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时光飞逝,让人恐慌而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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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依旧平坦。

    可云初暖却觉得,和之前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虽然腹中胎儿此时也不知多大了,但她能感受到宝宝的存在,虽然虽然也让她备受折磨。

    或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可此时,那种痛感竟然消失了?

    腹中有一股暖烘烘的热流,她分不清那是什么,但昏迷前夫君口中的话,却令她心生惶恐,愤怒不已!

    “耶律烈你混蛋!你怎么忍心怎么舍得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她声嘶力竭、悲愤交加,对着榻前坐着的男人,又是打又是锤。

    可云初暖身子骨太虚弱了,使不上力气不,没打几下便筋疲力尽。

    从始至终,耶律烈都没有任何挣扎。

    他做过的事情,哪怕没有做成,这也是他该承受的。

    等媳妇儿打累了,解气了,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暗哑,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暖暖,你去那个空间吧。”

    哭声戛然而止,云初暖错愕地看向男人,“什么?”

    “去你的空间,调整为对你身子更为舒适的模式。”耶律烈没有去过纳戒空间,他也不知道那个空间的时间静止,或者时间加速,对媳妇儿有什么影响。

    总之是会有一种能缓解胎儿成长速度。

    他可以见不到她。

    无论三个月,五个月,还是十个月,只要她是平安无恙的,就算时间再久一点,又如何呢?

    他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娇娇的安稳。

    云初暖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他不是将她迷晕了?

    迷晕之后没有将宝宝拿掉吗?

    第一时间,云初暖没来得及查看自己身体上其他的地方。

    此时她细细感受一下,除了腹中那股暖流之外,再没有任何不正常之处。

    在她即将掀开被子之时,耶律烈将那只枯瘦的按住,“暖暖还在,那东西还在”

    他的声音更咽,一双清浅的瞳仁中布满红色血丝。

    他舍不得啊!

    喝一碗药,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可若是以伤害她的身体为代价

    如何舍得,怎么忍心?

    那东西

    云初暖抚摸着腹。

    听到他对腹中宝宝用的词儿,只觉得无比刺耳。

    “夫君,这是我们的孩子!”

    耶律烈的视线在她盖着被子的腹上,停留片刻。

    他不想承认!

    也无法承认!

    哪怕那是他的骨血,可是给媳妇儿带来如此大的伤害,让他如何能接受这是他的孩子?

    “暖暖莫怕,无论如何,为夫都会陪着你。”他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争执。

    云初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昏迷之前,他的态度那样坚决。

    而她的腹中,也是真的有异样。

    “那我这里”

    “安胎药。”

    他勾着唇,颤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最后来到那干裂的唇瓣上。

    “暖暖,去吧,不必担心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云初暖心里一揪,瞧见男人满是疼惜的眸子,扑到他的怀中,痛哭失声,“去不成了!夫君,我去不成了,还未确定怀了宝宝的时候,纳戒空间便进不去了!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两天之内就会好,我以为是空间有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

    可这一次我进不去一直到现在”

    云初暖不是没有想过去纳戒空间。

    怀上这个孩子,她怎么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呢?

    在夫君看来,或许只是她急剧消瘦,可那种体内的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她早就想到了纳戒空间。

    甚至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怕夫君真的不管不顾将孩子打掉。

    她又试着去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

    那里,似乎已经不欢迎她了

    男人的怀抱僵住,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多久了,你去不了那个空间,多久了?”

    云初暖想了想,“大概,半个月吧,半个月之前我还去取过灵泉水,忽然有一日就进不去了。”

    “因为有了身孕?”

    “不确定。但是纳戒空间除了我之外,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无法进入,所以可能是就是半个月前那一晚,漏了,你还记得吗?”

    耶律烈猛然想到了半个月前的那一次。

    从晚上折腾到天亮。

    榻上这边太过昏暗,他抱着娇娇来到窗台边

    便是那一次,漏掉了

    耶律烈追悔莫及,但现在什么都太晚了。

    他扶着她的双臂,正色着那双深深凹陷的凤眸,“暖暖,你可知这孩子多大了?”

    云初暖不敢问,但是又不得不问,“多大?”

    “三个月!甚至有可能更久!暖暖啊,怎么办啊,怎么办我该死!”

    他真的该死!

    这种痛苦,为什么只要她一个人来承受?

    为何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耶律烈只觉得心碎欲死。

    如果按照媳妇儿不能进入纳戒空间的时间来推算,那她怀上这个孩子的时间,就是那一次了。

    半个月,才仅仅半个月。

    可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接近三个月!

    这已经不是成倍的速度

    时光飞逝,让人恐慌而又不安。

    一个星期的时间,云初暖瘦的比之前更加厉害。

    原本白白嫩嫩的脸,此时只剩下干枯,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她甚至连床榻都起不来。

    扁平的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了起来。

    在那干瘦的身体上,不像怀了身孕的母体,反而像是一个肿块,硬硬地,仿佛一块石头。

    云初暖不敢照镜子,更不敢让夫君看她现在这个模样。

    婚前那张床再一次派上用场,床幔每日都会垂下,阻隔外面的一切。

    耶律烈除了每日送吃的,送水,只要稍有靠近,里面的人便会发出惊恐的声音,让他离开,让他走。

    云初暖拼命吃东西,哪怕吃完就会吐,还是努力地吃着。

    而耶律烈除了每天这样看不见、摸不到的陪伴,调遣了邺成司所有能用上的探子,在整片青玄大陆遍寻名医。

    南祺的信,也不停地送过去

    ------题外话------

    还有,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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