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毒舌院长的被害妄想(14)
靳沉一松开宋初白,那原本轻颤着的睫毛又平静了下去。
他咂巴了一下嘴,翻了个身,背对着靳沉,不知觉间,又沉沉睡去。
靳沉无声的笑了笑,他站起身来,半弯下腰来,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宋初白抱了起来。
宋初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轻蹙了一下,嘴里嘀咕了些什么。
靳沉没有听清,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抱着他往卧室那边走去。
不是去宋初白的卧室,而是去他的卧室。
他没什么睡意,但抱着宋初白憩一会儿,似乎也不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靳沉将宋初白放到了自己床上。
随后,他自己也躺了下来,搂住了宋初白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宋初白咂巴了一下嘴,熟练的环住了靳沉的腰,头埋于他的胸膛处,安安分分的睡觉了。
靳沉单手扣住宋初白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头,将他整个人几乎都圈在了自己怀里。
明明还隔着薄薄的衣服,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体温。
温暖又炙热,蔓延至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一点点的侵入,让他开始习惯。不,应该,开始贪恋他的体温。
靳沉的眼眸暗了暗。
他低眸看着宋初白那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宋初白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他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掌心的温热不似作假,而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显然不是他的房间。
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回来后就窝在沙发上玩游戏来着,现在怎么就躺在靳沉床上了呢?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宋初白板着一张笑脸,陷入了沉思状态。
靳沉早就醒了,或者,他都没怎么睡。
在察觉到宋初白要醒来后,他闭上眼睛,开始装睡,毕竟他有点好奇,宋初白在看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安静,一片安静。
和他想象中的所有反应都不同,宋初白没有惊讶,也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偷偷离开,反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靳沉睫毛轻颤,眯起了眼睛。
严肃又认真的脸映入他眼中,让他忍不住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他到底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怎么?”他出了声,“这么严肃?”
宋初白见靳沉醒了,坐了起来,握住了靳沉的大手,一脸认真的道:“靳院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依靳沉昨天晚上醉醺醺的状态,再加上他的性子,宋初白觉得,肯定不是靳沉主动抱他进来的。
唯一的可能,是他悄悄潜进来的,不定还对靳沉动手动脚了。
所以,他一定会负责的!
靳沉看着宋初白一脸认真的模样,罕见的沉默下来。
他在思考,是什么给了宋初白错觉,让他觉得他能对自己负责的?
半响之后,靳沉勾了勾唇,眼里闪动奇异的光芒。
“这话的人,是我才对。”
“毕竟……”
他适时的停顿下来,成功吊起了宋初白的好奇心。
“毕竟什么?”
靳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毕竟昨晚是我抱你进来的。”
宋初白:!!
“什么?”由于过于震惊,宋初白下意识的追问道。
“昨晚是我抱你进来的。”靳沉好心情的重复道,“不过躺下来后,是你主动抱住我的。”
宋初白缓缓瞪大了眼睛,他倒不是惊讶于自己主动去抱靳沉,而是惊讶于,靳沉竟然主动抱自己进入了他的卧室。
卧室算是很私密的空间了,对于靳沉这个被害妄想症来,竟然主动抱他进卧室,还和他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的病症有所缓解了啊!
宋初白眼眸一亮,激动的拍了拍靳沉的手背,“好啊好啊。”
他还对完成任务没什么信心呢,现在看来,这一个位面的任务,很容易嘛!
心情极好的宋初白朝靳沉扬起一抹大大的笑来,眉眼弯弯,星河璀璨。
靳沉喉头一动,大手不动声色的反握住宋初白的手,将他的手完全包在了自己大手里。
同时,他附和着宋初白的话。
“是挺好的。”
语气意味深长,又别有深意。
但此时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宋初白显然没有听出来,他大大咧咧一笑,另一只手拍了拍靳沉的肩膀。
“靳院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治……保护你的!”
宋初白本来想「治好」的,话到一半,硬生生转了个弯。
毕竟靳沉可不承认他有被害妄想症。
靳沉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两人并没有聊很久,毕竟靳沉今天还要去医院看看厉容的情况,所以两人很快起来收拾了。
九点,两人到达了医院。
靳沉去病房看厉容,而宋初白则是在办公室整理昨天的文件。
病房内,厉容已经醒来了,得知手术很成功后,他眼眶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
旁边的厉子深也是一脸激动,眼眶有些泛红,估计已经哭过了。
“谢谢你,靳院长。”厉容率先开口道。
靳沉淡淡应了一声「嗯」,顺便看了看厉容的伤口。
几乎看不出来缝合的痕迹。
他眼眸微闪,淡淡开口道:“你应该感谢宋初白。”
厉容愣了一下,“宋初白?”
“他做的缝合手术。”靳沉手指轻扣在手背上,“几乎看不出来痕迹。”
厉容听出了靳沉的夸赞,试探性的问道:“宋先生,是您的学生吗?”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缝合技术。
“学生?”靳沉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不满。
“他可不是我的学生。”
顿了一下,他在寻找着适合的词去介绍宋初白。
助理肯定是不行的,学生也不行,那该用什么词呢?
两秒后,靳沉勾了勾唇,明明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有一种逼人的气势,薄唇微启,病房里响起他那带着些许偏执的声音。
“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