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预料不到一场变故第二七四章
预料不到一场变故廖修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温家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的手脚被缚,这头抬得很艰难,他堪堪的看着温随,"我躲了这么久,还是被你抓了……现在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成就感?"温随诧异的看向廖修,继而嘲讽哼笑,"没什么成就感,意料之中的事儿。
"
"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聊聊?"
"皇子想聊什么?"
"聊一些我很好奇的东西。"
"皇子好奇的是什么?"
"比如,你们怎么每一次都扑的那么准。"
温随眯了眯眼,玩味的笑了,"皇子最好奇的,不应该是追随你的那几个人的生死么?还有,你最亲爱的牧千里现在人在哪里。"
廖修微微一僵。
这细微的动作温随看的一清二楚,"你猜,是牧千里快,还是枪子儿快?"
"知道与否我也做不了什么,难得碰到你,难得有机会问你,不如先我最关心的部分。
"
"皇子是不是觉得,他们一定不会有事,他们迟早会来救你,所以你先从我这儿套点话
"
〇
温随不是故意等牧千里走才动手,只是牧千里怡巧离开,如果他也在场,那牧千里和姜卓言及林风君的下场是一样的。
牧千里恢复记忆的事情,除了林风君和姜卓言再没人知道,所以温家不可能对他有所忌惮,就算知道他几次救了廖修,牧千里在温家眼里也只是个与廖修实力不相上下的除灵者罢了。
廖修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俩人的生死,正如他的,他被抓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与其做那些无谓的担心,不如先弄清楚他一直狐疑的问题,然后等牧千里来找他。
是的,牧千里绝对不会有事,因为温随的目标是他廖修,一经得手温随势必会立刻带着自己离开,温随不可能再回过头去杀牧千里,一旦惊动了陈正德的人,搞不好就容易功尽弃。
"很遗憾,我不算让你瞑目。"温随歉疚的笑着,"所以不管是活的皇子还是死了的你,都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点消息。"
"那你至少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被抓了。"
"这个嘛……"温随想了想,和廖家人交了几次手,温随很清楚他们的可怕之处,他权衡了下,觉着这件事情廖修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他这才道,"我可以告诉你。"
"请讲。"
"陈正德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你们廖家的死忠,或者,他是个过分耿直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我们不要挟他,不逼他,在其位,他就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所以,他到桑阳之后,根本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己就担负起了狩猎丹鸟的责任,他这么能干,我们就不浪费精力,
自然就把人撤走了。"
廖修沉默的听着,这属实是陈正德的性格,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然后廖修开始反思,他为什么会被抓了。
因为他也了解陈正德。
再一看到桑阳的环境以及守在桑阳的除灵者,他潜意识就认为,这里是安全的。
既然温家人都撤走了,那为什么会有枪手在那里埋伏他?
"你们收到了什么消息么?知道我要到桑阳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代表蒋叔那边出问题了。
他们走之前从蒋叔那里借的车,那时候温家的人都被控制着,知道这事儿的统共也没几个,泄漏消息的就只能是蒋叔身边的人。
"不,"温随摇摇头,"其实一开始,我们的人就没有走。"
廖修垂下眼,停止了猜测。
比起温流,温随还差一点。
如果是他,他不会给出这么明确的回答。
因为他已经开始在怀疑自己人了。
让他自己胡思乱想岂不是更好?
"确切的,在浔陵让你跑了之后,我们的人就一直在桑阳等着你了。"
"为什么是桑阳?"
"没有为什么,知道你一定会来,三个出事儿的地方皇子都会去,我们只是选择了一个最容易下手的地点而已。"
是因为陈正德的性格。
这也是他廖修中计的原因。
廖修弄懂了。
"那浔陵呢?你们怎么找到那去的?"
"那自然是……"温随意味深长的看了廖修一眼,"有人通风报信。"
廖修眉头一紧。
温随笑道,"皇子你猜,有多少人背叛了你,你身边又有多少人,和你是貌合神离的。
"
廖修不语。
"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一门心思信人家,可结果呢?"
"温先生,车准备好了。"
"哦,那我们出发吧。"温随罢,指了指地上的廖修,"从现在开始,我在哪儿他就要在哪儿。"
"是!"
廖修被人提了起来,捆他的绳子应该是做过手脚的,他一用劲儿绳子就往肉里抠,不动还好,因为他的挣扎,已经有好几个地方伤了,绳子磨着肉,火辣辣的疼。
太阳“穴和后颈两处砸伤,这俩地方比较严重,让他到现在还昏沉沉的。
廖修被拖出房间,他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民宅,就是个卖饮料茶水的临时房,来的路上他还看到过,那时候是姜卓言开车,姜卓言,这房子谁建的发大财了。
至于吹在身上的冷风,也不是什么空调,只是屋顶破了个洞。
他离桑阳城不远,但这里并没有受到丹鸟的影响,温度如常。
吉普车停在门外,车上到处都是污泥杂草的痕迹,廖修猜想这车应该藏了挺长时间。
可见温随没骗他,他们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
手被绑在后面,廖修看不到时间,不过太阳的方位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他应该没昏过去多
久。
在所有人发现他失踪前,就要带他离开么?
牧千里不会开车,就算他会,桑阳附近这么多路,他要往哪个方向走?
廖修这时候突然无聊的想,如果鸳鸯石有定位功能就好了。
然后他就被温随的人扔上了车,温随上车,车门关好,车子扬长而去。
廖修的脸贴在座位上,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车开的方向是往回走的,是他四哥所在的位置。
"死了?"眼前的黑色散去,牧千里快步冲到那俩人身边,"这么回事儿?怎么可能死了?你们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屋子的后面。"
牧千里扑到姜卓言身上,在查看情况之前愤怒的看过来,"屋子后面?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出的事儿你们竟然没发现?!"
所有人都沉默以对,他们属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牧千里两眼喷火的开始检查俩人,刚才他什么地方都去了,他的注意力全在有人的地方,他根本没想到,他们就在离他这么近的位置……
"是枪……"牧千里抽了口气。
姜卓言脑袋上挨了一枪,心脏两枪。
林风君三枪都在心脏附近,距离却不远,牧千里看的心惊胆战,不是对方精准度不够,枪手是故意这么的,以防万一。
林风君的心脏估计都被烂了。
这俩人的脸已经开始呈现尸体才有的灰色,牧千里不死心的翻了翻他们的眼皮。
瞳孔扩散了。
死了么……
怎么可能死呢!
牧千里发疯了。
廖修还生死未明,你俩怎么能现死呢?!
就算是死,也得告诉老子你们把老子的人弄哪儿去了!
牧千里撕了姜卓言的衣服。
陈正德从短暂的惊愕中回神,他带着人冲出去找廖修了。
温家的人早都撤干净了,到现在他也没想通,为什么在他的地盘会出这种事儿?
而且,这俩人是被枪的,他们没听到枪声。
牧千里在姜卓言胸口摸“了摸,还有点热气儿,不知道是桑阳的温度还是只是他一息尚存
桑阳的药师来了,他先看了看林风君的情况,然后直接对牧千里摇头了,"没救了。""滚你“妈“的!"牧千里一把把人推开,他想去撕林风君的衣服,但又忌惮他身上的毒,牧千里看了眼被他推的摔到地上的药师,又看看林风君,"你们都是药师……你不可能就这么让人死……"
牧千里完,静下心来又重新看了一次,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林风君嘴上沾着什么东西
再看姜卓言,姜卓言虽然一脸的血,但血似乎被什么碰过,痕迹不对。
牧千里将视线落在林风君的手上。
林风君的一只手是握着的,上面全是血。
但他的胳膊没受伤。
牧千里用力将他的手掰开,林风君手里有两包药。
牧千里稍一迟疑,就将那药师拎了过来,"这是什么药?"
那药师开,摇摇头,"不知道。"
"你就,是不是毒药。"
"毒药肯定不是。"
"给他们用!"牧千里把药扔到那药师身上,"给他们用,把子弹取出来,把人给我弄活
了!"
"可是……"那药师接过药,一脸为难的看着牧千里,人都已经死了,做这些也没什么意
义。
"照我的去做!"牧千里恶狠狠的看着他,"立刻给他们处理伤势,这里有能手术的设备么?血呢?有血么?没有的话立刻找人来输血,你们救他俩,廖修不用你们管。"
"可是……,,
见那药师还杵在那里,牧千里一把薅过他的领子,"你看好了,这人是林风君,传中
的林风君,用他的药,他死不了,但你现在不管他,他必死无疑,把人给我救回来,懂了么?
"
那药师惊愕的看向血泊中的人,惊慌的点了点头。
牧千里把人一扔,快步出门去了。
他不用陈正德的人,他们反而会束手束脚。
牧千里跑到俩人受伤的位置,那地方到处都是血,其中两处血迹延伸至屋内,那是刚才林风君和姜卓言被人抬进去时留下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痕迹了。
也就是,廖修没中枪,他没事。
如果对方要杀他,像上次那样的话,廖修也应该倒在这儿,或者重伤被抬走。
没有血没有斗的痕迹,廖修应该只是被抓走了。
他没受伤牧千里就放心了,先不管他们抓廖修干嘛,他得找到这个人。
他和廖修分开已经一个多时了。
但是这几人并没有走多远,这就是他们刚才分手的地方。
牧千里看看地上血迹的变化,再一想那俩人的情况,如果他刚走他们就出事儿了,那这么长时间他俩早就失血过多挂了,出血量也不对,一个时不能这么少。
地上有爬行的痕迹,林风君应该想办法自救了。
这俩人应该不会死,不,他们一定不能死。
林风君那么能耐个药师,他会救不了自己的命?
那药师已经开始全力抢救他们了,桑阳所有的药师和医生也都到了,现在他们不需要他关
心。
他要担心的,是廖修。
一个时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廖修人在哪里?
温家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杀他而要抓他了?
牧千里想不通。
他现在特想要廖修的头脑,他也想分析,至少得给他一个寻找的方向。
"廖老四,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温流大步流星的进了廖智的办公室,他将手机直接送到廖智面前,"看吧,大惊喜。"
茂镇在屋子另外一边做俯卧撑,温流的出现让他忘了自己做到多少,他不满的看过去,却见窝在沙发里的廖智瞬间就白了脸。
□作者闲话: