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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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龌龊事?

    云初暖一脸不解,下意识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瞧见他眉头紧锁,清浅的瞳仁里,竟然闪过一丝慌乱。

    云初暖猛然想到一件事。

    莫非是嬴策?

    边辽王知道嬴策被夫君囚禁起来,所以才用这件事作为威胁?所以夫君今日的举动才如此反常?

    他口中的不好意思提大夏,除了这件事,云初暖想不到别的。

    如果是这件事,那可就太好笑了。

    云初暖想着,便笑了出来,“大王觉得,本公主的父皇是信你,还是信我?”

    边辽王没有挑明的事情,云初暖只是猜测,也没有挑明。

    但边辽王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意识到她想表达什么。

    “胡闹!你们干的好事,与寡人有何干系?”

    云初暖眨了眨眼,笑问道:“什么好事?需要本公主飞鸽传书,与父皇禀明一下真实情况吗?

    本公主的夫君,只是一位将军,没有大王的旨意,他怎么敢呢?”

    三句对话,云初暖便已经确认了。

    边辽王的确是知道嬴策被他们囚禁起来的事情。

    也对,他是边辽的一国之主,那么大一个摄政王在边辽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别人或许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边辽王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便是用这件事拿捏住了夫君?

    云初暖抬眼看向身侧,一脸诧异之色的男人,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

    傻瓜!

    有什么事情都不和她!

    他性情耿直,面对的又是君主与父亲,自然如一只困兽,无计可施。

    但她可不怕。

    耍无赖嘛,谁怕谁?

    “你、你、混账——”边辽王被气到指尖颤抖。

    偏偏太明白的话,当着文武百官又不能明。

    两人之间的对话,云山雾绕地就连一旁的王后都听糊涂了。

    “大王?何事?”她瞧着面红耳赤的大王,疑窦丛生。

    边辽王轻咳一声到底是没敢把话挑明。

    月余前,东三厂拦下了一封送往大夏国的信。

    他也是这才知道,那大夏的摄政王原来并没有被他的蠢儿子好好安顿,反而将人囚禁了起来。

    那可是大夏的摄政王啊!

    糊涂!

    混账!

    但冷静过后,耶律鄂伦竟是觉得大喜过望!

    他最畏惧的,可不就是嬴策那子?

    可那子如今已经被儿子关起来了啊!

    不知蠢儿子用了怎样的严酷刑罚,逼得嬴策给大夏皇帝亲笔报平安。

    他那笔迹可不是谁都能模仿出来的,蠢儿子更是没有那个本事,所以耶律鄂伦完全有理由相信,就是蠢儿子将人囚禁起来后,用了酷刑。

    他又惊又怕又喜,装作愤怒的样子,将蠢儿子召进宫中。

    质问他大夏摄政王去了何处。

    蠢儿子原本还打算隐瞒呢,被他直接拆穿!

    接下来便有了一系列的威胁恐吓。

    蠢儿子是一直很听他的话,但是从未有过那般被他死死拿捏在掌心中的乖顺。

    心腹大患解决了一个,耶律鄂伦笑得合不拢嘴,接下来只要慢慢蚕食掉蠢儿子在营中的势力,他便高枕无忧了。

    耶律鄂伦自以为是地觉得那大夏公主也应该被戳住软肋,日后只能更加乖顺听话。

    可她竟然将这罪责,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耶律鄂伦极其败坏,一双因为纵欲过度而浑浊不堪的眼睛,满是狠戾之色。

    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将王后吓得不轻。

    也不敢再多问了,连忙转过头。

    云初暖可不怕。

    勾着唇瓣,笑意盈盈,“大王,莫要再想着往将军府送女人,您心中的想法,本公主都知道呢。

    若是想试试父皇会听信谁的话,您尽管立刻派人去大夏

    唔,似乎太慢了,飞鸽传书也行,咱们且看着,遭殃的会是谁。”

    她瞥了一眼那与婆母极其相似的一张脸,笑着摇了摇头,“大王的眼光,退步了呢。”

    面容相似又如何?

    他这辈子也不会再找到一个,如同母亲那般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妙人儿。

    这一波一波的狗血安排,云初暖也看明白了。

    他便是逼着夫君以下犯上,正好文武百官在此,连那个骠骑将军都找来了,趁削弱夫君的势力?

    笑话!

    边辽国如今的富强都是谁带来的?

    他真以为没有了她,依旧可以维持这种现状?

    “大王,若有朝一日,边辽国穷困潦倒、民不聊生,全都拜你所赐!”

    她牵起身边男人的大,与方才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完全不同。

    肉嘟嘟的唇瓣勾起,瞥着他的眼神带着嗔怪,更多的则是浓浓的眷恋。

    耶律烈还在错愕之中。

    他郁结在心中整整一个月的困扰,就这么解决了?

    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被媳妇展颜一笑,似是一缕轻柔的微风,抚平了所有烦躁不安。

    两人转身,在一片鸦雀无声之中,便要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叫嚷,“耶律烈你还认不认本王这个父亲!”

    众人唏嘘,倒吸一口凉气!

    即便是去年那一场闹剧闹得再严重,大王也从来没有公开表明,将军是他的儿子。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有些事情,只要不从大王口中亲自出来,那便是不存在的,便要当做不知道。

    如今这是怎么了?

    刻意回避了许多年的问题,就这样被掀开来了?

    众人低下头,不敢再看。

    耶律烈脚步顿住。

    云初暖早就听巧儿过,耶律烈王子的身份是不公开的。

    边辽王此时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夫君他会不会一时心软,又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不安地抬起头,便瞧见他喉结滚动,握着她的,也渐渐收拢。

    可是,夫君没有转身。

    唇角微勾,不清楚是苦笑,还是自嘲。

    “我,不在乎了。”

    是的,不在乎了。

    曾经他那么努力,想让父亲承认他这个儿子,让天下人都知道。

    可如今,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今日这一**操作,让他大开眼界。

    找来一位与母亲相似的宠妃不,那十八个西域女子,虽然没有看到面纱下的全貌。

    仅从眉眼之处便能看出来,都是按照母亲的模子挑选出来的。

    竟然要赏赐给他?!

    这是有多恨母亲,又有多嫌恶他这个儿子?

    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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