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中途生变
209年月3日,时针指向晚上点。
梅兰因从半梦半睡间醒来,车辆已经向北疾驰了近4个时。
文文睡醒了,吵着饿了要吃东西,口渴了要喝水,这几天来已经形成习惯。
经历过此事的梅兰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赶紧拿出准备好的各类高蛋白质食物,抓紧时间喂给文文吃,帮助他加快补充营养,促进身体储备脂肪,为维持沉睡期间的最低能耗打底子。
半个时后,汽车驶入了前方一处服务区。
按照事先约定,阿桃已经在此等候她们母子们多时了。
母子2人稍事休息后,换乘到阿桃车上。
汽车快速驶出了服务区,继续向北急驰了时后,在一个路口转上匝道,折向川省方向。
此时,嗜睡的文文又睡着了。
梅兰因抚摸着儿子因过度饮食导致有些圆胖的脸,心中浮现出家伙出生后的一片片生活场景,生出无限感慨。
想到接下来的奔波与风险,又不禁有了深层的担忧。
她害怕到达目的地前的这段旅程之中,可能发生的各种危,更害怕文文进入长时间的沉睡后,可能出现的不可预知变数。
在这个世界上,她依仗特殊体质,身怀异能,生存能力超强,能从容应付种种危险。
她的软肋是儿子与丈夫,特别是这种时候,她怕有心人利用,怕有些势力不择段地疯狂攻击。
儿子是她的逆鳞,文文如果遭遇不测,那将是终生的悔恨,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她决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安全护持儿子平安渡过这段最危险的时期。
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上,汽车在连绵群山间疾驰而过,时速保持相对稳定。
深秋的季节林木依然葱郁,夜空里的繁星点缀天幕,仿如夜行人的漏光斗篷,刻意想遮掩住神秘的天。
梅兰因看向窗外,纵使车辆高速驶过,那一闪而逝的夜景。于她的眼里还是清晰可见,足见目力之敏锐。
要想做到这一点,就算是她体质特别,也必须集中精神力才能实现。
今晚,注定会是不眠之夜,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以保持足够的精神与体力,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由于精神过度紧张,梅兰因又开始进入半睡眠状态。
月4日凌晨,阿桃一路疾驰了5个时,车进入川省的一个市区,直接来到火车站出租停靠点。
阿桃停车,回头疼爱地看着文文,对梅兰因道:“姐,抱着文文下车吧,现在是点,4点同步出发。”
梅兰因道:“阿桃姐,全程都是高速,就算有点破绽,时间上也来不及布置,应该不会出意外的,还是一起走吧。”
阿桃急道:“姐,虽然各个环节都由我一安排,但总感觉哪里不对,我担心万一对少爷不利,就会前功尽弃。分开走能分散注意降低风险,还可以检验一下内部是否存在纰漏。“
梅兰因见阿桃态度坚决,想想有理,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路。”
阿桃笑道:“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梅兰因抱起熟睡的儿子,拿上背包抓紧皮箱准备下车,阿桃阻止道,“姐,皮箱已过别人之,就放在车上,工具在外面可以买到的。”
梅兰因无奈,放下皮箱,接过阿桃从后备箱取出的一大袋食品,钻进了旁边一辆出租车,指挥司七拐八弯,0分钟后绕进了一座住宅区。
抱着儿子下车,进入区,找到栋号直接上了6楼开门入内。
房间地面非常整洁,配套设施齐全,茶几上搁置了一把车钥匙。
梅兰因先给儿子清洗了一番,抱上床盖好被子,自己洗漱完毕重新找套衣服换上,接着开始整理事先早已托人弄好的储备物资。
这套房子是巫月教华夏分会一名教徒的私产,半个月前梅兰因见到儿子初现异常时,就已经着安排后续事项了。
这名教徒虽然为人低调,但对教会工作十分狂热,当初接到梅兰因电话谕令时,激动得话都有些走调了,为表忠心以灵魂起誓保守秘密。
教徒按照要求,尽心尽力完成了交办的任务,在2天前携家带外出旅行去了。
梅兰因打开一口大铁箱进行仔细检查,发现自己与儿子的一应生活用品、应急物资等都码放整齐,列出清单介绍功用,甚至连衣服都是洗干净熨烫叠好了的。
茶几上搁置车钥匙,下压着一张字条,写了一段内容。
尊敬的主教大人:
您指派的工作,属下已经按要求完成,所需物品全在铁箱内。车已经过大修并安装好儿童床,油卡在车内储物盒,已经加满油,高速收费可直通etc过道,祝大人全家旅游愉快。食物怕过期所以未购买,请主教大人宽宥。
本人誓死效忠教会,此心明月可鉴。
属下,司寇瑾叩拜。
梅兰因看后莞尔,觉得这家伙着实可爱,对他的一片诚心甚为感动,若顺利渡过这次难关,将他提升为分会会长也未尝不可。
各项准备无须她再操办,暂时放下心来,将闹钟设定时间,索性躺在儿子边上睡一会儿。
凭借自身强大的痊愈能力,臂伤口在缓慢愈合,服用能量丸与特创药,恢复速度很快。
阿桃这边,送走梅兰因母子后,刚准备开车离开火车站,无意间瞥见车站进口处的零散旅客,脑中灵光开启,蓦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阿桃赶紧停好车,立即从后备箱提出皮箱进站,瞄了眼车次信息,知道这时候已经停止售票,打算混进去再。
赶到进站口等检票员不注意溜了进去,将皮箱放在行李检查皮带上受检,谁知皮箱刚一进入检口,仪器就发出警报闪红光。
旁边正在忙碌的两名乘警,听到声音反身看见是一名中年妇女,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不看进站规定,什么东西都乱带,赶紧打开看看。”
阿桃见状,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道,“都是我老公让带回家的,是盖房子要用。”
着忙脚乱地翻出了全部东西,电动锯、头盔、锤子、电筒、长绳、马钉等落了一地。
两名乘警比较负责任地仔细检查了一下,没见什么异常也就放了行。
阿桃赶快收拢装好,刚想往里走,突然一拍脑袋叫了声,“不好,还有件东西忘在酒店了,得赶紧回去。”提起箱子就往站外跑了。
两名乘警对视一眼,笑着摇头不已。
阿桃飞快奔向停车场,发动汽车急急离开了车站,向西面加速驶出了市区,上了高速后继续开往川藏方向。
阿桃甩掉脑中一片浆糊,长吁一声强行清醒下来,开始回想皮箱经过程。
她记得皮箱全程都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中间应该没人接触过的。
对了,表姐夫送她到火车站后,下车时,是他从后备箱里取出皮箱交给她的。
想到这,阿桃突然感觉心很痛,全身冰冷颤抖了一下,方向一偏差点撞上护栏。
她已经没时间去问为什么,先前耽误了半时,对方可能离车辆不远了。
她想不出,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根据多年对姐的了解,仇家也有不少,西方嗜血生物、王国降头师、非洲武装绑架、哥伦比亚毒枭,以及她的家族,地下黑社会等,都有可能,不好对付。
当务之急,是必须引开对方注意力,想出办法解决危局。
阿桃心里飞速盘算:如果打电话给姐告诉实情,姐知道后绝对不允许她再涉险,这样南去计划就可能暴露;如果带着皮箱上火车,对方肯定会分析出追踪器已经被发现,她西去路线就会被排除,南去计划同样可能暴露;如果继续西行,对方以为还在控制状态中,短时间不会怀疑,就能为姐争取宝贵的时间。只要能够挺过0个时,想必姐与文少爷已经平安到达目的地,自己到时候想办法弃车逃走就行了。
想到自己已经犯了一次错误,决不能再给姐增添负担,就算死也不能让对方得逞。
坚定了决心,阿桃开始有计划地行进,最大限度地拖长时间。
此时,梅兰因正在深度睡眠,根本不知道事情开始趋向危险,阿桃已经陷入背水一战境地。
凌晨4点50分,阿桃已经提前出发了2个半时,快要接近藏区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