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我们要个宝宝吧?……
“啊?”…………
顾二此话一出, 家里的几个家伙眼神齐刷刷望了过来。
林晚清老脸一红,握针的手一抖,差点儿在自个儿手上戳个血点点。
这孩子又抽啥风呢。
“没事, 没事, 你们继续玩哈。”
林晚清只能一边跟孩子们着哈哈,一边悄咪咪把蹦哒的顾二拎到一边去, “孩儿, 你这是咋啦?”
“没咋!婶婶我就是想要个妹妹!”
顾二抱着林晚清的手晃悠。
“要妹妹干啥?”
林晚清不明白,家里都三娃了,大的七岁,老二五岁,最的两岁多,近期她还真没算要孩子。
再了,她是现代穿书来的,原书女主还没出现呢, 万一她肚子里揣着娃, 人女主出现了,凭借女主光环,把她一脚踹出门去。
她当单亲妈妈不要紧,孩子没有爸爸行吗?
上辈子那个社会, 单亲家庭的孩子就够不好过的,更别在这个相对思想保守的七十年代了。
再言之, 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得看看顾副团长是怎么想的啊。
总之顾二想要妹妹这个事情一时半会是实现不了的。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 孩儿是受了啥刺激,怎么一大早的连三只花都不管了,一个人就跑回家想要妹妹。
摸摸家伙脑袋瓜, 又问了一遍。
顾二才抱着手,气鼓鼓道,“还不是大蛋跟二蛋,金花婶婶有宝宝了,大蛋那子就显摆他有妹妹了,以后就能给妹妹扎啾啾,穿花裙子,二蛋还笑话我,没有妹妹,只有臭弟弟,只能给臭弟弟擦臭屁屁!”
完就拧着眉头发愁道,
“婶婶,弟拉的臭臭可臭了,我不想给他擦臭屁屁!”
原来是为这个啊,林晚清忍俊不禁。
前头,林晚清去跟嫂子们请教缝被子的事儿,家里仨娃都在午睡,她就一个人去了。
谁想到她刚出去没多久,胖团子就哼唧着醒了。
顾二睡的浅,听见弟弟哼唧,就去屋里看。
胖团子一看见哥哥来了,胖手一伸,
“哥哥,抱抱,安安要拉臭臭。”
顾家的厕所是新修了的,大理石板切成的,跟城里一样按了水箱,拉完臭臭一水箱绳子,水就哗啦啦冲下来了,干净又卫生。
胖团两岁多,已经学会自己拉臭臭了。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顾二要给胖团子擦屁屁,顾二本来是想等着婶婶回来的,没想到,弟都拉完臭臭了,婶婶还没见人影。
家伙儿只能捂着鼻子,冲了水,给胖团子擦了臭屁屁,又带着团子去水池边肥皂洗手手。
等到林晚清从外面归家,顾二已经一脸沧桑了。
“婶婶,我老了十岁。”
林晚清笑了下,给家伙解愁,“就算是有了妹妹,大蛋跟二蛋也得给妹妹擦屁屁呢,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拉臭臭。”
“真的?”
顾二一脸“我还,婶婶你别骗我”的表情,“妹妹不是香香哒,跟仙女一样,弟弟才是臭臭的,臭弟弟。”
“当然是真的,妹妹是香香哒,弟弟也是香香哒,不过妹妹乖巧,弟弟乱跑乱晚的,身上爱出汗,香香的就变成臭臭的了。”
林晚清道。
顾泽从屋里出来,看一眼傻眼的顾二,嗤了一声“笨,要是人不拉臭臭,就不是人了。”
“这么,巧巧平时也拉很臭的臭臭喽?”
满仓粮仓也跟着点头。
顾二突发奇想,当即想要上苗春红婶婶家去问问巧巧,她是不是也拉很臭的臭臭。
我的傻孩儿呀,你要是去了,怕不会让唐营长给出门来。
唐营长多疼闺女啊,那是人家的心肝宝!
林晚清生怕顾二自个儿送上门找揍去,摸出一颗奶糖来,剥了给家伙儿塞进嘴里。
“来吃块奶糖甜甜嘴,吃了甜甜的糖,一天都是甜的。”
家里哥仨,就顾二最喜欢吃糖。
只要有一颗奶糖,这家伙能乖上一天。
果然,嘴里有了甜滋味,顾二立马眉开眼笑了,没有香香的妹妹,有甜甜的奶糖也行啊。
家伙含着糖,美滋滋去溪边了。
顾二走了,胖团子就迈着短腿,委屈的扑过来,“婶婶,哥坏,安安的臭臭不臭。”
林晚清抽了下嘴角,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胖团子,心道,宝啊,你让婶婶咋啊,婶婶不能违背良心啊。
为了让胖团开心,林晚清也给团子一块糖,胖团不愧是顾二的亲弟弟,嘴里甜甜的,家伙也不委屈了,又跟家里几个大的玩到了一块。
在顾家,胖团子就是团宠,大哥给读故事,满仓哥哥给当马骑,粮仓哥哥给用大蒲扇扇风,把家伙高兴的啊,咧着嘴嘎嘎笑。
不知道的人从外头走,还以为顾家有鸭子在嘎嘎叫呢。
林晚清在廊下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想,要是家里真有了个女娃,还不得让一群哥哥给宠坏了。
前头张嫂子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她这辈子是不算要老三了,要是清妹子能生了闺女,她就给闺女当干妈,满仓跟粮仓俩臭子就是闺女的干哥哥了。
到时候,闺女就是全军区最靓的崽了。
别的不,就这一溜的哥哥吧,三个亲哥,满仓粮仓两个干哥哥,一溜五个哥哥,出门都不用带腿了吧。
林晚清笑了笑,又惆怅起来,原书里,原女主冯楠是大龄姑娘,冯楠家里重男轻女,刚开始上山下乡那会儿,本来应该是冯楠的哥哥,冯耀祖下乡的。
谁知道,冯耀祖跟冯家父母演了一出戏,冯耀祖假装摔伤了腿,冯楠妈就哭天抢地的,不让儿子去,冯楠爸就扮演慈父,家里就一儿一女,老大是哥哥,冯楠是妹妹,没道理让妹妹代替哥哥下乡。
冯楠那时候才十八岁,年轻又从不受家里重视,一听她爸这么为她着想都给傻白甜感动哭了。
当即就决定,自己代替“受伤”的哥哥下乡去农村。
后来,冯楠一下乡就是六年,二十四岁那年被一个流氓看上了,设计落水看了身子,那个流氓的娘在村里嚷嚷,冯楠让她儿子看光了,是破鞋了,他们一家子大仁大义把冯楠娶回家得了。
冯楠也是个硬气的,她咬着牙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嫁给那恶心的流氓。
等到十年运动结束,冯楠已经是快三十的老姑娘了,一穷二白的回到城里。
冯耀祖早就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冯家爸妈也抱了孙子,一家子其乐融融。
只有老姑娘冯楠,在家里是个多余的。
哥哥嫂子容不下,亲生父母也容不下。
冯楠在家里住了几天,就住够了,她想先跟父母,把冯母在供销社的工作给顶替了,当初下乡的时候,冯父是亲口承诺了的,只要女儿替老大去下乡,老伴的工作就给冯楠。
结果晚上,冯楠刚想敲门去这个事情,就听见父母起当年的事情,原来当年冯耀祖根本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他就是不想下乡受苦,就跟父母闹,冯家父母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反正女儿早晚是别人家的,当然还是儿子重要。
听到这话的冯楠彻底寒了心,第二天就设计拆穿了冯耀祖的事情,冯家父母迫于压力,只能把工作给了冯楠。
因为这,冯楠也彻底跟冯家人断绝了关系。
本来冯家妈是想把自己的工作给儿媳妇的。
冯楠独立后,自给自足,后来三十五岁那年,经人介绍,认识了顾淮安,组成了家庭。
一家子也算和谐幸福。
多的话,原书里就没讲了。
想知道更详细的事情,也不可能了。
林晚清捧着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烦意乱,事情的发展偏离了她的预想,原本她是想把顾淮安当作一张可口的长期饭票来着,算等原女主出现,困难时代过去,她就功成身退,去过自己的日子的。
奈何顾副团长魅力太大,她一头栽了进来。
唉,在书里,顾副团长是原女主的,她这个意外事件,到底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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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几百里之外的海城。
天气燥热,狭窄的筒子楼里更是闷热异常。
冯婆子从公共厕所里出来,拎着一桶水,耷拉着一张黄瓜脸进了家门。
冯耀祖媳妇陈玉凤在家里摔摔。
“楠在屋里休息呢,玉凤你这是干啥?”
“干啥?妈,家里本来就住不开,咱一家五口住这二十来平的筒子楼就够挤的了,这又多了一个大活人,咋能住的下!”
陈玉凤抱着胸,撇嘴接着,“再了,大宝眼看着就要上学了,家里钱不够花,楠一受伤回家养伤,还不知道啥时候好呢,家里得花多少钱,这么多下乡的,就她一个娇气,摔伤了就在乡下养着呗,还得回家里来折腾一家子,真够行的。”
起这个,冯婆子也是一脸的不乐意,谁不是呢。
这个楠也真是的,都下乡六七年了,乡下的农活都做熟了,怎么还能摔下水沟受伤呢,受伤就受伤了,不就是伤了腿骨不能走路了,在乡下养着不就行,非得往家里电报。
那个乡下的大队书记也是脑子有坑,她家楠是啥先进下乡知识青年,都好几年没回家了,让孩子回家养伤吧,正好一家子团聚一下,这话的,让冯婆子咋啊,不让冯楠回来吧,这楼里有好几家的邻居孩子都跟闺女在一个村下乡,这话传回来,他们老冯家的面子还要不?
让楠回来吧,楠的看腿抓药,吃饭都要花钱,她一个老婆子都五十岁了,还得伺候二十多岁的闺女!
冯婆子没话,下了班的冯耀祖慢悠悠回了家。
一推开门,一阵闷热席卷而来。
“家里咋这么热!妈,饭做好了没?”
冯耀祖吆喝。
冯婆子在楼道里做锅,听见儿子的话忙道。
“耀祖回来了,屋里有新买的西瓜,妈做锅呢,你先吃西瓜垫垫。”
“行啊。”
冯婆子忙着切瓜,冯耀祖跟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妈,楠还没醒呢?”
“没呢,丫头片子就是麻烦,不能吃不能喝,还得我老婆子去照顾。”
冯婆子提起这个就有气。
冯家母子谁也没注意到,屋里的冯楠已经睁开了眼睛。
掉漆发黄的墙壁,补丁的蚊帐,斑驳的家具,她眼睛睁开再闭上,然后又睁开了。
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有变。
是她前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冯楠动了动身体,左腿腿骨一阵剧痛袭来,腿上着石膏。
看来她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四岁因为抢救生产大队的驴车,摔下了山沟,左腿腿骨折。
上辈子她也是因为这受伤而回家修养。
那一家子虚伪的家人啊。
冯楠想到上辈子的种种,眼神坚定而执着。
上辈子,她为了这个所谓的家,贡献出了青春,贡献出了几乎所有的一切,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
本来以为脱离这个家后,一切就会好转。
谁能想到在她准备考大学的时候,冯耀祖找上门来,跟她要父母的赡养费,她不允,就被冯耀祖了一顿。
后来身体就变得虚弱不少,动不动就晕厥,只能放弃大学梦。
后来嫁给了顾淮安,因为她身体原因,也不能行房,两口子相敬如宾,她照顾泽三个孩子,顾淮安对她亦不错。
上辈子她活了七十八岁,算是老年安稳。
彼时,顾淮安在国外,她在国内,在三个孩子的陪伴下离去。
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谁能想到,她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能重来一次,她就要抓住机会,要让冯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她这一生是自由的一生,从此之后,她只为了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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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这边,顾家出了事儿。
出事的是顾二,这家伙不听话惹出来的事情。
这天早,被吃了一晚上的林晚清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顾二鬼哭狼嚎的声音。
“婶婶我的腰,腰要掉下来了。”
“婶婶!!!”
“啊!”
林晚清霍然惊醒,从顾淮安怀里一跃而起。
“什么事?”
顾淮安难得睡眼惺忪,看着手忙脚乱套衣服的妻子。
“景叫我呢。我得去看看。”
林晚清套上裙子,软着腿下了床,感受到身体的酸爽,她回头瞪了一眼某人。
“混蛋狗男人!”
顾淮安:“........”
“景怎么了?”
林晚清急匆匆出门,顾二光着背,穿着裤衩在床上滚,“婶婶,疼,我背可疼可疼了。”
林晚清看到床上铺着的凉席,心里一咯噔,出来的话就带上了严厉。
“景,昨天晚上婶婶不是把你床上的凉席给拿走了吗,怎么又铺上了?”
滚儿的顾二嗫嚅道,“天热睡不着,我又给偷偷拿回来了。”
这孩子!!!
林晚清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几天天变凉了,家里孩子们晚上睡觉还睡凉席,又不喜欢穿睡衣,都是光着背,穿着裤衩睡觉的。
天气热的时候还可以睡凉席,天气凉了,林晚清就把孩子们的凉席给换下来,换成了老粗木床单。
没想到这孩子会偷偷把凉席给拿回了换上。
这是冻着筋了,不疼才怪!
前头张嫂子家的满仓就贪凉偷着睡凉席,第二天也是喊痛,张嫂子可没客气,先揍了这子一顿,然后用艾叶泡热水,给满仓泡了泡,才好的。
林晚清不舍得自己下手,可不代表顾副团长不能下手。
也亏着家里还有些干艾叶,烧了艾叶水倒在水桶里。
顾副团长把哎吆叫痛的顾二提溜进洗澡间,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之后就是顾二傻猪一样的叫声。
林晚清别过脸去捂住胖团的耳朵,觉得这孩子不管不行。
半晌之后,顾二红着脸,包着泪从洗澡间出来。
“该!”
顾泽毫不留情道。
顾二吸了吸鼻子,乖乖站成军姿装在廊下罚站。
刚才顾叔叔的大巴掌跟大铁扇一样,啪啪的的他屁股开了花,现在还火燎燎的疼呢。
“哈哈,我的景啊,你跟满仓你们就是一对皮子,不揍不行,我家老孙回来了,也揍了这子一顿。”
张嫂子来家里串门,听了顾二的事情,乐的哈哈大笑。
“以后还睡凉席吧不?”
金花嫂子逗他们。
顾二跟满仓哥俩,立马苦着脸,拼命摇脑袋。
不睡了,再也不睡了。
林晚清看了一眼,也笑了,“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众人又是一阵笑。
随着夏天的过去,秋收也慢慢来临了。
嫂子们家种的地多,家里的男人又在部队忙。
是以地里的大部分活都是嫂子们带着孩子们干。
前天,金花嫂子家的红薯熟了,张副参谋长要带着新兵蛋子训练,抽不开功夫。
家里就剩下怀着娃的金花嫂子跟大蛋二蛋母子仨。
金花嫂子家五亩地,没种玉米,全都种了高粱、红薯这样的粗粮,还有半亩山地,是金花嫂子自己开垦出来的,种了土豆。
到秋天种上白菜,冬天就不愁没有蔬菜吃了。
这五亩半地,全都靠着金花嫂子和大蛋二蛋,娘仨从天不亮干到晚上天黑了,等到孙副参谋长回来,一家四口还得再干。
就是铁的人也靠不住。
林嫂子看着,给出了个主意,找几个想赚零花钱的战士来家,一天给一块钱,帮着秋收,年轻伙子力气大,干活卖力,没几天就能收完了。
本来金花嫂子还舍不得钱,可是看到男人孩子累成熊,一咬牙掏钱请了三四个战士。
果然没几天家里的粮食就收的差不多了。
顾家这边,家里只有两亩地,前头收了玉米,现在还有半亩土豆和半亩红薯没收,一家五口齐上阵,林晚清在地头上铺了块布,架上蚊帐,把胖团子放在里面,点心放在顾泽和顾二在边上照顾。
夫妻俩换上长衫长裤,套上胶鞋,扣上草帽,全副武装干活。
俩人都是手脚麻利的,两天的时间就把家里的红薯跟土豆收得到差不多了。
张嫂子和张营长收完自家的,带着满仓和粮仓也来帮忙。
红薯和土豆装袋,运回家放在地窖里,盖好,可以保持到冬天。
家里菜园子吃不完的茄子和扁豆也可以切成片,晒干到冬天吃。
张嫂子家还种了半亩胡萝卜,家里的萝卜收起来了,就在家里腌萝卜。
家里的三个豆丁也跟着过去看怎么腌萝卜。
叮嘱孩子们要乖,林晚清把菜园子里冒头的杂草清理出来,在开始屋里屋外的扫起来。
家里的凉席早就收起来了,床上铺的都是老粗布床单,枕头巾也是老粗布,林晚清算挨个清洗干净。
家里几个孩子的衣服也脏了,平时都是孩子们自己洗。
今天林晚清一块都给洗了,洗洗涮涮两个多时,家里的院子的衣架上全都晾满了。
满院子飘飘扬扬的衣服跟床单,看在眼里,林晚清满足感爆棚。
扫完卫生,林晚清卷起袖子,和面准备做锅贴。
切肉剁馅儿,锅贴讲究馅面各半,卷成月牙饺子形状。
上辈子林晚清跟着院长妈妈学做的是开口锅贴,用温水煎至金黄色,这样吃起来酥脆鲜香,有劲道。
家里哥仨吃的美滋滋的。
晚上,顾淮安拎回家一条五花肉,看样子约莫又两斤多,是从供销社割回来的。
林晚清切了一块做了菜,剩下的就在山泉水里镇着,等明天早上吃。
现在天热,肉也留不住。
晚上吃了饭,催促几个孩子洗了澡。
又给胖团子洗完澡澡,擦的香喷喷的哄睡了。
林晚清总算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等到她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浑身清爽的回到屋子里。
顾淮安在屋子里换衣服,白衬衣脱下,露出太平洋宽肩和性感的腹肌。
林晚清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用调戏良家美男的语气道,”顾副团长身材不错嘛。“
“喜欢?”
“当然。”
“那今晚?”
林晚清心肝一颤,立马滚到了床里边,“天晚了,拉灯睡觉吧。”
顾淮安低笑一声,“林同志,我们要个宝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