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一更
一群人在屋子里忙, 本就窝着气呢,这下子极品自己送上门找虐了。
嫂子们也不客气,手里的东西一放下, 抄起家伙就出了大门。
苗春红家还在扫, 家里有的是人的工具,她手里拿的是在老家用的最称手的擀面杖。
张嫂子拎着手腕粗的扫帚, 韩金花更牛, 进了厨房操了把蹭亮的菜刀就蹿了出去,林晚清选了根粗细均匀的带刺荆条,淡定出门。
气势冲冲的把门外的耿红梅几个人给唬住了。
“干,干啥?你们还想反咬一口不成?”
“就是,我们可是站理的。”
“可不,俺们是那个,那个受害者!”
几个妇女战战兢兢的,其中一个还搞了个文化词。
嫂子们被这几个倒一耙的女人给气笑了, 真是有啥父母就有啥崽子, 这话可真不差。
嫂子们也不想跟她们废话,直接开喷:
“吧,你们今天想怎么挨揍?”
耿红梅一群人:???
这么嚣张的吗?
“咋地了,就是这么嚣张!”
金花嫂子恶霸一样挥舞着手里的大菜刀, 大有你们谁敢上来,老娘就活劈了她的架势。
这他妈的, 这天下还有讲道理的地方吗?
泼妇耿红梅第一次感受到了遇见恶霸的悲伤感。
“红梅呀,这帮娘们儿不好惹啊, 咱们还是走吧?”
前头拽文化词的妇女想跑路了,剩下的几个妇女也忙点头。
行,好女不吃眼前亏, 有本事咱以后再算账!
耿红梅咬了咬牙,“你们人多势众的,啥就是啥,我们家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几人完就要开溜。
想走,没门!
嫂子们上前一人拽住一个妇女,“干啥啊,你们还想非法拘押不成?”
刚才拽文词的女人梗着脖子道。
看来是个有文化的,林晚清挑了挑眉,“大姐,你这话的可不对,非法拘押是把人压在家里,我们可比没不让你走啊,只是.......”
“只是啥?”一米四的耿红梅让一米六多的金花嫂子扯住了衣裳领子,就跟个矮人丑一样,难受的紧。
“今天的事情你们还没道歉呢!”
张嫂子冷声道。
“道歉,道啥歉啊,是你家崽.....孩子把俺们家孩子了,凭啥我们道歉?”
耿红梅几个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放你娘的大屁!今个儿要不是你家那个王铁子去掀我家巧巧的裙子,我们孩子闲的慌,去揍你家崽子?就你家那个猪狗不沾的子,送上门来我们孩子也不稀罕碰。”
张嫂子嗤之以鼻,耿红梅面红耳赤。
众人眼里都带了笑意,就连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妇女都在心里看热闹,王铁子这子是脏,大夏天的能半个月不洗一次澡,脖子一擦全是泥......
本来这事情闹的就不,耿红梅来家里闹,附近的嫂子们都出来了。
林嫂子也在其中,“这不是王副营长家的吧,这事儿就是你不对了,你家孩子干的这事儿就是忒不地道了,才多大的孩子就能干这事,这是要干啥啊?”
“就是,你这当妈的怎么教的孩子啊,这么欺负人家孩子,你这不跟人家道歉,还来找人家,也太不讲理了。”
“王副营长呢,你家男人知道你干的事情不?”
耿红梅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更何况碰上的是嫂子们这样彪悍的。
最后,憋屈又憋泪的耿红梅几人带着自家子跟巧巧道歉,才灰溜溜滚回家去。
晚上家里的男人回来,知道这个事儿又是一阵闹。
尤其是疼闺女的唐营长,在家里都没站一分钟,就单枪匹马去了王家。
唐营长人高马大的,满身杀气,耿红梅吓的一个滑跪瘫在地上就起不来了,王铁子一个屁孩也给吓尿了,不仅吓尿了还可能拉了,满屋子的尿骚味。
耿红梅男人叫王天富,是个副营长,个子矮长相上就带着老实人的敦厚也有军人的干练,这人倒也是个真汉子。
他知道自家儿子啥狗德行,也不多话,一脚踹过去,拎着痛的嗷嗷哭的王铁子往唐营长面前一丢,厉声道:
“畜生,给你唐叔磕头!”
王铁子呜呜咽咽的,“砰砰砰”哆嗦着给唐营长磕了几个响头,磕完想抬头,王天富又是狠狠一脚,踹的他一个趔趄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爸啊,你这是干啥啊,要把儿子死啊!”
耿红梅心疼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扑过来护住王铁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那个撕心裂肺啊,唐营长眼皮子都没抬,从兜里掏出烟,丢给王天富一根,点燃眯着眼吸了一口,“老王啊,你这个儿子准备怎么办?是想留着烂在家里?”
王天富脸色一暗,刚才还面带不忍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唐营长放心,过几天我就把这个孽子送回老家去。”
唐营长没话,拍拍王天富的肩膀,大步走了。
留下要死要活的耿红梅跟男人闹,“王天富!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儿子在外头受了欺负,你不给撑腰就算了,还要把儿子送回老家!我不同意,老家那漫天的黄土,整天就吃那红薯地瓜干,喝的水都是黄的,你让儿子回去受罪啊,不行!”
王天富被耿红梅拽着军装摇晃,男人不耐,一掌劈开,耿红梅摔在了地上,“闹,你闹!要不是你平日里纵容宠溺,铁子能成现在这个德行?唐营长家是啥人,这个畜生他妈也敢去惹他闺女!唐营长他爸是师部的老领导,大哥是旅部的副参谋长,还有顾副团长家,那更是不能惹!要是不把这个畜生送回老家,老子就得扒了这身皮滚回老家,你自己选吧!”
“老天爷啊,这是要我的命啊!”
耿红梅看着毫不留情的丈夫,抱着已经傻了的王铁子嚎啕大哭起来。
王铁子这会儿整个人已经不能话了,他爸刚才啥,唐巧巧他爸是唐营长,唐营长他爸是师部的大领导,还有顾泽顾景的养父,那个顾副团长家里更不能惹?
这不对啊,秦磊明明,唐巧巧跟顾泽顾景家里都是乡下种地的泥腿子,让他放心大胆去挑事。
“这都是秦磊的,妈是秦磊让我这么干的!妈,你去跟爸,我不能回老家!”王铁子瞪大眼跟耿红梅道,耿红梅只以为这是儿子伤心糊涂了的话,母子俩又是一阵哭.........
顾淮安回家得知此事,脸色冷沉,孩子们不知道他再想啥。
还以为顾叔叔生气他们跟别人架了,还是以多少。
除了年幼天真的顾安,顾泽跟顾二心里都忐忐忑忑的。
林晚清看出孩子们心里的惶恐不安,吃完晚饭后,把顾淮安堵在了厨房里。
“一晚上都没话,生气啦?”
“没,想多了。”
顾淮安依旧寡言。
没生气才怪。
林晚清咔嚓咔嚓啃着西瓜,看一眼前方默默洗碗的男人,踮起脚用脚尖碰碰他的,笑着跳上男人宽阔的背。
“顾淮安,背我。”
顾淮安大手一撑,就把人稳稳背在了背上。
男人的身上满是好闻的肥皂味,林晚清在他耳朵上捏了捏。
“哎,实话,孩子们也没做错什么啊。”
是王铁子那一边先找抽的,孩子们回去很应该啊。
她觉的没毛病。
男人没话。
林晚清不高兴了,跟个毛毛虫一样扭了扭,戳戳男人硬梆梆的肌肉,“话。”
“嗯。”
顾淮安揽住妻子的细腰,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清清,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到了大哥和大嫂,要是他们还在,看到泽和景长大了,不知道有多开心。”
啊,原来是想念逝去的团长和嫂子啊,林晚清心下微涩,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顾副团长。
“没事的,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顾副团长眼神温柔。
林晚清心肝一颤。
饭后,外面下起了淅沥雨,一家人在客厅里赏雨。
林晚清在客厅里摆了一张大凉席,摆上枕头,毛巾被什么的,可以睡觉,也可以纳凉,一举数得。
凉席是从老乡那里买来的,芦苇编织的,结实又凉快。
孩子们都很喜欢在上面玩耍,一股脑把喜爱的玩具,书本都搬到凉席上来,中午睡午觉都在凉席上。
顾二洗了澡,在凉席上翻跟头,顾泽捧着书在沙发上看。
顾安看看叔叔又看看婶婶,疑惑道,“叔叔嘴巴红红,婶婶嘴巴也红红。”
家伙一开口,两个哥哥的也跟着看了过来。
“!”
林晚清赶紧开口:“婶婶吃了辣椒,辣的。”
“那叔叔呢?”
顾二挠头,“顾叔叔也吃辣椒啦,咱们晚上没吃辣椒哦。”
顾泽也是不解脸。
林晚清都快尴尬爆了,只能哈哈,“是没吃呢,婶婶馋辣椒了,就吃了一块。这不把嘴巴辣红了,你叔叔看婶婶吃也嘴馋吃了一块。”
“啊,辣椒有啥好吃的啊?”
顾二很是不明白,他喜欢吃甜,也喜欢酥脆,就是不喜欢吃辣。
辣椒真是不好吃啊,吃起来又不香也不甜的,为啥啊。
“你不懂,婶婶是南方人,就喜欢吃辣子。”
大哥顾泽一派见多识广的亚子。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大哥懂的多。
顾二嘿嘿笑,嚷嚷着以后家里有辣椒都给叔叔婶婶吃。
林晚清一听就不好了,她最不喜欢吃辣了好不好,还家里的辣椒都给她吃,吃成喷火龙啊。
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于是这天晚上,顾副团长抱着被子被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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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新来的家属们在军区安顿下来,新的学校和供销社也修建好了,只有医院还在建造中。
自从出了王铁子的事情后,军区的子们再也没人敢惹巧巧他们。
是以林晚清的日子过的悠哉又顺遂,只有一点她觉的奇怪。
秦营长家的儿子,也就是秦玉的外甥叫秦磊的,每次见到她们一家子,那眼光总是带着些幽光,就跟冬天的饿狼一样,让人心生警惕。
她跟嫂子们了几次,嫂子们也都有所察觉,秦营长家的这个大儿子有点邪,都各自叮嘱自家的孩子们离他远一些。
顾副团长生日很快就到了。
之前林晚清旁敲侧击探,想知道顾淮安喜欢什么东西,谁能想,探了个寂寞。
本来自力更生的林同志算做个蛋糕给顾副团长过生日。
身为现代人重生来的,给丈夫过生日,怎么能不给准备蛋糕呢。
只是这年代家里别烤箱了,就是连个电饭锅也没有,而且做蛋糕需要奶油和牛奶,牛奶还好,林晚清跑边了整个县城都没找到卖奶油的,想了想给顾副团长做了一个鸡蛋糕。
圆圆的,香甜松软,口感蓬松,配上甜甜的蛋香味。
顾副团长表示很喜欢,整整一个鸡蛋糕,俩个大人各自吃了一块,剩下的都让孩子们包圆了。
晚上,林晚清除了做一大桌子菜之外,还擀了面条,下了碗长寿面,煎了荷包蛋,用红萝卜雕了生日快乐放在面上,撒上一圈葱花,吃起来爽滑又筋道。
家里的三个家伙对此表示很羡慕,并期待以后他们过生日也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晚上沐浴过后,顾淮安靠在床边看书,林晚清洗完澡,散落着尚未晾干的头发,满身清香的回了屋子。
看到人在看书,心下好奇,探过去看了一眼《论现代军队的武装与国防力量》。
呃,好深奥的书,没兴趣。
姑娘果断扭头,继续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头发擦的哈皮。
本来心如止水的顾副团长却被搅乱了心境。
原本姑娘不在的时候,他还可以心平静和的看书。
可现在心上的姑娘就坐在咫尺,他甚至都能嗅到姑娘身上淡淡的茉莉花肥皂的香味,还有她发上特有的清香。
偏偏姑娘还美而不自知,有事没事就跟他一些话,或者讲一些孩子们的日常琐事,或者逗弄团子,一些她听来的觉得好笑的笑话,笑到激烈的时候,胸前的兔子还会.......
顾淮安闭了闭眼睛。
孩子们的房间还亮着灯,身边的团子还在蹬脚丫.......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们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身边的团子也呼呼大睡了。
一直隐忍不发的顾副团长抱了姑娘狠狠亲了一顿,直到林晚清软身求饶才作罢。
“你都不累的吗?”
林晚清快哭了。
“不累。”
林晚清看着黑眸闪着幽光的某人,忙往床上一滚,扯过被子把自个儿裹的严严实实,娇声道,“可是我累啊,今天为了给你过生日,我可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才可以。”?
完,还故意看了顾淮安一眼。
“你今晚不许闹我哦。”
顾淮安一征,低声笑了,“好。”
这么好话的咩?
林晚清大喜,伸出了试探的jiojio。
“明天也不可以闹我。”
“可以。”
“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也不可以......呜,顾副团长我错了。”
“混蛋你不是不闹我的吗?!!你亲哪里?”
“我就看看不进去。”
“呸!”
又是一场大雨过后,天气没有那么热了。
顾家菜园里的菜也到了丰收的时节。
绿油油的藤蔓下坠满了粗壮的丝瓜,菜园里的南瓜也成熟了,个顶个的大,亩绿色的皮,又圆又粗,一个足足有七八斤,顾二抱都抱不动,只能哥俩抱着走。
家里的丝瓜长得也很好,摘下来削皮可以做丝瓜汤,加上鸡蛋,鲜嫩鲜嫩的,好喝又营养,孩子们都爱喝,留下几个大的长的老的丝瓜留在藤上,晒干成丝瓜瓢,可以用来洗碗,也可以用来刷锅。
军区的嫂子们都每年都会留下几个,林晚清这个新媳妇儿学到了,照葫芦画瓢也留下了几个。
南瓜收获了十几个,林晚清自家留下了一大半,剩下的留在家里也吃不动,菜园子里的南瓜还长呢,吃不了怪可惜的,相熟的嫂子家一户送了一个。
嫂子们也给送来个东西,有自家酿的香菇酱,山上采的晒干的黑木耳,还有核桃,自家种的红薯等一些山货。
家里南瓜多了,林晚清开始变着花样给孩子们做吃的,今天吃个南瓜汤,明天做个南瓜饼,然后就不经常做了。
孩子们吃东西就吃了新鲜,南瓜再好吃,整天吃也会吃够的。
有次中午,野外集训的顾副团长拎回家只嗝屁的野鸡和受伤的野兔。
孩子们在家里踢足球,张嫂子和曹春红一干嫂子们在家里跟林晚清聊天。
众人见受伤的兔子都,这是只母兔子,肚子里还揣了崽儿了,吃了怪可惜的,不如就留下来在家里搭个窝养着。
母兔子啊,家里养着也行啊,等母兔子下了兔子,养起来冬天可以吃兔肉啦。
林晚清美滋滋答应了。
这要是在现代,她也不是那种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的女人,从的生活环境,幼儿园也是会养一些鸡鸭的。
在她的印象里,鸡鸭鹅这些家禽就是养来吃的。
不吃养来干啥啊。
家里的几个家伙知道家里要养兔子,高兴的欢呼,家里大人给母兔子包扎好伤口,简单搭了一个窝,几个家伙就去家里拿来红萝卜,掰成一块一块的,你拿一块,我拿一块,给母兔子喂萝卜。
喂完一根还想再喂一根,嫂子们一看,不让喂了,要是喂撑了就不好了。
晚上,顾副团长给母兔子检查了一下,是挺健康的,可以养着。
这样一家人就都放心了,顾安还给母兔子起了个名字叫辣椒,家里人问为啥叫辣椒。
团子还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因为婶婶喜欢吃辣椒,家里的兔兔叫辣椒,以后婶婶就可以吃兔兔啦。”
林晚清:“........”
辣椒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顾淮安带回家的母兔子留下了,嗝屁的野鸡烫水去毛,放血,清洗干净剁了,做了一锅土豆粉条炖鸡。
土豆是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粉条是张嫂子给的,加上泡好的黑木耳,炖在一起香的不得了。
尤其是土豆沁透着鸡肉的香味,吃起来下饭的紧。
家里已经半个月没吃肉了,家里之前的肉票也用完了,今天吃肉孩子们都吃的很开心。
平时家里没有肉,林晚清就叮嘱顾淮安去县城的时候,看能不能买些不要票的猪下水回来,给孩子们开荤吃。
家里大人可以不吃肉,孩子们长身体呢,也得多补补。
家里三只花下的鸡蛋,她也都没留下来,一天给顾安蒸个鸡蛋羹,两个或是煮了给孩子们当白水蛋吃,要么就是做成西红柿蛋花汤,一家人能吃点也都能喝点。
“来,今天都是托了顾副团长的福气,咱们一家子才有鸡肉吃,顾副团长来一块。最嫩的肉,香。“
林晚清看着几个孩子吃的香,顾淮安的筷子却很少往盘子里伸,笑盈盈夹了块肉放过去。
顾泽:“我的鸡腿给叔叔吃。”
“还有我的。”
顾二把塞进嘴里的鸡腿要往外拿,让他哥用手堵住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为啥啊,叔叔能吃你的就不能吃我的?”
“你的鸡腿都塞嘴里了还给叔叔吃,这能吃吗?”
“我吃的叔叔就为啥不能吃。”
“叔叔能吃你的口水吗?”
“........”
兄弟俩又跟学鸡一样吵了起来。
最后还是顾淮安各自咬了一口哥俩奉献出来的肉,才作罢。
顾安举起手里的肉肉:“叔叔吃我的肉肉,婶婶也吃我的肉肉。”
林晚清笑了笑,夹了块最嫩的肉给家伙,“谢谢我们宝贝啦,叔叔婶婶有肉肉吃。”
“嗯嗯,安安是乖宝宝。”
家伙露出了两颗糯米牙。
林晚清低头亲了亲家伙,顾副团长大手一伸,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顾泽跟顾二两个家伙看了都偷笑。
林晚清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自己也抿着嘴笑了。
一家人笑呵呵的,日子温馨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