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位面总是崩塌,怎么破?
“男孩?”
嬴策将红毯子掀开,表情极为困惑。
他方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真正看到这一刻,他又懵,又不能理解。
七的奶团子,不应该是个女娃吗?
那奶娃又甜又软,梳着两个啾啾,长着两颗梨涡,笑起来露出两颗乳牙,奶呼呼地可爱极了。
这为何变成了一个臭子?
是不是抱错了?
嬴策不解地看着榻上的奶娃。
而奶娃,见到他哭得越发厉害,涨红着一张脸,都快要哭晕过去了。
嬴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和你爹一样,讨人嫌。”
奶娃皱着一张脸,五官全都挤在一起,嬴策压根看不出他是什么模样。
自然也就不知道,家伙与他的七如出一辙。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卷起红色毯
“卧槽!”
“完了完了,完犊子了!”
流水溪畔,碧浅深红,大片的桃花林中,忽然从一棵桃树上,跌下来一个狼狈不堪的窈窕人影。
中的青玄镜被跌落在一旁,她连忙伸捡了回来。
瞧见里面的白衣人影,拎着那红毯子包裹着的婴孩就消失了,少女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嬴策!卧槽你祖宗——”
少女的容貌,是极美的。
不是公主那种娇娇柔柔的美,而是明艳的,张扬的,肆意的。
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
一袭碧青色的拖地烟笼裙,外罩品月缎绣披帛,内衬鹅黄色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衣襟上钩出几朵桃花,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的滚边。
飞仙髻下,刘海呈桃心状,刚好露出额前一颗的桃粉色眉心痣,细细看去,竟也是颗桃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刻意贴上的花钿。
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而赤,一双杏仁眼又大又圆,该是可爱的模样,可那高高的鼻梁,又是英气十足,刚好综合了眼唇带来的软萌感。
然而这样的大美人,一开口优美的中国话便持续输出。
“嬴策你大爷!”
“嬴策你妹的!”
“嬴策你踏马能不能不作死啊!老娘已经在这个世界循环了四次!四次啊!我想回家!呜呜呜!求你做个人,让我回家吧!”
沈若随想哭。
谁来告诉她,位面总是崩塌,怎么破?
偏偏她不能出阻止任何事,只能引导,循序善诱。
为此她挨了多少骂!
还有,再无法离开,她就要对这里的一切产生感情了,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架不住嬴策那瘪犊子作死啊!
你你一好好的疯批啊不,一心搞事业的大男主,可是要称雄整片青玄大陆的霸主呀!
哪根神经错乱了,非看上了人家穿越过来的可怜,非要拆散人家那对可怜的苦命鸳鸯?
偏偏人家夫妻情比金坚,无论重来几次,那疯批做了多少努力,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他们两个,天生一对!
打不散,拆不开!
有一次那疯批干脆把公主留在大夏,不让她去和亲。
可笑的来了,养她到死,该来的那个人也没有来。
他开始大肆屠戮,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这一回,他安安分分。
除了那一次得知公主压根没有破了身子,又蠢蠢欲动地作了一次大死,其余的时间乖乖巧巧,完全和之前的疯子行径,判若两人。
沈若随还以为自己对公主循循善诱的法子管用了,他也终于放下执念了。
这可倒好!
往事又要重演了?
抢了孩子之后呢?
他压根就没想过后果!
人家公主,就算死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他怎么就想不明白?!
如果可以,沈若随会毫不犹豫地宰了那个疯子!
他的命是命,别人的难道就不是了?
因为他的疯批行径,这世界只要活着的,喘气儿的,都好像和他有仇似的。
可偏偏,他还杀不得。
不但杀不得,还得好好哄着
她不过就是个拯救崩塌位面的新而已,这是第二次做任务,就遇到这么一个疯批!
哪个有经验的姐姐来告诉她,面对这样一个疯子,下一步该怎么办?
沈若随想的头都大了,却对着青玄镜发呆,束无策。
如若不然
就学傻徒孙一样,将那疯子关起来?
将他捆着!不让他自残!
只要清醒了,就打晕!
对!
真是个好办法!
沈若随拍了拍,从地上站起来。
然而刚起身,她又意识到一件事
若是一清醒就打晕,那疯子迟早会被饿死的吧?
可若是让他醒着,任何地方都困不住他的呀?
“怎么办怎么办!”
桃林中,一心想要回家的姑娘,抓狂到发髻都被挠成鸡窝了。
忽然,那双郁结的杏眼就是一亮!
她怎么那么傻呀!光想着不能自己出干涉那疯子的行为,但不代表,她不能左右他的思想,对吧?
疯批的确是疯了一点,但他疯狂爱着公主的心思,也不是假的呀!
只要那孩子不丢,战事便不会起,战事不起,其他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太聪明了!
“本姑娘就是个大聪明!”
稀里糊涂的姑娘,一拍,人便从桃树林中消失了
此时的将军府,乱成一团,崔太医跪在地上,哭得那是老泪纵横。
“老夫有罪!娘娘啊!将军啊!老夫对不起你们!那孩子明明就在榻上!老夫就将他放到了榻上!孩子饿得直哭,老夫就想着去问问你们,谁知道”
将军夫人拼死生下来的奶娃娃,不见了。
就放在榻上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凭空消失了!
将军府有重兵把守,连一只麻雀都很难飞出去,可是这么大一个活人,就没了啊!
“起来话!”阿依慕将老太医拉了起来,“你再仔细回忆回忆,真的没有人来过寝房?”
老太医刚要摇头,便瞧见一旁,将军抱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将军夫人,轻柔地放到榻上。
“母亲,还要劳烦你照看暖暖片刻,记得多喂点水。”
他看起来倒是很镇定,仿佛孩子消失了,都不如他媳妇儿的一个眉头轻蹙重要。
但阿依慕能看得出来,儿子的,在颤抖
是知道了贼人的身份吗?
------题外话------
作者君:太师父是个迷糊,还得装得高深莫测,太难啦
太师父:嗯?装得高深莫测?
作者君:咳,是很高深莫测啦~么么啾!
可爱们猜出来太师父是做啥的不?
已经很明显很明显啦~
评论区照旧送书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