白头偕老。

    ‘啪——’#br

    r#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上传来。

    耶律烈疑惑不已,怎么还会疼呢?

    死人还能疼?

    ‘啪啪啪——’

    那只,拍打着他的脸,更加起劲儿。

    “不要睡!耶律烈不要睡!呜呜呜,求你了!别睡!我云初暖对天发誓,用我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发誓!

    我这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就是你!就是你耶律烈!

    所以你不能死!我还要等着盛大的婚礼!我还想和你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你的边辽大军不是缺粮食吗?我种出土豆了啊!你好好带兵打仗,我在家里替你守着将军府!

    我们不是约好了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一起吗?

    不要死!呜呜呜!求你了”

    蛮子将军的皮肤是麦色的,一直都是黑黑的,可他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真的已经不行了,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惨白,连原本那最好看的丰润嘴唇,也渐渐变了颜色。

    所以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云初暖慌了。

    她从未试过血珠子能不能挽回一条人命,她只知道那东西可以治愈伤口。

    可这个傻子,匕首插进了心脏啊!

    不能死!

    也不可以死!

    他要是死了,她穿越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云初暖惊慌失措。

    拍打之后,她想到了人工呼吸。

    但是以前也没有学过正确方法,只是慌不择路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用软软的双唇,堵住那逐渐冰凉、惨白的唇。

    雨点般的泪水,从她的眼中噼里啪啦掉下,落在他的鼻尖上,脸上,唇上。

    长长的睫毛缓缓打开,虚掩着那双琥珀色的瞳仁,木木的,呆呆

    的,傻傻的。

    他能感觉到疼痛,能尝到她眼泪的味道,更能感受到那甜甜软软的唇瓣,落在他双唇上的触感,美好的不可思议。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耶律烈更觉得自己是真的死了。

    她主动,亲他诶?

    她爱他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爱上

    如果死亡,换来这奇妙的境遇。

    他不想醒了。

    儿女情长,从前在耶律烈看来,是最可笑的。

    他搞不懂下那些人思念妻儿,思念到在军营中哭天抹泪,是有多没出息。

    为此他还惩罚过那些将士。

    如今耶律烈觉得是自己遭报应了。

    原来,比起他装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轻启双唇,含住她软软的,带着泪珠的柔嫩唇瓣。

    逐渐恢复了力气的双臂,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温柔而又坚定地,加深了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吻。

    他以为自己死了,伤口也就无所谓了,他只想沉溺于此时此刻最后的美好。

    ‘啪——’

    谁知,又一巴掌传来。

    直接给耶律烈打蒙了。

    那满是泪痕和血痕的脸,又气又恼,“你装死吓我?!”

    耶律烈:“”

    他眨了眨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抖了抖,清浅的瞳仁里满是困惑。

    所以,他是死,还是没死啊?

    “暖暖”

    “滚!别叫我!让你装死!让你装死!呜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抬起,在他身上锤了一下,可是又担心那伤口会更加严重。

    打也不敢打,只能气急败坏地坐在地上痛哭失声,“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怎么可

    以这样对我啊!我来到这里,无亲无故,唯一的念想就是你!你过要信任我,可是我了,那不是我,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呜呜呜!!!”

    她语无伦次地哭着,着。

    耶律烈整个人都慌了,胸口的伤虽然一动就隐隐作痛,但他努力地撑起身体,想要用抹掉她脸上的泪。

    他疼啊!

    看到哭成泪人一般的娇娇,比他刚刚刺入胸口的那一刀,还疼!

    可是

    可是她明明亲口承认,那肚兜和信都是这副身子的啊!

    这副身子和她,有什么区别?

    她为何这般委屈?

    耶律烈搞不懂

    但他此时,只想抹掉她哭花了的脸,“暖暖”

    “暖什么暖!躺着别动!”云初暖吸了吸鼻子,从未有过的凶。

    等男人平躺下来后,她连忙动撕掉被匕首划破的衣裳,看到方才那又深又宽的伤口,从表面上来看,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她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懈怠。

    生怕里面还没有好。

    糯叽叽的鼻音从她口中传出来,“你躺好,千万不要动,听到了吗?我去请郎中!”

    那么大一只耶律烈,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动物头骨,只感觉自己在做梦。

    包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还有,这屋子现在看起来怎么如此阴森恐怖?

    这么多骷髅,她似乎也从未和他过嫌弃

    渐渐地,耶律烈眼皮沉了。

    他心里想着,娇娇让他不要睡,可刚刚流了那么多血不是假的,虽然伤口有血珠子及时修复好,但他撑不住越来越沉的眼皮,很快便陷入了昏迷中。

    这期间,云初暖找来了边辽国最好的郎中。

    当然,不是大夏国的那位。

    一是上次蛮子将军对人家太凶了,牙齿都打掉了,云初暖怕他怀恨在心,耽误了蛮子将军的伤。

    二她现在不想接触任何中、原、人!

    等郎中请来后,发现他们的威武大将军,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惊恐不已。

    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位大夏国的公主动的!

    都将军对她宠溺至极,如果不是这女人,谁又伤得了将军?

    他刚要问罪,公主却冷着一张面孔,厉呵道:“请你来是疗伤的,不是来质疑本公主的!将军若是因你错失了疗伤的最佳时,本公主拿你试问!”

    不是她愿意摆架子,只是真的太着急了。

    外伤是好了,里面呢?

    他都已经昏迷了

    云初暖紧张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想。

    瞧见那郎中欲又止,却又一脸无奈地为蛮子将军看病。

    云初暖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见到,郎中的眉头越皱越紧,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儿,更害怕了

    “怎么样?!他”

    郎中上上下下打量了公主一眼,叹了一口气,“夫人啊,老夫能理解你们夫妻新婚燕尔,但是将军身体强壮,无需大补特补,再继续补下去,他怕是精血尽而亡了!

    倒是夫人您,该补补了。”

    郎中一边叹气,一边给公主开了个药方,随后整理好药箱,便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瞥了公主一眼,还‘啧’了一声。

    他原本还以为将军那一身的血,是受了什么伤,才会如此。

    感情是补过头了

    那么多血啊,该不会

    都是喷鼻血喷的吧?

    这中原女子,恐怖如斯!

    将军那么壮实的身子,都被她榨得需要大补了。

    真是

    虽然,那大夏公主确实美艳动人,那模样,那身子,都让男人垂涎欲滴,把持不住,但也不能这么糟害啊!

    你看她自己那一身痕迹,将军也是艳福不浅。

    啧啧,现在的年轻,没眼看!

    郎中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云初暖愣了一会,在他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连忙追上去,“郎中!他的伤”

    “休要再拿老夫打趣!这种事情,日后便是将军亲自来请,老夫也不会再理!”

    郎中恼羞成怒,甩开袖子就走了。

    云初暖:“”

    她倚着房门,又哭又笑,把在门外徘徊的巧儿都吓到了。

    因为公主的脸上、脖子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红红印子,有的像吻痕,有的像勒痕,而且房里刚刚又哭又闹,叮咚作响

    巧儿还以为是自己那个玩笑,真的害了公主,怯生生地上前,“公主,您没事吧?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还以为”

    “无事,巧儿,你去通知叶大娘,煮点栗米粥,还有鸡蛋羹。哦对了,你去买点红枣枸杞有吗?阿胶有吗?”

    巧儿点了点头,“当然有了,这不都是药材吗?公主受伤了?”

    “去多买点回来,记得,都要上好的!人参也应该买两根”她一边掏银子,口中还念念有词,“巧儿,让叶大娘去买吧,你去煮粥和鸡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那好,你告诉叶大娘不用省钱,人参也一定要最好的。”

    云初暖将钱袋子拽下,将里面的印子全部给了巧儿,“唔,

    你们这边人参的行情我也不知道,若是不够,让叶大娘去账房支一些,就将军需要,只记住,要最好的!”

    巧儿连连点头,也不敢多问了,连忙跑向厨房。

    云初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里,来到了榻前。

    瞧见蛮子将军那身被她是撕破的衣裳,满是血迹。

    她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他是那样的精心呵护,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疼惜。

    连忙招呼着院儿里其他丫头打来一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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