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你好,我是冯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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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红梅赶紧爬起来, 屋顶上的雨越漏越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住的是水帘洞呢。

    “老王,醒醒!咱家里漏雨了!”

    耿红梅一下地才发现, 家里漏雨的地方不止一处, 还有好几处漏雨,屋子里都蓄了好几汪水了。

    管不上这些, 她拿了个盆来接住最大的漏雨处。

    屋子里滴滴答答的, 天上一道响雷劈下,王天富被彻底醒了。

    “啊?”

    屋里怎么还漏雨呢!

    他伸手摸索着开灯,够着电灯绳了怎么拉也不亮,耿红梅又端了个盆来,没好气道,“准是停电了,点蜡烛吧。”

    王天富又去摸火柴点蜡烛,等到家里有了亮光。

    两口子才真正惊了一惊。

    自家的屋顶子上, 开了一个大洞, 中间成了筛子,哗哗的往屋里潲水,屋外下大雨,屋里就下雨, 没一会儿就成了蜿蜒的河流。

    窗外狂风大作,树影摇晃。

    “老王, 咋办啊?”

    耿红梅这下子是真傻眼了,她咋地也没想到林晚清那个女人的是真的, 不就是下个雨吗,怎么就能把屋顶给漏雨?

    她哪里知道,自家入住的这一批房子都是几年前盖的, 当时军区财政紧张,建房子都是用秫秸当椽子,上面盖上瓦片的,篱笆都是竹篱笆,这种房顶三五年就要换一次的。

    当时新一批军嫂入住的时候,军区领导都是重点强调了的,夏季军区多暴雨和大风,军嫂们在入住的时候,一定要把家里的房顶修整一下,如果有困难,部队可以派战士来家里帮忙。

    军嫂们听了,大都把家里的房梁重新整了一遍,也就耿红梅天生是个懒人,她觉的是领导危言耸听了,这房子都是才修了没几年的,从来就没住过人,下几场雨就能把屋顶下雨了?

    笑话,光是扫房子就够累人的了,还要修屋顶,傻子才干呢。

    就这么着,王家的房子没有拾掇,就这么搬了进来。

    王天富整天在部队里忙,他一个大男人,家里的事情多半是不管,也没有时间管的。

    王天富还没来的及回答呢,咔嚓又是一声雷响,“咣当”几下,屋顶又掉下来几块瓦片。

    狂风卷着大雨倾泻而下,直接把站在屋子里的俩人浇了个透心凉。

    窗外的鸡鸭窝也让大风掀飞了,菜园子里的菜架子也都倒了,家里晒的豆角片散落一地,耿红梅举着手电筒,在风雨里咋咋唬唬。

    “啊,鸭子飞了!鸡也跑了!老王啊,这可咋办啊,你得想个办法啊!”

    耿红梅大呼叫的,一会去追鸭子,一会去找鸡的,闹腾了半晌,啥也没抓着,自个儿跟个跳梁丑一样,淋的浑身湿透透的回来对着王天富哭。

    王天富肚子里也憋着一股气,他奶奶的这是过的啥日子!

    人家家里娶的媳妇贤惠又持家,自己娶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教养不好儿子就算了,还不听人劝!

    前头隔壁的嫂子好心来通知,今晚要下暴雨,让他们两口子做做准备,把家里的屋顶拾掇拾掇,家里的鸡鸭也安置到耳房里去,再多囤些粮食,把家里的通水口给梳理梳理,好过日子。

    王天富本来也想去拾掇的,谁想到耿红梅跟个神经病一样,非要拉着他不让他去,还什么下几场雨没啥,咱住的是砖瓦房呢,哪能这么容易漏雨。

    那时候他脑子也是昏了,听了耿红梅的话就没去。

    结果呢,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王天富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呼天喊地的耿红梅怒吼回去,“滚你妈的,别烦老子,老子要是知道咋办,还站在这干啥!”

    耿红梅:“..........”

    顾家,一道惊雷劈下,紧闭的窗户突然被狂风吹开,“咣当咣当”两声,玻璃碎了,风雨卷了进来。

    床上的顾二睡的跟猪一样,刮进来的雨都把床单给湿了,人还跟没事人一样,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呢。

    还是顾淮安听觉灵敏,跳下床去外屋把谁在湿水里的顾二抱了起来。

    林晚清也被雷声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床上的胖团,好在胖团睡的很好,又去看外屋看独自睡的顾泽,顾泽运气比顾二好一些,窗户没有碎,但是被猛风吹开了,雨水吹进来,把他淋醒了。

    林晚清扯了大毛巾给顾泽擦水,顾淮安抱着顾二回来。

    两口子一拉灯,停电了。

    一个去找火柴点蜡烛,一个去找手电筒。

    顾二的房间是不能住了,顾淮安找了个木板挡住了开口的窗户,把屋子里的木柜移过去遮挡。

    林晚清举着手电筒,把顾泽房间被吹开的窗户关上,一摸床单水淋淋的,也是不能睡了。

    一家五口,哥仨也就胖团运气好,两个哥哥都遭了殃,家伙还躺在床上睡的呼呼的。

    两个大的房间都不能住了,只能在屋子里地铺。

    哥仨在床上睡,顾淮安两口子就在地上了地铺。

    临睡前,顾淮安套上雨衣,胶鞋,着手电筒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因为安置得当,家里的鸡鸭和辣椒母子几个在耳房里好好的,地窖口也没有往里头潲水,院子排水口倒是堵了,用铁钩疏通了一下也就好了。

    这外面的雷电交加,暴雨成灾。

    林晚清披着雨衣,提着煤油灯在屋子里看,一身水的顾淮安安全回了廊下,她悬着的心在放了下来。

    “怎么下这么大的雨啊?”

    “军区多雨,又靠海,每年夏天都会下几场暴雨。”

    顾淮安抖了抖滴水的雨衣,挂在廊下,进了屋。

    “婶婶,明天雨还会下吗?我们的房子会漏雨吗?大雨会把我们冲到海里去吗?”

    顾二穿着裤衩,从屋里探头。

    “你这脑袋瓜都想什么呢,快去睡吧。”

    面对异想天开的顾二,林晚清笑了下,让家伙进门关门睡觉。

    嘿嘿,他就是喜欢想嘛。

    顾二吐了吐舌头,进门睡觉了。

    顾淮安两口子也躺下睡了。

    这一夜外面狂风大作,暴雨交加的,一家人时而沉睡,时而惊醒的,睡的不踏实极了。

    第二天起床,一家五口除了没心没肺的胖团和心理素质超强的顾副团长,其他三只都顶着一对熊猫眼互相懵。

    “哈哈,这下好了,咱们不用去动物园看熊猫了,婶婶,咱们家就有四只熊猫呀。”

    顾二拍着肚子哈哈大笑。

    顾泽眼皮子跳了跳,抓了一块窝头塞进他嘴里。

    “干啥啊!”

    “吃窝头。”

    “凉的,我不想吃!”

    “窝头你还不想吃,那你想吃啥?”

    “我想吃肉!”

    “你吃狗屁!”

    “你才吃狗屁!”

    得了,哥俩又跟学鸡一样吵了起来。

    林晚清扶了扶额,无奈唤道,“顾副团长~”

    顾淮安冷着脸出现,“泽,景一人五十个俯卧撑,二十个仰卧起坐。”

    “啊!”

    “怎么这样!”

    兄弟俩哀嚎一声,彼此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照做。

    屋里铁面无私的顾副团长现场监督。

    林晚清套上雨衣,扮的跟个天线宝宝一样,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外面依旧大雨交加,家里的鸡窝被风刮跑了了一半,厨房门口的水桶也被吹到外面去了,菜园子里的菜架子倒了,丝瓜藤、南瓜秧就跟秋风落叶一般躺在地上,扶也扶不起来.......

    林晚清正在心痛呢,外面漫天的大雨中,一只嘎嘎叫的鸭子欢快飞过,后面跟着鬼哭狼嚎的耿红梅。

    “啊啊啊,我的鸭子啊,你别跑啊,你跑了我还得再买只鸭子回来下蛋啊!”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晚清总觉得,那鸭子听到耿红梅的话后,扑腾的更欢了。

    也是,她要是那只鸭子,什么也不会再回去。

    回去要下蛋还要被吃肉,哪有自由来的爽。

    隔壁张嫂子家,看来是昨晚上睡的挺好,一大早就能听见张嫂子吼张营长的声音。

    “饭都做好了,张志远你还在床上躺尸呢!”

    “起了,起了,你这叫唤啥啊?”

    “我不叫唤你能起啊?”

    “不是,媳妇儿为啥满仓粮仓吃烙饼,我就只能吃窝窝头啊。”

    “儿子长身体呢,咋?你要是长身体我也给你吃烙饼。”

    张营长:“........”

    没一会,隔壁又传来粮仓的哭声,“哇,妈,我爸抢我烙饼吃!”

    ”你个不要脸的,张志远给我滚回来!”

    “妈,别叫了,我爸跑了。”

    “........”

    今天早上可真是热闹啊。

    热闹的早上过后,林晚清活了面,切了把葱和肉丁,下了一锅白面疙瘩汤。

    阴雨冷风的下雨天,再也没有吃一碗鲜香有味的疙瘩汤再美的事情了。

    这场暴雨持续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雨还在下。

    早饭过后,部队来了电话,附近的村庄出现了险情,有老百姓困在了家中,顾淮安带着部队去参加救援。

    临走前,张警卫员开着吉普车来接,林晚清带着孩子们去送。

    “路上心点。有时间给家里电话。”

    林晚清和团子们都依依不舍。

    顾淮安带上军帽,挨个抱起豆丁们亲了亲,最后捧着妻子的脸重重亲了一下,笑道,“林同志放心吧,我还要跟你白头偕老,三年抱俩呢。”

    这人什么话!

    林晚清脸热了下,瞪了人一眼。

    顾淮安笑了下,大步流星走了。

    张警卫员乐呵呵跟在后面。

    顾副团长跟嫂子感情可真好!

    吉普车启动了,豆丁们也挥着手跟叔叔告别。

    “叔叔再见。”

    军区的军官都带着部队去救援了,百来户人家就剩下军嫂和孩子们在家了。

    好在军嫂们住的山脚下,相对其他地方来地势高,雨水都是顺着往下流走到溪里的,不会发生倒灌。

    不过就算是如此,院子里也积了不的水,林晚清粗粗看了一下,觉得外头的水怎么也得到她脚踝了,就这还有上涨的趋势。

    为了不让雨水漫到屋里去,嫂子们带着自家孩子用盆往外舀水。

    到中午的时候,外面的雨总算是停了。

    林晚清用块布把胖团兜在背上,领着顾泽和顾二拿着木盆哗啦啦往外泼水。

    顾泽不用担心,人是大哥,懂事又听话,让舀水就舀水。

    就是这个顾二啊,把这个当成泼水节了,看着院子里洼洼的一片水,就光着脚丫冲到院子里,往这泼点水,再往边上泼点水,自个儿玩的不亦乐乎。

    顾副团长不在家,林晚清只能扮黑脸,“二干啥呢?”

    “哈哈,婶婶我泼水呐!”

    完又往菜园里泼了些水。

    林晚清吸了吸气,“你顾叔叔走之前是怎么的?”

    啊,顾二眨眨眼睛。

    顾泽面无表情道,“乖乖在家听婶婶话,不然回来一人两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

    “!!!”

    顾二蔫了,老老实实帮着往外舀水。

    一家三口哗啦啦舀了十来分钟,总算是把院子里的会给舀的差不多了。

    婶婶晃啊晃的,胖团在她背上都快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林晚清把胖团放回床上,到院子里一阵拾掇。

    暴雨过后,家里一片狼藉,菜园子的菜苗东倒西歪的,原本长好的西红柿也给落了,不过都是些青的,稍微红一些的都让林同志给薅走了。

    顾泽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水,顾二也冲出来拎着自己的扫把刷刷扫了起来。

    顾家的三个娃都有自己的专属扫把,顾副团长会扎扫把,家里的扫把都是他扎的。

    林晚清看两个孩子自觉,心下也安慰。

    大雨过后,终见艳阳天。

    阳光明媚,在家里憋了几天的孩子们都撒欢一样奔了出来。

    嫂子们也都拎着马扎出来透气。

    孩子们扫完院子,手都造的脏兮兮的。

    或许是刚下过大雨的原因,水池里流出来的水浑浊发黄。

    林晚清用葫芦瓢舀水给哥俩洗手,顾二上肥皂,还不忘来首歌,“我爱洗手,皮肤好好,嗷嗷嗷~”

    这些歌词都是林晚清改了歌词唱给孩子们的。

    只是她没想到,本来挺好听的歌,让顾二的破锣嗓子一唱......会这么难听。

    顾二唱完了,还不忘问两位听众,咋样,我唱的好听不?

    林晚清&顾泽运气真诚,“太好听了,请你以后千万别再唱了。”

    顾二:“.........”

    果然天才艺术家都是难遇知己的。

    唉,天下之大,知己何在啊!

    顾二很忧桑。

    等到张嫂子带着满仓和粮仓来家里做客,家伙又不忧伤了。

    院子里有水不能踢足球。

    几个伙伴就在屋子里铺了张席子,躺在上头看画书。

    眼瞅着天就要变凉了,张嫂子扯了几斤毛线来,没事就在家里织毛衣。

    用她自己的话,家里的一大两,三个男人穿衣服跟吃一样,每年都得给织身新毛衣,一年一年的光毛衣钱就不老少。

    林晚清笑,不穿了的毛衣可以拆了,再织成帽子,手套啥的,再不济还可以织成沙发垫。

    张嫂子想了想也是,两人正着话呢。

    就听见外头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个女人在哭诉。

    “你你咋跑到地窖里头去了,地窖里头多危险啊。”

    “去地窖得先通气啊。”

    “我那会儿都饿昏头了,忘了这茬了,再了我家的房顶漏了大洞,家里没有男人啊,我一个女人怎么修啊,就想吃口饱饭了。”

    “这可是,这几天外头的雨多大啊,我家的南屋也漏雨了。”

    “修屋顶啊,我家老张就会修,可是不在家啊。”

    张嫂子听见了,跟林晚清道。

    林晚清往外瞅了一眼,没忍住笑场了,原来是那天早上在雨里飞奔着赶鸭子的耿红梅。

    不知道她家的鸭子找回来了没?

    张嫂子看她笑,奇怪道,“清妹子你笑啥。”

    林晚清就把那天早上看到的事儿跟张嫂子讲了,张嫂子也乐了,这耿红梅吧虽然有时候挺极品挺讨人厌的,但有时候干的那些事啊,还挺让人好笑的。

    别的不,就前头隔壁嫂子好心跟她讲暴风雨要来了,赶紧修修你家屋顶,再囤点粮食吧。

    是个正常人就得感谢人家嫂子吧,耿红梅偏不,她不但不感谢人嫂子,还人嫂子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纯属是闲的。

    那嫂子听了气的啊,差点儿没跟她起来。

    这不暴雨一来,耿红梅两口子就倒霉了吧,家里的屋顶漏了,鸡飞了鸭子也跑了。

    听下雨这几天,两口子只能在没漏雨的厨房里窝着,窝着就窝着吧,好歹有个住的地方,结果厨房里吃的也不多,雨下了快四天,两口子饿了两天,军区第二天晚上就来电了,王天富还好点,他跟着部队救援去了,好歹能吃饱喝足。

    耿红梅就惨了,因为平时为人极品奇葩,又跟邻居搞不好关系,她想冒雨到外头借点粮食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到自家地窖里去挖红薯吃。

    偏地窖里的空气长时间不流通,她这一下去红薯还没挖到呢,栽倒下去差点儿没上来。

    也多亏王天富知道自家老婆不靠谱,临走前厚着脸皮拜托林嫂子多照顾。

    林嫂子是“军嫂主任”,也就答应下来了,眼看着雨停了,她就拿着点吃的到王家去了,一看才知道,耿红梅家的地窖口大开着,人在里头晕倒了!

    不管怎么,耿红梅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她家的屋顶漏了,王天富又不在家,好歹是军人家属,不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军区的领导知道了这个事,派了两个战士来,搭了梯子到王家的屋顶看了下,王家的屋顶秫秸都烂了,瓦片也有好些没盖平,得重新修。

    两个战士给重新修了,耿红梅也知道这是上头派来的,不敢作妖,老老实实给人家做饭,送水的,到最后房子修好了,她也花了不少钱。

    耿红梅那个心疼啊,逢人就哭诉自己多不容易多倒霉,都是下暴雨,怎么别人家的房子就没啥大事,她家的房子就漏了好几间呢。

    直心眼的苗嫂子带着巧巧来家,起这件事来,也是不知道啥。

    只能都是耿红梅自己作的,做人不能太极品啊。

    这场大雨过后,顾淮安带着部队一连五天都没回家。

    林晚清带着孩子们在家,表面上该吃吃该喝喝,没啥事的样子,其实到了晚上还是会担心。

    但是担心也没有用啊,作为军人,顾淮安的指责就是保家卫国,哪里有危险,解放军战士们就会出现在哪里。

    这句话不是而已的。

    第五天深夜,林晚清都要睡下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出现在院子里。

    有贼?!

    林晚清心肝一颤,着手电筒心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胡子拉碴的顾副团长。

    “顾淮安!”

    林晚清丢了手里的手电筒,跑过去抱住了人。

    “你回来了?”

    “嗯。”

    顾淮安亲亲妻子的长发,听到怀里的娇声抽泣声,心脏缩了缩,攥紧了的大手又松开,只能若无奇道,“林同志,我已经两天没好好吃饭了,你不赏碗热汤我就要晕倒了。”

    这人!

    林晚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松开人扎上围裙就开始忙碌起来。

    家里还有二从河里抓来的草鱼,林晚清给炖了鱼汤,馏了窝头,另外煮了七八个鸡蛋,炒了几样家常菜,连汤带水的都给端了过去。

    顾淮安真是好几天没有吃过热乎饭了,大口喝光了两大碗鱼汤,吃了四个窝窝头,三个鸡蛋,才谓叹了一下,慢慢吃了起来。

    “锅里还有鱼汤呢,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林晚清看顾淮安几口喝完了鱼汤,忙开口道。

    顾淮安点了点头,大口吃了口窝头,“孩子们呢?”

    “都睡下了。”

    这话刚完,家里两个大的就闻见香味出来了。

    “婶婶?有好吃的?顾叔叔?”

    “哥,顾叔叔回家了!”

    “顾叔叔!”

    两个大的跟炮弹一样扑了过来,顾淮安大笑着抱住两个孩子,颠了颠,“重了。”

    “嘻嘻,婶婶做的饭好吃呢。”

    “嗯。”

    “哇,婶婶.....”

    屋里的胖团也醒了过来。

    得了,家里别想安静了。

    林晚清笑了笑抱住胖团,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八月末,孩子们陆陆续续开始准备上学了,这天林晚清在家里做饭,家门口来了个女人,齐耳短发,面容恬淡却带着坚定,她笑道,“你好,我是冯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