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你刚才是想要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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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鄂伦就是最典型的边辽男子长相。

    身形魁梧健硕,面容威严风俊。

    眼大鼻大嘴巴大,在满是胡子的脸上,越发显得放荡不羁。

    许多年前,他也是鲜衣怒马、征战沙场的将士!

    这边辽的大王之位,原本也不是他。

    是他亲,夺过来的!

    再加上做君主多年,上位者的那种傲然狂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出现在武场,周身的低气压,似乎将所有人都凝结成了冰霜。

    “大王!救命——”

    领卫被蛮子将军提在上,吓得已经快要不行了。

    见到大王的出现,像是见到了黑暗中的曙光!

    但他没想到,这是真正索命的阎王

    “没用的废物!”

    领卫的左胸口后方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阵疼痛。

    紧接着,便瞧见他的心脏,被人从后方直接穿透,那剑头差一点点,就要将提着他的男人,一起刺穿。

    断气之前,领卫都不敢相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没想到这个忠心耿耿跟了大王多年的亲卫队领卫,会直接被大王一剑刺死。

    这是云初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死在她面前。

    好像蝼蚁一般,就那么随随便便地,被人碾死了。

    上一次蛮子将军将她的眼睛堵住,所以并没有很直观地见到死人。

    见那人口吐鲜血,喷在她夫君的身上,脸上,那剑头就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她吓得腿都软了,第一个想法却不是躲藏,而是护着她夫君。

    耶律烈也是,顾不上恐慌,将那断了气的领卫丢开后,第一个念头便想要捂住娇娇的双眼。

    可他发现自己一身的血#br

    r#  正在迟疑之时,云初暖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你?”她紧张地打量着他身上被血迹浸透的地方。

    就像她曾经过的那般,哪怕他满身杀伐,鲜血淋漓,她也会奋不顾身地奔赴他!

    耶律烈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早就告诉自己,绝不会再让她经受这样恐怖的事情,

    媳妇身在那样一个自由和平的年代,哪里会懂得这个野蛮世界,弱肉强食的强盗理论?

    人命在有些人的眼里,真的不如一只鸡重要。

    “暖暖莫怕,为夫没事。让巧儿先送你”

    “我不要!”

    云初暖断然拒绝。

    她很怕是没错,但这种时候,怎么能丢下她夫君一人?

    “好好好,真是好一个伉俪情深啊!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阴翳的声音响起,便是连那笑声,都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劲儿。

    他的视线,落在娇娇软软的公主身上。

    不等将她从头到脚看个完整,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挡在了公主的面前,“大王这般来势汹汹,随意在我府中杀人,可真是应了母亲那句话啊,你从未将我放在眼中。是我一直愚钝,如今才发现这个真相。”

    “休要提那个贱人!她哄骗着寡人与她去放花灯!跑了!她竟然丢下寡人出逃了!!!”

    中年男人一双虎目中,翻涌着暗红色的浪潮,满是不解与愤怒,还有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贱人?出逃?”

    耶律烈勾着唇,笑容极尽讽刺,“母亲受尽委屈,与大王厮守二十七载,便换来你一声贱人?凭什么你她出逃,我就要相信母亲丢下我离开了?”

    他的身高,比耶律鄂伦要高出半个头。#br

    r#  往前一步,那强大的气压,卷着凛凛杀气袭来,便是连高高在上的一介君主,都有些难以承受。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从未想过,当年那个被欺负到躲在墙角哭,也不肯来他这里告状的孩子。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竟然成长到了如今这副光景!

    是他伪装的太好?

    还是自己从未将这孩子放在眼里过?

    “大王,我的好父亲,您这出戏当真是唱得绝!我不知母亲又因何事得罪了您,但前日她来我府中,还一改之前,劝我对您尽忠尽孝,您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

    今夜,你便来告诉我母亲出逃了?

    究竟是出逃,还是被你”

    他到这里,眸中已经翻涌着惊涛骇浪,“老子这就进宫去调查,倘若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所有人跟着陪葬!!!”

    这番话,可太大逆不道了。

    若不是气到头脑发昏,怎么敢当着一国君主出这样的话?

    耶律鄂伦又是恼怒,又是惊愕。

    因为在他看来,那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逃成功,一定是有这子的帮忙啊!否则她连城门都出不去!

    但这子此时恨不得与他拼命的架势

    “你当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他怒吼,暴呵,“你以为随口污蔑,我就会相信你的话?便是再苦再难的日子,母亲都没有走!凭什么要在该享受的时候离开?!”

    他的暴怒,竟然让耶律鄂伦错愕之后,觉得很有道理。

    那女人与他怄气的十几年里,都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如今儿子这般有出息,他也越发护着她,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有什么理由要离

    开呢?

    耶律鄂伦压根不会换位思考,更不懂得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

    从前的她怨着恨着,对他耍性子,闹脾气,都是因为心中还抱着一丝期待。

    可就在大年三十那天,她彻底认清了一件事。

    那个她爱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并不爱她,不止不爱她,他也没有爱过宫中任何一个女人。

    他心里唯一能装下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心中那微弱的火苗,终于熄灭了。

    可耶律鄂伦不懂。

    这辈子,都不会懂。

    所以儿子的这番话,他竟然被服了,语气中带着迟疑,“真不是你放她离去的?那她怎么可能出得了宫门?”

    大王的态度和软下来,耶律烈便是一脸惊愕,“什么意思?什么出宫门?你是认真的?母亲母亲她真的丢下我走了?”

    这一番对峙下来,又拖延了好一阵时间。

    耶律鄂伦都要急死了,“真走了!寡人若是骗你,不得好死!!!你母亲哄骗着寡人与她去放花灯,趁着褚庆国的杂碎混进来之时,她她趁乱跑了!!!”

    他虽然骂着,语气却有些心虚。

    但耶律烈知道。

    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他替母亲心寒!

    不知她付出全部,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待,该是怎样的难过,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

    他原本还想将母亲留下的念头,在刚刚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方才,在褚庆人闹事的时候,有刺客一路尾随,得了会便要出。

    而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第一个念头,不是保护他的母亲,而是抓来边的人,替自己挡刀。

    平日里,跟在身边的都是宫人。

    今夜他却忘记了,他中牵着

    的,是他挚爱过的女人。

    就那么将人推出去挡刀的一瞬间,美人身上明艳的大红色,刺痛了耶律烈的双眼。

    也刺痛了耶律鄂伦

    他是真的忘记,美人跟在自己身边,被他一路牵着。

    他慌了,想要道歉。

    但是拥挤的人流,将她的身影越冲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他被一群侍卫护在城墙脚下,再也遍寻不到那个红色的影子。

    那一瞬间,耶律鄂伦就慌了!

    等褚庆国的杂碎被护卫队彻底镇压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件被丢弃在角落的红色大氅。

    耶律鄂伦第一个想法,便是她被挟持了。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差不多将王城中所有的褚庆人全部抓住,审讯一番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飞速地赶回王宫,去了凝香殿一看,便全都明白了。

    那女人

    她跑了!

    选在今晚这个日子,便是让他终生都不得安宁!!!

    虽然今夜城门大开,但也只是城外的人能进来,城中的人想要出去,还是要到府衙那里开具证明。

    在王城中遍寻不到她的身影,耶律鄂伦起了疑心,那对母子一定是串通好了!

    他抓了守城门的将士,那些将士死不承认见到了王妃!

    于是报了一丝希望的耶律鄂伦,便找上了将军府

    或许,那个女人只是被儿子藏起来了,或许她一个弱女子,还没有那么大能耐连夜出逃

    他不管不顾地下令搜查将军府。

    本来已经认定的事实,却因为儿子这个大逆不道的态度,反而开始自我怀疑了。

    这孩子素来忠厚,若非真的以为他母亲被欺负了、被处置了,是绝对不敢有这种态度的。#

    可无论耶律鄂伦怎么解释,这次不相信的人,换成了他的傻儿子。

    执拗地认为是王后联合宫中的嫔妃,欺负了母亲,连他也是帮凶!

    耶律烈带着人,在王宫中大闹一场。

    大王的亲卫队没能搜查将军府,倒是被气急攻心的蛮子将军,将整个王宫搜了个底朝天。

    他表现的越是无所顾忌,甚至冒着犯上作乱的危险,也要搜查王宫。

    便是让耶律鄂伦十足十地相信了

    那女人逃跑,这个傻儿子当真是不知道的。

    他又命人偷偷去将军府打探一番。

    城中闹乱子的时候,那大夏公主正带着一众人玩蹴鞠,而他的傻儿子在房里睡醒后,也跟着一起去玩。

    那两个孩子,从始至终就没有出过将军府大门!

    耶律鄂伦想着那女人这些日子的表现,彻底否定了自己之前,认为儿子是帮凶的猜测。

    他原以为,那女人借着什么西域神医的名号,登门将军府的那晚,是与她的好儿子商量怎么出逃。

    可仔细想想,依着那女人的个性,她不会的。

    就算要走,也绝对不会连累她唯一的儿子。

    她只是去告别的啊

    蛮子将军那是真蛮子,认定了是有人害他母亲,便是无论旁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他甚至为了调查这件事,将宫中早就埋好的眼线,都亮了出来。

    当然,不是在明面上。

    特意留给耶律鄂伦的漏洞。

    越是如此,耶律鄂伦便越相信这件事与那个傻子没有关系。

    但是

    他快要疯了!

    心爱的女人跑了,他命人四面八方地去搜寻,愣是没有找到!

    城中也没有!

    还要对

    付那个在王宫中,整整撒野了七天七夜的臭子!

    *

    一转眼,距离准婆婆出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

    这些日子,云初暖能见到蛮子将军的次数极少。

    心里虽然担忧,但她能做的就是在家中静静等待,不给他添任何乱子。

    他虽然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但无论多晚,都一定会回来。

    若是云初暖睡了,耶律烈便会交待巧儿,给她每日报平安。

    这段时间,云初暖已经陆续将纳戒中的种子培育出来。

    只等着准婆婆出逃一事彻底尘埃落定后,就去下街招工人。

    每日的血珠子都不够用,更别提存货了。

    而且血珠子的功效,不知为何越变越弱了

    她以为是自己使用的太勤,丝毫没有往其他反向考虑。

    也没有在意自己日渐虚弱的身体。

    她只当是操劳过度,仅此而已。

    云初暖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件事上。

    这几日,城中纷乱,有的人已经从十五那件事看出来了。

    边辽又要与褚庆国开战了,有的人胆子,恨不得举家迁移。

    尤其是一些商铺老板,在边辽这种地方赚不到钱,再把命搭上,可没人愿意!

    于是便着急忙慌地出兑店铺。

    云初暖不止想开胭脂水粉店,纳戒中培育出来的各种蔬菜,让她有了一个想开酒楼的想法。

    夫君其实的很对,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战火四起的地方,人们对仪表的要求,那就是最次要的了。

    但,民以食为天。

    就算战事再激烈,也还是要吃饭的。

    与其现在冒险开一家胭脂水粉店,倒不如先用培育出来的蔬菜,在王城开一家独一无二的饭馆!

    趁着许多店家都打算将店铺盘出去,云初暖看了几家,不是地理位置不太好,就是太破太老旧。

    这日,她终于在上街看中了一家原本就是做酒楼生意的店铺。

    地理位置虽然没有在正街,但胜在临近与主街交汇的大通桥对岸。

    上下一共三层,装修布局也是云初暖喜欢的,只要再翻新一遍就能用了。

    但

    老板不是边辽人,也不知道云初暖的身份。

    见着中原姑娘模样俏丽,穿着打扮却不是很华贵,一看就不是能盘得起酒楼的样子,便生出了占便宜的心思。

    狮子大开口,竟然索要一万两银子!

    云初暖又不是冤大头,就算有这一万两,怎么可能会同意?

    但是她讲价的功夫可不咋地,商量来商量去,老板就答应让一个去府衙转卖房屋的续费。

    虽然有点可惜,但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

    云初暖站起身要走,搭在桌上的柔夷,若非巧儿眼疾快,差一点就被那老板攥住。

    “你要干啥?!耍流氓啊!”

    巧儿力气大,使劲一拍那老板的腕。

    他痛得哎呦直叫,“你这姑娘,怎么还打人呢?我这不寻思买卖不成,仁义在,和你家姐打个商量”

    “商量你老娘!别以为俺没瞧见你那色眯眯的样子!你若是敢动俺家公主一根汗毛,俺们将军直接将你脑袋砍了,你信不信!”

    巧儿的话音刚落,便瞧见男人那双原本色眯眯的眼睛,忽然精光一闪。

    他目光再次落在少女娇美的脸上,上下打量,“你就是大夏来的那位和亲公主?”

    要不是为了盘下这间店铺,云初暖早就被这色胚盯得不耐烦了。

    他竟然还要摸她的?

    以

    为她是ellktty呢!

    “你刚才,是想要摸我?怎么,还想来个情涩交易?”(故意打错,不用捉虫)

    男人留着山羊胡,身形属于那种又瘦又矮的,一看就不是边辽人。

    一双三角眼中,透着精光,他嘿嘿一笑道:“这话怎么的呢?不过公主若是乐意,在下那万两白银,可以给你打个对折。”

    大夏公主声名狼藉,据在中原之时,便豢养了一公主府的面首。

    这种破烂货,傻子才会拿她当个宝吧?

    不过玩一玩,还是可以的。

    毕竟这一身的冰肌玉骨,再加上这娇媚动人的脸蛋,想一下在榻上的浪荡样,都让人直流口水!

    “好啊。”

    在巧儿愤怒的目光中,就瞧见公主唇角一勾,竟然了个‘好’!

    巧儿正不解呢,便听到‘轰——’地一声,她面前的那个实木桌子,被公主一拍,轰然倒塌。

    她一脸笑吟吟地望着被吓到的山羊胡男人,“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打对折!”

    她一把扣住男人瘦弱的腕,在他惊愕之时,向后一提,只听‘咔嚓’一声,臂当真是折了。

    男人惊恐地大叫着,公主却不慌不忙地来到另一端,“好了对折呢,这只可不能少。”

    她又擒住男人的另外一只

    “来人呐!都他娘的死了啊!”男人一边痛呼着,一边就要逃跑。

    原本寻思占这美人的便宜,所以一个家仆都没让跟进来。

    他的话音落下,瞬间闯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边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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